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三娘诧异的看着两人,“怎么都没人跟我说?”
柴胡也疑问:“老离请的我们呀,他没告诉你?”
离歌笑,三娘双眼一愣,狠狠道:“好哇离歌笑,才成亲多久,就敢背着我在暗地里搞阴招,看我不收拾你。”
柴胡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得罪了哪边?干脆不说话,拉着小梅走了。小梅诧异问:“胡哥,三娘和歌哥怎么了?”
柴胡边走边答:“成了亲的女人都这样。打是亲骂是爱,不用管他们。”
不多时三娘便已跟上来,三人到“韵香园”时,离歌笑已安排好了座位,见了三娘也没多大的表情,她跟柴胡小梅一起肯定会知道他的动向的,也就没告诉她,果然三娘是跟着来了。三娘却不这么认为,疾步跨过去指责:“来戏园子看戏,为什么不跟我说?”
离歌笑看了一眼柴胡,说:“反正你会知道我何必多说一次是吧。”
三娘双眼直愣着他:“他们说的和你说的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离歌笑疑问。看看小梅和柴胡,小梅只安静笑笑,柴胡闪烁着眼珠看向别处,这两人从成亲以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事没事总爱拌两句嘴,三娘觉得新鲜,一腔热血,可苦了离歌笑“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忍受一个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彪悍”女子。柴胡几乎感同身受的朝离歌笑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离歌笑立即垮下脸,苦不堪言。
“有什么不一样?”三娘气问,“你说的和他们说的怎么可能一样?一点都不浪漫。”
离歌笑苦笑:“夫人,咱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你还要浪漫。”
三娘颐指气使:“谁跟你老夫老妻,我还很年轻好不好?我告诉你离歌笑,你要是敢背地里给我耍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离歌笑眼珠一转,打趣道:“你还能不让我进房不成?”
三娘一愣,竟无言以对,更多的是羞涩,这里这么多人呢。离歌笑,算你狠。
一旁的小梅看着他们,只静静微笑。柴胡却一直看着小梅,这娘娘腔怎么这么安静?他真是一点都不习惯,要换了以前,还不得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真奇怪。
台上音乐响起,台下人安静下来,桐月出场,掌声如雷贯耳。离歌笑柴胡用力鼓掌,三娘只专注看离歌笑,小梅不动,静静坐着,眼睛看着台上。
柴胡与他搭话:“娘娘腔,你看神了?你还别说,桐月的戏就是好看,我这不看戏的人都移不开眼睛。”
小梅依旧不动,柴胡一拍他肩膀嚷道:“喂,你怎么回事啊?”小梅身子一缩,显然被吓着了,可他并不责怪,温和道:“我没事啊。”
“没事?”柴胡不信:“你可是个戏痴,竟然无动于衷?”众人一阵尖叫,柴胡眼光回到台上,精彩时分他也就不管小梅什么表情了,只跟着众人叫好。
离歌笑也时不时用眼光撇撇小梅,他一直安安静静,自从醒来说过的话一双手都数的清,难道萧定乾的毒药对人的心智有什么伤害?看来还得请雨墨和师父多看看。
桐月唱罢,换了衣服来前台找几人,见了小梅也欣喜不已:“贺公子,身体可否痊愈了?”
小梅笑答:“我没事了,多谢姑娘关心。”
如此客气的小梅,众人皆不适应,全都拿诧异的眼光盯着他,他转头看看几人,疑问:“你们看着我干嘛?”
“娘娘腔你到底怎么了?这还是你吗?”柴胡一脸嫌弃,虽然以前的娘娘腔爱和他作对,那他也习惯了,现在不吵不闹的,说话温温柔柔,他鸡皮疙瘩都撒了一地,当真难受。
趁着柴胡冥想之际,小梅狠拍一下柴胡,质问道:“怎么就不是我了?”
柴胡吃痛惨叫,这打人的架势可不就是娘娘腔吗:“你是就是嘛,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我下手重?再重也没你重吧。”
几人看着一秒恢复的小梅,不禁笑笑。还是这个闹腾的小梅习惯一点。
几人看了戏也没什么事,便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小梅也侃侃而谈,让这几日他们着急的心总算缓了一点。
只是以前三句话不离口的云鹤,小梅今天一天都没提到,倒是让人很诧异。三娘忍不住打趣:“梅梅,这都两日了,你还没见你家云鹤,不想念吗?”好奇看向他,哪知他微微一愣,笑回:“我有什么可想念的,他是他,我是我。”
“哟哟哟,娘娘腔你就装吧。”柴胡也跟着调侃。小梅愣他一眼:“谁装了?”
“嘘!”离歌笑做个噤声手势,小声道:“有人。”
几人立即警惕起来,伴着莎莎声响,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围来,对几人痛下杀手。
对方功夫不错,招招凶狠,他们不敢轻敌,本不想杀人,可对方不顾一切越来越狠,几人竟对付得有些吃力,离歌笑本想拿下对方面具,可背后一人偷袭,竟受了伤。对方兵器有毒,他只觉眼前有些昏暗,整个人飘忽不稳。
“歌笑。”三娘见状,也顾不得什么,抽出暗藏的短刀,将那人杀了。扶着离歌笑:“怎么样了?”离歌笑艰难的摇摇头。
离歌笑受了伤,他们三个要对付十几个人却有难度,柴胡一狠心,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人了,直往死里下手。小梅早已拿出有毒暗器,射杀了两人。身后一人袭击,他察觉不对,侧身躲过,顺势将手里的暗器直插入对方太阳穴,当即死去。小梅面带厉色,又辗转于三娘身后帮忙。
先前他们没下杀手,对方威武不已,当真动真的,却全都不堪一击,不多时只剩了两三人,对方见这几人凶狠,本想撤退,可小梅不让,飞刀一出,又结束了两条性命。
三娘柴胡停下来,愣愣的看向小梅,小梅不知所以也停下来,最后剩那人却趁机偷袭小梅,三娘急忙把短刀丢过去:“梅梅,后面。”小梅弯腰躲过,转身与那人直对,眼光凌厉,面色凶狠,竟逼得那黑衣杀手微微一颤。
小梅举刀,横空一划,嗖一声颤响,黑衣人鲜血喷如水柱。脖子都被割掉了一半,小梅直看着他,面无表情,任他鲜血直流,鼓着双眼缓缓倒下。
三娘离歌笑柴胡痴痴看着,黑衣人倒下,小梅收起滴血的刀,缓缓走过来,脸上的戾气才算缓了一点。另外三人还没从他凶恶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样的小梅太让人匪夷所思。
小梅把刀递给三娘,忙俯下身去看离歌笑:“还好只是平常毒药。”他拿出随身带着的解药给离歌笑服下,“这个药要半个时辰才见效,咱们只能扶着歌哥回去了。”
“好。”柴胡答应,遂扶起离歌笑,回了醉生梦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忙,忘记了更新。之前被可恶的自动更新坑了,每次进来看到都没有自动更新,害得我又自己更新了一次。
☆、(四十九)
云鹤从皇宫回来,醉生梦死却没有人。一个人等了好一阵,才见雨墨回来,问她其余人,雨墨也不知道。
这个时辰肯定是出去玩了,云鹤也不着急,在家里等着。听见开门的声音,自知是他们回来了。刚出屋就见几人扶着离歌笑进来。
“怎么回事?”他急问,柴胡和三娘扶着离歌笑先进去,小梅答:“我们在路上遇到袭击,歌哥中毒了。”
云鹤看着他急问:“你没事吧?”
小梅笑笑:“没事。”云鹤也只得回以微笑。小梅垂下眼直接进屋,云鹤跟进。
离歌笑毒虽解,但还需要时间调整气息,只静静坐着凝神调息。只是半路莫名遭到袭击颇让人摸不着头脑。三娘疑问道:“咱们这些日子可没得罪人,是什么人要致我们于死地?”
柴胡问:“会不会是萧定乾那些部下?”
“说不准,可能是他们。”小梅答,“萧定乾是蒙古大将,肯定带了不少手下,如今他被我们所禽,对方肯定会来救人。我们是他的敌人,自然会招杀身之祸。”
云鹤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注意边境的动向,蒙古那边并没做什么大的举动,可我就怕他们是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然后打我们个搓手不及。所以皇上几次召我回宫便是商量对策,咱们要做好准备。”
离歌笑缓缓站起,说:“这是一,我还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要有大麻烦了。而且还是一个不易对付的人。”
“怎么说。”
“不知道,我只是有种预感而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对方总是给我们时强时弱的感觉,萧定明和萧定乾是兄弟,如今都在我们手里,按理说蒙古早该派人来索要,或是派兵威胁了,可是那边只是在训练军队,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们被抓。还有小梅中的毒,萧定乾身边根本没有用毒之人,为什么小梅的毒无人能解?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毒药?这很奇怪,而且他们被抓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我觉得,我们真正的对手并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人聪明绝顶,狡猾奸诈,实难对付。”
几人听此一说,诧异不已。离歌笑抿嘴笑笑:“看来我离歌笑这次还真遇上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