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子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心里有点怕怕的,讲真。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吱一声,宇智波?佐助?二少?二柱?鸣人身下受?
“你从哪里来?”
佐助一句话把我拖回现实,我回过神,听清楚他的问题愣了愣:“远方……?”
佐助顿时眯起眼睛。
“川之国!”我反应过来,“我醒的时候就在川之国,白鳞告诉我的,之后他带我去了木叶,又带我来这儿,然后就走了。”提起这一点我心里不爽,白鳞这没义气的家伙。
佐助给我上药的动作一顿,我迷茫地看看他,他淡定收起药盒把纱布贴到我脸上:“之前呢?白鳞从哪里把你带出来的?”
之前?嗯……奥,你个小傲娇,原来是在刺探白鳞的行踪啊!怪不得对我那么好还亲自上药,感情是讨好我啊。哼,照着我脸划还想从我口中套情报,没门儿!
我干脆地冲他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没印象。”
“龙地洞。”他言简意赅。
“咦……”板蓝根你的谎言被拆穿了,“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白鳞说是从龙地洞把我救出来的,但具体情况我毫不知情。”
“救?”佐助皱起眉头,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我回味自己说过的话,应当没错,再转念一想脑路通畅,连忙解释:“白鳞没受伤,安然无恙,你不用担心。”
佐助奇怪地盯我,仿佛我说了没边际的话,但我知道他傲娇啊,嘴上说着不要心里不知多想了解呢。只可惜我自身所知同样不多,不足以缓解少年相思之苦,可佐助的目光是如此求知若渴,令我相当不忍拒绝,费尽心机地报答他不杀之恩:“白鳞有跟我提起你,经常。”
得知心上人消息的二少脸色瞬缓,我趁胜追击:“你看他还……让我来找你,可能是为了确认你的安危。嗯……他可能不好意思见你。”
这次的变化我不能解读,但大方向是对了,原谅我为了保命在适当范围内捏造事实吧,板蓝根以后会忏悔的。
我壮着胆子想佐助投去安慰的目光:“他说了,其实他……非常想你。”
唰。
佐助神色变化之快让我在心里自行脑补了配乐,滚滚黑气从他头顶冲出,眼神彻底阴沉下来。
板蓝根你又说错话了!
“佐助少爷……”妄图补救的我。
“闭嘴。”被残忍打断。
佐助把医药箱用力一合,砰的一声我心头一震,霎时噤声。
一片沉默中他把药箱推到一边,草薙剑架到墙角,掀开被子一副要就寝的姿态。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佐助我没说话但你不能当我不存在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刷个存在感,诶你眼里不能只有自己啊。算了,既然你忘了我的存在,那我就走了啊,我走了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
好,我走了——
才怪!
佐助你干什么,擒拿手不是这么用的!天哪看不见了,软软盖头上的是什么,佐助你手放哪里?操,禽兽我看错你了!
“非礼!……唔……”
“闭嘴。”我耳边响起明显不悦的呵斥,我赶紧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的顺从。
佐助松开捂着我的手,但是卡在我腰上的胳膊没有丝毫放松迹象,挣扎的空间都没给我留下,起伏的胸口推扶我的背,若有若无的温度。见我安静下来,佐助整了整被子,将我裹起来,头上一重,尖尖的下巴硌着我头顶,难以置信的温柔下压抑着海啸般可怕的情绪:“板蓝根……”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别拿板蓝根不当草药
阳光灿烂的一天,新的黎明照耀在我脸上,转转眼珠清醒过来,映入眼帘是木质的天花板,稍微往左转转窗外的景色伴随晓风扑面而来。
想起来,我穿越了,好奇怪啊,明明没几天,怎么就那么适应呢?等一下,哪里不对,白鳞给我订的的是什么房间,这格局不是风景房吗?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对了,昨晚我迷路街头,恰逢宵禁,跳上枝头,遇见……
“操!”我坐起来,脑子一片清醒。
不是吧。
我机械地向右扭回头,虽难以置信但脑中早就闪现了无数“安然沉睡”、“手支脑袋”、“邪魅一笑”等等镜头,摇摇欲坠的三观几近崩塌。
诶?
诶诶诶诶?
我伸手在被窝里摸了个遍,惊喜地确认地铺上只有我一个人。太好了我还活着!噫,这奇妙的小失落是怎么回事,板蓝根给我好好反省。是的我反省!
“嘎吱——”
检查完被子喜悦的我刚把脑袋钻出来,不幸地撞上这一幕。
我愣愣眨了眨眼,想到什么扭过头,墙面上蛛网状的巨大裂缝,再回过头看看把门彻底打开的佐助,右脸颊传来伤口的刺痛。生无可恋。
“板蓝根,下来吃饭。”
……
我呆滞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呆滞地拿着筷子,呆滞地望着小茶几对面的水月。
“喂,你在看什么啊?”水月吃到一半实在忍不住,撂下筷子冲对面喊,“好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看得我浑身难受!”
因为错失佐助身边位置,退而求其次坐佐助对面,结果挨着水月的香磷,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听了水月嚷嚷心里更火大,毫不留情一记友情破颜拳砸烂他的脸,飞溅的水花四散开去:“吃你的饭,少废话!”
我眼前被一块白色布料遮挡,水珠砸到上面凹陷几下,晃动起来拂上我的脸颊,旅途的星月风尘随着淡淡的凉意吹入五感,柔软的布料逐渐撤出视野,我情不自禁地跟随它转动脑袋,袖口修长的五指,轻轻架着两根乌木筷子,尖尖的下巴,挺拔的鼻梁,漆黑的眉眼和额边轻摆的两绺头发,我一怔,心想真好看。下一秒发自内心地鄙视自己,这人可是照着你脸划的坏人,他昨晚还把你……把你……哼!
佐助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似的,淡淡提醒道:“香磷,现在还在吃饭。”
“我知道……都、都怪水月这家伙!”遭到批评的香磷红着脸推了推眼镜。
“明明就是你看到他们两个睡在一起心里嫉妒嘛。”恢复原形的水月指着我们两个,无情地给香磷补刀,但是不好意思哦,当事人,受害人,上诉人还在,你能不能委婉点?操,想到这事儿我也感觉很不好,莫名其妙就被人睡了,到现在这死傲娇都没给我解释,完全不知道真想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是不是跟原主有一腿啊,白鳞又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你说啊!
“我才没有嫉妒。”香磷作为另一个傲娇典范,充分口嫌体正直着,那厢水月见势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问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成功了,香磷收起拳头,探究地望向我。
我也想知道啊同志们。
“我叫板蓝根。”不瞎说,这是我能回答的极限。
“还有呢?”
我摇摇头:“没有了。”
水月不满地拧紧眉头:“那算什么介绍,看样子你也要跟我们走吧……喂,佐助,这家伙什么来头?”
佐助听了转过头看看我,淡然地转向水月:“不用管,总之,板蓝根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我拒绝!”什么玩意儿,我才不要跟你们走!别随随便便给我做决定,才不要跟你们中二病做朋友呢。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以后要出什么事,毁灭地球的事情一个人干别拖着我!
“我也不同意。”和我同仇敌忾的是香磷妹子,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向佐助阐述尽可能官方的理由,“先不说她来的不明不白,就算佐助以前认识,也不能保证她能融入我们队伍,而且……而且一个女人随便就睡在佐助床上怎么看都有问题!”
你才怎么看都有问题吧,掀桌!再提这个梗我要翻脸了,我真的会翻脸的不骗你!佐助你说句话啊,你的清白也在这里你不管管吗?操,你都拉陌生人睡觉说不定就是情场浪子了我怎么会指望你?滚吧二子。
“香磷。”佐助冷静地喊了对面人的名字,然后瞥过眼睛施舍我一眼,“就这么决定了,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
谁管你决定!还有没有人权了?哼,板蓝根才不是面团随你搓,我走了,吃你的饭吧你!
当机立断,作出决定立刻行动,我啪的按下筷子,成功吸引其余四人的视线后站起身:“我走了,恕不奉陪。”
佐助眉头微皱:“坐下。”
“我要走,谁要跟你组队!”气势不足,但我也得硬气,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佐助微微抬起头:“谁带你来这里的?”
第一攻,我浑然不觉:“白鳞。”
“来这里干什么?”
第二攻,我防御动摇:“见、见一个人。”
他一笑:“见谁?”
见谁不确定,不过结合上下文,我也猜也猜出来了。
操……
我尴尬地环视一周,假装无事地坐回原位。
白鳞啊白鳞,你别让我在见到你,否则我就哭着喊着抱你大腿跪求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