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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温鲤觉察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过去,顿时周身一软,撑不住似的。
  她被陈鹤征抱着,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又凶又羞地去瞪他,“你怎么这样啊!”
  陈鹤征不由地笑出声音来。
  他一向是冷感的,骨骼都冰冷,很少笑得这样开怀且明显。胸膛震动着,温鲤跟他挨在一起,手臂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震颤的频率。
  “太想你了,”他用指尖拨开温鲤湿润的长发,吻一下她莹白的耳垂,低声说,“很想很想。”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既怅惘,又旖旎。
  温鲤觉得心跳发酸,还发涨,她俯身,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线条锋利的眉眼,声音很轻地对他说:“陈鹤征,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人,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
  陈鹤征扣着温鲤的后脑,将她禁锢在怀中,紧紧抱着,低声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都明白。”
  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被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陈鹤征也就不是陈鹤征了。
  *
  洗过澡,陈鹤征随意披了件浴袍,然后拿过一条大浴巾将温鲤团团裹住,抱小朋友似的将她抱进卧室,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
  卧室里拉着窗帘,只留了一盏夜灯,昏暗的环境,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温鲤迷迷糊糊的,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凌晨,天都快亮了,她打了个呵欠,眼底泛起细小的水光。
  陈鹤征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提醒:“先别睡,头发要吹干。”
  温鲤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黏黏糊糊地说:“好累。”
  闻言,陈鹤征低头,指腹摩挲着温鲤脸颊上的皮肤,从眼尾到唇角,来回游移。
  他心疼她,于是说:“下次轻一点,不让你累。”
  下次。
  无须什么旖旎的形容,单是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温鲤觉得脸颊在发烧,连瞌睡都醒了,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尤其热,心口处一阵麻酥酥的。
  她坐在床边,伸手去拽陈鹤征的衣摆,在他回头看她时,声音小小地说:“不止是累,还有舒服。很舒服。”
  温鲤也知道自己说了句多不知羞的话,话音落地的瞬间,她便转过身,要往床上躲,或者用被子蒙住脑袋。
  可她身上裹的是浴巾,行动太不方便,直接被陈鹤征抓住,拦腰抱起。
  他将大浴巾和里面的人一并抱在怀里,抱起来,让温鲤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刚才说什么?”陈鹤征笑着,呼吸很轻,嗓音却沉,慢腾腾地逗她,“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隔得近,陈鹤征身上的味道占据温鲤的呼吸,薄荷叶一般的清冽,又干净,又诱人。
  温鲤脸颊红红的,昏暗的光线似乎给了她某种勇气,她凑过去,贴近他,心跳叠着心跳,在他耳边说:“阿征,你让我好舒服。”
  我很喜欢。
  满室静谧,唯有她轻缓的声音清晰入耳。
  陈鹤征怕温鲤掉下来,两只手都圈在她腰上。不方便动手,就只能去吻她,用自己的唇去揉她的唇,一直揉到本就殷红的唇色愈发鲜润,才将她放开。
  “胆子越来越大,什么话都敢说。”
  陈鹤征吞咽一记,喉结滚动。这种动作,在此刻看来,又是放在他身上,透出一种莫名的欲,格外撩人。
  “再招我,今天就不要睡了。”
  这句恐吓,还是有作用的,温鲤怕了。
  他闹起来那么凶,她实在受不住,于是,乖乖坐下来,拿吹风机吹头发。
  陈鹤征这里找不出女孩子能用的东西,连根扎头发的小皮筋都没有,更别提衣服。他在衣帽间里挑挑选选,找到一件宽松款的潮牌T恤。
  温鲤瘦瘦小小的一个,穿他的衣服,衣摆能盖到腿上,当睡裙非常合适。
  卧室里,温鲤的头发已经半干,用吹风机慢慢吹着。她头发长,养护得很好,又顺又柔,洗发水的味道被暖风一吹,散了满室的香。
  陈鹤征拿着衣服回来时,温鲤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她侧着身,膝盖倾斜,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长发拢在一侧,下巴略尖,肩线清晰而柔韧,那么安静,又那么美好。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陈鹤征的脚步,温鲤没注意到他已经走进来,因此,她不会知道,那个瞬间,她安静的样子有多让陈鹤征心动
  她只是坐在那里,做着最寻常的事,就已经让他乱了心跳。
  感情真是不讲道理。
  头发吹干,温鲤拔掉吹风机的插头,回身时蓦地与陈鹤征视线相撞。
  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透着甜,“看我做什么?”
  陈鹤征没答,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将手上的衣服递过去,“新的,洗过,但是没上身,很干净。你先穿,明天我让工作室那边的女助理送几件合适的衣服过来,还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告诉我。”
  T恤是白色的,质感很软,温鲤拿在手上,却没急着换,而是仰头去看陈鹤征,说:“我要穿那件衬衫——当初在四时同春,我们莫名其妙撞衫的那一件。”
  陈鹤征愣了愣,温鲤要是不提,他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件衣服。
  当时他们初相逢,心意未通,他对她说过好些伤感情的话,如今想起来,简直戳心。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原来,也曾伤害她。
  陈鹤征忽然觉得心口发紧。
  温鲤仍然坐在椅子上,陈鹤征走过去,以半跪的姿势在她面前,“那次在四时同春,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你是不是很伤心?”
  提起这一桩,温鲤的确觉得委屈,她抿了抿唇,“你当时怂恿孟荇文重新追我呢,还说,如果能追到,你敬他有几分本事!”
  “那都是气话,”陈鹤征立即说,“而且我清楚,姓孟的不敢打你的主意。当初他和他老婆欺负你的时候,被我教训过,已经怕了。”
  他解释得这样急切,也是一种爱意宣泄。
  陈鹤征握住温鲤放在膝盖上的手,用手心覆盖她的手背,低声说:“这件事是我不好,别为了它,跟我生气。”
  温鲤摇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生气。”
  她怎么会真的跟他生气呢。
  她能记住的只有阿征给她的爱,对她的好,以及为她付出的所有。
  温鲤想,她可能真的有些小狗属性,永远学不会记仇,眼神永远清透,见到喜欢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对他摇尾巴。
  *
  温鲤要穿那件衬衫,陈鹤征就去衣帽间找了出来。衣服熨烫过,挂得又整齐,上面一丝皱痕都没有,带着一点熏香的味道。
  他拿着衬衫回来,温鲤坐在椅子上朝他伸出手,要他抱,还说:“衣服也要你帮我换。”
  这样的时候,陈鹤征怎么可能拒绝她的要求,他只怕自己给她的还不够多,不够好。
  白色的大浴巾落在地上,像晴朗天色下的云,温鲤站在那里,仰头看他,目光又清又透,小动物似的,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叫她这样看着,陈鹤征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这夜,他似乎对亲吻上瘾,怎么也不够,视线只要与温鲤的碰上,就想亲她。此刻也不例外,他将衬衫披到温鲤肩上,让她细白的手臂穿过衣袖,不等扣子系好,便箍着她的后脑吻过来。
  气息入侵,又凶又霸道,占据她的每一寸耳意心神。
  温鲤被他不依不饶地纠缠,心跳快到失速,忍不住小声叫他的名字:“陈鹤征……”
  陈鹤征含糊地应,“别动,再让我亲一会儿。”
  黏人黏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人是陈鹤征。
  那个骄矜傲慢又天生疏离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贪恋缱绻的一面。
  想缠着一个人,一辈子都不放她走。
  被陈鹤征吻着,跌宕混乱间,温鲤忽然想起许多事,有些历历在目,有一些像是隔了很久。比如那个雨天,以及陈鹤征塞进她手里的那支打火机。
  想到了,便问了。
  温鲤让陈鹤征坐在椅子上,自己则钻进他怀里,脑袋靠在他颈侧,问:“那天,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唇釉,反而还给我一支打火机啊?”
  她身上那件衬衫,扣子半系不系的,衣领松开,陈鹤征抬手替她理了理,指尖顺势勾了勾她的下巴,说:“打火机的编号尾数是15,你说过,‘鹤’和‘鲤’的笔画数都是15.我是想告诉你,我没忘,也希望,你不要忘。”
  那处编号上的小细节,温鲤拿到打火机时,一眼就看了出来。她一度不敢多想,只当是巧合,没想到,是他的精心设计。
  是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那么多巧合,都是情到深处的不由自主。
  温鲤穿着陈鹤征的衬衫,在被子里躺下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浴室里一团乱,陈鹤征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面料顺滑的黑色睡衣,他问温鲤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温鲤摇头,掀开被子的一角,让他也躺进来,说:“我不饿,想睡觉。抱着你,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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