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深夜闯进佐助的房间,是不是图谋不轨!”香磷一扶眼镜,伸出正义的食指质问,无奈某些人天生乐意拆她的台,只见水月露出自己的小尖牙,笑嘻嘻道:“开口就这么问,其实你自己想钻进佐助被窝很久了吧?”
“怎、怎么可能……我对佐助只是单纯的友谊,哪有你想得那么龌蹉……”
“怎么不可能了,喂,你可是脸都红了。”
“哪、哪有?混蛋你别胡说!”
“好了香磷。”佐助打断无意义的争吵,看着那一脸无语的少女淡淡道,“给她治疗。”
“什么佐助,她可是闯进你房间!”
“照我说的做。”
香磷立刻噤声,舍身取义般挽起袖子伸到板蓝根面前:“咬着。”
看那满手牙印,还有脖子锁骨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的牙印,我不由自主地睨了佐助一眼。佐助你到底干了什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占人妹子便宜了,果然和恰啦助还是有共同之处的吧,哼。一边感叹一边咬住了香磷妹子的胳膊,充盈的查克拉涌入体内,脸上的疼痛马上得到缓解,呜呼神清气爽,漩涡家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啊。
“伤口比较深,接下去还是用药吧。”香磷无情地抽走了圣手,“不然会留疤。”
哦,果然女人最了解女人,还知道避免留疤。操哦,这么想来二少你简直丧尽天良,直接照脸划我们多大仇,不对,是你和原主多大仇!
获得这个认知的我脑海警钟大鸣,回想佐助刚才的提问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差点就暴|露身份了,不行,我得做好伪装!
重吾体贴地出去替我取药,水月把斩首大刀往地上一放就地坐下来看戏,还把香磷也扯下去了,啧,大庭广众卿卿我我,得烧。只有佐助还站那儿,低头俯视道:“名字。”
“板……”呸,差点脱口而出,我赶紧纠正,“狗蛋,我叫狗蛋!”
佐助沉默脸。一旁看戏二人组的小动作也因为这惊天动地的名字得以暂停。
“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
槽儿,这是信了的意思?二少您不愧是被忽悠帝,这名字连我都不信。
我想佐助这回肯定没认出我,便大胆干咳一声道:“我也是住这里,不过今天在外面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没想到旅馆有宵禁进不来,就想从你这里绕过去来着……嗯,我……我没有恶意。”
看戏的人露出失望的眼神,佐助默默不语。
我于是趁机自然往外走:“那我先回……回去了……再见,佐助少爷。”
心慌慌地擦过佐助身边,啊,出口就在眼前,重吾你来啦,没事不用关门我马上要……走……了……
衣领被拉扯,身体强制脱离地面,移动,落地。
我茫然地注视眼前墨黑的双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操。
言多必失。
☆、同床共枕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佐助在我面前如是询问,他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告诉我,我完蛋了。
我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因为佐助的关系,旁边看戏的两人顿时站了起来,戒备地做出攻击动作,我丝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制服在地。
我的处境举步维艰,看来只能求助佐助了。
然而原主和佐助的关系……操,我真的好惨呐,随便揉个眼睛就穿越了,穿还穿成了玛丽苏,还是个四处结仇的玛丽苏,还胆大包天结了全火影最记仇的中二担当。苏成我这样,还不如开篇就扔深山老林里呢,也不至于没开始浪就提前杀青。
佐助拎住我的手松开了,继续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板蓝根……”我脱口而出,想了想还是补上,“大概。”
“大概?”
“好吧确实。”我愁眉苦脸,虽然在佐助的逼问下承认了这个现实,但我以为依然有必要为自己开脱一下——毕竟佐助那么好忽悠,原主的罪行怎么也不能全算我头上。于是我认真地凝视佐助,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口遁修行:“佐助,尽管我看似认识你,可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交集……呃,情况是这样,我大约遭遇了一些事情,导致记忆出了问题。简单来说,我失忆了,而且比较彻底,我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佐助的眉头皱起再皱起,神色复杂多变,我吓得不敢说话,他却漠然道:“继续说。”颇有种“编,你再给我接着编”的风凉感。
“我没有骗你。”我也急了,心里堵着口不大不小的火气,他似乎没有信我的理由,但我偏偏对他的怀疑发自骨子里不爽,“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以前冒犯了你我给你道歉,但是你不要逼我回忆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认出你的,也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白鳞带我去木叶,让我看那群人我也想不起什么,还有什么村井团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苦恼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烦恼倾泻出来,“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白鳞那家伙说要带我来这里见‘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啊?话也不说清楚抛下我就走了,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拿写轮眼给照一下,兴许我就记起来了。”
哎呀好主意,脑子里圣光乍现,被自己想法惊奇到的我期待地望向宇智波。
然而出身名门的二少并没有打开三勾玉,他沉默地注视着我,表情动容,眼底翻涌着万千思绪。自听见“白鳞”的名字他就保持目前的姿态。卧槽,不会是白鳞和他有一腿吧。少少少少少主,要坚强,不哭。啊贵圈真乱,我是不是又作死了。
生无可恋。
佐助皱着眉头看我数秒,缓缓道:“我就是你要见的人。”
哦。操。
佐助说出这句话,旁边的三个人和我保持相同的诧异,香磷反应最为激烈,但尚未开口旁边水月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被香磷当作吃豆腐一拳打成水花。
“香磷、水月、重吾。”事实证明水月的行为是对的,佐助复杂思想蒙在故作冷漠的神情之下,点完三人名字后补道,“你们出去。”
“佐助……”香磷面露诧异,忍者的直觉让她预感到其中有隐约的深意。
重吾听话地放下医疗箱往外走,水月顿了顿立刻把香磷拽出去。
再次独自面对佐助的我,惊慌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按兵不动好,还是先发制人妙?我如临大敌地思忖下一步棋,一直威逼在我眼前的佐助倏地气势一消,吓得我反射性缩了缩身子。然而佐助根本没搭理我,转过身走到墙边,把插|在墙面的草薙剑拔|出来,墙面的碎石随他的动作纷纷落下。
我看了看遭殃的地铺,又看了看墙面,最后将目光聚焦在佐助脸上。
今天就是再不会说话,也必须信口开河了。嗯,我记得貌似有个朋友嘴炮满级,尽管想不起她的名字,还是把她和少主放一起拜拜再说。板蓝根是生是死,就看这一仗了。
“那个……”不好,开局就声势衰微,怎么一张嘴就示弱啊你。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片刻之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重新说:“佐助……”
呸!你撒娇呢你,软软甜甜唬谁呢,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打看见佐助这张脸起我就没正常起来,细细深思我把自己的不正常归罪于他的脸,对,一定是因为我没见识以前没见过美男,所以到现在眼睛还没法从他身上转开。
用洁白的胸膛牢牢抓紧我视线的佐助少爷,旁若无人地抓起地上的褥子振臂一抖,粉尘碎石哗哗飞出房间,被子落下来又是干净整洁的一张铺,白色的垫毯,对着的棉被,四角平整,不染纤尘。他用行动推翻了宇智波不居家的谬论。
我对他的行动感到一头雾水,这时站在地褥上的佐助对我招了招手:“过来。”
敌友不明的情况下要不要冒进呢?我沉思着,一边向他靠近,直到站定在佐助面前,心里还没有的出答案。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适当的服软是反攻的前提!没错板蓝根,你一点都没有贪图美色,你是忍辱负重的卧底!
我的胸口顿时燃烧起熊熊的革命意志,烈士的号角在我胸中吹响,我耳边飘荡着誓死奋战的国歌。
“这里。”佐助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脚下的地铺。
啊,请我坐上去吗?
我迅速坐下。
不对,板蓝根你已经深入敌营了,如此果断在敌人的床上躺下你还要跟他喝交杯吗?
我背后发麻,立即挺直腰杆拿出钢铁般不屈不挠的坚定眼神,然后,看着佐助在我对面坐下。
难道是二少想要请我喝交杯吗?
操,你闭嘴吧,板蓝根念你的大悲咒。
念咒的同时,我的视线却无可避免地随着佐助转动,只见他拿起重吾留下的医疗箱,打开,取出镊子,夹取酒精棉,送到我脸上。
“哦嘶,疼……”我被突然的刺激惊醒,冰凉过后密密麻麻地刺痛从我右脸传来,我不由得眯起眼睛缩了缩脖子,可是内心的惊讶促使我坚持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