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要是别人。
“别和他出去。”他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柏泽清走近她,一步一步紧逼她,视线充满压迫感地落在她的脸上。
“别跟他出去了。”他重复道。
“可是他在等我。”林颂音因为他的逼近脑内早已乱成了一片,她刚刚不应该只是咬他的,她应该狠狠抽他一巴掌。
她看向他,胡言乱语地开口刺激他,“所以你现在是想干嘛?难道是想代替他满足我?”
柏泽清站在落地窗边,视线不经意地落到楼下的花园内。
那个穿着黑夹克的年轻男人大约在焦急地等待着林颂音,现下正四处打量着别墅内开灯的房间。
同一时间,他们的目光在虚空中对上。
柏泽清幽暗的目光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在对上对方忽然变得迷惑的视线后,柏泽清忽然拉起林颂音同样绷得很紧的手。
林颂音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柏泽清的手不容拒绝地包住。
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
柏泽清看向她,沉着嗓子说:“你还是打我吧。”
林颂音一脸迷惑地瞪着他,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就听到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你跟他走。”
柏泽清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说服自己:“等我不用管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到时候不是要和别人联姻么?”
他没有忘记的,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易竞不会把她交给自己。
他都记得的,她会和别人结婚,而他绝不会觊觎别人的妻子。
林颂音就像看着一个疯子一般看着他,“所以,你现在真打算为了不让我跟别人做什么,在那之前跟我自产自销了?你对我有欲/望?”
“不打么?”柏泽清松开她的手视线低垂,沉默着将她身后的窗帘拉起,“可能吧。”
接下来,柏泽清说出了林颂音这辈子都不曾想象会从柏泽清口中吐出的话。
“我想干/你。”
粗鲁又下/流。
窗帘将屋外的晚霞和视线遮挡住,柏泽清目光落在林颂音的脸上,看起来痛苦而挣扎。
“想干/你。”
林颂音张着口,怒火、震惊还有各种的情绪让她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柏泽清低下头,在她的脖颈处又落下一个无声的吻。
绅士原来只是他的假象和伪装。
林颂音几乎僵在原地了。
“你说过你讨厌我。”她说。
“嗯,我说过。你不是也讨厌我?”柏泽清的声音喑哑,他顿了顿,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是林颂音什么也没有说。
他在红印暗淡处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终于满意地听到林颂音鼻腔中发出的细小的嘤/咛。
“只是欲望而已。”他说。
“你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你会找那个男人,不也只是为了纾解欲望。”
是她自己说的,只是找乐子。
林颂音下意识地仰起脖子,断断续续地说:“是……那又怎么样?”
柏泽清的吻逐渐向下,林颂音因为肌肤上的触感,敏/感地颤抖了起来,她即使双手握紧,也难以抵抗身体上带来的感觉。
“你不要亲我那里……”
“你先开始的,林颂音。”柏泽清捏着林颂音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倾身,好让他的嘴唇可以触碰到更多。
“你喝醉酒的那晚上,就是这样对我的,你都不记得了。”他一边向下吻,一边声音低沉地说着这些话。
现在,他只是还给她。
都是她先开始的。
林颂音早已经被吻得无力,“你胡说,你现在就是仗着我不记得了,在这里冤枉我。”
她不自觉地收缩着全身,柏泽清说得可能是对的,她会同意郑继宁来找她,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好。
可是,是不是这样做也是一种逃避呢?对她来说,柏泽清有重要到需要她逃避的程度吗?
不,他没有那么重要。
只是因为她有着普通人的需求,而他又恰巧在自己身边。
她不该将他特殊化的,她从来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现在,既然柏泽清也想要她,那为什么不呢?
说不定睡上一觉以后,她就会对他失去好奇,这几天的所有困扰她的小情愫就都会消失了。
一定是因为在这个浪漫的国度,他们都糊涂了。
林颂音想,等到她回到江市,他那么爱对自己指手画脚,整天颐指气使的,她到时候肯定又会讨厌死他了。
到时候,她只会想踹他一脚,怎么会想要亲他!
不对,一定还没等她回到江市,等过两天,她就会腻味他了。
他这样的人,说不定在床/上也不忘教育她,只会让她倒尽胃口。
这样想着,林颂音真是理解不了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在纠结什么。
至少,柏泽清洁身自好,足够健康。
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所以,你是想和我做炮/友?”她问。
柏泽清没有回答,只是唇上的动作告知了一切。
林颂音在这酥麻的吻里逐渐迷失,就这样吧。
短暂的肉/体关系而已,等回到江市,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空气中的氛围因为这变质的吻变得暧昧起来,远处的大门门铃却在这时忽然响起。
林颂音听到大门外的声音,忽然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她的眼里短暂地恢复了清明,慌忙地抓住柏泽清箍在她腰间的手。
“等一下,有人在敲门。”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糟糕,她几乎忘记郑继宁还在外面等她……
她怎么能干出让一个男人在外面等,却在一墙之隔的房子内和另一个男人纠缠这样的事?
柏泽清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也这样带着她胡闹。
林颂音知道,她很有可能会和柏泽清发生点什么。
但是,不该是现在。
一定不是现在。
林颂音身体瘫软地往墙上倒,就看见柏泽清终于离开她的身体。
身体传来一秒钟的空虚,林颂音深呼吸一口气,在思考一会儿下去该和郑继宁说什么。
她涣散的目光盯着柏泽清,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给了她一个很大的麻烦。
只是,没等林颂音的背离开落地窗的窗面。
柏泽清右手挑起林颂音的红色真丝睡衣,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单膝跪地。
“不是想要么?”他嗓音低沉。
找别的男人过来,不是因为寂寞么。
那么现在,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丝质的裙角划过他的右手掌心,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腿分开点。”柏泽清抬起头,低声开口。
第25章 露水
“腿分开点。”
背后,隔着一层纱质窗帘,再后面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玻璃。
身上的丝质睡衣单薄,林颂音甚至能感觉到柏泽清的呼吸此时正透过睡衣细密的孔里传递进她的身体。
他的脸色冷淡,呼吸却是炙热无比。
“你怎么回事……”
林颂音摇了摇头,伸出手推拒着,想将柏泽清的头挪开,掌心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此刻却毫无任何震慑力,只像情人间的调情。
林颂音低头看他,他仰起头,她只能看到镜片后那双幽暗的眼睛里闪烁著名为占有的光。
这是第一次,他们是这样的姿势。
柏泽清的呼吸就打在那里,林颂音不是猜不到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但是时机不对。
林颂音之前是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女人在经期前后因为种种原因会很容易产生谷欠望,而她经期确实刚结束。可是,她就算是再急色的人,现在也不合适啊。
郑继宁还在外面呢。
“现在不行,你别这样,”
林颂音不是矫情的人,她想通了,既然她确实有点想要,而对方又主动,那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她依然没想到这样的对话会发生在她和柏泽清之间。
还是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
“为什么?”柏泽清轻而易举地将她控制在原地,他的目光幽深,压抑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林颂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低头看到了他的手。
很快,林颂音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柏泽清平常一本正经的,现在怎么能这么疯?
等到林颂音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脑内还是处于一片空白中。
林颂音根本不知道不久前的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嗓子干痒难受,林颂音轻咳了一声,发觉自己发出声音是这样艰难。
暖气太足,喉咙干得像是脱了水。
当然,林颂音怀疑自己远不止嗓子一处脱水了。
原本她靠着落地窗,几乎站不稳地蹲到了地上。
她都不知道后来怎么又发展成躺在了地板上。
从前,她依靠视觉就能看出柏泽清的手指很长。
原来,他的手指真的很长。
林颂音咬着嘴唇,感觉到后背也被地板上的毛扎得生疼。
“啊……但是你这什么地毯,扎得我背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