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小孩啊,啧……”白洪辰用那双风流含情的眼睛,带着点醉意盯着白洪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真黑,还他/妈在我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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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能已经爱上我了,毕竟我这么英俊潇洒又温柔体贴,他想不动心都困难。至于我们聊了什么,成年人教小男孩一点知识而已。宝贝儿你别吃醋,我心里只有你……”
白洪景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扯着他的头发,听见这句含含糊糊的“表白”,他的指尖加了些拉扯的力度。
外人口中的桃色绯闻他心知肚明,只是那些人不知道,表面上白大少爷的经济乃至人身都被捏在白总白洪景手里,但在两人的关系里,白洪景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因为他永远对他的漂亮哥哥狠不下心,会一再退让、迁就,毫无底线。
就像个追着冰淇淋车跑的孩子。
正如今晚,白洪辰若想拿鬼话来搪塞他,他也只好听着,不会去逼问什么。
顶多能在床上多磨磨他,收点“保护费”罢了。
这么想着,他坐直身子,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白洪辰道:“上来。”
白洪辰转身跪爬几步,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盒未拆封的套,接着站起身,一把扯掉衬衫丢开,毫不吝啬地在客厅的欧式吊灯下对白洪景展示优美的腰线和胸口。
他上前趴伏在白洪景的腿上,鼻尖正对着胯/下,他用牙齿咬住布料的边缘,用嘴把睡裤和内裤一起褪下,接着抬起眼,满脸春/色地冲白洪景笑了一下,舌尖探出,在下唇上轻轻扫了一圈……
下一秒他就被白洪景扣住后脑按了下去。
……
一小时后,白洪辰裸/着身子,软绵绵地压在白洪景身上,眼皮已经耷下去了。
白洪景的衣服倒还在身上,只是被折腾得皱巴巴的,还沾满了各种不可描述的液体。他坐起身,揽着半昏半睡的白洪辰给他裹了一条薄毯,把人抱起往楼上走。
上了二楼,他站在走廊里迟疑了一下,把白洪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后,他环顾房间的四周。
白洪辰的房间并不像他人一样散漫,衣服都收在衣橱里,袜子内裤之类的也不随处乱扔,写字台上只有一盏小灯和一台笔记本电脑,除了那一床有些凌乱的的被子外,整洁得几乎没什么人气。家具陈设是白洪景替他挑选的,一整套昂贵的实木家具,华美而厚重,和这单薄得像纸片一样的人有些不搭。
白洪景弯腰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木头盒子。他犹豫了片刻,打开了盒盖。
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愣住了:
里面有一叠扁扁的标本盒,装着各种各样的蝴蝶标本。那些蝴蝶保存得近乎完美,被封在相框一样的标本盒里,翅膀上的鳞粉闪动着鲜活的光。
白洪景拿起一个,翻过去就见背面写着一个日期,大概是制作的时间,是七年前的8月。
这时白洪辰大概是因为灯光晃眼睡不好,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哼唧。
赤/裸的肩背、腰臀和大腿横陈在白洪景眼前。
他把标本盒子收好,将抽屉回复原样。接着他起身关了灯,爬上白洪辰的床,隔着被子将人从背后搂在怀里。
之前在沙发上胡闹时,他吻了白洪辰,在对方的唇上尝到一点点酒味。
他今晚可能有点醉了。
据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五年,据他十八岁生日当晚的第一次上/床也已经过去了三年。
那一晚他真正成人了,有了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他同母异父的哥哥。那一晚他正式搬到了这栋别墅,带着他的哥哥,他的情人。那一晚他在床/上热情又粗暴地索取,一次次地。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那人带着满身的痕迹,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流下,站都站不稳,哆哆嗦嗦地下了床,一个人去了浴室。
然后就回到了为他准备的那间卧室,房门反锁,独自睡去了。
这之后他们经常做,各种场合,各种姿势。
但他们从来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像世间最普通的爱人那样,相拥着睡到天亮。
今晚是个例外。
白洪景脑子很乱,白天查到的那些庞杂的信息像落潮一样渐渐消退,他很累了,抱着哥哥柔软的身子,嗅着对方后颈的气味,就这么睡了过去。
陆远毫无睡意,站在电脑前,面色阴沉地盯着屏幕。旁边坐着个年轻微胖的技术员,正拿着块小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
他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陆明遥给他的那个系统,又取出了从瑞秋手里抢来的手表。
表盘屏幕的正中间显示着时间和读秒,周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如计步之类的。陆远盯着它研究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按了下调试键。
屏幕上所有的信息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四位滚动密码,字母和数字混合,每隔半分钟就会刷新一次。
这就是他从白洪辰手里取得的“钥匙”。
而当他敲下密码后,屏幕猝不及防地变成了一片空白,接着无数细小的数据在屏上滚动滑过。
术业有专攻,陆远不懂这些,所以他懵了。
但好在他为了防范意外,叫了个精通网络安全方面的部下待命。那个技术员被叫到电脑前,敲敲打打研究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问陆远说:“少爷,您刚刚是不是往里输入什么东西了?”
“废话,我输入了白洪辰的密匙。”陆远表情有些狰狞:“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系统……我之前也没见过类似的,但它似乎破解了您电脑的防护,能读取您硬盘里的信息……”
“这不是我的电脑,是我哥的。”陆远咬牙切齿地说:“你赶快想办法拦住它!”
“现在晚了,那个系统已经自己退出了……您能不能……再登录一遍……”
“还登个屁!”陆远抓起那块手表甩到技术员怀里:“你带着团队,把这破玩意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破解,两天内给我反馈,记住,千万做好保密工作!让我姐知道,咱们就都完了!”
赶走技术员后,他掏出手机给部下发了条指令:
“最迟明早,把那女的给我绑来!”
要不是忌惮白洪景,他绑来的就是白洪辰了。
第6章
瑞秋的居所在一栋高级公寓里,位于一家购物中心的后面,几条明晃晃的主路,几乎没有什么监控死角,还有定时夜巡的保安。在这种严密的保护措施下,即使女性在夜晚自己回家,也很难遇到什么危险。
除非故意走一条远路,绕过旁边的一个小公园,才能暂时进入“危险的灯下黑”区域。
只有这样,那群在暗中窥伺的豺狗才敢放心大胆地扑上来撕咬猎物。
在这个有人酣睡有人难眠的夜晚,瑞秋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穿着丝绸睡袍,骨瓷杯里装着热牛奶。洗完还未吹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背后,大片的水痕在睡衣上洇开。
她倚在懒人沙发上,有些疲惫地阖上了眼。
卸掉浓重的妆容后,她的面容有着一种毫无修饰的妩媚和锐利。混血独有的深邃和面部的棱角让她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无死角的美人。
在这里,穿上旗袍和高跟鞋,她是瑞秋,是在那些少爷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交际花,住在最繁华的地段,喝着几万一支的红酒,像朵娇贵又优雅的名花。
但那些衣冠楚楚、捧着玫瑰珠宝对她献殷勤的男士们并不知道,让他们趋之若鹜的大美人,并不是像资料里说的那样,是出生在国外的庄园里、出身优渥的富家小公主。
她在一片待改造的老城区里长大,住在一群赌鬼、酒鬼、混混之间。关于童年的回忆,就像破败的筒子楼和污垢斑驳的墙皮一样,阴暗,压抑,满是腐烂的霉味。街坊邻居的大嗓门、弓起的腰背与佝偻的肩、地上的泥巴和烂菜叶、永远漏水的管道、墙角一层又一层的霉斑……组成了大部分风景。
她没有爸爸。从记事起,她就透过那些不隔音的墙与合不拢的门,听那些坐在小凳上摘着菜搓着衣服的女人闲聊。
那些女人说,这家女主人,她的母亲,不到二十岁被外面学校的一个外教勾搭了,还怀孕生了个女儿,后来没多久被那个老外抛弃;他们说,这女人,崇洋媚外,真不要脸……
她那位没见过的父亲,她们母女留下的除了一身洗不净的泥污和无数闲言碎语的话柄外,唯一称得上优点的,便是混血基因带来的出众美貌。
可惜在烂泥里,美貌只会招致无穷的觊觎和妒意,恶意就像臭水沟里伸出的无数只手,攥住地面上的一切,再拖回泥里。
一切都是脏的,烂的,不堪的,除了那个人。
那是住在她隔壁的小哥哥,比她大两岁,家里也是只有两个人,他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