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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传令——BY:姬婼


  被质疑,黑衣人不大高兴:“我说了,我们还没搭上话,他半夜里就死了。”
  “嗯哼,你最好也小心,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呢。”祁汉嗯哼一声,悄然隐去踪迹。他们离开没多久,飓风一卷,摇摇欲坠的马厩塌了。
  而此时客栈内,鲁沁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转角处,对着灯笼的光,仔细端详手头那块木刻花瓣。贺远是个难伺候的,好容易睡下了,屋子里不便点灯,她只能出来,借这儿的烛火一观。
  这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又在海岱山入山毕竟之路上,从前行人往来,十分热闹,修筑此楼的人因为美观,所以在四方转角都建了一个小台,如瞭望台,可供食客观景。沿着走廊悬挂的灯笼到这儿,为了合风水,所以对称悬了两盏,因而不过半屋的大小,却比别的地方都敞亮。
  姬洛贴着阑干走,忽然察觉檐上有动静,正往鲁沁的方向移动,他立即闪身回撤,避到楼梯转角。
  很快,一道黑影贴着阑干落地,手中拿着刀向前一扑,朝鲁沁背后劈砍。
  姬洛踹起一枚石子,欲要往刀上打,可心中一掂量,觉得没必要,因而手背一推,把石子砸在就近的木桩上。
  鲁沁听到声音,慌忙一躲,那刀刃落下,卡在她手臂的金钏上,只听两道“咔咔”声,一簇繁密的细针无差别爆涌而出,黑衣人挥刀退,依旧实实在在挨了三针。
  刚才那石子扔得很没水准,黑衣人不傻,中了招,立刻朝姬洛的方向奔来,鲁沁蹙眉,虽不知来人,但晓得方才示警乃是好心,也不敢放任伤人,于是伸手在布袋中摸物,紧跟着杀手的步伐:“快走!”
  哪知情况再变。
  挥刃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在木桩上借力,一个鹞子翻身,又突然朝鲁沁反扑,一个回马枪杀到。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鲁沁掏出了布包里的东西。
  “神机柱!”黑衣人近身,骇得肝胆俱裂,立时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后仰,从二楼翻下,消失在院中,看样子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鲁沁收好东西,朝着楼道的转角招呼:“出来吧,方才多谢你及时示警。”
  姬洛深吸一口气,等走出来时,已换了副表情,只摸着头傻乎乎的笑,但笑容之下肌肉僵硬,一看便是过度惊怕还没缓过来。
  “以后遇上这种事情,先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吗。”鲁沁佯装生气,却快步走到姬洛身前,用手掌在他背上抚了抚,替他顺气,怕这个小子心慌气短,自己给憋过去。
  姬洛暗中朝祁飞和贺管事的屋子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有,有,”姬洛装傻充愣,从她手下避了开去,连连点头致谢,“贺家娘子说的我都记着呢,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鲁沁笑了:“你想问他为什么杀我?”
  姬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用的竹蜓暴露了我的身份。”鲁沁只当他脸皮薄,略一思忖,想这小子若跟他们一道去广固,迟早也是要知道的,看在他好心的份上,说一说也无妨,“抱歉,其实我并不姓鲁,在下复姓公输,是青州公输世家最后一位家主。”
  从刚才黑衣人喊的神机柱三个字,姬洛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脆蹲下身,替人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木刻,略有些尴尬:“这花瓣有什么古怪吗?”
  公输沁略一沉吟:“晚饭的时候我和高姑娘聊了两句,她跟我说,那天晚上她心窒气闷,于是推窗透气,无意间看见刘老二在树下驻足徘徊,手里头握着个东西,她以为是捡来的落叶,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叶子,而是这个像叶子又像花瓣的牌子。”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牌子是谁放的?又有什么用意?黑衣人为什么认出了公输家的背景就要杀她?黑衣人又是谁,刘老二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屋里传来两声咒骂,是起夜的贺远,见榻边无人,门前又有低声,搓揉着眼睛朝屋外来:“臭婆娘,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无耻勾当?叫本少爷捉住……”
  姬洛被他的聒噪打断思路,趁他开门,一拳过去,鼻血出来,人倒地就晕。
  公输沁苦笑,三步并作两步托了一把,把人拉进去,关门时说道:“他虽然说话难听,但心眼不坏。好了,姬兄弟回去好好睡觉吧,不论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该是我这个当家主的顶上,公输家有祖训,门下匠人不可亏。”
  姬洛回屋,见迟二牛翻了个身,口中呓语,睡得香甜,心中十分羡慕。
  大风天里好睡觉,加上夜里折腾,除了掌柜和小二早起收拾满院的狼藉,其余人多多少少都赖床。姬洛贪睡正香,忽然听见一声大叫,还有茶碗盘碟打碎的声音,因为离得不远,听到动静,房间里的人都惊动了。
  迟二牛本就没睡姿,这么一吓,眨眼滚到了榻下。他眯着眼正双手并用爬回去时,姬洛已经穿好衣服出了门。
  贺管事和公输沁都接连赶到了祁汉房门口,只看着小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指着屋里头。正中那扇窗户前,仰躺着一具尸体,双眼圆瞪,死状凄惨。
  不过死的却并不是祁汉,而是那个护卫,祁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有好几章,大家别急,耐心看,么么哒哟~


第218章
  祁汉从隔壁走出来,打了个呵欠, 睡眼惺忪, 似乎还没明白门前为什么拥簇着一群喧哗的人, 直到他把目光落在那哆哆嗦嗦,惊恐慌张的小二身上,终于变了脸色。
  姬洛看着这一幕,不禁对祁汉的城府深感佩服,以他的武功, 恐怕早听见外头的动静,但迟迟未出,多半是想继续隐瞒武功。除此之外,许还是为了静观其变, 从扎堆热闹的人里看出凶手。
  鬼魂之说, 可信又不可信, 尤其是在昨晚刺杀之后。
  “你家护卫死了。”贺管事看了他一眼,让开一条路。
  祁汉果然踉踉跄跄从他身边挤过, 冲进屋内, 在榻前焦灼徘徊,血色全失,惊悸恐惧, 掐着手头的铁蛋子,不停念叨:“他要杀我!要杀我!”
  公输沁追问:“祁飞怎么在你屋子里?”
  祁汉别过头,轻蔑地瞧了说话女人一眼,哼了一声, 指着窗户:“昨夜不是风大吗?我这屋子的窗户掩不实,我有头痛症,吹不得风,就和他换了屋子。”实际上,是不是他怕死,谁也说不清。
  听他这么说,姑且顺着意思来,但姬洛心头却浮起一抹疑惑:那昨晚从这间房中走出的人是谁?是祁汉?是祁飞?还是……凶手?
  何掌柜期间来过一次,脸上难掩焦急之色,毕竟在他的客栈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就算不为客源着想,往后住着也发憷。可他却什么也没说,亦没做,只是和其他的匠人一起,把腿肚子吓软的小二扶到楼下,招呼其他人先用早膳。
  公输沁和贺管事也不再追问,安安静静跟着祁汉一起查看尸体。
  祁飞死时仰躺,双目怒瞪,脖上有勒痕,几乎割裂了气管和血管,整个头颅摇摇欲坠,需得很大的力量和速度才能做到。死相如此惨烈,可偏偏现场却没有丁点打斗和反抗的痕迹,顿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杀他的人武功该有多高。”公输沁和贺管事对视一眼,不住摇头。
  祁汉则唱反调:“也许是背后偷袭,绞住脖子?”
  公输沁不与他争口舌,后知后觉跟来的迟二牛趁起床气还在,却趁机拗上两句:“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人身材高大,力气不小,背后绞他脖子还能让人难以反抗,那得是多大的怪物?也对,昨夜年师傅不是说山里有亡魂吗,鬼魂杀人,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拟。”
  “闭嘴!”祁汉呵斥,迟二牛瞌睡醒了,整个人往姬洛背后躲。
  姬洛正想留下来看线索,却又为没合适的借口犹豫,正巧这迟二牛发声,他赶忙趁势拉扯了人一把,悄声哄他“贺家大娘子需个帮手”。迟二牛心眼儿实,又因为看不惯祁汉,果然寸步不离守着公输沁。
  祁汉冷冷看了一眼,在他心里已经笃定了公输沁的身份,昨夜的刺杀亦心知肚明,对于多两个小厮看护,反倒没了疑虑。
  “既然有人绞脖子,那一定有麻绳或细丝这类的凶器,可是这屋子并没有留下,难道被凶手带走了?”公输沁起身推窗,朝外掠看,“窗外也没有。”
  “他身上的衣服凌乱,说明死后有人试图搜寻什么?”贺管事字句很慢,话中有话,故意说给起身去窗前张望的祁汉听,“如果祁飞是代阁下而死,那么凶手在他身上找的东西会不会跟刘老二的一样?”
  “放屁!”祁汉破口大骂,辗转又觉得失态,待稍稍平息情绪,才又软下语气补道,“左右不过是为了钱财,谁知道这间客栈有无谋财害命?”为了撇清自己,干脆将脏水泼向了别处,混淆视听。
  贺管事不出声了,早先他们刚进客栈时就怀疑过黑店,只是这一日都相安无事,才暂且搁了念头,他这么一说,让人不得不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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