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到她醒了之后又走到他的前排,伸手又是一阵摇晃,“乘客,终点站到了乘客。”看着司机那严肃的表情,她真心觉得先前看到的那满面笑容是错觉。
两人不发一言地下了车,看着背影像是被孤零零的遗忘了一般。呼地一声卷过一缕清风。
凤稚扶额,转身到路对面找车站,可是刚走出几步,就被人叫住。
“工藤信?”
凤稚顿足,转身一看,怎么会这么巧,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工藤同学真是好巧啊!”
是挺巧的,一起睡过头坐过站了嘛!但是凤稚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是挺巧的。”然后酷酷地转身往回走,她和他不熟。
“工藤同学也是坐过站了吗?”
凤稚额头青筋一紧,脚步一顿,没做回应,调整了方向向右走进了进去。先呆一会儿,等人走了再说吧。于是乎她不顾身后的人喊她,继续往里走,找个可以坐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说。
“啊~这么冷酷。”切原没有跟进去,只觉得自己是受了仁王的牵连,连带着自己也被这位工藤同学所排斥,这种感觉真是莫名其妙。
凤稚原先根本不知道自己进了一所学校,因为那是她没有多少注意力放在周遭的环境上。当看到一个个穿着校服的人从她边上经过,她才后知后觉,这里是,青学?原来她晃荡到青学了。她看看自己的特制手表,已经3点多了。“哎!我的旋转木马。”如果是原先,她绝对很有那个精力来闹一闹,她可记得很清楚呢,那个榴莲头还有那只蛇宝宝。
“唉!算了!”凤稚没有办法,精神不济的她现在在学校里闲逛,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学校里她只能依照指示走,当看到网球场的指示牌的时候,凤稚斜眼瞥了一下,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想着自己的奖金到现在都没有着落,看到网球两个字,凤稚就是一阵眼疼,再想想迹部景吾那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德行又是一阵脑仁疼。
一阵吵闹声从网球场传来,凤稚心觉奇怪,但是不关她的事,继续往前走,看到不远处有一条长椅,她纠结的脸终于松了一下。“踏踏踏踏”的声音,凤稚一听就是前面有人要跑过来,她这次学乖了,赶紧往墙壁一贴,果然一阵风刮过,一个戴帽子的少年在她面前飞奔而过。
“嗯?”凤稚一愣,墨绿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和那个人,怎么会这么像。凤稚忍不住追了上去,谁知在一个转角处他就被弹了回来了。
两个人倒地,正是切原赤也和那个和越前龙雅很像的人。
凤稚不再靠近,只看到两人相互交流了几句,就看见一条黄线飞过。
“诶!工藤同学,你再这里啊?”被切原赤也这么一叫,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了。
凤稚索性走进那个男孩,他真的和越前龙雅很像,难道前面这个是他的弟弟?
可是那个男孩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就往网球场走去。
凤稚忽然间想到,龙雅的项链还在她手里,可惜的是她没带在身上,要不下次带出看看,那项链挺贵的,看看他有没有反应。原本她只是好奇了一下,但是被他这傲慢的样子一刺激,一口气就提了上来,抬脚就跟了上去。
“喂,工藤同学,工藤信!!!”切原赤野再次被抛在身后。
凤稚跟到了网球场,看见好些人在球场上,穿着校服的穿着运动服的。那个男孩子一走近那些人,就显得矮小极了。
“越前!你来啦!”
“龙马君。”
“他叫越前龙马是吗?”凤稚记住了,名字都好像啊。
“诶?你怎么进我们的网球场了?”网球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出的,因为现在是训练时间,就连本校学生都不会轻易进去,,更别说是外人了。
“不会又是个间谍?”
“间谍?”凤稚对着那些穿蓝绿色运动服的人问道?
这下有人不淡定了,乾贞治的脸明显僵硬了,直直地盯着凤稚,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她,她来干什么?”
刚换了头巾的海棠熏反应也差不多,两人的反常表现让边上的几个人心生疑虑,这是什么情况。
凤稚看了看球场上这些人,看了几眼便也知道哪些人是举足轻重的。那个茶色头发,面色严肃,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金属框眼镜的人,应该就是手冢国光。他的眼神很犀利,凤稚就这样接受了这样的眼神。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的几个,在冰帝网球部资料室的资料卡里看到的那几个。
“同学,我们在进行训练,想要参观的话,在场外看比较合适。”这个人应该就是不二周助了。那个标准的笑容,就像是画在脸上擦不掉一样。
因为乾贞治和海棠的反应,其他人更多的是暗自思忖,一下子来了两个外校的学生,某种程度上并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挑衅寻事的成分似乎更多。
“冰,冰帝的学生,网球部的经理。”乾贞治吞了口口水说道。其他人至多凤稚多看了几眼,但是更多的就是盯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和边上的人说明道。这种时候进退两难,他被抓住的把柄太大了。
“你就是乾贞治没错吧?”凤稚一步步地走进,“下次来我们学校穿便装就可以了,不需要穿我们的校服的。”
“乾,你什么时候去了冰帝了?”不二对着乾贞治问道。
“咳,不二,那个...”
“咦,你们不知道吗?露面好几次了,特别是那次立海大和我们冰帝开友谊赛的时候。”凤稚天真的问道
“乾,前辈!”
“你是正选吧,东京都地区大赛不久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你会有什么表现,会用你收集到的数据来打球吗?”凤稚三言两语,就让人觉得那是在宣战了,而且现在不用说多么清楚,就足以让有些人知道乾贞治干了什么好事了。
被凤稚这么一搅和,估计下午的训练安排也进行不了了。
在场的人一片静声,凤稚忽然间觉得很没意思。她看了看时间,估计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吧!”她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可看到靠着护栏垫球的越前龙马,忍不住走了过去。
“越前龙雅,认识吗?”
“踏踏踏踏”球落在了地上,一直目中无人的越前龙马惊讶地看着凤稚,眼神中有吃惊有疑惑有急切。他认识龙雅?
“你们两个长得挺像的。”凤稚笑道,转身离开,从对方的表情看来,一定就是有关系了。知道有关系就够了,好奇心一满足,再细的东西就不必要去追究了。
“等等,你怎么认识他的,他现在在哪里?”那个人走了那么久,他现在过的好吗?他应该还在为自己梦想拼命吧。
“那就不知道了!”看这男孩很紧张的样子,她决定不再多说,越前龙雅那个人挺复杂的,那段时间看来也是没有联系过家里人,起码这个人应该是没有联系过的。要是透露多了,说不定龙雅那小子会有不少麻烦。
“喂,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没头没脑的问我?”龙马不客气的问道
“我说了你们长得很像,真是个破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凤稚瞬间就觉得这个什么越前龙雅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和那个迹部景吾一样,傲慢无礼。
“你!”
“越前!”不二走了过来。
凤稚脚步不做停留,可是明显越前龙马就是和她杠上了上前就是一把抓住她,他总感觉这个女人肯定还知道一些什么他忽然间偏执的想要知道更多,还要知道越前龙雅自从几年前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联系他们,亏得他老爸一点也不担心,他一直决定要打败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一个是他老爸,另外一个就是越前龙雅。
凤稚有些不耐烦,一个反手就制住他的手腕,隐隐地家里几分力道,“啊!”龙马一阵吃痛,下意识地就喊了了出来。
“越前,小不点,龙马!”一群人就拥了上来。
作为网球球员,手腕是何其重要,即便是点小伤那也是有巨大风险的,这种感受大石反应最甚,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他。
凤稚松开手,她并没有要弄伤人家手腕的意思,加上现在的她这点力气也完全不够。看着那张决绝的脸,在帽檐的遮挡下,琥珀色的眼睛更加晶亮。
凤稚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孩,说任性霸道有有那么点理所当然,她看到他那种特别的眼神,忽然间觉得,他和其他小孩一定很不一样。
“呵呵,你要是打败迹部景吾,我就告诉你。”伸手一按,帽子遮住了那双锋芒的眼睛。
“迹部景吾。”
凤稚打着小心思,把这个难缠的家伙丢给迹部景吾,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等到凤稚回到迹部景吾家门口的时候,毛毛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小脸上还挂着莹莹泪痕。
“嗯?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为什么要关电话,我们找不到你很担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坏了!”3岁多的乐吾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懂了很多东西,凤稚看着她的担心心里不免有些暖暖的接着就是一阵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