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眼底带着湿润的眸光,发丝沾粘在他的脖颈,被王武一点点散开,他小声说:“没什么味道,也不怎么甜。”
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真的不甜,甚至还有一丝奶腥味。
王武挑眉,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便低声说道:“不成,一定是你尝得太少了。”
说着,便又要去亲他。
柳玉竹按住他的肩膀,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可怜兮兮地说道:“甜甜甜,别咬了,已经不疼了。还不出去,娘他们该等急了。”
王武有些遗憾似的,他吻了吻他的耳廓:“真的不疼吗?爷摸着还有好有些个小硬块呢。”
柳玉竹抱着他的肩膀越发紧了,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有些发软的语调:“不疼了,我们出去吧。”
“那好吧。”王武故作遗憾地说道。
王武坐起来,身上的衣物除了一些皱,发冠有些杂乱,瞧不出其他的不对劲,一副风流潇洒公子的模样。
他穿好黑靴,望着床榻上的柳玉竹,他穿着裤子,衣服却被人剥开了,仿佛一截嫩竹笋被人拨了皮。
王武蹲在了下来,看着有些失神的柳玉竹,从上自下亲了亲他的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心肝儿,我给你穿衣?”
柳玉竹眼波秋水似的,瞧王武一眼,让王武脊椎骨都麻了一瞬,他眼眸一深。
柳玉竹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视线天旋地转起来,他眼前一花,后背便被抵住了一块坚硬又冰冷的墙壁,他被撞得一疼,抿唇闷哼一声。
“你......”他话未说完,便感觉原本挂在肩头的衣服全部尽数被人拽了下去。
王武手心揉在他腰上,自从生了孩子,他原本伶仃的腰肢,总算是多了一点肉,不在那般清瘦了。
“不想去怎么办。”王武抵着他,在他颈侧咬了咬,声音低沉暗哑。
柳玉竹像是一团棉花似的,被人搓圆捏扁,根本触碰不得,王武一捏,便仿佛水般软了。
“夫君......”柳玉竹说话间,唇瓣微张,王武根本没打算让他回答,便又吻了上去。
只见屋内隔着屏风,朦胧间能瞧见男人宽阔肩膀下,那一截细白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肩膀,指节纤细微颤,好似震颤的蝴蝶。
姗姗来迟的两人,得到了王大人的冷脸,王武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将柳玉竹带到王夫人身边,自己便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柳玉竹脸颊好似扑撒了胭脂似的红,眼底眸光是藏在冷淡下的软绵,王夫人见状并未作声,只是将怀里的小孩儿递到他手中。
柳玉竹接过包裹着的婴儿,只见他已经睡着了,还在吃着自己的手指,他便伸手将他的手指拿来,见他小嘴还无意识地嘬了嘬空气,便觉得不由笑了。
见王守之都去招待人了,王夫人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玉竹啊。”
柳玉竹一激灵看向王夫人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脸颊不由自主又红了:“娘......”
“王武这小子,从小都是一只野狗崽子,闻着腥味都能从旁人身上咬掉一块肉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东西。”王夫人实事求是地说道。
“啊......”柳玉竹咬了咬唇,眼神有些懵懂,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见状,微微叹气:“有好处不能全数给了,总要拿着什么东西吊着才能听话。”
“你这般软乎乎的什么都捧给他,他要的东西只会越发过分。”王夫人对于她的亲儿子,还是了解的。
柳玉竹默默垂着眸子,看着那在人群中放声大笑的王武,自有一股豪迈爽朗之感,手指轻轻掐了一下。
“哎,算了,和你说这些,徒让你多了些烦恼,左右你有铄儿,谁都越不过你去。”王夫人对柳玉竹是越来越满意的,性子冷静,端得住,人也聪明,只是对王武性子软了些,王武软声软气说两句,便什么都会答应。
柳玉竹默默敛了敛眸子,神情有些复杂,他如何不知道王武是这样的人。
夜里王武喝得一身酒气,眼底都带着几分醉意,倒也不至于完全不知人事,借着酒意,翻来覆去将柳玉竹弄了个遍。
王武从柳玉竹确定怀孕以来,便没再有过一次尽情的□□,直到今日也是率先问了郎中,才放开手去弄他。
柳玉竹濒死般连连垂泪,只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儿了,他想到王夫人说得话。王武可不就是一只不分轻重的野狗,往日都只能吃点肉汤,现在一回便要将他这块软肉给咬烂了。
他踹也踹了,打也打了,无济于事,只能落了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结果。
王武长长舒了一口气,将人重新抱回怀里,落到美人榻上,用被子裹着他,看着旁边丫环正在换着一塌糊涂的被褥,亲了亲他湿濡的眼眸:“心肝儿......”
柳玉竹哼了一声,哭也似的。
两条腿软绵无力地被他托在手心,浑身都是汗意,柳玉竹语气带着哭腔:“不来了,不来了。”
“好好好。”王武抚摸着他的肌肤,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在他眼睑各处亲亲。
柳玉竹脑海里已经在思考王夫人的建议了,若是日日如此,他怕是要折寿十年了。
王景铄一岁的时候,已经会满地爬了,他爹最喜欢将他扔着玩儿,看得柳玉竹心惊肉跳,偏王景铄还咯咯笑个不停。
柳玉竹出声阻止,“别,这么高,小心摔下来。”
王武抱着王景铄很轻松,就像是玩儿似的,那小小的团子和他魁梧的身材形成的鲜明的对比,越发衬得王景铄小团。
王武便将小孩子递给晓春抱着,王景铄还有些不舍地朝着他伸着手,便见自家爹爹去抱了自己另一个爹爹。
柳玉竹正在算账,被王武一把抱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随即便像是王景铄一样被抛了起来。
他又惊又怕,连连求饶:“王武,别......啊!”
院里不少人看着,见柳玉竹毫无招架之力地被王武像小孩似的举起来,甚至让他直接坐到自己的脖子上。
王武抓着他的腿,柳玉竹惊魂未定地抱住他的脑袋,往下看只能瞧见那些小厮和丫环纷纷惊讶无比的表情,他脸颊便忍不住又红了。
他直接骑在王武脑袋上!
“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铄儿!”柳玉竹有些羞恼。
王武抓着他的小腿,固定他的身体,半点不在意,笑吟吟说道:“怕什么?夫君还能让你摔到?”
柳玉竹只觉得害羞,夹紧王武的脑袋,害怕摔下去。
再后来,柳玉竹再也不敢说王武了,虽然王武也并没有摔过王景铄。
再后来,天下纷乱,四处都是兵乱,霄州身为边陲之地,城墙之外便是异族,后趁着周国内乱,异族来犯。
却被阻拦在霄州城百里之外,当初霄州那个不学无术、桀骜纨绔的王家大少爷成了大将军,一生都戍守着霄州。
而他曾经被众人诟病嘲笑的寡夫娘子也成了霄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走南闯北,跟着商队做着大生意。
那年天下大乱,四处兵荒马乱,朝廷无暇顾及边陲,军粮没有着落,都是靠的这位柳郎君,后霄州饥荒,依旧是他解了一州的燃眉之急。
两人的儿子王景铄,更是能文能武,是远近闻名的天才。
又是一年四月,院里的海棠花开得艳丽,院内端坐着一位清俊男子,模样清丽出尘,眉眼间缀着一抹冷淡,相比曾经的稚嫩,越发成熟稳重起来。
他旁边坐着一位七八岁的小少年,正在看着书,却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口,见依旧没人,他清俊漂亮的脸上出现一抹失望。
直到院外出现一阵脚步声。
王景铄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位魁梧高大的男人穿着银色铠甲,从屋外大步流星走来,他倏地站起来,朝着男人跑去。
只见那原本冷酷肃然的男子,在看见少年跑过去时,锐利锋芒的脸上出现一丝柔色,一手便轻而易举地抱住少年。
少年清脆喊着:“爹爹!”
王武一手抱着少年,眼神落在后面男子身上,目光越发柔和了,他左眼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显得越发凶悍。
柳玉竹眉眼间带上一丝笑意,他施施然起身,还未走出矮凳,便被王武另一手揽住了腰,凑在他耳边亲昵地亲了一下,声音越发低沉:“心肝儿~”
清丽男子缓缓靠近他怀里,怀抱依旧结实宽阔。
海棠花落,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夜色渐沉, 遮天蔽日的黑,寒意袭人,树叶落下,越发显得有几分落寞。
喧闹散去, 寂寞无处可藏。
一楼客厅内, 桌上摆放着没有吃完的蛋糕, 桌上堆积着没吃完的零食,薯片碎四散在桌面上。
米色的沙发上放着一个孤零零纸做的金色生日皇冠。
旁边坐着一个体型修长的男人, 他半垂着的手指点着一根烟,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着,手指不太纤细,却也绝不显得粗犷,是一种有力又禁欲的美感。
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下无处可藏,白烟缓慢缠绕上男人的手腕,衬得越发冷白漂亮。
黑色的衬衣半挽着,堆在利落有力的小臂上,男人垂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微微仰着脑袋, 刘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任由烟灰落在手上, 也不曾动弹。
左手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和某个人的聊天记录。
瑶瑶:宝贝老公, 生日快乐!
瑶瑶:宝贝, 对不起, 我还在拍戏,剧组正在赶进度, 要晚点才能回来,呜呜呜......
因为当时贺川柏正在和朋友们一起庆祝自己32岁生日,没来得及回复。
瑶瑶又发了几条消息。
瑶瑶:老公,别生气哦,回来给你一个惊喜!么么哒!
瑶瑶:真的不可以生气哦。[可爱猫猫求饶表情包.]
直到贺川柏有时间给她回了消息。
贺川柏:没关系,专心拍戏,在家等你。
两人的消息停留在这个界面,手机屏幕的光暗了暗,随即变成了黑屏。
贺川柏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狠狠搓了搓脸,试图将心中那一点儿不舒服的劲儿搓掉。
他一头乌黑的短发,刚洗过,半蓬松着,在眼下留下一片暗色的阴影,遮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只剩下干净白皙的下颌和耳垂。
贺川柏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
他和舒瑶已经地下恋七年了,在圈内,大多都知道两人恋情,狗仔也多次曝光过两人一同出游的照片。
只是两人并没有公开。
贺川柏今年三十二岁,在娱乐圈也混了十年,一直不温不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演技那是没得说的,毕竟科班出身,成绩第一。
一出道便演了个变态,还是深入人心、让人望而唾弃的变态,人设并不是线下小年轻喜欢的那种斯文病娇类。
而是流氓猥琐的那种。
因为贺川柏演得太好,那段时间网上几乎对他全网黑,后来接踵而来都是这种类似的剧本。
贺川柏家中不是什么有钱人,是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乡里的公务员。
他一直秉持着有戏就拍的原则,所以这么多年,从未演过什么出色的主角,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贺川柏的长相不是攻击性的美丽,他长相属于舒服稳重类型。但是这种耐看型的长相却在出道时候路子走野了,让人完全欣赏不来。
用网上的话来说:
[盯着贺川柏看久了,越看越觉得他想噶我的腰子。]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下一秒就要对我进行家暴了,救救救!]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现实,他不火,但是他女朋友舒瑶却红得发紫,两人地下恋这么久,从五年前第一次被拍到开始。
贺川柏微博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私信骂他,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蹭舒瑶吃软饭,说他脸比屌大......
久而久之,他也就看淡了。
在娱乐圈红是要看命的。
至于网上说的吃软饭,那却是没有,贺川柏他虽然不红,却也不至于穷到需要女朋友接济,他开了几家餐馆,生意都不错。
自己能买得起房子车子,也能养得起女朋友。
现如今贺川柏也三十二了,家里催婚催得厉害,他和舒瑶提过一嘴,被她以事业为重敷衍过去后,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走过七年不容易,舒瑶正是事业上升期,贺川柏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影响她的选择。
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尊重。
只是心中失落还是不可避免。
凌晨三点,他才将客厅打扫完毕,那大理石桌面干净如新,半点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一次蛋糕大战,弄得一片狼藉。
贺川柏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凌晨两点,舒瑶发来的消息。
[老公,今晚回不来了,明天见呀!]
他并不意外看见这条消息,回了一个好字,他有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等待舒瑶。
贺川柏回床上睡觉,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旁边似乎还残留着舒瑶的味道,成熟又芬芳的花香。
他睁着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显得透亮,他似乎在看着旁边的位置,又像是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月亮。
直到眼睛出现一丝涩意,贺川柏阖上了眸子,双手规矩放在腹部,以一副极为安详的模样入睡了。
下午三点,贺川柏健完身,洗完澡出来,便瞧见开门进来的舒瑶,她身材高挑,穿着紧身牛仔裤,一件露腰的短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她随意踢掉高跟鞋,朝着正在擦头发的男人跑过去,脸上还带着黑色的口罩,一双妩媚漂亮的狐狸眼已经微微弯成了小月牙,发丝都似乎在跳跃。
“老公!”舒瑶以乳鸟归巢的热情扑进了贺川柏怀里。
贺川柏抬手揽住她的腰,敛眸看着她,眼睛也悄然弯了,眼眸带着温柔的光泽。
舒雅一把拉下自己的口罩,踮着脚尖噘嘴和他亲亲,紧紧抱住他腰,在唇齿交缠间溢出一句:“老公,好想你哦!”
贺川柏眉梢微挑,湿发被他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间沉淀着洗尽铅华、千帆过境的成熟魅力,手臂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就能将在他怀里显得娇小的女人抱起来。
舒瑶笑着揽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喜欢这样的贺川柏,他能给她一种为她托底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贺川柏的成熟注定了他会尊重她,同时解决事情的能力也极强。
她能在他面前当个小女人。
而且当初还是舒瑶追的贺川柏,当时贺川柏还是她的学长。
“老公,你不生气吧?”舒瑶捧着他脸,嘟着红唇和他撒娇。
舒瑶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御姐人设,此刻却窝在男人怀里撒娇,毫无违和感,这种事情似乎做过千万遍,太熟练了。
贺川柏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捏了一下她的耳朵,眼眸视线落在她水灵的眸底,嗓音低沉磁性,喉咙里含着大提琴似的道:“不生气的,宝贝儿。”
舒雅喜欢他的声音,听见他喊她宝贝儿,骨头都麻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唇,拉长语调喊着:“老公~”
贺川柏鼻尖萦绕着舒雅喜欢的茉莉香,她浑身都是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娇得厉害。
他也没动,手掌落在她腰上,一只手便能揽得过来的细腰,显得隐隐一握,只是配合她时不时亲吻一下。
两人腻歪一下,舒瑶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剧本,递到贺川柏面前,脸上笑眯眯看着他:“给你的生日礼物。”
贺川柏扫了一眼封面上的名字,眼神微微顿住。
舒瑶便抓着他的手指,撒娇道:“这可是我和老板求了好久,才给你拿到的剧本。”
两人是一个经纪公司的,只是她是当红影后。而贺川柏是碌碌无为的小演员。
她语气中充满了“求夸奖”的意味。
贺川柏压下心中的惊讶,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摸摸她的脑袋:“先谢谢宝贝,只是下次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我有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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