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女表子,你以为我他妈的是个瞎子,就不知道你在偷我的钱包吗?!”在街头械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的混混面容阴鸷,他狠狠扯着赛琳娜天然的金发,粗糙的手划过她饱满的额头和脸颊,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小Alpha,你还真是个他妈的尤物。”
对于一些成年Alpha来说,刚刚分化的青春期Alpha尚未学会隐藏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青涩的信息素中饱含着Alpha的攻击性和少年人的生机和活力。侵犯这样的小Alpha,不仅能给他们带来性方面的满足,更多的能给予这些社会底层的失败者们,在日常生活中难以得到的征服欲和支配感。
赛琳娜眼睛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她把嘴里含着血的口水狠狠吐到对面人的脸上。
独眼Alpha不怒反笑,他一只手摁着十三岁的赛琳娜,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布洛克·朗姆洛偷偷地从巷子背面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将左轮手.枪的枪口对上了独眼的Alpha。
“砰!”六岁的男孩下手又快又准,金属子弹角度刁钻地卡进独眼Alpha的颈椎,然后射穿了他的脖子。
“赛琳娜,你还好吗?”布洛克颠颠地跑过去,试图将高他半截的赛琳娜托起来。
赛琳娜晕乎乎地扶着墙站起来,惊讶地问:“你从哪搞到这玩意儿的?”
布洛克眨眨眼:“上次罗杰说只要给我拍几张裸.照,作为交换他愿意借我把枪玩玩。”
罗杰是这个贫民街区里出了名的恋童癖,但他从不强迫孩子,不仅有点小钱,还经常施舍给流浪儿一些食物和小玩具,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赛琳娜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看到他们偷钱不成倒打一耙的无耻行为后,拉着布洛克飞快地离开了现场,还不忘把死人身上的钱翻得一干二净。
“赛琳娜,你怎么了?”布洛克看着紧抿着嘴唇,一脸不高兴的姐姐。
赛琳娜心烦意乱地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弯下腰认真地看着布洛克。
“你杀人了,kiddo.”
布洛克皱起微翘的小鼻子,不解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虽然没练过,但我枪射得很准,boom!”
面前的孩子奶声奶气,金棕色眼睛里满是疑问,他黑色的卷发软乎乎地垂在额前,肉感的圆脸看起来还有点蠢。
赛琳娜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完成了自身的逻辑自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声音坚定地说道:“没什么,下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现在,把枪还给罗杰,什么都不要说。”
十几年后,当赛琳娜代号猫女,成为了一众英雄和反派心中最令人糟心的小偷时,她时刻铭记着一点。
永远做好准备,绝不失败,因为总会有人去承担失败的代价。
他们拿着从那个倒霉蛋兜里翻出的零钱,去面包房买了向往已久的草莓蛋糕,吃得满脸都是,然后指着对方哈哈大笑,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毕竟这里是哥谭,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暴毙街头的黑帮份子。
但朗姆洛一家仿佛天生就会被霉气缠上,新上任的吉姆·戈登警探和他的搭档站在尸体旁,坚持要把这具独眼尸体送到法医室,这是他在哥谭的第一个案子,出身海军陆战队的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正义感和执着。
简称脑子转不过弯。
*
布鲁斯今天下午和父母在一个慈善晚会上露了一下金贵的脸,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顺路去看了一场电影。
他很少来这种街区,虽然这里比贫民窟强了不少,但绝不是他日常活动的区域。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极大地增加韦恩夫妇这样的低危人群的遇害风险。
两声枪响,随着韦恩夫妇的轰然倒地的声音,布鲁斯短短八年的人生彻底崩塌,迸裂的珍珠项链一颗颗落地的声音,成为了他永远也做不醒的噩梦。
布洛克和赛琳娜正坐在楼顶上吹风,听到枪响,便好奇地探出头往下看。
布洛克指着痛哭流涕的布鲁斯,问姐姐:“他怎么了?”
赛琳娜有些同情地说:“他的父母被杀了。”
布洛克挠了挠头,奶声奶气地说:“我还是不明白。”
赛琳娜语塞半天,才解释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父母都像玛丽亚一样操蛋,大部分父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赛琳娜看到凶手冷静地转身离开,摘掉头上的头套,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中。
她微微皱起眉,以她混迹各个街区,围观过无数抢劫越货,杀人斗殴和泼妇骂街的丰富经验,这个凶手看起来不像是来抢劫的,没有抢劫犯会什么都不拿就离开。
很快她晃了晃脑袋,这两个富得流油的阔佬关她屁事?
“那他的妈妈会给他讲睡前故事吗?”布洛克眨着一双会发光的眼睛,露出向往的表情。
赛琳娜抱起布洛克,冷笑一声,无情地打破弟弟天真的幻想:“醒醒吧,玛丽亚只会在没钱买毒.品的时候把你的小屁股卖给毒贩子。”
很快,警笛声从远方响起,赛琳娜和布洛克看到一个年轻警察穿过警戒线,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男孩从地上扶了起来。
赛琳娜拍拍怀里昏昏欲睡的布洛克:“该回家了,kid.”
她带着布洛克,拐了几个弯,从街区的另一头离开,在路上还顺便偷了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和一把零钱。布洛克开心地数着钱,心里盘算着明天的食物,或许他们还能有余钱买件厚衣服过冬呢。
把枪还给罗杰后,他们就晃晃悠悠地回了家——玛丽亚租的一个小房子,里面充斥着大.麻的臭味和人类体.液的味儿。
今天玛丽亚没有接客,近几年她能接到的客人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年龄原因,一方面则是因为吸.毒让她愈发形销骨立,整个人向骷髅直线发展。
赛琳娜还记得小的时候,她的父亲是个金发碧眼的Alpha,玛丽亚长得很漂亮,他们一起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养了两条狗,每个周末都会出去野餐或者郊游,过着每个中产阶级家庭都有的无聊又幸福的生活。
直到一群FBI拿着枪把她父亲押走,赛琳娜才知道他强.奸并谋杀了七个女性Omega,犯了重案。
玛丽亚失去了她的丈夫,大房子和财产,只能苦兮兮地带着赛琳娜搬出中产阶级社区,在汉堡店里当起了女招待。
有地位的Alpha不愿意娶玛丽亚这样带着孩子,前夫是个连环杀手的Omega。而街上的皮条客却看上了她,强迫她接客,不接受就是一顿毒打,甚至夺走她的抑制剂,她在发情期浪得像个女表子的时候扔进酒吧,价高者得。
很快,玛丽亚就真的成了个女表子,并且怀了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生下了布洛克。
玛丽亚曾经认真地照顾过赛琳娜,甚至尝试着攒钱送赛琳娜去上学,但她对布洛克却不管不问,甚至很快染上毒.瘾,像个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一样,连一口奶都不肯给他喝。
赛琳娜只比布洛克大七岁,她不记得有多少夜晚,她抱着那个又小又软的婴儿,愁眉苦脸,只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死掉。
可布洛克却格外命硬,靠着姐姐去领政府救济和偷鸡摸狗勉强填饱肚子,一路活到了现在。
玛丽亚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看见两人走进来,扔给布洛克两个硬币,指了指床下的一堆脏衣服:“拿去洗衣店洗了。”
赛琳娜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哼,那你们住在我这儿也没见你们付房租啊。”玛丽亚伸出艳红的指甲,屈尊降贵地捅了捅布洛克的脸蛋,“赶紧的。”
布洛克傻子一样点了点头,小小的身躯抱起一摞比他还高的厚衣服,出门一路颠颠地跑向街对面的洗衣店。
然后他没有回来。
等了半个小时,赛琳娜终于坐不住了,她出门跟附近的流浪儿打听起布洛克的消息。
“我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给他打了一针,把他抱走了。”穿着破毛衣的红发女孩说。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赛琳娜皱起眉。
红发女孩恐惧地攥着自己破了两个洞的袖子,小声说:“他们来过这儿好几次,带走了不少街上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赛琳娜在街上找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她才明白过来,她把弟弟弄丢了,她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亲弟弟。
“昨天晚上八点半,韦恩夫妇被人枪杀,目前凶手不明。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跟进案情最新进展。”
赛琳娜抬起头,扫过酒吧里大声播报的新闻,和好像死了自己爹妈一样一脸悲痛的女记者。
那个被一群人拥簇着的布鲁斯·韦恩,韦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不就是昨天晚上她和布洛克看见过的男孩吗?
☆、我有个办法
布洛克在黑暗里睁开眼睛。
周围臭烘烘的,不过他一直很习惯这种味道,贫民窟的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这种穷酸味儿,他们根本没有钱像有钱人一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皮肤甚至是每一根阴.毛都打理地妥妥当当,香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