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柏惟松一改浅笑, 直接笑出了声。
贝迩捂脸:“你别笑啊,这不是真的很尴尬吗?”
“不尴尬,因为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我女朋友要来,所以今天尽量长话短说。”男人一脸坦然。
贝迩沉默了,直勾勾地盯着柏惟松。
应该是被贝迩的眼神看得有点莫名,柏惟松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她摇摇头:“只是突然觉得,原来你也有今天。”
男人微微歪头,显然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贝迩默默腹诽,以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柏惟松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想要向全世界炫耀自己有女朋友了。
原来的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正当她出神时,柏惟松牵起她的手:“其实还有个惊喜。”
贝迩疑惑地看着他。
“跟我来。”
贝迩起身,任由着柏惟松带着自己走进了休息间,一进去,就看见了正趴在小窝里睡觉的朱黄,应该是开门声吵醒了它,小猫懒洋洋地睁开眼,奶声奶气地叫唤了一声。
贝迩莫名有种当母亲的欣慰感,就是那种终于见到了自己孩子的开心。
她轻手轻脚地抱起朱黄,亲昵地用脸在它身上蹭了蹭。
柏惟松应该是刚刚给小猫洗了澡,香香的,她忍不住吸了两口。
“朱黄是不是长胖了?”距离贝迩上次见到它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小猫长得快,贝迩都有种要抱不动它的感觉。
柏惟松伸手结果小猫,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里带着笑意:“最近它的食量变大了,长得快了。”
难怪呢,她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有些嘲笑似地逗了逗它。
“好啦,不要摸鱼了,我们快回去做事吧。”
贝迩到底也没有忘记她是来干什么的。
不能再感情误事了,嗯。
柏惟松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贝迩的头:“走吧。”
男人抱着猫先她一步走了出去。
贝迩缩了缩脖子,学着他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忍不住暗自庆幸。
还好昨天晚上洗头了。
-
从前在柏惟松家里工作时,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彼此互不打扰。
其实现在的情况也蛮相似的,只不过那楼上楼下的距离缩短成了一臂之间,那曾经对于楼上空间的幻想和模拟也成了手边触手可及的存在。
柏惟松让助理多拿了椅子进来,把自己宽大办公桌的另外一半分给了贝迩,所以此刻二人一个在专心致志地工作,一个……在无所事事地摸鱼。
一是论文开题她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二是好像和自己的男朋友呆在一起,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学习的欲望。
贝迩摸了摸趴在自己腿上睡觉的朱黄,偷偷瞄了眼身旁的柏惟松。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柏惟松在看电脑的时候是会戴眼镜的,不是近视,而是保护眼睛的防蓝光眼镜。
气质正经的男人戴上半框眼镜,莫名多了几分“假正经”的旖旎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那副严肃的面具看看他的真实面目。
果然啊,“斯文败类”不是没有道理。
贝迩捂住自己通红的脸,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刚压制住疯狂上翘的嘴角,下一秒,自己的左手被人拉开。
“在想什么,嗯?”柏惟松的脚微微一动,贝迩的椅子就转向了他,男人俯下身子,盯着她。
贝迩的心跳都仿佛漏跳了一拍,不是被吓的,而是这样的柏惟松似乎更迷人了,正经之中夹杂了那么一点危险的气息,仿佛是诱惑着人去偷吃的禁果。
“没……没想什么。”贝迩错开他的眼睛,不敢沾染那灼热的目光。
可男人起了坏心思,偏要把她的脸捧起让她的眼神正视着自己:“真的吗?”
贝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拴在了过山车上一样,心跳和呼吸都跟随着柏惟松的举动起伏。
小姑娘心里的那点子胜负欲莫名被顶了上来,贝迩不再躲避,直直地望进男人的眼睛里。
所以局面莫名从柏惟松的单方面碾压变成了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
男人的眼睛里褪去了打趣,多了几分贝迩看不太懂的深邃。
“所以现在想什么?”柏惟松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喑哑,像是唱片机里传出来的厚重深沉的回音。
贝迩笑了笑,下一秒,她倾身向前,微微抬起头,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一下。
还没等那湿热的温润的感觉多停留几面,贝迩就往外缩了回去。
她压抑住内心里的羞涩和紧张,绷直身子,有些小得意地看了眼男人:“在想这个。”
柏惟松小的时候,家里的保姆会给他做一种南城的小吃,水晶糕,和果冻差不多,那是他童年里最爱的一种零食,经常缠着保姆偷偷给他做。
后来保姆辞职了,柏惟松就再也没吃过水晶糕。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再次尝到了水晶糕的滋味。
短短一瞬,他的鼻腔里仍残留着女孩子身上甜蜜的气味,像是玫瑰花,也像是糖果的味道,诱惑着他想再深入一点。
贝迩打量着被自己“偷袭”的男人,见他表情高深莫测,像极了一个被骚扰后手足无措的可怜人,她心里竟然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正想开口道歉,却见男人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想问,我可以亲亲你吗?”
柏惟松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极了单纯懵懂的小狗,虽然贝迩常说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可她真的很爱这样专注认真的眼神,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自己。
那是一种被关注、被爱护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贝迩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嘴角边的梨涡深陷。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满是爱惜和珍重地亲了亲她的嘴角,覆于那可爱的梨涡之上。
他偏了偏头,竟然还有些紧张,迟迟不敢凑近。
事实证明,老天总是会给不够勇敢的人一些小惩罚,正当贝迩察觉到那柔软就要被感觉到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叩响。
二人都回过神来,贝迩的反应比较大,连忙转着椅子后退,把头埋在桌子上,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柏惟松忘了眼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请进。”
助理拿着邮件进来,便见到老板淡定自若地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而……老板娘正以在模仿鸵鸟的样子般趴在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
不过秉持著作为一个专业助理的职业素养,他收回了多余的好奇心,把邮件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办公桌上,就眼观鼻鼻观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贝迩听见关门声,才缓缓抬起头,转头一看,柏惟松拆开了邮件正认真看着,邮件里只有一封纸,从贝迩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上面有一个校徽,是南城一所私立学校的校徽。
她有些好奇,转动着椅子凑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柏惟松见贝迩在费力地看着纸上的内容,把手放低,让她看得没那么费劲:“这是小丞开学考的成绩单,我是他名义上的家长,所以寄给了我。”
贝迩看了几眼,乐了:“这孩子怎么还偏科呢。”
林丞的数学和科学都是满分,语文和英语就烂的一塌糊涂。
提到这个柏惟松也有些无奈:“天生的吧,老师说他没有什么语言学科的天赋。”
贝迩倒觉得没什么:“不过他以后可以走竞赛啊,我记得必青哥也偏科,结果他拿了全国奥赛的冠军。”
贝迩一时脑子短路,竟然提了张必青还叫了“必青哥”,等她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柏惟松,男人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反而还很认可贝迩的话。
她松了口气,连忙扯开话题:“对了,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和林丞是什么关系啊,是你亲戚家的小孩吗?”
柏惟松温和的表情有几秒凝滞。
贝迩突然有些后悔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啊。
“如果不好回答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我,不重要的。”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托我照顾。”
贝迩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朋友他……”
“他去世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诶对了,小丞他居然是熊猫血诶。”
柏惟松笑了笑。
“必青哥好像也是熊猫血。”
作者有话说:
电脑前的我疯狂姨母笑哇哈哈哈哈哈
感谢新来的小天使们呀,希望多多支持~
预收文《美梦成真》 求收藏呀
提示:初恋多年后破镜重圆,前期互相暧昧试探,后期追妻火葬场。
(一)
奋斗八年,钱筝夕带着五百万的存款告别了Pua大师领导,买了火车站票逃回自己那个十八线小县城的老家。
刚出火车站就遇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兼初恋——宋屹。
她本想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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