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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樱似雨)


  这样一想,只觉得就算两人一起死在这大漠当中,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白晴朗捧着谢琤的双足,想到那时只剩最后一口续命的水,谢琤说是他所携之水,断然不肯再喝,让给了他……
  像有谁在他心头泼了一桶油,然后又投下一支熊熊火把,白清朗心中悸动,俯下身去,轻轻啮咬在白皙的脚背上,肌肤相触之时,欲望沿着脊椎一路升了起来,烧得他面色绯红,后颈都成了粉色。
  白清朗抬起头来,眉目含情,欲望灼烫,是为谢琤,又不单是为谢琤,一时间,他也不能分清。
  谢琤原本闭着眼,享受着湖水的清凉,慢慢地又将双足再往湖中探下,及至膝盖刚刚没过水面,他忽然感到足底踩到一物,有些硬,又有些热,睁眼一看,竟是白晴朗的性器。
  皱起眉,谢琤将双足移开,让原本伸手想去抓的白晴朗扑了个空。
  白晴朗眼睁睁地看那双赤裸白皙的脚像滑脱的游鱼,漾起层层水波,从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逃脱而去。
  “道长可真会折磨人…”白晴朗倚在岸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哗啦一声,就将长裤脱下,丢在岸边。
  水面波光荡漾,银色的弧光下,白晴朗赤裸裸地站在水边,双腿之间一丛黝黑的毛发像水草一般摇晃着,却挡不住那勃起的性器。
  白晴朗右手被拷在谢琤左手边,不得动弹,只将左手伸进腿间,握住自己的性器,发出一声满足的长长叹息,那声音,低沉黯哑,销魂蚀骨。
  谢琤避不开,也只能在旁边坐着,对于白晴朗的行径,不过问,不阻止,不参与。
  白晴朗按照自己的喜好,套弄着勃起,眼神却像醉酒一般,牢牢盯着旁边的谢琤,贪看他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粉色的唇瓣,还有那诱人噬咬的喉结,如果视线能够化为实质,那谢琤早被他一口吞下了。
  不够……还不够……白晴朗不满足于手掌的套弄,气喘吁吁地调戏着谢琤:“谢道长,人生得意须尽欢,何不与在下一同及时行乐,若是道长的话,在下就算是雌伏在道长身下,也是乐意的。”
  说着这样的诱惑,白晴朗伏到谢琤身前,手中动作未停,脸上高潮的红晕却越来越深,就连那赤裸肌肤上的道道伤痕,都看起来诱人非常。
  他将头颅埋进谢琤双腿之间,急促的吐息喷在对方的鼠蹊位置,甚至伸出舌尖,隔着裤裆布料,舔了一口,感受到舌尖下的软肉轻轻的颤抖。
  谢琤观风,听水,赏月,心如冰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将面前人推开。
  白晴朗被拒绝,也不见沮丧,贴在身后的石块上,左手的动作越见急促,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像是回味刚刚在谢琤身上尝到的美味,伸舌舔了舔下唇:“道长也动情了。”
  谢琤不为所动,依旧一言不发坐在旁边。
  这时一片云彩飘过,挡住明月光辉,恰恰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道长不是问晴朗,为什么会知道你在么。”白晴朗手指套弄着性器,偶尔还要分出心思,抚弄性器下的囊袋,“道长可知,你身上所有的味道,晴朗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只要道长在附近,晴朗……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没有说完全,当时谢琤身上只针对自己,难以掩盖的杀意,才是真正暴露他的缘由。
  手指用力收紧,紧箍着性器的根部,白晴朗吐了口气,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好紧……太紧了……道长……就像,就像在你体内一样……”
  “道长的身体,真又紧……又热……销魂得很。”根本不需要谢琤的回应,白晴朗早已沉醉在快感当中,嘴里淫词艳语不断,随便听一句,便足以让人面红耳赤,“道长,你咬得好紧…你不能反抗的样子…当真是诱人的很…真想…”
  谢琤远没有表面来的冷静,白晴朗的喘气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白晴朗右手散发的热度,甚至是白晴朗套弄自己的颤动,再再都提醒他,洛道的那个夜里,都发生了什么,他是怎样无力地被这个人压在身下,又是怎样被他强横地打开身体,甚至给予对方回应。
  被压制的厌恶感又袭上心头。
  不被控制的右手缓缓伸向背后。
  问心就在背上,触手可及。


第27章
  白晴朗就像没有看见谢琤伸手拔剑的动作,左手犹自抚慰自己的性器。湖水清澈,随着他的动作,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似是到了妙处,他右手忽然一抖,紧拽手下草根,几乎要将那可怜的小草连根拔起,带得那绑在一起的谢琤的左手,也颤然一抖。
  白晴朗仰着脖子,水珠从他脸颊,下颌沿着颈项流下,流过胸膛,肩背,臂膀上的伤痕,在夜里着诱人的光芒。咽喉上还有谢琤之前咬出的齿痕,一整圈,嵌在他的颈项上,分外夺目。
  只要一剑……一剑就够了,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谢琤脑中盘旋着这样的念头,右手手指已然摸上问心的剑柄,他却浑然不觉,依然往下摸去,直至摸上剑刃,指腹被锋利的剑刃割破,流出血来。
  这一痛,像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谢琤瞬间惊醒。他适才竟着了魔。
  剑道一途,诸多艰难,万般险阻,心魔如骨附疽,无时无刻不在诱惑持剑之人。
  爱欲,憎恨,求不得,求既得,都是虚妄。一点灵台一丝恨,万般方寸万种情,都只不过是修剑之时必须经历的重重考验。
  身似菩提,心如明镜,人非死物,孰能无情。
  修剑,也是修心,只有坚定本心,勘破虚妄,时时拂拭自身尘埃,才能当真昂首阔步,立足剑道巅峰。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这条路,除剑之外,别无旁骛。
  遮住明月的彩云终究不能长留,蓦地被风吹走。
  银月光辉落下,照在谢琤面上。
  持本心,明见性。
  谢琤脸上已不见杀气,平和中正,心境清明,毫无破绽。
  白晴朗见状,勾过头,不甘心得将谢琤右手握在手中,口中喘息地抱怨:“道长怎么如此不小心,竟然划破自己手指。”
  他张嘴含住谢琤手指,灵舌卷着指尖,极尽爱抚,左手又回到水下,套弄着越加肿胀的性器。
  谢琤不动如山,任由他用那湿糯的肉块舔着自己的指缝,粘稠的唾液在唇舌与指尖黏连出银丝,月色下暧昧靡丽。
  白晴朗细细舔过谢琤的食指,又将中指一起含在口中,将两根手指当做谢琤的性器一般,吞吐吮吻,做足功夫,就连吮吸时发出的声音,都让人羞耻莫名。
  他的喉咙因为之前缺水,肿胀炙热,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好,他将手指含得深了,那带点滚烫又紧窒的喉咙,压迫着指尖,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若他此刻含的不是手指,而是其他……该是何等销魂。
  谢琤任由他百般挑逗,心中不起波澜。
  白晴朗最后索性不管谢琤,含着他的手指,尽情地抚弄自己的性器,直到高潮来临。他一口咬住谢琤的手指,鼻端逸出低吟,那种黏膜深处的喘息声莫名的情色下流。
  白浊的液体射进水里,转眼便散开不见。
  他享受着射精完的余韵,斜着眼瞧着谢琤,口中却道:“当真可惜。”
  若是旁人,大抵会以为他说的可惜,是指谢琤没有抓住这次的机会,将他一剑除去。
  谢琤却比谁都明白,刚刚的,不是机会,反而是陷阱。
  白晴朗故意露出破绽,只要他含怒出手,恨意掩住灵台清明,心魔顿生。
  他与白晴朗缠斗多次,自身对剑意领悟不及对方深厚,凭仗的,便是这点灵台清明,让他屡屡死里逃生。乱了心,怎能斗过白晴朗,若是在此处再被白晴朗制住,恣意操弄,恐怕便是一生的心魔,剑意永生难以圆满。
  此獠可诛。
  白晴朗随时可杀,却不在当下,不为私怨。
  谢琤闭目合眼,盘膝运气,已入定。
  白晴朗从水中起身,用外袍擦干身体,横躺在谢琤旁边,视线粘在谢琤身上,充满各种复杂的意味。
  谢琤能如此冷静,甚至借由他的诱惑和激怒来炼心,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越是难缠的猎物,血肉越是甘美。他会拭目以待,等着死在谢琤剑下的那天,只不过,他这次不会忘了,要将持剑的人,一起拖下地狱。
  绿洲的夜晚比沙漠要暖和多了,这一夜两人休息得极好,第二天起来之后,就地洗漱,然后一起去捉野兽,用以果腹。
  这绿洲不大,却的确住了不少走兽。
  两人转了一圈,提了一只棕红的沙狐,又拾了些掉落在草地上的枯枝,回到湖边。
  狐皮扒了挂在枝头晒干,虽无法硝制,却勉强可以用来应付几日。
  谢琤用火石升了火,再将挖去内脏的沙狐架上火堆。
  白晴朗向来食不厌精,又善于烹调,对饮食颇有讲究,见谢琤处理得粗糙,忍不住接过手,先用轻剑片去肉块表面油脂,这层油脂附有怪味,若是直接烧烤,整只狐狸的味道必然大坏,有情轻薄,操在白晴朗手中,灵巧犹如小刀,那薄薄一层油脂像沾水的纸片,纷纷被片下,坠落火堆,刹那间被烧得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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