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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旁边的柜子上,陈鹤征的手机响了几声,上面许多未读消息,有几条来自郑嘉珣。
  在金域时,郑嘉珣根本没注意到情况有异,还是卓屿提醒了她。郑嘉珣一听,当即就冒了冷汗,她正要追出去,陈鹤迎的保镖已经进了包厢,恭敬又不容置疑地请她跟他们走。
  郑嘉珣在微信上同陈鹤征解释,是她心情不好,瞎作妖,硬带温鲤去了金域。小姑娘很乖很听话,让陈鹤征千万不要误会她,更不要跟她吵架。
  【郑嘉珣:不该让陈鹤迎在这种情况下跟温鲤见面的,两个人本来就不对盘,时机太差了。怪我怪我,对不起。】
  陈鹤征将消息读完,没有回复。他滑动屏幕,看到另一些消息,来自伍洇洇。
  温鲤已经在他身边睡着,脸颊埋在被子里,显得格外小巧,又精致又漂亮。
  陈鹤征拉起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在晨光之中,吻过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说:
  节日快乐


第49章
  温鲤被陈鹤征累坏了, 腰腹酸得不像话,她以为自己会睡得很沉,没想到浑浑噩噩间反而做起了梦。
  梦里是许久未见的江应霖。
  温鲤的姐姐温祁, 在去世前是结过一次婚的, 丈夫叫江瑞天,是个做地产生意的商人,家境也算丰实。江瑞天比温祁大许多岁,江应霖是他与前妻的生下的儿子。
  辈分上看, 江应霖是该叫温鲤一声小姨的, 尽管他们同一年出生,年纪一样大。
  温鲤第一次见到江应霖,是在一间中式会所的包厢, 外头下着雪, 又起了风,天色如墨,实在算不得一个好日子。
  这样冷的天气,温祁照旧穿旗袍,外罩一条质地细腻的羊绒披肩,长发松松挽了个髻,点缀几颗珍珠装饰, 整个人像是从工笔画上走出来, 漂亮得韵味天成。
  温祁握着江瑞天的手, 柔声向温鲤介绍, 说:“鲤鲤, 以后, 这位江先生就是你的姐夫, 要和他好好相处。”
  不等温鲤点头, 突然嘭的一声,包厢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大雪纷飞的时节,少年居然只穿了套单衣,黑T恤、运动裤,一件拉链松散的棒球服。
  他站在暗影之中,身形瘦高,皮肤是病态的白,毫无血色。唯独一双眼睛,形状上挑,浅棕色的瞳仁,看着像混血,漂亮得不像话。
  左耳垂上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耳钉,黑发白肤,耳钉璀璨,仔细看过去,有种雌雄难辨的妖孽感。
  清秀、阴郁,气质诡谲。
  这就是温鲤对江应霖的第一印象。
  她有点怕他,却不敢明说,怕影响姐姐的婚事。
  少年单薄的肩膀上落着雪,被房间内的热气一蒸,融化成薄薄的水珠。他唇色苍白,也不知是病了,还是冻的。
  餐桌上摆了不少菜品,荤素搭配,各个精致。江应霖抬起眼皮,扫一眼,忽然笑起来,一双漂亮的眸子,暗光沉沉,“家宴吗?怎么没人通知我?难道我不姓江?”
  闻言,温祁立即站起来,端着张笑脸,正要说话,江应霖突然拿起高几上的美人瓶,扬手就砸。
  瓷器落地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江应霖的声音,他说:“命里缺操的东西,江家的事,轮不到你多嘴,滚开!”
  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温祁脸色骤变。
  温鲤那时年纪还小,只知道一味地硬碰,江应霖拿花瓶砸她姐姐,她就拿起手边的杯子,朝江应霖砸回去。
  小小一个杯子,在江应霖脚边摔得粉碎,小姑娘鼓起勇气,瞪着对面的少年:“不会说人话就闭嘴!我姐姐不是你能欺负的!”
  温鲤一出声,江应霖才注意到还有个小姑娘,穿着有些土气的丽嘉连帽大衣,梳马尾,一张脸又白又干净,看上去很乖,眼睛里却透着股倔劲儿,像个不自量力的小动物。
  “呦,这里还藏着个小的,”江应霖先眯了下眼睛,接着,又挑眉,宝石耳钉冷光诡异,“怕姐姐伺候不好,拿妹妹当填房吗?老头子年纪大了,同时搞两个,他恐怕搞不动。不如把小的送我吧,我先帮老头儿验验货。”
  说着,江应霖直接伸出手,要来捏温鲤的脸。
  他手指细长,瘦得近乎伶仃,关节处带了几个枚纯银质地的指环,光芒冰冷似幽灵。
  温鲤吓坏了,几乎尖叫出声。
  她惶恐地向后退,被阴鸷的少年逼到角落里,周遭天光全失,只剩重重暗影。
  窗外,大雪依旧,灯火的光芒照不亮眼前层叠的黑暗。温鲤眼睁睁地看着江应霖向她靠近,一步一步。
  他笑着,一双漂亮的眼,因为过瘦,鼻梁的线条尤为凌厉,眼底的光芒诡谲,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听见江应霖的声音,一字一句,声息低沉。
  “有我在,你们姐妹两个休想过上好日子,一天都别想。”
  “再怎么闹,我永远都是江瑞天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血脉相连,相较于你们两姐妹,他一定更在乎我。所以,温鲤,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要让我不痛快,不然,我要你姐姐在江家生不如死。”
  ……
  *
  温鲤在江应霖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醒来,一度以为自己仍在冬夜。她觉得身上很冷,手心里和额头上都有冰凉的汗水。
  卧室里,空调无声运作着,构成一个干净清凉的小世界。所有灯光关闭着,满室静寂,窗帘也合拢得严严实实,天光透不进来,辨不清时间。
  梦里乱七八糟的景象,让温鲤觉得头疼,她拥着杯子靠坐在床头,等状态稍微好一些,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陈鹤征,她环视一圈,没看到人影,顿时,有种说不清的慌。
  卧室床边铺着地毯,温鲤赤脚踩上去,地毯上的长绒几乎要淹没她细白的一双脚踝。
  她打开卧室的门,穿过走廊,脚步又轻又快。沿着旋梯往下走时,膝盖明显发酸,大腿也软得厉害,还差两级台阶就要进入客厅,温鲤撑着楼梯扶手,探身看过去,终于找到她想见的人。
  陈鹤征立在窗边,背对着温鲤,拿着手机,像是正在和什么人通话。
  天气好,阳光盛大,陈鹤征站立的地方尤为温暖。闲居在家,他穿的相对随意,衬衫长裤,每一颗扣子都扣得规整,周身凛然不可犯的凉薄气息。
  陈鹤征皮肤白,冷调的质感,黑漆漆的短发,侧面看过去,面部骨相精致锋锐,像极了一件艺术品。
  这样看着他,温鲤感觉到强烈的心安,好似倦鸟回归密林,那个与江应霖有关的噩梦所带来的的阴影,顷刻之间,云散烟消。
  温鲤隐约想起,她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
  战胜伤痛的最好途径,就是爱,被爱的那个人,一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因为陈鹤征,她现在一定是战无不胜的,所以,不必恐惧。
  温鲤放轻了脚步,慢慢朝陈鹤征靠近,走到他背后时,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他和别人的对话。
  “梁昭辉身上担的事,肯定不止那一桩。往前翻,能找出来多少找多少,数罪并罚,我要用最严重的那个罪名把他送进去,懂吗?”
  电话那端的人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陈鹤征有些少见的烦躁,语气不耐:“放他一马?想都不要想!我不爱发脾气,不代表我改了脾气,小姑娘好欺负,你当我也是好欺负的?”
  ……
  “赔?他拿什么赔我?我只接受他拿命来赔!”
  ……
  “昨天的事,要处理干净,一张照片都不要流出去,无论是路人拍到的,还是狗仔拍到的。硬狗的人最近一直盯我,他们手里可能有东西,让他们开个价,我绝不压价,就当是我先低头,向他们让步。”
  ……
  “不要管我大哥什么态度,照我的话去做!”
  陈鹤征话音里的火气愈发明显,几近燃烧。温鲤不愿看见他陷?婲入愤怒的样子,于是自身后靠过去,她站立的位置,刚好可以抱紧陈鹤征的腰。
  温鲤的脸颊贴在他背上,手臂则绕到前面,掌心挨着他的腰腹,触碰到明显的腹肌线条。
  质感紧绷,强劲而有力,一如他的为人,在保护她这件事上,竭力做到最好。
  想到这些,温鲤心底暖意融融,无论是江应霖还是梁昭辉,她都决定不再去恨。
  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救赎。
  “阿征,”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又软又轻,“别生气,不值得。”
  陈鹤征不想让温鲤再接触那些糟糕的事,连对面的人又说了什么都没听,直接断了通话。他随意将手机放到一边,视线移动时,看到她踩在地板上的一双脚。
  她连脚趾都好看,白而润,脚踝处一抹水墨淡扫的红,是对应了她名字的那抹红鲤刺青。
  陈鹤征似乎很喜欢这刺青的颜色,昨天在浴室,他一直握着它,将它与另一只脚踝分开,留下一个容许腰身嵌入的宽度。
  那时候,他掌心里的温度格外烫,握上去时,让红鲤的颜色愈发润泽,注入了灵气似的。
  于是,红鲤舒展尾鳍,在他腰间,不住地游。
  ……
  “不穿鞋就跑出来,”陈鹤征皱了下眉,轻微斥责的语气,“哪学来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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