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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璃月当夜叉(斜阳落雪)


“归终大人贵为尘神,与我等终究不同。魔神能扛住业障的侵蚀,你们可未必,好好听归终大人的安排就是最好的。”
浮舍低低地应了一声,般若的劝说他也明白,只是他向来以恩报恩,以怨报怨。面对帮助他们许多的归终,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人承担业障的痛苦。
弥怒问:“业障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般若遗憾道:“暂且没有,不过眼下不用太过担忧。目前积累的业障还不至于对归终大人造成影响。”
在两人交流时,伐难已经将菜肴都点好,她轻轻拍拍手,将两人注意力转移过来,温言细语说:“先不要纠结这些了。我们过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聚一次,何必聊这么沉重的话题。浮舍你如果感恩归终大人付出,守护好璃月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她说得有理有据,浮舍挠挠头,笑说:“你说得对,也是我太庸人自扰了。”
没过多久,酒馆将饭菜上齐,浮舍找店里伙计多要了几坛酒水,打开就酣畅而饮。弥怒平日不喝酒,但见浮舍喝得痛快,也倒了一小杯小酌一番。
两位最年长的夜叉都喝起酒,应达也被勾起了肚子里馋虫,打开一酒坛,倒了一些在自己杯中。伐难和金鹏还未喝过酒,好奇地看着从坛口流出的清澈液体,应达见状,对着伐难摇摇酒坛,笑颜如画,“伐难,你没试过喝酒吧?要不要尝一尝?”
伐难点点头,应达拿过伐难的酒杯,将酒液倒入瓷杯中。伐难小小的抿了一口,这一坛酒看着唬人,实则是酒馆自己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带着微微的甜味儿。伐难感觉味道新奇,不由得多喝了几口,脸上迅速染上霞色。
这把应达吓了一跳,连忙掰过伐难肩膀,“怎么脸这么快就红了,你没醉吧。”
伐难被猛然一摇,神情一愣,摇头回答:“没有,我很清醒。”
应达仔仔细细打量着伐难,确定她真的没醉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浮舍也在一旁怂恿着金鹏喝酒,金鹏本来抱胸一脸拒绝,可在浮舍死磨硬泡下,终于有了些微的动摇,他接过浮舍递来的小酒杯,将里面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微微皱起眉头,“这难道很好喝么?”
应达将胳膊搭在伐难肩膀上,右手伸出一根指头摇摇晃晃,“金鹏你内心就是个小孩子,所以才会体会不到酒的奇妙之处。”
金鹏:“哪有靠酒判断别人心理年龄的?强词夺理。”
见所有人都有酒杯,般若也跃跃欲试,向浮舍伸出手,朝着他手旁多余的酒杯示意了一下。没想到,浮舍迅速警觉起来,将酒坛子抱起放得远了些,“不可以,就你这幅身体也敢喝酒?赶紧给我打消了这念头。”
般若说:“哪有你们享受佳酿,我却喝粗茶的道理?大不了这餐我请了。”
浮舍用力摇摇头,没有被般若带歪了思路,“这和金钱可没有关系。不让你喝酒是为你身体好,我可不希望等你喝完酒,就看见你一脸虚弱连连咳嗽的模样。”
我是什么瓷娃娃吗?这么脆弱?
般若满心无奈。
浮舍这人好说话时极为通融,强硬时固执认死理。般若只好拿粗茶慢慢喝着,暖流顺着食道来到胃部,虽无滋无味,但让整个胸腔都浸泡在了温暖之中。
六位夜叉谈天说地,大约是这几日大家都忙很少相聚的原因,夜叉们的情绪都有些兴奋。不知不觉就快到午夜了,些许困意涌上般若的身体和头脑,让他的眼皮不自觉得耷拉起来。他不想搅了伙伴们的兴致,强打着精神听他们交谈。
坐在温暖房间里享受着美味的食物,在十年前,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实现了。般若微阖着双眼,嘴角带着清浅的笑。
无论波旬的世界如何,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无论任何代价。
伐难注意到了般若的困倦。她和银发夜叉一起长大,在五位夜叉中和般若关系最为亲近,见般若困了却没开口,稍稍一想便明白他在顾虑些什么。
她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对其他几位夜叉说:“天色很晚了,我感觉有些困。我看般若工作了一整天,也很累的样子,不如我和他先回去,你们继续。”
弥怒视线扫向般若,他确实如伐难所说,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般若的眼皮已经在不自觉地在打架,眼下只是强撑着保持清醒。
弥怒善解人意道:“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伐难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放心,我能保护好般若。璃月里能打赢我的人可没那么多。”
般若迷迷糊糊听见他们的谈话,知晓伐难说自己累了也是为了他,站起身,带着歉意说:“我今日看来要早些回去了。”
金鹏:“没关系。”
浮舍挥挥手:“赶紧回去休息,这又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聚会了。我们都在璃月,未来机会还有很多。”
应达说:“是呀是呀!”
弥怒也催促:“困了早点回去,身体还要不要了?本来就体弱多病,不要折腾自己。”
告别了众人,般若与伐难一同来到酒店外。冷风一吹,那沉沉的睡意瞬间被赶走了许多,伐难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长长的羊毛围巾,伸出双手帮他将脖颈处紧紧围住,不漏一丝风口。
般若看伐难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反过来照顾自己,笑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琉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碎了。”
伐难帮他将领口整理好,说:“琉璃瓶子确实好多次都差点碎了啊。我们多加小心,只是经验使然而已。”
般若过去冒过太多险,让夜叉们心有余悸。
可般若却知晓,在另一个世界中,看似体弱的自己活到了几千年后,而强壮如浮舍他们却没能撑过业障的侵蚀。
如此看来,更应该小心的明明是浮舍伐难他们才对。
明面上,般若没有多说些什么。大约是飘飘大雪的缘故,今晚的夜幕看不见星星,只有路两旁的纸灯笼分外得亮。两人顺着道路慢慢向前走,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两排整齐的脚印。
过了半晌,般若忽然问伐难:“你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片刻的寂静后,伐难轻轻说:“也没什么,只是……我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和岩王帝君走到一起。”
朔风将般若的鼻尖染上樱桃红,在过白的皮肤上看着并不是很健康,却十分醒目。他偏头问:“很意外,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确实如此,而岩王帝君也的确待你不一般。”般若比伐难高许多,黑蓝发的夜叉少女低下头时,只能看见她修长的双角和正中央的小小发漩。
“可是,该怎么说呢?我的内心让我不是那么想相信吧?”她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
“般若,你会很辛苦的。”伐难的脸上泛起忧色。
“辛苦?”般若握着下巴想想,“好歹我也曾经闯下过‘无心恶鬼’的赫赫威名,不至于被帝君算计吧。”
伐难抬眸,微恼说:“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况且,像岩王帝君那种魔神,决然做不出龌蹉的事情。”
“对啊。岩王帝君可以大大的好人。”般若抬袖掩着嘴唇,偷偷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些微生理性的泪水,“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
伐难开门见山地说:“般若,你知道的。岩王帝君作为神明注定和凡俗不同。”
“他永远,永远不会将你放在心中的第一位置。”

第90章
从过去到现在,般若经历了许多坎坷与波折。或许是私心,对于伐难而言,她更希望与般若在一起的人可以全心全意爱着他。
对于岩王帝君而言,他的背后是璃月,是凡民。众多的责任肩负在他的身上,站在这样的人身边,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承担相似的期望。
般若鼻尖呼出的热气融化了空中飘落的小小雪花,他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仰头看着天际飘雪,“没关系,对我来说,帝君也不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
“这么一想,似乎很公平。”
至始至终,他都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份决心绝不会被外物影响,哪怕是摩拉克斯都不能令他动摇。
“放心吧,无论我还是帝君,心中都是有数的。”他说。
般若想起另一个世界的钟离。等到他喜欢上摩拉克斯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岩王帝君看见他时,态度会那般异样。
他那句“或许,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点偏爱。”,是原本想跟波旬说的吧。
或许他们也曾有过心意相通的时候,但璃月的繁荣与安定,夜叉们的痛苦与逝去,都是一座座看不见的大山,横陈在两人中央,逼迫着他们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
波旬的选择,也会是般若的选择。
钟离的选择,也会是摩拉克斯的选择。
知晓另一个世界未来的摩拉克斯和般若都清楚这一点,却还是做下了如今的决定。
人生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如果因为未来可能出现的磨难止步不前,只会错过那么美好的,让人意想不到的风景。
伐难有些难过:“我觉得,你或许值得一份更加真挚的感情。”
“我有些死脑筋。有些东西我不喜欢,再好都没用。”般若说。
灯笼淡淡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让本就清透的皮肤蒙上一层光晕。伐难看着他,银发夜叉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流露出一缕温柔的笑容。
“如果摩拉克斯不是这样的人,我或许也不会喜欢上他。大概,生物都有趋光避暗的本能吧。”
正如黑暗中的飞蛾扑向烛火,自私自利的人也会不自觉地被光明所吸引。
般若喜欢的,正是这样大公无私,圣贤无双的岩王帝君。如果摩拉克斯如梦之魔神一般,哪怕对方再喜欢自己,他只会感到恶心罢了。
“伐难,我还没跟你仔细说过我和帝君是怎么认识的吧。”般若突然兴致上来,将幼时和摩拉克斯相遇一事讲给伐难听。
“……现在想来,当时我跟帝君提的要求突兀,但他依然给予了我承诺,且在十数年后履行了这个对他而言并不算公平的契约。”般若感叹,“所谓悲天悯人,不过如此。”
摩拉克斯曾经摧毁了他不切实际的期望,却另一种方式支持他走了下去,直至今时。
“而这样的岩王帝君,居然也会对我抱有不一样的情感。那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不管百千年后如何,至少在当下,这份情感无疑是真挚的。
伐难许久没有说话,她的眼眶感到酸酸涩涩的,般若讲起往事,让她想到过去的许多经历。一路走来,夜叉们都或多或少放弃了一切东西,但般若无疑是其中放弃了最多的那一个。
这次般若坦言的过往让她将十几年前的蛛丝马迹连接起来。为什么不想伤害别人的般若,会在那个时候一改风格行事狠戾?
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低着头,靠着头发遮掩藏住自己表情。
“伐难,这片土地上的魔神战争已经过去。现在,我们都好好的,以后我们也会这样好好地生活下去”般若像小孩子一般,伸出双手试图托住落下的雪花。寒风凛冽,飘扬的雪花落在他的唇上,似乎带着甜。
“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他呢喃着。
伐难悄悄侧着抬头看般若神情,银发夜叉望着街的尽头,嘴角的笑容好似冬日烘炉,融化了她心头的余雪,只留下暖暖的,令人想要流泪的情感。
伐难嘴角勾起,露出有生以来最为明媚的笑容。
“嗯!我也是!”
晚上回到家后,般若睡了一夜无梦好觉。清晨,太阳刚刚冒出头,将街头照亮,般若就不得不起来,收拾好自己出门,继续之前的工作。
这幅身体实在不行。般若轻轻敲敲自己肩膀,昨天的工作量也不算太大,但自己却有些肩痛手酸。
假如自己也和波旬一样有个机械身躯就好了,这样病弱的身躯实在太不方便了。般若心想。
波旬层岩巨渊一站后马上就用机械躯体刺杀那个世界的摩拉克斯,那个岩王帝君说,波旬的机械躯体是和女皇合作制成,但般若总觉得钟离有所隐瞒。
做好一个适配波旬的机械躯体并不是容易之事,哪怕是科技发展程度相当高的至冬国也需要测试和调配,这都是在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想要成功刺杀岩王帝君,还可以想许多其他的办法,何必要用机械躯体仓促行事。
般若猜测,波旬的机械躯体可能并不来源于至冬,想想也知道,如果至冬国完美掌握着机械躯体的技术,这么好用的东西,他们会藏在手中丝毫不动吗?
必然不会。
可在钟离和旅行者的交谈中却可以发现,机械躯体在愚人众中并不是多见的东西。
如果波旬是在投奔至冬国之前就获得了机械躯体,那么他是从哪里获得呢?
般若思忖着。
如果能知道更多信息就好了,也许自己也可以试着去找找看。
摩拉克斯看到银发夜叉从街的尽头走来,低着头不知道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开口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般若惊醒,听到摩拉克斯这话,莫名其妙觉得耳熟。半晌之后想起来,自己昨日就这么问过摩拉克斯。
“我在想帝君。”般若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个答案和昨日摩拉克斯的回答一模一样,摩拉克斯笑说:“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听听你在想我什么?”
“错矣错矣。”般若伸出食指晃了晃,坦坦荡荡说:“此帝君非彼帝君。我在想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帝君。”
“哦?”
这个回答是摩拉克斯没有预料到的,他用那双金橙色,如石珀一般的双眸与般若对视,“你是在思考另一个你的事情吗?”
这反映一点儿都不好玩。般若叹着气,点点头:“好吧,确实如帝君所说。另一个世界的你曾经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让我有些在意。最近一月没再看见空间碎片出现,但波旬事不做成绝不罢休,他既然说了还有相见一日,便绝不会偃旗息鼓。我们也许还是要多加防备一些,谁都不知道如果他的计划达成了,会发生些什么。”
“眼下关心过多也是无用。”摩拉克斯说,“放心,我一直嘱咐了人关注这一块儿。就算波旬出现了,我们应当也能及时发现踪迹。”
般若:“只能如此了。”
他挽起袖子,戴上手套开始干活,昨天看了一天的恶心魔物,今日再见,只目光接触便感到胃里翻腾,他逼着眼睛将触手从水沟里摸出来,甩到摩拉克斯凝聚的岩牢内。
“我可能接下来一年都不想吃带腕足的海鲜了。”他说。
摩拉克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这才开始几天,还在他的精神承受范围内。两人已经是熟练工,分工合作很快将这一小片区域清理完,前往下一家。
没想到,他和摩拉克斯却在几百米外就看见了刻家兄弟的身影,他们全副武装,从上到下都用布料严严包裹住,手中拿着钳子和带盖水桶正从屋内走出。
那户人家正在对他们连声道谢,拿着一只竹篮在里面装满蔬果,一个劲儿地往刻靳怀里送。刻靳本来在推拒,可实在拗不过这两位热心的居民,只好将篮子抱在怀中。刻缪就在一旁看着刻靳手忙脚乱,脸上带着笑意。
他看见般若和摩拉克斯走来,对他们作揖道:“钟离先生,般若大人,又见面了。”
般若半蹲下,打开他们手旁的水桶查看,里面魔物翻滚。般若忍着恶心将盖子盖回去,对刻家兄弟说:“看来你们是开发了新的业务。”
刻缪说:“璃月帮助我们脱离了奥塞尔。如今璃月这些小麻烦看起来颇为扰人,我们这些人微尽薄力而已。”
他看向摩拉克斯,“我们帮助璃月居民清理完魔物时,并不会收取费用。我们做这些,只是为了报恩。”
撞上摩拉克斯和般若也是巧事。如果可以,刻缪并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两人碰面,看起来太过刻意了,好似自己主动邀功一般。
刻靳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朝着般若炫耀说:“看!我们做得不错吧!”
他不知道般若旁边的就是岩王帝君,大大咧咧吐槽说:“也不知道岩王帝君怎么想的,听说是他亲自治理魔物泛滥成灾一事?对璃月凡民太过溺爱了一些吧,这样可不好。”
般若笑问:“怎么不好?”
刻靳抬手,用食指轻轻挠挠额角,“我原来以为璃月和奥塞尔领地情况大不相同,如今一看,却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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