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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幺白绕木)


医生一见两人身上大片血红,立马惊醒过来,赶紧叫人把贺平送进手术室。
程烬提着方盒来时,贺平还在手术。
“...没事吧。”
阮绪表情很僵硬,愣愣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
低声说:“不知道,还在手术。”
看着跪在手术门前的谭骁,程烬走过去,带来的羽绒服披在他身上。
“.....谢谢。”
谭骁的嗓子已经哑掉了,说的话很粗糙。
气氛很消沉,冷冷清清的。
程烬觉得自己很多余,心中莫名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他把手里煮好的速冻饺子递给阮绪,“吃点,我守着。”
阮绪摇摇头,视线落在紧闭的手术门上。
新年第一响礼炮响起来时,贺平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看着虚弱但还活着的贺平,谭骁高高仰着头,闷闷笑一声,几秒后低下头,用力揉着眼睛。
“别哭。”阮绪一夜未说话,嗓音格外的沙哑。
谭骁小心翼翼捧着贺平消瘦的双手,看着让人难受,仿佛贺平是什么脆弱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活着...我们都好好活着。”
贺平醒来后,已经是大年初五,阴沉大半月的天忽然就放了晴,太阳还有点辣。
“...醒了?”阮绪快速把手里的糖水放好,指着门外说:“谭骁打饭去了,一会就回来。”
贺平抬手轻轻抓住他手腕,低声道:“我不想见他。”
“....”阮绪微微睁眼,说:“为什么?”
贺平慢慢松开手,抬手指了指脖子,“我现在是游砚的人,他老是来,不好。”
望着贺平清澈明亮的双眼,阮绪心里堵得慌,慢慢就红了眼。
“他还没站稳脚跟。”贺平说,“就像初生的牛犊一样,人家轻轻推一下,就摔得浑身血淋淋的。我不想他,因为我,得罪游砚,我看不得他憋屈。”
阮绪咬着牙,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阮绪,别哭。”
贺平脸色和枕头一样雪白,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笑完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谭骁推门进来。
看了一眼的阮绪,沉默的把饭盒放在地上,就拉门离开了。
游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破旧的吊车上,脚上还捆着结实的麻绳,动一下都不行。
他快速扫看一圈,才注意到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谭骁。
阴阳怪气地笑一声,“哟,胆子不小,连我都敢绑?”
谭骁面容惨淡,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手里的蝴蝶刀,露出的两截手臂,充满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我还怕下药重了,下刀时候,你醒不过来呢。”
游砚眯着眼盯着谭骁,忽然说:“你知道贺平为什么心甘情愿上我的床吗?”
谭骁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手里飞转的蝴蝶刀戛然而止。
游砚倒是一点没有害怕的表现,甚至笑呵呵的望着谭骁。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毛骨悚然的刺激,眉梢眼角都是病态的笑意。
“贺平有两个alpha哥哥,全家人的收入就靠他妈妈那个小卖部生活...唔,怎么说,还算家庭美满。”
说到这里,他歪着头瞧着谭骁,“被钳制的人都是有把柄在坏人手里的,跑不掉也逃不了。”
谭骁呼吸重了几分,“冤有头债有主,弄死你的人是我,和他家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
游砚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出奇的温和下来。
“几条人命而已,死不死又和你没关系,对吧。”
谭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做了什么?”
“唔...我应该被绑超过五个小时了吧。”游砚皱眉想了想,“他们应该都进医院了,你可以问问。”
“什么.....”
这时,谭骁的手机响起来,他一看,是阮绪的电话,迟疑几秒后,接通。
手机那边阮绪的声音紧绷而发颤:“放了游砚,贺平一家人的命现在都捏在他手里!”

后来,谭骁因为绑架罪,判了五年。
贺平出院那天,他就站在审判席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审判的谭骁。
仿佛要把他身上每一处都刻进自己骨子里,让自己不敢忘。
谭骁上警车时,贺平跑过去。
他说:“谭骁。”
谭骁剃了个板寸,显得他立体的五官格外显眼,咧嘴一笑。
“没事,就好。”
谭骁的嗓音很低沉很哑,但贺平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是笑吟吟看着谭骁,说:“五年,十年,我都等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不活了。”
谭骁没有回答,转身朝车上走去。
贺平就在法院停车场里,一直等。
天都黑透了,他才看见那辆送谭骁走的警车回来,一个狱警下车,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盒子和纸条。
他不懂,一个被别人标记过的omega居然值得一个前途无量的alpha去犯罪!
贺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素圈,纸条上只有一句——
“有命活着,就有命娶你。”
游砚倒是没死,但也被谭骁打得半死,一直坐在轮椅上,一天阴沉着脸。
阮绪总觉得他在憋坏。
程烬辩解,是游砚对绑架有心理阴影,这次被绑,他犯病了。
这天,阮绪从会所下班时,正好撞见游砚,准确来说,是游砚在等他。
咧嘴一笑,又是那种阴沉沉的笑,游砚让他上车说。
阮绪刚上车,游砚就点了一根烟,但没把窗户打下来。
烟雾缭绕中,阮绪的淡薄的信息素被压得死死的。
他意味不明的哼一声,“你为什么还待在阿烬身边?”
阮绪侧头看着他,好半晌才说:“如果可以,你能让程烬离开我家吗?”
“爱上了?”游砚语气嫌弃,“他怕不是忘了,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吧?”
阮绪眉眼一动,没说话。
游砚接着说:“我还真看不出,阿烬真的是中意你,一个赌注而已,浪费时间。”
他抬手放下车窗,呛人的烟味一下散出去,手里的烟头也丢了出去。
“那天,我和阿烬打了一个赌,他要是能像撞见的第一个alpha表白,并且拿下他,我手里的项目他拿五成。”
这话一说,先前那些不明所以然一下就解开了,阮绪并不奇怪他们的的赌注。
“所以,那第一个alpha就是我?”阮绪看着他。
游砚眯眼笑了笑,“当然,值得庆幸的是,你很漂亮,很对阿烬的胃口。”
“虽然我不清楚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让你跑了一段时间,不过岚姨都给他解决好后面可能发生的问题。剩下的,就看阿烬什么时候把你玩腻。”
游砚眼中的恶意藏都藏不住,配上他那张妖冶的脸。
阮绪忽然想起童话故事里变成魔鬼的贪婪者。
到家时,阮绪三两下洗漱干净就躺在床上,直接把占据他床的程烬挤里面去。
“烦死了!自己没地睡,非要和我挤!”
猛地惊醒过来的程烬迷迷糊糊的,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蜷在阮绪后背。
嘟囔道:“撵我...就不走!”
阮绪脸色不是很好看,盯着黑暗处,许久没有困意。
倒是身后的程烬闻着阮绪浓浓的荷花香,顿时就口干舌燥睡不着了。
趁着黑,他手不老实的往阮绪腰上挪一点。
....没反应。
他又悄悄咪咪挪一点,几乎手掌心贴在阮绪腰上时——
“啪——”
手背被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再动手动脚,滚出去!”阮绪的声音压着火气。
程烬委屈巴巴的收回手,老老实实蜷着没敢动。
心里倒是盘算着,等以后啊,老子连床都不让你下,天天看着你喘!
阮绪沉默很久,忽然伸手拉住程烬的手,用力搭在自己腰上。
闷闷丢一句:“睡觉!”
程烬骤然睁大眼,胸腔里嘭嘭嘭狂跳不止。
视线直勾勾盯着阮绪莹白的后颈,干巴巴的吞咽着口水。
后来在回忆这些零碎记忆时,程烬一直坚信阮绪对他是有感觉的。
那次摸腰之后,程烬胆子就大了。
从一开始的脏衣服放在一起,到后面他直接给阮绪洗内裤什么的,一天干活干得不亦乐乎。
阮绪不是傻子,他看出程烬的变化。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游砚说的那个赌,他看着洗碗的程烬没头没脑笑起来。
过完年,天越发热起来。
程烬最是怕热,晚上直接穿一条裤衩就睡。
阮绪裹着棉睡衣,皱眉看着光溜溜的程烬,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结果刚关了灯,身后安静的程烬忽然动起来,一把将阮绪扯过去,身子压了上去。
阮绪一哆嗦,伸手推拒:“疯了你!你别....”
此时此刻的程烬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抬腿压着阮绪蹬踹的腿,伸手三两下扯开他睡衣。
“什么?亲亲摸摸不可以啊,这都春天了,野兽也是扛不住发春的。”
一边说,一边逮着阮绪脖颈——啧啧啧——啃咬起来。
栀子花香融着荷花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第二天下午,游砚找来时,就看见阮绪微开的领子出,是啃咬严重的淤痕。
表情微微顿一下,问:“你们那个?”
阮绪皱眉,“什么?”
他快速合上领子,抬眼望着游砚。
“是为了钱吗?”游砚盯着他扣紧的领子,“你爸爸的医药费很不便宜的。”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听说了游家二公子的事情,视线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阮绪倒无所谓,冷冷说:“与你无关。”他很厌恶游砚,是骨子里都在厌恶那种。
偏偏游砚总是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样子,让他颇为烦躁。
“阿烬应该是知道你的事情的,但他没有给你钱,让我很好奇。”
游砚继续说,心中越发古怪。
这两人看着别扭实着心机深沉,有意思。
又是嘲讽语气,“要知道,阿烬的那个小青梅那,程家一年好几千万砸去的,到你这,就一些不值钱的家电家具了?!”
阮绪看他诡异的表情,淡淡说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大步离开了。
这晚上,阮绪拖着疲惫身躯上楼时,门没锁。
游砚戏虐的声音从里面透出来。
“阿烬你还没玩够啊?白笙马上就要来京城了,你就打算这样晾着?”
游砚声音有些急,透着不悦。
白笙?那个青梅?
阮绪往楼下退几步,竖着耳朵继续听。
“你烦不烦啊?天天问,玩够了,我直接一笔钱打发走就行了,能扯到谁身上去?”
程烬应该在做饭,菜刀重重的拍在砧板上,声音很大。
游砚忽然笑起来,伸手拉开门,偏头望着楼梯口,盯着阮绪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庞。
似乎很惊讶的说:“呀!你回来了?”
阮绪丝毫没有慌张,淡定走上来,看一眼眉头紧皱的程烬。
“嗯...刚到,怎么了?”
程烬眉头皱得更深,冷冷看了一眼游砚,“饭马上好,等一会啊。”
游砚得意洋洋的离开,走前还带着恶意的笑看着阮绪。
而厨房里烧菜的程烬不知怎么回事,炒个菜都能炒糊,一股子糊味弥漫在房间里。

第32章 偷偷摸摸定下婚
睡觉的时候,程烬眉毛紧蹙,脸上阴郁烦躁,时不时瞥一眼加工玩偶的阮绪。
第一次觉得这小破屋子拥挤,往哪里看都有阮绪的身影。
阮绪倒不知道程烬在烦躁什么,自从谭骁进去后,苗苗就没再和他联系过。
程家那边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剩下的东西...贺平那边也查不了。
望着阮绪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程烬心中一咯噔。
指定是因为游砚说的话,现在阮绪肯定不高兴了。
“游砚的话,你...你别往心里去,都是假的!”
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直接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游砚身上去,倒显得程烬一点问题都没有。
阮绪放下玩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神经病。”
这事过后,程烬忽然就忙了起来,整夜整夜不回来。
这倒是方便了阮绪,大热天的在家他就跟防贼似的防着程烬,裹得厚厚的。
春末那天,阮绪买了一捧康乃馨去了医院。
他戴着口罩帽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一出电梯,正好看见阮女士大包小包提着,乘另外一部电梯下去。
阮绪靠在推拉门前,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往过道最后一间病房走去。
VIP的单间装潢还算不错,几台医疗机械随意的摆着,分分秒秒都是用钱烧起来的。
一个肌肉已经挛缩的男人侧躺在病床上,心率仪滴滴滴响着,从过低的数值来看,能知道他身体情况不好。
他手上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了。
“爸,我来看你了。”
床上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没有反应,但心率加快了。
阮绪连忙走过去,小心捂住他的手,“别激动,别激动....”
男人虽然成了植物人,但任何感知都还有,心率一直往上跳。
阮绪神情有些低落,看着手中皮包骨头的手,目光冷沉的说:“当年害死哥的凶手,我找到了,但是我无法接近他们,也无法得知哥哥....在哪里。”
男人忽然抓紧阮绪的手,病房里带着药味的清茶味的信息素一下散开,安抚着阮绪。
阮绪红着眼,抓紧男人的手,好半晌轻轻拉上被子离去。
医院人不算多,但阮绪总觉得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悄然滋生。
刚进电梯,阮绪腰上被人碰了一下,回头一看。
游砚笑眯眯,淡定的按下关门键,语气透着兴奋:“来看爸爸啊?”
程烬找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算命大师,反反复复好几天才把上门的日子定下来。
他大舅徐知泽把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他,说:“外婆留给你妈的,你妈没在,你自己给阮绪。”
程烬瞧了一眼,“谢谢舅舅。”
这时,他后妈宋岚走过来,也给他一个小盒子。
“亲妈的见面礼有了,我这个后妈肯定也少不了。”
程烬低声说一句“谢谢妈”,小心把两个盒子放在一起。
宋岚笑着说,“回去我就给你爸说,定亲该有的礼节都准备好,省你一个人忙。”
这时,徐老爷子也就是程烬外公轻咳一声:“阿岚,这事你和老大看着点,程家我不放心。”
宋岚笑着应下,随后就打电话找人筹备去了。
“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徐老爷子拍了拍身边沙发,示意程烬坐过来。
程烬沉默了一会儿说:“外公,他会不会....”
“会拒绝吗?”徐老爷子忽然抓着他的手,脸上神情不太好,“程家那边关系复杂,你爸又是势利眼,你奶奶又中意你那个所谓的青梅,如果你不够坚定,他不走,我都撵他走!”
程烬抿着嘴,没说话。
他不敢说,阮绪对他只怕没有半点感情,就连他们的相遇也是一场蓄意的赌约。
之所以这么着急要把婚事单独定下来,就是那晚游砚大嘴巴,把事情说漏出去。
“他是alpha,拒绝肯定是正常的啊,你看你大舅妈不就是。”大舅忽然插一嘴,仰头往厨房看一眼,压低声音,“那会为了搞定你舅妈,我就差上刀山下火海了,就你这,偷着乐吧!”
程烬压下心中烦躁,忽然想起他大舅妈周以安好像是被他舅舅骗来的。
不过...也比他这好一点点吧。
于是一场阴谋论且在阮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被订了婚。
游砚漫不经心把玩手里的银圈,时不时抬眼望着对面交谈的两人。
他忽然就明白程烬那么一个自大狂妄的人,为什么会狠狠跌在阮绪冷清的面庞中。
程卫国给阮绪倒了一杯茶,面上笑吟吟的,完全没有高位者的傲气。
“你好,我是程烬的父亲。”
阮绪也是有礼有度,“你好。”
“阮绪是吧,今天请你来,是想聊聊你和程烬的事情。”程卫国虽然带着笑,但这笑却不及眼底,“突然这样请你,是有些粗鲁了。”
阮绪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喝着茶,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
看着眼前少年自信淡然的模样,程卫国有些狐疑。
“忘了说了,程烬那孩子私下做主,让家里人着手你们定亲的事情了。”
阮绪放下茶杯,笑着说:“定亲?我怎么不知道?”
程卫国依旧笑眯眯的,但语气带着几丝强硬。
“如果能让你知道,程烬就不会私下做主了。”
随后把面前一张支票推过去。
“他野惯了,做事从来不考虑清楚,定亲结婚这种大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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