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戎:“我挺好的。”
“那就好,这几□□殊一直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对了,听说那个家伙已经被抓进监狱了,你不用担心。”
张承不知道苏戎出事那天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夏驹喜欢苏戎这件事,所以朝殊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让张承不要乱说话,可张承没有反应过来。
苏戎看到这一幕,神情正常地说,“好。”
看起来,他并不在乎这个消息。
可朝殊注意到他的脸上气色比之前红了一点,他将苹果递给他,苏戎向他道谢,接过去吃了一口。
“你胸口还疼吗?”朝殊望着他穿着病服的胸膛,透过衣料,他似乎能看到那天的凶残画面。
朝殊当时没有想到躲在自己身后的苏戎,会冲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也会对夏驹,用决绝的态度说。
“夏驹,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们这辈子只能这样。”
一句话,断送了夏驹全部的希望,也让他脸色骤变。
可现在,苏戎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至于其他的,朝殊明白,这些需要时间的治愈。
后来张承中途有事,去走廊接了一通电话。
朝殊想劝苏戎,“你要不躺下去。”
可苏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谢意还有恳求。
“朝殊,谢谢你。”
“我谢你还差不多,要不是我帮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朝殊给他盖好被子。
可是苏戎摇摇头说,“是你让我勇敢了一次,其实我从小很胆小,一直都是夏驹保护我,我幼儿园性格很孤僻,不敢跟他们玩,只有夏驹原因和我玩。后来我上小学,也不敢交朋友,上了初中想往前走一步,尝试去交朋友,可是他们嫌弃我性格很内敛,胆小。”提到最后一个词,原本以为很难说出来,却在说出来的瞬间,释然很多。
朝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很勇敢。”
“可我是因为朋友,才勇敢,如果不是朝殊,我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厉害。”
苏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也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朝殊见到他这个样子,心情也愉悦。
“那就好。”
病房外,夕阳也不知道何时升起,橘黄色的暖光闯入病房,朝殊安静地帮苏戎剥橘子皮,而走廊外张承还在打电话。
朝殊将剥好的橘子递给苏戎,苏戎笑着接过来,吃了一颗,“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朝殊一个问题。”
“什么?”
“朝殊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像是在透过我看谁,而且你对我的好,总让我觉得你在补偿什么?”苏戎笑容腼腆,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他这话让朝殊眼神有了点波动,瞥向苏戎,苏戎撞见他的目光,干脆一口气说完自己心里的想法。
“虽然我性格软弱,也不太聪明,可朝殊我的直觉很准,不过我很开心,因为朝殊你现在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之前那样子,这样的眼神,我很喜欢。”
苏戎说不说来具体,只是凭借直觉,跟朝殊说了这些话,也注意到朝殊情绪有了一点起伏,很淡,却也很明显。
“嗯。”朝殊淡淡地说了这一个字。
苏戎却莫名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笑,最后张承进来,看到画面这么温馨,还以为他们是不是遇到好消息,非要插进来听。
朝殊:“我们没聊什么,倒是你,你怎么打个电话那么久。”
“这你就不懂,我可是一个大忙人。”张承朝他挤眉弄眼,逗得苏戎不停地笑。
朝殊见惯了他这副样子,倒也没怎么笑,可是眉眼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
在医院看完苏戎后,张承想着这么早回去,还不如在外面多玩,于是他拽着朝殊一起去酒吧。
朝殊对于酒吧一向不喜欢,可偏偏这次张承生硬拉拽,将他拖进了酒吧,没办法,朝殊只能找了一个吧台的位置坐,而张承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他身边跟他说。
“咱们都是年轻人,我们要享受生活。”说完,他就扬起酒杯,跟身边的一个美女搭话。
朝殊面无表情,心想算了,当下找借口离开,结果还没有找借口,就听到感觉身边的位置换了一个陌生人。
朝殊警惕望过去,发现张承已经跟美女勾肩搭背,而张承注意到他的目光,还朝朝殊露出暧昧的神色。
来人是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衬衫,长相英俊,有种正气凛然的帅气感。
男人叫黎南,算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不过人家来酒吧都是为了女人和酒吧这热闹的气氛,他则是单纯享受着喧闹的氛围。
不过他今天却碰到了朝殊,见他长相冷清,狭长的眉眼若有若无地打量周围,目光里却没有任何情绪,而他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西装裤,配上神态冷漠,跟这热闹的酒吧完全格格不入。
但黎南却无法移开视线的人,他这怪异的行为,自然让朋友注意到,最后在朋友戏谑的目光中,他还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向朝殊身边走过去。
刚好朝殊身边的男人站起身,准备跟美女去闲聊,给了他一个机会。
不过当黎南正要跟朝殊搭讪,吧台里的调酒师却突然懒洋洋地出声,“先生,你要的蓝色玛格丽特,好了。”
“我没有点。”朝殊蹙眉,却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抬眸一看,发现居然是霍成远,他怎么在这里?
朝殊眼神扫了扫他身上的制服,“你缺钱来打工。”
霍成远咧嘴一笑,“我才不缺钱,我只是看到你在这里,找朋友让我兼职当一下调酒师,来,喝一口我调的鸡尾酒。”
朝殊看了他推过来的水蓝色酒,他没有接,一直在旁边的黎南也终于开口说话。
“你好,我叫黎南,我们是不是认识过。”黎南小心翼翼地开口,这跟他高大的形象不太符合。
可霍成远嗤笑一声,“这年头的搭讪手艺这么弱。”
黎南眼神落在霍成远身上,看他陌生的面孔,还有那张不错的脸,皱眉询问,“你是新来的调酒师。”
“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调酒师。”霍成远撂下这句话,大摇大摆地脱下外面的制服围裙,露出里面的深蓝色衬衫,从吧台走出来,坐在朝殊的身边,暧昧不清地说。
“现在,我是这位朝先生的客人。”眼神缱绻地落在朝殊的薄唇上。
面对霍成远如此亲昵的语气,黎南误以为他们有关系。
可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不是你客人。”
“啧,等下就是了,对了这位搭讪很老套的先生,这位朝先生是我的人,你可别打他主意。”霍成远直白的话,让黎南咳嗽不止,“我不……不是……”说得脸红了一片。
霍成远:“我只是你不是,可你别那么激动。”
黎南还没有说什么,结果霍成远指尖勾住朝殊的衣角,拉着他要往卡座去坐。
眼睁睁看着心动的人被人勾走。
黎南还是主动了一回,“那个,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你是不是叫找朝殊,我是黎南跟你是初中同学。”
原本朝殊想要扯开霍成远的动作,听到黎南激动的声音,还没有从脑子里翻出初中记忆,霍成远就急不可耐地对黎南说。
“我说了,你这个搭讪方式真的很老套,居然还想问两次。”
霍成远说完,也不顾朝殊的不同意,直接拉着他来到卡座里的沙发上,就要给他灌酒,最后还是被朝殊拦下来,“够了,我不喝酒,你松开我。”
可霍成远这次力气很大,手上动作不安分地搂住他的腰,语气哀怨地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凶?”
“正常点,别让我在酒吧揍你。”
“我一直都很正常,只不过每次见到你,我的心脏就乱跳。”他说完,还让朝殊伸手去感受他心跳声。
可朝殊甩开他的动作,坐在沙发一端的角落,面无表情地说,“心脏病发作,可以去医院治疗。”
“你真讨厌。”霍成远哀怨地看他,叹气地说,“我好不容易出来碰见你,你怎么老是这么对我,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
霍成远闻言,饶有兴趣地落在他身上,“所以你喜欢陈柘野那家伙?”
“我不喜欢他?”
“我的信息来源可是很多。”
“大家都知道陈柘野喜欢蛇,不过这段时间,我听说他不喜欢蛇,改养别的。”他说到最后,语调上扬,眼神凝视着朝殊。
朝殊:“所以呢?”
霍成远逼近,身高一米八八的身形,落下一大片阴影,“所以,他喜欢你,你喜欢他?”
“是什么错觉,让你这样认为——”朝殊语气顿了顿,在他接近的一瞬间,一把将他推在沙发上,霍成远故作矜持地说。
“你轻点。”
原本周遭地望向这里的视线,从好奇变成火辣辣。
朝殊冷哼一声,整理了自己的袖子,“你别装。”
“我没装,不过从你这个反应看,你不喜欢他?”一想到这里,霍成远一个起身,人又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语气轻佻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刚好我们可以在一起,我连房间都开好了。”霍成远说完,便从袖口掏出一张名片。
霍成远的骨节凸起,指尖夹着薄薄的房卡,想要塞给朝殊。
可朝殊一动不动,只是冷漠地说,“对不起,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你放心,我的能力肯定比陈柘野好。”霍成远说到这里,舔了舔下唇,眼神像一只进食的猎豹,让朝殊感觉到一股强势。
不过他这种气势,倒是比不上陈柘野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大。
所以朝殊往沙发角落靠了一下,“我拒绝。”
按道理正常人被人三番五次拒绝,肯定不会再舔着脸继续往下走,可霍成远不是,他越战越勇,刚想一个靠近,原本一直跟着朝殊身后的保镖们,也一个个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霍成远这才不情愿地收回房卡,“啧,你出个门,陈柘野那家伙不放心,还给你找保镖看着你。”
“这种人,一看不是好东西,朝殊,要不你跟我,跟我的话,我可不会找人看着你。”霍成远的话里都是明里暗里都在讽刺陈柘野。
朝殊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几个保镖,知道是陈柘野安排的,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声音淡漠地说,“我没事。”
毕竟几个保镖杵着这里,太招惹眼。
而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很多客人的观看。
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带着耳麦,想起雇主的吩咐。
“如果阿殊有什么要求,你们都要听他的。”
几个人想到这里,这才退散开。
刚好这个时候,朝殊的手机响起来,朝殊拿出来一看,是陈柘野打过来的。
“他查岗吗?”霍成远趁着保镖们散去,悄无声息地坐在朝殊的身边,而朝殊感觉身边的动静,面无表情地踹开他,站起身,就要去就酒吧外面接电话。
可霍成远这个时候,手指勾住他腰间的皮带,而朝殊刚想甩开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手机屏幕界面。
“阿殊。”低沉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霍成远神色蠢蠢欲动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朝殊,“你男人打电话给你了。”
朝殊蹙眉,想要反驳,可陈柘野从这热闹的背景音乐中,听出了他在哪里。
陈柘野瞬间笑容淡了下去,修长像竹节的手指敲击台面,眼神却透过落地窗,俯瞰风景。
“阿殊,你在哪里?”
“你安排的保镖没有告诉你,我在哪里?”朝殊狐疑地说。
陈柘野轻笑:“我又不是变态,需要保镖全方位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明明就是个变态疯子,还说自己不是。
朝殊懒得说,只是淡淡地说。
“我在酒吧。”
“一个人。”
朝殊张了张嘴,倏然,眼前一黑,空气稀薄起来,他被霍成远扑倒在沙发上。
望着霍成远恶作剧般的神色,朝殊想没想地用膝盖一顶,再一踢。
“嘶——”霍成远被踢下沙发,发出愉悦的□□。
“朝殊,再重点。”
朝殊:“……”
可就是这句暧昧的声音,让陈柘野的笑意逐渐加深,眼底晦暗一片。
“霍成远,他在你身边。”
朝殊没料到陈柘野居然凭借刚刚的声音,猜出霍成远在他身边,“我……”
他还没有说,霍成远欠扁地凑到朝殊是面前故意撂下一句。
“我跟朝殊在酒店。”霍成远说完这番话,果断往后退好几步,而朝殊原本想揍他的动作,也被按下暂停键。
电话那头,也沉默不语。
几秒过后,男人声线低沉,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哦?酒店开房?”
霍成远还想要存心膈应陈柘野,“房间都开好了,房间号是520。”结果他说完。
朝殊理都不理他,抬脚从五光十色的酒吧走了出去。
“你别听他瞎说,他只是想激怒你。”
“我知道,我又不是蠢货,不过他很喜欢出现在你面前?”
朝殊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但他面色很冷静,“碰巧遇上,怎么你不喜欢。”
“我要是不喜欢呢?”
“不喜欢也没办法,陈柘野。”
朝殊原以为自己说这番话陈柘野会生气,可这次的陈柘野没有,只是淡笑地说,“阿殊,真的很过分。”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去寺庙拜佛烧香。”
朝殊的脑海里浮现上辈子的陈柘野,带他拜过佛,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很好。
他陪陈柘野心血来潮去拜佛,一起走在林间小道,走了九十九层楼梯,后来烟云缭绕,模糊了陈柘野那张含笑的脸,似笑非笑,像供奉在庙堂的慈悲菩萨,低眉垂笑。
“朝朝,听说拜佛可以静心。”
“你心不静?”
“我的心从来没有静过。”
往事浮现,过眼云霄,朝殊不懂陈柘野这句话的含义,现在说出来,却有点明白陈柘野说这番话是何意。
电话那头,陈柘野敏锐察觉他安静了下来,原本心情不错的陈柘野,语气柔和却带着不经意的试探,“在想什么?”
“没事,一件小事。”
“那我挺好奇,什么小事会让你分神。”陈柘野从落地窗前,重新坐回了办公椅,刚好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陈柘野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专心致志地跟朝殊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朝殊也只是淡淡地说,“我在想拜佛。”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下个星期有空吗?”
“什么时候。”
“十月二十六号晚上。”
朝殊沉思了一下,“有。”
“晚上九点,我让人接你。”
“好。”
“你都不问问具体要做什么?”陈柘野轻笑问他,手指转动黑色钢笔,却在听到朝殊那句回答后,停止转动。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陈柘野想也没想地说。
“所以,我为什么要怕。”
陈柘野闻言,眉眼轻佻,他感觉到好像在与朝殊的关系,在隐隐约约中,有一种微妙的变化,这变化让他察觉到对他不利,于是他试图将掌控权握在自己手中。
“我虽然不会伤害阿殊,但我也会作出别的举动。”陈柘野言语危险,透露着不好的意思。
“所以呢?”朝殊站在街道的路灯下,微弱的暖黄色在他的脸颊浮现一层光晕,原本冷清的人群,也似乎笼罩了温暖的色彩。
这让刚走出来抽烟的黎南被注意到,看得入神,以至于烟头掉入水泥地,他都恍然未知。
“所以你想囚禁我,困住我,可是这样你会什么都得不到。”朝殊笃定的话,让陈柘野也不恼,自从上次两人在公寓争执过。
陈柘野的忍耐力和一些隐蔽的心思,被藏得极好,起码,他现在能够风轻云淡地能跟朝殊继续聊下去。
而不是迫切地想要将朝殊拖进自己的“巢穴”,进行撕咬啃噬。
“阿殊,你真了解我。”
“我只是随便猜猜。”朝殊抬眸,他发现有人在看自己,可一抬头,便发现是在酒吧里跟他搭讪的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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