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超人前段时间的发言怎么看？您认为这是超人对卢瑟总统孜孜不倦的追求的回应吗？”
站在卡尔身后的旺达立刻抬起手挡住了卡尔“请不要询问和今天的展览无关的问题, 先生。”
“但是……”这名记者不依不饶。
旺达提高了声调“保安！保安！带他出去！”
立刻有几个神情严肃，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过来, 把记者的手反剪到他身后，要压他出去。
其他的记者都很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记者们的无节操和不要脸是公认的，但这些有机会收到艾尔集团科技展邀请函的记者几乎都是心里有谱的人, 他们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以及什么不该问但如果找准时机对方也不得不回答。
这个出头鸟找错了时机。
这么重要的展览, 这么严肃的场合，你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私人——太没素质了，太没有职业修养了。
卡尔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对旺达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意见，当然，也没有对那位记者的问题发表意见。
他根本没有看剩下的记者，而是表情平静地目送了那位记者的离席。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温和有礼，但似乎也有一种奇异的威慑力。
记者们都被震住了，大厅里静谧无声，只有交响乐团演奏的背景乐缓慢回荡。直到那个不懂事的记者离开很就以后，卡尔才回头，将视线放到其他人身上。
“一个不太美好的闯入者，不是吗？”他说，“不知道他是哪个媒体派来的，我真是为这家公司的前景忧心。”
记者们发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声。
“但我想我必须得先回答一些问题不可，对吗？否则根本没人会关心我的展览要展出什么。”卡尔说，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来这里，露儿，”他亲切地说，“来，你可以问我你们想问的问题。”
露易丝瞬间就被嫉妒和愤恨的眼神给包围了。
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同行在心中暗骂，又是她！
“她获得超人的青睐就算了，毕竟她对超人的研究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为什么卡尔·艾尔也这么喜欢她？”有人轻声抱怨。
“她简直包圆了所有来自大都会市的大新闻！”
“不过，为什么艾尔叫她露儿？”
“他们私交很好的，艾尔集团长期供应她帮助她潜入危险场合获得资料的高科技设备，”立刻有人低声回答，“这女人和大都会最有钱、最有权的两个人都有私下的交往——要不是大都会最有钱和最有权的两个人就是一对儿，我敢担保，她肯定同时睡过他们两个！”
坦然自若的，露易丝走到了卡尔的面前。
“你对超人怎么看？”她笑着问，冲卡尔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喜欢他，当然。”卡尔回答得很轻松，“就像每一个大都会人一样。我非常喜欢他。”
“在他说了那段我们都知道的话以后，你依然‘非常喜欢他’吗？”
“我觉得他没有认识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指，他没有认识到他的话里有什么引申含义——那些人们津津乐道的混乱关系。”卡尔轻松地说，“你们过度解读了。”
“卢瑟先生对超人的态度对你没产生任何影响吗？”
“噢，这个问题？”卡尔笑了，“当然有影响。”
他的回答引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动，随即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安静。
每一个人都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对超人的态度，让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沉迷于超人了。”卡尔的笑容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毕竟，我想应该没人知道——‘超人’这个名字，是我为超人挑选的，他也是为了我——选择成为了‘超人’。”
一片哗然。
露易丝错愕的表情，旺达惊愕到定格的面孔，身后传来的尖叫，以及小范围的绝对死寂，一同组成了绝妙的落幕。
“我喜欢回答记者的提问。”他心情愉快地对亚历山大说，“你觉得呢？”
亚历山大说“你在这种事情上很有天赋。”
“可惜不是直播。”卡尔有点遗憾地说，“不知道我的回答会被剪掉多少。”
“就算在电视上播出的时候会被剪辑，网络上一定会放出全部采访。”亚历山大指出，“不用担心，你的回答一定会被多数人听到。”
“他们肯定会猜我和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的。”
“他们肯定会猜我和莱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
“他们现在肯定会超级想问超人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卡尔说，“虽然在这个问题上我肯定不可能撒谎。”
“你要满足他们的愿望吗？”
“我没太想好。”卡尔苦恼地说，“超人要怎么回应才好呢？要怎么回应才能维持稳定的大三角关系呢？唉，明明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三角恋却一不小心就会玩脱。”
“……”亚历山大礼貌地保持了沉默。
“不管了。”卡尔说，“回家吧。”
莱克斯·卢瑟在晚上七点回到了家中。
电视机开着，里面正在重播今天中午对卡尔·艾尔的采访，莱克斯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一边。
“这里来，莱克西。”卡尔靠在沙发上朝莱克斯招手，“坐到我身边来。”
莱克斯松开领带，任由它落到地毯上。
“你今天玩得很开心。”他说，坐到了卡尔的身边，卡尔立刻搂住了他。
“你不也是一样？”卡尔说，“别把汪达尔折腾得太厉害了。你知道，他是不死的，还很记仇，越折腾越麻烦。”
“他想要成为人类之主——你敢相信吗？”莱克斯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我姑且就不说他狂妄和无知了，最引人惊叹的难道不是一个来自远古的原始人妄图用他那爬行动物的逻辑思维来认识世界的行为？如果他也能够成功的话，连黑猩猩都能走出地球、探索宇宙了。”
卡尔想了想，心说黑猩猩其实还真的能……不过那也不是普通的黑猩猩。
“他一开始只是把目标对准我而已，love，我还以为你们会很有共同话题。”
“我大概知道他的来历了，他是尼安德特人，受到来自陨石的宇宙辐射以后进化出了现代人的长相，拥有超人般的智慧和力量，”莱克斯满腹怨气，“我知道有些人是怎么看他的，哼，‘一个积累了五万年财富和经验的人有资格成为超人的敌人’……可笑。”
“别这么生气，love，只有你有资格做我的敌人。”卡尔好声好气地哄莱克斯，“你不是一向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我不在乎。但你在他身上耗费了太长时间了。”
“……我有吗？”
“你有。”
“这就是超人的工作，love。”卡尔有些头痛。
他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让莱克斯的敌意那么明显了，难道是因为他在心里赞扬过汪达尔的衣着品味？
但他没有说出口过啊。
而且汪达尔确实有一件相当漂亮的暗红色大衣，除了颜色不够鲜艳以外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莱克斯说，“把心思放在那些民众身上吧，嗯？救一些被地震和洪水困住的灾民，帮爬上树以后就下不来的蠢猫安全地回到地面，给患了癌症后临终愿望是和超人一起过生日的男孩送生日蛋糕和唱生日歌——有那么多事情是‘属于超人的工作’。少去管汪达尔·萨维奇的事情。”
“但汪达尔……”卡尔在越来越凝重的气氛中讯速地改了口，“萨维奇的危害性太大了，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我很乐意代劳你的某些工作。比如汪达尔·萨维奇。”
“噢，”卡尔恍然大悟，“他的很多计划好像严重干扰了莱克斯集团的商业活动，所以你才看他那么不顺眼吗？”
“再把我想得浪漫一点儿，蜜糖。”
“是因为我说了‘你是我的英雄’？”卡尔感动起来。
“还没浪漫到那种程度。”
“……我想不出来。”卡尔说，他把脸贴到了莱克斯的面颊上，“告诉我吧，love。”
“就像我一开始说过的，你在他身上浪费掉太多时间了。他令你苦恼，蜜糖，”莱克斯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而令你苦恼是莱克斯·卢瑟的工作。”
第419章 番外三：联盟日常（完）
绿箭侠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开始和正联的成员们合作的。
一开始只是来自卡尔·艾尔的邀请, 这个笑起来让人无法拒绝的年轻人希望他能够参观一下正义联盟的总部。
“一点私人的参观，奎恩先生，”艾尔循循善诱, “你知道, 正义联盟一直以来都深受活动资金不足的困扰, 我作为正联的重要资助人之一，认为自己有责任帮助更多有能力对正联进行资助的人了解和认识正联, 你认为呢？”
他认为？他认为个鬼。
奥利弗觉得他当时一定是因为喝得太多了才没有拒绝艾尔的提议, 对，他当时一定是喝得昏了头，绝对不是因为蝙蝠侠也是正联的成员才答应去参观正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