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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樱似雨)


  衣裳外面天昏地暗,狂风大作,两人同时稳住下盘,双足都深深陷入沙地当中,却依然被狂风刮得摇晃不定。
  风势越来越强,白晴朗身体的药效终于到了时限,真气一泄,先倒了下来。
  谢琤不得已,被白晴朗拖拽着,随着风向沿着砂岩滚了好几圈,终于在被吹跑之前,抽出白晴朗腰间重剑,灌注十成内力,将之插入砂岩。
  重剑几乎没柄,堪堪卡住两人身形。
  谢琤不敢将头伸出这件破烂的衣袍,只得用手攥紧衣袍,苦苦熬过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沙暴。
  白晴朗脱力的身躯压在谢琤身上,挡去了大半风沙。
  他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模样,自顾自将头埋在谢琤颈窝里,粗重的喘息扑在颈项露出的肌肤上,又热又重,让谢琤的身体生生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时有沙尘通过衣袍的裂口灌进里面,谢琤不能开口说话,双手又无法空出,只好曲起膝盖,试图推开白晴朗的身体。
  白晴朗似乎将身体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这上面,左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腰身,不肯放手,甚至趁机将一条腿挤进谢琤双腿之间。
  两人肢体交缠,若是在床笫之间,想来是何等香艳。
  “你…”谢琤刚开口,就灌了些许风沙,堵回他的话语。
  白晴朗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嘴唇贴着他的颈项游弋,直至含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
  谢琤四肢按捺不住,被轻薄的这点些微愤怒已然被一股更巨大的愤怒所掩盖,这种被人用武力压制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放开衣袍,抽出腰间短兵,与白晴朗同归于尽。
  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白晴朗却彷佛看到,谢琤那明亮的眼神中,蕴育的怒意,如烟花绽放。他松开放在谢琤腰间的手掌,改为钳住谢琤的颌骨,防止自己的舌头被咬断,毕竟他可没有辛未酬那种不见血就不兴奋的怪癖。
  白晴朗扫荡了谢琤整个口腔,执着地纠缠,捕捉着他的舌头,沙砾摩擦着两人的口腔,柔嫩的舌头和口腔内壁几乎被磨出血来。最后,将谢琤口中的沙砾尽数吸允进自己嘴里,白晴朗才轻轻地咬了谢琤柔软的舌尖一口,放开他的唇瓣。
  谢琤吸取教训,不再开口,只能强行压制心中怒意。
  白晴朗压在谢琤身上,只觉得狂沙敲打着脊背,每一寸裸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都被打得生疼,他试着不去感受外界的风暴,将全部心神投入到身下之人上面。
  谢琤的气息平缓而稳定,似乎丝毫没有因为他刚刚的强吻而混乱,依旧带着微微的凉意,就像论剑峰的初雪,凛冽又高洁,那未曾有人踏足过的雪地散发出强烈的诱惑,让人一面赞叹那样无暇的雪景,又一面心生冲动,想要破坏这种无暇。
  漫天风沙,这一隅靠砂岩和重剑造就的避难角落里却满室春光。
  白晴朗胸口大敞,贴在谢琤身体之上,缓缓地磨蹭。
  谢琤突然将唇贴在他的面上,一寸一寸地移向他的颈项。
  白晴朗明知必是不妙,却舍不得拒绝谢琤这难得的主动,甚至脑海中已生出幻象,仿佛已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这种绝命的快意,有如醇酒,不饮自醉。
  谢琤寻到白晴朗咽喉,立刻张口咬住要害,尖锐的牙齿压迫着血脉,威慑敌手。
  咽喉被制,白晴朗身体立刻绷紧,不敢动弹,这是活物的本能。
  还没来得及满意自己震慑到对方,谢琤脸色突地一变,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直挺挺地顶着自己的小腹。
  白晴朗单手伸进他的衣襟,手指在他胸口写下“别动”二字。
  谢琤不听,牙关用力咬合,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可是顶在小腹的东西不仅没有萎缩,反而又胀大几分,压在小腹上,突突地跳动。
  “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白晴朗又写了一句。
  黑暗中,谢琤仿佛能听到对方得意的低笑,衡量再三,他松了口,只得将脸往一旁别。
  白晴朗从谢琤衣襟之内抽出手掌,转为压住些许漏风的衣袍一角。他几乎被谢琤撩拨出真火,此刻也不敢再戏弄对方,半勃的下体贴在谢琤小腹上,并未动作,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恢复原状。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沙暴的过去。
  从未有过的静谧。
  背上的沙砾越积越厚,几乎要淹没两人。沙暴过去的时候,白晴朗好不容易抖去身上的砂层,拉下盖住头颅和上半身的衣袍。
  两人站起身,举目望去,天空已恢复晴朗,那场昏天黑地的沙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太阳依旧热辣,黄沙依旧无边。
  白晴朗将外袍穿回,取回重剑,随着谢琤一起走在没有道路的沙漠当中。
  谢琤想找回之前栓骆驼的所在。走了约半个时辰,太阳已快接近头顶,他依然没有找到。
  “迷路了。”谢琤站在茫茫黄沙当中,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白晴朗不像谢琤,还有斗篷可以遮阳,毒辣的日头晒在他半裸的胸膛上,几乎要烧化肌肤。
  谢琤点点头,两人找了块阴凉的所在,盘坐着休息。
  口干舌燥,谢琤手指移至腰间,取下水囊。刚摸到水囊,谢琤便觉不对,提起水囊查看,才发现水囊不知何时已被划破,早成空袋。
  白晴朗见谢琤面色不对,便取出自己的水囊。他的水囊倒是无事,可是因为在沙漠中待了两日的关系,所剩也不多,大约只有两三口的分量。白晴朗将水囊递给谢琤,对方接过水囊,掂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将水囊还给他。
  两人现在已是在这可怕的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身上既没有能够引路的地图,又没有足够的水源,前途堪忧,这最后一点水,自然是只能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喝一点救命。
  “你可认识往龙门客栈的路。”谢琤想了想,转头问旁边的白晴朗,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断然摇头。
  谢琤盘腿坐在沙地之上,索性就地打坐调息。情况已是如此糟糕,焦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休息一番,凝神静气,积攒体力。
  白晴朗脱力地厉害,背倚着岩壁,躺在阴影处,迷迷茫茫地,陷入睡眠当中。他一边睡一边想着,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发现自己右腕已经被谢琤砍断。
  就算这样,也不会让人惊讶吧。
  白晴朗闭上眼,笑了出来。


第26章
  沙暴来临的时候,叶嘤早有准备,将骆驼牵到迎风坡,用骆驼作为障壁,度过这次沙暴。
  凤齐担忧谢琤的情况,等到沙暴结束,等到太阳快要下山,却依然不见谢琤归来的身影。他眺望着谢琤离去的方向,就像一块顽石。
  叶嘤也不催促凤齐,甚至开始准备卸下骆驼身上的行李,准备好生火的物件。
  凤齐忽然转过身,看着叶嘤,说了一句:“我们赶路吧。”
  叶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凤齐:“不等了?”
  “不等了。”凤齐坚定地摇头,“他说过,如果到了傍晚他还没回来,就让我们先去龙门客栈等他,他直接往那会合。”
  "你不担心?"叶嘤拉了拉骆驼,那头趴着地骆驼会意站了起来,颈间的驼铃在旷漠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然担心……担心再见到他,又是一身伤。”凤齐翻身骑上马背,将斗篷上的帽子披起,遮住面容,“他说了在那等,那我就在那等。”
  “你倒不担心他没命赶去龙门客栈。”叶嘤跟着上了骆驼,随在他身后。
  凤齐转过头,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映出金红的光泽,将那温柔的五官描绘出点点杀气:“他可是谢琤。”
  语气中,有笃定,有骄傲。
  叶嘤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间心中百般情绪,有欣羡,有嫉妒,还有些隐藏得更深的负面情绪,突然都齐齐涌上心头。
  “我飞鸽传信,找人问过你的病…”叶嘤笑出来,带着恶意,轻声诱惑,“你当真不想治好它么?”
  凤齐愕然,转头看向叶嘤。
  第二天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谢琤与白晴朗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子的沙漠中央,样子狼狈不堪。
  没有了识途的骆驼,没有地图和司南,就连水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后一口水白晴朗喝下之后强行渡给谢琤。
  两人只能凭借着北斗星和太阳的位置,摸索着朝龙门客栈的方向走,至于能不能走到,有没有走对,会不会走进流沙群,这点实在就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谢琤的靴子后跟走得已经破了一个洞,不时地有沙砾灌进去,磨得火辣辣的疼,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朝着认定的方向,一步一步迈进。
  白晴朗也不敢多说话,他早就口干舌燥,几次手掌摸上水囊,只能面对水囊空空如也的事实。
  太阳一下山,沙漠里便冷得很,寒风灌进白晴朗的衣襟,让他不得不拽紧自己的领子,就好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娘子。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谢琤寻了个合适的所在,坐了下来。
  白晴朗累得说不出话,跟着躺在沙地上,此时沙面已经连白天的一丝余温都没有了,凉得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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