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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流凰千度)


灭顶之灾,不过如此。
楚年脑袋瓜子嗡嗡的,被这么前后一夹击,眼前骤然发黑,直接冒起了金色星星。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楚年也不知道江自流的哪个部位撞到了他的鼻子。鼻子啊,多么脆弱柔韧的一个地方,被硬物重重地撵下来撞到,那叫一个痛彻心扉,当即就掉了眼泪。
痛,太痛了。
满脑子都是“痛痛痛痛”,楚年试图把自己从夹心饼干的悲惨境地里解脱出来。奈何被砸得手都在抖,跟条被浪拍上沙岸的鱼似的,扭动挣扎,徒劳无功。
最后楚年都快窒息了,喉咙里“呜”了一声,什么病人不病人的全都忘了,手脚并用,拼尽全力在江自流身上划拉,按着他往边上推。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力出奇迹,楚年把江自流给扒拉开了!
但......
似乎是太大力了...楚年是从夹心饼干的灾难中解放了,江自流却陷了进去。
大口喘了几口气后,楚年眼泪汪汪地低下头,就看见体.位变了,现在是他在上面,江自流在下面,且他还是坐在上面,左手捂着酸涩发麻的鼻子,右手揪着江自流大开的衣领。
太、惨、烈、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激烈了。但凡有个人这时进来,看到江自流衣.衫.不.整,楚年气喘吁吁,都得红着脸大斥一声“现在可是白天”!
楚年眼皮狂跳,同时松开了两只手。
他想说点什么,可还什么都没说,啪嗒啪嗒,一滴、两滴,红色的液体垂直溅落到了江自流脸上,开出了朵朵红蕊。
楚年一愣。
江自流本来偏着头,眉峰攒起,双眸紧闭,很不好受的模样,此时有温热湿润的触感掉到脸上,薄唇一抖,颤着长睫睁开了眼。
睁开了眼,看到了坐在自己身.上怔愣愣流鼻血的楚年。
江自流的脸轰一下就红了。不仅是脸,从耳根到脖颈,甚至敞开的衣领下面,都腾地一下泛起了红。他本来是极致的苍白,突然红成这样,配着散乱的廉价喜服,竟然出奇的艳。
楚年猛然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下意识说:“不是这样的!”
说完又觉得怪,什么不是这样的,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可事实本来就不是这样的啊!
再看江自流触电般转过了头,红着一张脸闭了眼,跟个委屈的大媳妇似的,楚年顿时觉得可气又可笑。
于是把捂住鼻子的手拿开了,恶狠狠地去掰江自流的头,强硬地让他转过来正视自己,非常愤怒地说:“兄弟,是你!是你的下巴把我的鼻子撞得流血了好么!!”
可惜他的愤怒从“兄弟”两个字出口后就熄了火,实在是鼻梁太痛太酸,声音一大,就跟又被砸了一拳似的疼,没法,后面的声音只得低了下来,这一低,愤怒的意味自然就小了许多,剩下的全像是绵软的控诉。
小哥儿红着眼眶,噙着泪花,流着鼻血,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自己的恶行。
江自流的脸更红了,对视须臾,怕楚年光是看着自己就会生气,便贴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把脸转了回去。心中全然是懊悔,自责不该答应下去的,就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就好了,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楚年发了一通火,也有点后悔。
真是,跟一个重病患者生什么气...但凡不是病得这么重,但凡有点自理能力,他也用不着受这个罪啊。
这么一想,除了后悔外,楚年还生出了一点心虚。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江自流会这么重,没做好准备就把人扶起来了,所以才双双搞得这么狼狈。
目光飘忽了两下,楚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视前方,左右手的食指搭成个十字扣在一起。
还是先止个血冷静一下吧。
据说这样能快速止住鼻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一下总是无妨。
也不知道是土法子奏了效,还是鼻子自己坚强,楚年的鼻血很快就不流了。
不流了楚年也不敢再去摸,怕一个不得劲就会惹得它继续流,于是强忍着酸涩感,不再管鼻子,改去收拾江自流。
江自流的脸上还沾着血呢,再不擦都特么要在他脸上凝固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算是自己的血,楚年也会嫌弃它破坏了美感。
把江自流的脸擦干净后,楚年手向下,去帮他整理衣襟,当他的指尖无法避免地划过小块肌.肤时,楚年能明显察觉出底下人的紧绷。
默了一下,楚年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
他就不明白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他是哥儿,江自流是汉子,不管是娇羞也好,惧怕也罢,还是其他等等,都该是哥儿方多点吧?怎么在自己跟江自流这就反了呢?
真就是...一次人工呼吸未遂给他留下了巨大心理阴影?
楚年瞅着江自流,是越想越气呀,心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垂涎你的美色,想跟你发生点啥,也得你能支棱起来啊!
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这些那些的,是得多丧心病狂。
恶从胆边生,楚年俯下身去,凑近江自流耳边,恶劣地说:“夫君,你怕什么,我肯定是要等你好了的呀。”
说完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自流重新红成一片的脸庞,狠狠地暗爽了。
你不是爱想入非非么,那我今天不坐实了这个恶狼身份吓吓你都对不住我洒掉的热血!
但欺负归欺负,欺负完了,解气了,楚年不忘初心,还是要带江自流出去晒太阳的。
有了刚才的悲惨教训,这次楚年先在床下热了个身。晃晃手腕,晃晃脚腕,确定做好了身心准备后,他才去扶江自流。
谁知江自流却冲他抿着唇摇头,态度坚决,分明是说不去了。
楚年一窒:“......”
怎么就不去了呢?
这要是不去了,他岂不是白挨了一下砸?
再说江自流肯定是想去的。
现在说不去,要么就是被摔怕了,不信任自己能扶着他平安出去;要么就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不想再跟自己有肢体接触。
前者还好,要是后者...楚年咯噔了一下,陡然一肃,心说今晚江自流该不会不让自己上床了吧?!
这可不能啊!夜里多冷啊!地上多凉啊!
楚年瞬间懊恼。
干什么非要跟他赌这口气呢,辛辛苦苦刷了这么久的好感度,可别一朝清了零啊。
这要是清了零,连个存档都没有的,该找谁哭去?
稳住心态,楚年及时补救,软下声音,哄他说:“夫君,你都多久没见到太阳了,去晒晒吧,对身体好。”
江自流不动声色。
楚年再接再厉,抬起手保证:“夫君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不会弄摔你的。”
江自流的视线移到了楚年微红的鼻尖。
楚年:“......”
好吧,有前车之鉴,这个保证确实显得很没有底气。
楚年又说了几句,干脆一闪身,给江自流指了外面。
外面小木椅静静地等在门口,和煦的阳光洒下来,明媚又灿然。
确实勾人向往,说不心动是假的。
江自流动摇了。
但看着楚年可怜兮兮的鼻子,他的动摇还是一点一点地收了回去。
楚年对他很好。
哪怕里面可能包含了某种目的,可好是实打实地落在他身上的。他残躯一个,苟活于世,受着楚年的好,又何必多给他找麻烦。
正想着,就见楚年自暴自弃般闭了眼,颓丧地嘟囔:“真就是带你晒个太阳,不会吃你豆腐的。”
江自流身体一僵。
江自流:“......”
小哥儿也就这点爱好了,要不...就满足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爱好?你清醒一点啊!!!”
谢谢沈秋寒的浇灌~

第17章 小喜鹊楚年 像一个比风还轻的拥抱
连哄带说地劝,他无动于衷,不会吃豆腐,他开始松动。
楚年怎么说也是当红过的人,还是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这回他学乖了,没再逞一时之快欺负人,维持着可怜隐忍的表象,上手去扶江自流。
扶,那就免不得要肢体接触。
所以楚年先是去拉江自流的衣角。不用说,自然是没有拉动的。于是又改去扶他的胳膊。
快要贴上胳膊之前,手掌悬停在半空,楚年抬眼去看江自流,突然冒出一句:“夫君,我这是要搀你起来,应该不算吃豆腐吧?”
“......”江自流被他问得险些一声咳嗽。
这就又不行啦?
见江自流歪头,长睫羽翼似的扑腾,半张脸上又镀了一层薄红,楚年克制住唇角上扬的冲动,无辜地重复了一遍:“夫君,我现在要搀你了,可以不?”
说是不欺负,但又没有完全不欺负。
可惜好景不长,楚年还没得意够呢,江自流忽地将手贴了过来,指尖虚虚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楚年内心得逞的笑戛然而止。
他将视线缓缓下移,来到两人虚缠在一起的指尖,脑海里打出了一个问号。
下一刻,修长的手指攀附而来,握住了他的两截指节。
冰凉的触感贴了上来。
楚年稍微有些懵了:咦?怎么是这个走向?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再去看江自流的脸,发现他抿紧两瓣干燥的唇,眼神里的异色,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楚年:“......”
这一刻,楚年觉得自己就像是剧本里走出来的逼良从娼的大坏蛋。
过程曲折,结果光明。抛弃个人“恩怨”后,经过一番努力,楚年终于成功地把江自流扶到了外面。
从小破床到门口,短短的几步路,背负着江自流大半的重量,简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楚年弱小的身躯差点没被压垮。得亏他提前搬来了小木椅,出来后,立刻把江自流扔到椅子上坐下,才解放了自己。
揉捏着酸麻的肩胛,楚年愈发意识到身体素质的重要性。好在原身只才十六岁,只要从现在开始补,还是有机会变强壮的。
想到自己以前的身高体型,没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楚年心说怎么着也要把现在这具身体弄到及格线吧......
他这么想着,肚子倒是很配合地叫嚣着饿了。
饿了也不怕,有柿饼,有野果,怎么着都能填饱的。
楚年又从搬来一只小木凳,放在江自流坐着的小木椅旁边,然后进屋,拿出柿饼和野果,打算分着一起吃。
作为第一份拿钱购买的食物,楚年还是很看重柿饼的,他在小木凳上坐好,把布包放到膝盖上,一层一层剥开,很有仪式感地揭开了藏在里面的神秘柿饼面纱。
跟现代的柿饼区别不大,每一个都圆溜溜的,椭扁扁的,表面蒙着一层白色的霜,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粗粝的磨砂。
“夫君,吃点东西吧。”
楚年随机挑选了一块幸运柿饼,撕开一半,递给旁边的江自流。他正好想借这个机会,终结掉两人之间微妙的尴尬。
江自流是阖着眼睛的。
他靠在椅背上,面朝阳光,皮肤很白,薄如蝉翼,眼睑下有两扇青黑,是长睫投下来的阴影。
他的表情似乎平静,又似乎带一点忧郁,听到楚年的声音后,闻声侧首,试图睁开眼睛,却在刚睁开后又下意识地闭上了。
楚年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可能是眼睛不舒服。
也是,许久未见天光的人,突然被太阳这么照着,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想来也是心疼,不提治病和吃饱,对现在的江自流来说,就连见一面太阳都是奢侈。
楚年同情心泛起,更后悔刚才在屋子里欺负江自流的事了。他都这么可怜了!怎么还忍心欺负他!!
把膝盖上的东西随意拢到一起,楚年站起身,带着小木凳,改坐到江自流的对面。
“夫君,现在再睁开眼睛看看呢?”
听见声,江自流试探性地掀开了眼皮。
初始还是不适应,但有楚年坐在对面,替他挡住了一半的正照光线,多试了几次后,江自流终于可以正常睁开眼睛了。
楚年表情淡淡,一双眼睛圆而阔,瞳色不深,像莹润的琥珀,清澄明亮,没有杂念,镜面一样,浅浅倒映出江自流的身影。
有风动,发丝拂到脸上,楚年伸手去捞,纤瘦的影子晃动,覆在江自流身上,像一个比风还轻的拥抱。
江自流眸色加深,悄然敛下了眉眼。
见江自流似乎好受了很多,楚年唇角向上一弯,身体微微前倾,把那半块柿饼递到他嘴边:“好啦,我们吃东西吧。”
江自流抬手欲拿。
却被楚年叫住:“你别动手了,柿饼外面一层都是果糖,要是你拿到手里沾上了,等下我还得帮你洗手。”
江自流手一顿,长睫扇了一下,慢慢把手放下去了。
看到江自流绷紧了下颚,楚年说:“你本来就在咳嗽,入秋后的井水这么凉,十指连心,冻着你怎么办?厨房门锁着,我没办法搞到热水帮你洗手,就先将就着让我喂你吧。”
这么一说,江自流表情果然自然了点。楚年不再多说,上手喂他。
柿饼外面那一层白霜是天然的风干果糖,入口即化,里面的柿肉柔韧劲道,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很是可口。
但楚年不敢让江自流多吃,他摸过江自流的手,冰冰凉凉的,柿饼这玩意是凉性的,吃多了怕不好,所以解释了一下,便改掰果子给江自流吃。楚年自己也没吃太多,填饱肚子后,把剩下的收起来,拿回了房间。
在外面待了会儿后,江自流逐渐适应了阳光,楚年便又坐回他旁边,两个人一个椅子一个凳子,一高一矮,并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偶尔有鸟雀从头顶飞过,并不啼叫,安静地拍着翅膀,赶着去哪似的急匆匆飞远。
原身从未离开过大罗村,后娘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村子里连个能交心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更别提见过外面的世界,因而楚年连这里属于地理上的哪一块版图都不知道,只能从植被和动物大概推断,应该是偏向南方的位置。
偏向南方好,古代的冬天没有暖气,取暖全靠一身浩然正气,能占点地理优势再好不过。
趁着秋收,楚年打算辛苦一点,好好珍惜山上那些大自然的馈赠,加大力度,多搞一些是一些,可劲儿地搞钱!
时间流逝,日向西移,温暖的太阳光一点一点从院子里撤了走,楚年估摸着江家人再过会儿也就该回来了,便站起身,准备扶江自流回去。
江自流静默地坐在木椅上,视线落在远处,隐隐有些出神。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投入?
楚年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边有棵高高的树,树上栖着一只鸟,羽毛棕黑,鸟喙鲜红,歪头歪脑的,时而抬头扑扑翅膀,时而低头梳理羽毛,很是有些活泼可爱。
原来是鸟儿啊。
鸟儿真好啊,它想停就停,想飞就飞,去留随心,最是自由。
江自流就像是被剪去了翅膀的鸟,正该展翅高飞的年岁,却被病魔困在了方寸囹圄。
楚年感慨地收回目光,轻声唤他:“夫君,太阳回家了,我们也回家吧。”
江自流回过神,看向楚年,冲他点了点头。
楚年伸手去扶江自流。
他这次做好了准备,虽然还是吃力,但勉强能扶得住,没出什么意外。
待把江自流扶回床上躺好后,楚年想了想,开口说:“对了夫君,柿饼是我从王婆那里买来的,我今天抓蛇卖了六十文钱呢,明天我还去抓,多抓一点,这么抓个几天,很快就能帮你请郎中看病啦。”
江自流卧在床上,眸光奕奕。不知道是不是晒过太阳的缘故,楚年觉得他的气色要比之前好了点。
弯起眼睛,楚年对他一笑,说:“等你的身体好点,就可以天天出去晒太阳啦,到时候,就像刚才树上的那只喜鹊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闻言,江自流微愣,随后唇角弧度向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竟然!笑了!
楚年震撼。
这么多天了,天天早安晚安的,楚年就没见江自流笑过,今儿个晒了一次太阳,江自流居然笑了。
不错,博得了美人一笑,进步很大!
楚年甚悦,心想就算皮了那么两下,扣掉了好感度,现在肯定也全部长回来了。
这下放心了,晚上百分百能踏实睡床了。
楚年笑:“我去把外面晒的被子也收回来。”他心里高兴,说话尾音都是上扬的,转身出去,步伐很是轻快。
待楚年走了,江自流才低低咳嗽一声,默在心里说:哪儿来的喜鹊,那分明是鹧鸪。
但楚年说是喜鹊就喜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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