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哥这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小梅一脸夸赞之情,想了想又道,“你说云鹤以前也为女人疯狂过,可是呢那个女人却欺骗了他,难道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女人的?”
雨墨惊讶的看着他,他这想的都是什么?答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觉吧。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为什么要去管是男是女呢?我觉得就算你是一个女子,我家公子也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不在乎性别。”
这一次是小梅惊讶的盯着雨墨:“雨墨,你们高密国的人思想都这么前卫吗?”
雨墨腼腆笑笑:“还好吧。可能是跟着公子久了,潜移默化中被影响了,我看到公子跟你在一起,真的觉得很相衬。作为观众只要赏心悦目就行了。呵呵。”
小梅似懂非懂,不过倒是因为雨墨的话有些心跳加速。他这是怎么了?雨墨问:“你呢?你对公子就没有一点感觉?”
“有感觉?他那种人我不屑对他有感觉。”说完便走,雨墨追问他去哪里,他随口答,“去衙门。”
她家公子就在衙门,他这是不打自招吗?
就算你是一个女子,我家公子也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你的人,不在乎性别。贺小梅,你能不能别再想了?一路上都是雨墨那些话,小梅对自己下起了命令。早知道回去会把自己搞得莫名其妙的,还不如跟云鹤去衙门呢。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下庸人自扰了吧。贺小梅,你真是自找的。
“贺小梅。”云鹤刚从衙门出来便看到朝这边慢腾腾走来的小梅,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真怕他一不小心被马车给撞了。“你不是回去了吗,又来这干什么?”
小梅脱口而出:“要你管啊?”
云鹤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也给他脸色看,真搞不懂他。两人步行到街上,小梅便被门口贴着戏曲表演的酒馆吸引了,径直往里走,云鹤只得跟上。
座无虚席,人满为患,而且全都在尖叫着要角儿登场。小梅来了兴致,找个座位坐下来观赏。云鹤虽极其不愿,也只好百无聊奈的坐着,他真服了这个贺小梅,可是又忍不住要靠近,见鬼。
伙计端来果盘,他也就不顾形象的拿了一个苹果啃起来,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跟一个市井小民在哄闹的人群里啃着苹果看戏,这世上除了贺小梅还有谁能让他这么自毁形象?
奏乐响起,手持□□身背彩旗的穆桂英威武而出,无论是念做打都似浑然天成,小梅看的愈发入迷,哪知一开口,台下掌声便如雷鸣般响起。什么叫炉火纯青他贺小梅算是见识了,只怕他这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吧,不免有些沮丧,站起身来就要离去。云鹤不明所以也只得随他站起。
刚站起,却听得有人掷物用力过猛的声音,不明物体直直飞向舞台。眼看要砸到,小梅眼明身快的飞过去接下了砸过去的杯子。云鹤当即查看掷物之人,却不见踪影,也回到台上。
扮演穆桂英的桐月自是被吓了一跳,看着那杯子直直飞来,若不是小梅相救她怕是已破相,这里是有谁同她过不去吗?台下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慌乱起来,沸沸扬扬的讨论。桐月忙向小梅道谢,小梅客气过,护着她进了后台。
班主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的,要是他的招牌有个什么闪失,还怎么赚钱。当即问寒问暖,生怕吓到了她。
一边早已有人来帮桐月卸下笨重的头套,桐月朝班主做个万福,说道:“班主,方才是这两位公子相救才让我逃过一劫。”班主也是言辞激动的谢过,小梅问:“怎么好好的会有人来砸场呢?”
班主面露难色,半晌才缓缓道来:“只因前些日子有个叫萧遣的富家公子看上了桐月,咱们不答应他的邀约,这几日便有事没事就来骚扰我们,我们也不好得罪他呀。哎……”
小梅同云鹤对望一眼,还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两人又劝班主和桐月要警惕着,怕以免受伤。留了不多久两人便回去。
离歌笑他们早已吃了饭,聊了好一阵才见云鹤和小梅说说笑笑的进来。“怎么才回来?”
云鹤答:“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对了,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离歌笑摇摇头:“目前还没有。打听了许多地方,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打听到。□□的出处也不知道是哪里,现在已经有一些商家开始将囤积的东西破坏了,如果不及时清理市场上的□□,百姓们可能就要买不到东西了。”
三娘徘徊于屋内,焦急道:“这与钱有关的事真是难搞定,你说杀人吧,找凶手只需要时间就行了,这没有钱比找凶手还难。”
小梅立即接下话:“要不怎么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几人齐刷刷看向他,打趣:“守财奴。”
小梅双眉一挑:“我乐意。哼。”
☆、(三十九)
几人又忙忙碌碌的查了两日,均无果。这两日市场愈发混乱了,物价飞涨,而囤积的货物却越来越多,□□像是比真币还多。一开始官府还用真钱换□□,后来越来越多的□□根本换不了,也只得强行将其收购,可是一些百姓开始反抗,交了□□也没有真钱,他们难以生存。官府的强制干涉也引起不小的轰动。
离歌笑几人算了大半天才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账算清楚,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幕后主谋计划好的,流出多少□□才会导致市场停滞,什么时候才会引起百姓轰动,一切皆在他的算计中。对方精于算术,一步步将这个市场吞噬。如今有大半钱财都为对方所有,如果还不拿钱出来运转,这市场就如同被掏空地砖的房子,迟早会垮塌。
如此局面自然也惊动了朝里的大官员们,皆放下恩仇商量对策。唯一的办法只有国家出面干预。于是召集户部官员连夜清算了国库的银子。可皇上远在城外,大臣们也不敢私下拿主意,只能请皇上回朝商讨。
云鹤同离歌笑也参与议事。云鹤既是皇上亲自召回,自然责无旁贷。恭请皇上一事众多大臣也极力荐他,他只能“顺应民意”了。
从海瑞府出来已是午时,云鹤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空的太阳,说道:“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好启程。”
熬了一个晚上两人也有些累了,回到醉生梦死便进屋休息去了。
而小梅这边,他正在那棵茂密的大树下研究□□的成分,只见他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的,也是无趣得很。听到屋外叩门的声音,他便兴奋的跑去开门,来者是两个穿着役服的衙役,他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到先开口了:“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六百里加急来送信的。”
小梅只得让他们进来,六百里加急,送给谁的?眼珠子一转,啊,忘了,这里还住着一位大人物呢。当下便自告奋勇地去找云鹤,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也不见他踪影,只得寻到他房里,房门关着。往日他找云鹤一向随性惯了,也不顾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一边推门一边喊:“云鹤,云鹤,云……”
屋内的云鹤正趴在桌上,完全没被他惊醒。小梅顿时好奇不已,小心翼翼的移过去看看究竟,居然是在睡觉。一面小声嘀咕道:“大白天的睡觉?晚上干什么去了?”拉过旁边的凳子挨他坐下,眼光一直盯着闭着眼的云鹤。
两道似蹙非蹙的剑眉,修长的眼线,高挺的鼻梁,小梅越看凑得越近,忍不住夸赞他:“长得还挺帅的嘛!”他竟没发现自己越看越着迷,不由得伸出一个指头去探探那浓黑的眉毛。指尖一碰,云鹤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小梅轻笑出来,又恐把他吵醒,急忙捂住嘴。俏皮可爱,真似一孩子。见他没醒,干脆用手托着下巴,仔细欣赏这个小嫣嘴里的“优良品种”。
良久。云鹤突然睁眼,调侃:“看够了没有?”
小梅一惊,急忙坐正,心虚的别开眼,辩驳:“谁要看你。”
云鹤抿唇一笑,慢慢凑近他:“没看吗?”
那深情的目光,小梅竟有些难以逃脱,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差一点摔倒在地,云鹤急忙搂住他。云鹤深情款款,正经道:“小梅,对不起。”
“对,对不起什么?”他竟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只觉得今日的云鹤看他的眼神不同以往,似乎愧疚了许多。
云鹤扶他坐好,沉声道:“雨墨都跟我说了。我以前是太冲动了,像个流氓一样欺负了你,可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想的,糊里糊涂就犯了错。让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对不起,小梅。我现在才郑重的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云鹤话音刚落,那个倔强的人儿便脱口而出。云鹤愣了好一会,小梅答得这样干脆,当真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了。心里不免有些沮丧,可他朱倚封是谁,就算得到否定,也可以扭转乾坤的。“那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不可能!”小梅还是脱口而出,可云鹤那炽热的目光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又骄傲的答道:“除非,我喜欢上你,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云鹤粲然一笑,凑得更近:“那你什么时候会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