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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柱斑]他的国 (死者葬仪)


  “我的妻子刚刚怀孕。”
  幸之低声道。
  火核睁大了眼睛:“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恭喜。”
  幸之笑了笑,但笑意却并未传达到眼底。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斑大人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
  火核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了想,道:“我们是忍者。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
  幸之点了点头,举起桌上的酒瓶为他倒了些酒。两人沉默着,在空中碰了一下杯。
  稍稍喝了些酒之后幸之的话似乎也多了起来。
  “小时候元日的时候都要去神社。还记得吗?”
  “记得。每家都要去领御守不是吗。”
  “嗯。孩子的名字也都是在神前求来的。”幸之说,“之前还在想着,这个孩子会得到什么名字呢……如果走了的话,就没办法再来参拜了吧。”
  “你都在想什么啊……”火核说了句,终究还是没再说下去。正是因为大概理解对方的心情才没办法说下去。
  “泉奈大人,”幸之最终叹了口气,“若是还活着就好了。”
  若是泉奈大人还活着,也许宇智波就不会这样被动。火核抿了些酒,又意识到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恐怕并不能这样对坐着饮酒,说不定哪一个已经在战争中丢失了性命。在这世道里人的命运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朝露,忍者是这样,百姓是这样,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武家之人也同样。
  留在这里也是僵局。若要离开亦免不了苦痛。一个人的生和死对一族的存续又能有什么帮助呢?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也总没办法保护一族上下。维持一个族群所需的必要的牺牲(就像他们从小到大被教的学到的心知肚明的那样),哪怕那会是他的父亲——幸之未出世的孩子——或者斑大人的唯一的弟弟。
  这是没有尽头的。
  火核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得太多了,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看着幸之同样染上酒色的脸颊,为好友倒了些酒。
  “别想了。”
  他对好友、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着。
  “只要听族长大人的就好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我没有告诉泉奈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情。”
  这是权作坐下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斑放下笔,折起案上的信笺:“您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毕竟他先来问过我啊。”宇智波的家老叹息着,“事态演变到今日这般地步,老夫亦觉得很是对不住呐。”
  “泉奈有时候比我还要固执。”斑平平地道,讲到泉奈名字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起伏。权作看着斑,一时无法确定那张面容是一直以来所熟悉的面容,还是被悲哀所重新塑造过:在斑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令他感到本能畏惧的东西。
  就像男人已经决定了什么。
  于是他选择了更为和缓的话题。
  “佳代叫老夫来劝劝你,她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什么了……”他说着,将手中的饭团向前推了推,“前面还有更艰难的时间。多少吃些罢。”
  斑笑了一下。
  “您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让我吃东西吧。”
  这话便有些锐利了。权作估量之前的人也并不会得到更好的待遇,估计斑还看在他们有亲戚关系的份上礼貌了一些。他沉吟了一下,道:
  “大概我要说的话,和之前来拜访的人差不多吧。”
  “是因为缺乏勇气,”斑挑了挑眉毛,“还是因为不能再信任我?”
  “因为眼前就有更为平缓的道路。”权作缓缓道。于他的本心而言,他认为斑的提议或许更好——忍者是战斗集团,寻找下一个战场是应有之义;但大多数的人并不会如此去想。战争已经延续得太长,鲜血流淌得太多,在这看到和平的曙光之时,人会本能地寻求自我保全的办法。更何况……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今天新近送来的信函:“这是千手家议和的文书。”
  “……又寄来了吗。”
  “而且许多人也知道这件事了。”
  斑点了点头。他的样子像是反而释然了。
  “千手柱间果然还是那个样子,天真而愚直。棘手的是他的弟弟扉间……哼。”
  权作惊疑不定地看着斑:“你这是?”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斑说,将桌上的信递到权作面前,“这样去接受结盟和投降没什么区别,必须要让千手知道宇智波的力量才可以。”
  “喂……你不会是想……”
  “之后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斑斩钉截铁地道。
  权作张了张嘴又合上。他似乎想问斑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只是以近乎粗鲁的动作抓起了面前的信笺。
  “我暂时替你保管它。”权作说,声音有些颤抖,“最好是……不要让我有打开它的机会。”
  斑不置可否。他的脸在屋中的光线里显得非常苍白。并且遥远。
  斑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真是奇妙,人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却会以梦的形式潜回眼下的时光。那个梦里他站在河边,身边是一脸沮丧的柱间(对了,那时候的柱间还留着个奇怪的蘑菇头)。那时候他还足够直率,直率得想要试图去安慰另一个人。
  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不和对方隐瞒任何事情,并跟对方喝结拜酒。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没有人能够看穿别人真正的想法。*
  他们一起看着在平缓的河面上跃动着的石块。他听见柱间问着:
  有没有……让彼此诚心对待的方法呢?*
  梦境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所扰动了。他睁开眼睛,听见院墙外轻微而纷杂的跑开的脚步声。
  像是一群孩子。
  他坐起身来,才意识到自己伏在案上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姿势不怎么舒服,才做了这样奇怪的梦……他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到缘廊上,看见庭院里落进一块捆扎了布条的石头。
  他俯身拾起了它,展开来。那上面用炭条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拜托了族长大人不要搬走
  “……真是,小孩子啊。”
  他低声地道,忽然弯起了背,手指几近痉挛地颤抖着。那种剧烈的痛楚又来了,但这一次却并非是什么病症。他放任布条落在地上,反射性地干呕着,但空空的胃里什么也没有。
  真正引起恶心感的东西是没办法被吐出来的。
  真是难看啊……
  斑想着,挨过这一阵疼痛才缓缓直起身。对面的树上不知何时落下一只黑色枭鸟,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像是从常世所返回的幽灵。斑注视着它,并不畏惧,反而感到某些隐秘的欣慰。
  明日,他和柱间将会有一战。
  而那便是他们最后的一战了。

  其之八

  柱间早晨看见一只黑猫从他面前慢悠悠地晃过道路。被扉间说着“有急事”而叫到族中开会的地方的时候,木屐的带子断掉了。坐进椅子里的时候,他用了许多年的茶杯无端端裂成了两半。
  “……我感觉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
  柱间不可避免地消沉起来。好在他这种消沉的毛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至少无论是扉间还是千手桃华都已经可以熟视无睹,甚至毫无同情地将从大名那边送来的文书递给了他。
  “确实是不太妙的事情。”扉间双手抱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居然连你都这样说了……”柱间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伸手展开文书。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最终他合上文书,看向屋中的千手一家的精英们。
  “你们认为如何。”
  “火之国的大名已经开始想要处理忍者了。”千手桃华说,“他非常聪明,直接命令我们去制伏宇智波,而他可以从中坐收渔利。”
  “这确实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的话……”
  “难道大名会攻击我们吗?”最年轻的千手按捺不住,“我们刚刚帮他打赢了战争!”
  扉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天真。”他冷冷地环视着屋中的所有人,“在雇佣的合约之下,大名利用我们,我们也利用大名。忠诚只在规约的限度之内才有意义。”
  “扉间,也不要说得这么严厉吧。”柱间出来打圆场,“火之国的大名想要立威,这是他的立场。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无理的任务。”
  “您是怎么考虑的呢?”桃华问。
  “让宇智波和我们站到一边。”
  “大哥!”扉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在说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柱间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屈从于扉间的正论:“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来都是认真的。结盟的文书昨天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扉间立刻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屋中。坐在窗边的某个年轻忍者顿时心虚地转过了视线。
  “扉间,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论这件事情很多次了。”柱间说。他少有地敛去了笑容,因而显得异常严肃起来。
  如果熟悉千手柱间这个人,很多人是不会意识到他便是冠有“忍者之神”这个名号的男人——和他的威名和武功相比,千手柱间为人显得太过温和了,尤其是扉间为了不批公文或跑出去赌博等事严厉训斥兄长的景象并不希见,有时候千手家的年轻忍者们都觉得自家的族长大概就是一直这样没什么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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