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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秦苒不信,在红绿灯口、在水果店,明显都有“那个熟人”经过,温柏义也在掩饰紧张。“你骗我。”
  狭弄幽长,灯光惨暗。
  他们匿在黑暗里,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好吧,我骗你了,她和那个律师抱在一起。” 温柏义苦笑耸肩,志气消磨了似的,“我是不是很怂?”
  终于到家,周扒皮也饿了,跳上跳下要粮吃。秦苒抓了把粮食给它,一转头,温柏义已经洗了黄瓜在啃了,没心没肺的野孩子一样。
  见她表情忧郁,温柏义逗她,用力啃了口黄瓜,“我太饿了,愤怒也非常耗能。”
  见她不说话,他问想听男性知识吗?
  秦苒瞥他一眼,嘴巴被堵住了似的,蹲在周扒皮边上心情兀自沉重。
  他自顾自捏了捏手上的黄瓜,“你知道男性最佳bq状态就是黄瓜的硬度吗?”
  “你这是吃什么补什么吗?”
  温柏义一愣,故意板起脸来,“秦老师,我是普通男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什么话,噗嗤一笑。
  “我们普通男人不允许女人质疑性能力。”他啃完黄瓜的最后一口,木头般呆在那处,补了一句,“尤其是今晚。”
  恐惧被泛滥的同情完好遮盖,秦苒抱住他,配合地夸他,“你是我经历过最硬的男人,硬得可以打鼓。”她想到他抽出来,吧嗒弹动的鼓点声,绯红飘过脸颊。
  温柏义问,还有呢。
  “最温柔。”
  “还有吗?”
  “脾气最好。”
  “还有吗?”
  “家务做的最好。”
  “还有吗?”
  秦苒认真想了想,老实说,“其实我可以说一天一夜。你真的是我见过,哪里都很符合好男人标准的人。”
  这些话温柏义都听腻了,甚至起了逆反,“什么都包罗全了的男人没有魅力。”
  “为什么?”
  “娘。”他说出了小时候薛尔惜嘲笑他的词。这个词,他记恨了很多年。
  “娘?谁?”秦苒歪头,骄傲地反问,“谁说我们四级满级硬度的温医生娘!”
  他捏捏她的鼻子,掩住复杂情绪,“你遇见过更硬的男人吗?”
  “没有!”
  “你那个什么精英表哥呢?”
  “我表哥?我有两个表哥,都是律师。”
  “哪方面的?”
  “一个在上海,一个在这里,好像什么都做,他们律所不大,他已经是合伙人了。”
  “哦。”
  秦苒提到表哥,话多起来,强调道,“他们块头很大,导致我现在对肌肉男印象都不太好。”她挠挠他腰际,试图逗他开心,“我喜欢文绉绉的男生。”
  温柏义没了声,秦苒多心,“是刚刚的男人很壮吗?”
  “没有,瘦猴似的。”他捏捏她的脸,“秦老师,时间不早了,你得洗澡了,毕竟你洗澡要一两个小时呢。”
  “哪有!我可以很快的!”
  *
  弦月当空,秦苒嗅到清明前雾蒙的湿气,预感这两天应该会下雨。从包里取出被妥善固定成棉条大小的一次性内裤,闪过羞耻。她又将在这里过夜。
  她还没有习惯,就像还没有习惯在温柏义面前撒尿、擤鼻涕,想到即将裸裎相对,再次心跳加速。
  温柏义去洗手间开了热水器开关,又走到对面,敲了敲黄妈妈的窗户,“阿姨,今天我女朋友来,等会要去洗个澡……嗯,对,月底我多出一点,没事的……不好意思,她比较害羞,这种地方没呆过……谢谢阿姨。”
  秦苒蹲在周扒皮破簸箩的窝旁,点了点它湿漉漉的黑鼻子,“你说,是幸运,还是倒霉?”
  遇见无微不至,被领养,失去自由,是幸运还是倒霉?
  遇见致死温柔,被勾引,向往自由,是幸运还是倒霉?


第37章 21 喜欢
  秦苒用实践证明, 自己洗澡可快可慢,染了股沐浴露的花香,五分钟便围着浴巾速速出来了。
  步入院落, 浸入月光, 风无兜转直面扑来,秦苒恍惚自己离人间很近。温柏义的背影嵌在黑暗里, 似乎心事重重,她呆怔了会, 思及今晚的事儿, 竟也不敢趋前打扰。
  “秦老师果然很快。”温柏义压低声音, 带着一贯的笑意。
  “在想什么?”秦苒上前, 被他一把捞进怀里。她赶紧捂住自己的浴巾,左右扫视, 还往天空瞥了两眼,“有人看到呢。”
  “秦老师很怕吗?”他声音里有个千斤顶,沉重不堪。
  嘴唇一张一合, 微碴在月光下泛出动物的绒毛感。秦苒好笑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打岔道, “你的雄激素真旺盛。”每天都刮, 居然还有胡子。
  “嗯, 我的腿毛也有点多, ”他指了指中裤下的小腿, 又问她, “怕吗?”
  她摇头, “不怕。”
  这个答案出乎温柏义的意料,秦苒应该是很谨慎的人,他直起身, 与她面对面,认真反问:“真的?”
  秦苒说:“你说的哪种怕?”
  “你说的哪种不怕?”
  四目对视,没了下文。
  秦苒窝进他怀里,认真想了想,指尖逗留在他的喉结,来回打转,“我在南澳岛是怕的,那时候艰难的是失去,本能害怕,好像两脚要踩空了,我要摔死了。现在......”她顿了顿,鼓起勇气,咬牙一鼓作气,“我现在每一步都在得到,所有的艰难一定会有收获,”秦苒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捋了捋缠错的卷发,一点点解开湿卷发的死结,语气亢奋地坚定道,“所以,温柏义,我不怕。”
  温柏义定定地看着她。
  素颜肤如凝脂,鬓边卷毛可爱翘起,臂弯里动作话语憨态十足,不知是否是心动滤镜,“怎么会有不要你找别人?”他替她分担头发,“经常这样打结吗?”
  “嗯,每次洗完头都有点麻烦,网上说的那些不打结梳子对我来说都不太好用。”她说自己有点自然微卷,所以发根蓬松,后天又人工烫卷,所以不太规则,说完又惦记他说的话,倒车回去回答他,“我其实很烦,后来想,如果我是他,我也受不了。”
  “哪里烦?”
  “我家里要求很多。”她背负着本土家庭对于嫁女的要求,条条框框压得爱不成爱,生活不成生活,她的父母一生苦苦挣扎一个门面,对于她的婚姻最低要求,说来不过就是编织一座金丝笼冢,维持体面精致的人生。
  “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去杭州上大学。”
  家里都认为她要受苦了,每周都等她诉苦的电话,可她在女生宿舍可太快活了,她这辈子90%的垃圾食品都是跟舍友吃的。
  “我结婚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他是因为我家有钱。”她咬唇,为徐仑有苦说不出抱不平,“其实他认识我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家里,我也不知道结婚会这么麻烦,喊着在一起,就再也收不回来。男人说出就要做到,要娶,我要做个特别的叛逆女生,要嫁。”
  他说:“很感人。”
  她说:“很傻。”
  “其实,我的生活,不过是地址在宫殿,推门每一步都是沼泽。”秦苒看向沉思的温柏义,问他,“吓人吗?”
  “这是每个人的生活。”温柏义坦然。
  “每个人都生活在沼泽?”
  “是的,你看不到,只是因为沼泽是秘密。”
  思考气氛荡漾在夜晚,光洁的脚丫摩挲他性感的蓬勃,聊起伴侣,他们已经不如恋爱时候那样壁垒分明,甚至心情颇为舒适。
  温柏义替她将头发弄好,说,怎么办,我这里没有吹风机。
  “那就晾干。”她靠在他肩头,望向天空,“我想到一句话,好像廖一梅说的。她说,‘人应该有力量,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起来’。如果每个人都在沼泽,那我们都有这个力量。”
  温柏义的唇印上她的脸颊,像蛊惑,“那你会吗?”
  “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她怔怔回视。
  “如果你不愿意,就是那股力量不够大。”他牵唇,自我讽刺。
  估计是感冒,秦苒鼻腔忽然湿重,“温柏义。”
  他拨弄她耳朵,似乎对她的犹豫并不在意,扯开话题,“你有小名吗?苒苒?”
  “圆圆。”她说。
  “为什么?”
  “我的头很圆。”她两手在耳边比了个“八”,扩出轮廓。
  他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不圆啊。”
  “不是脸圆,是头圆。”她抓起他的手扣在脑袋,“我是圆头。”
  “哦,”他五指在头盖骨上摩挲,忽地一扣,亲了下去。
  秦苒嘴巴微张,拒绝他挑入的舌头,“我感冒了……”
  他断断续续,浅浅深深,说说亲亲,“反正总要亲的,我抵抗力不错。”
  她低喘一声,勉力应付,胡言乱语,“我不信。”
  他掰过她另一条晃荡的腿,搁在膝上,“也对,我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秦苒坐姿不知何时由斜坐转为跨坐,月光像一条奔流的清溪,浸甜此间。
  他抱起她,刚走到门边,领口被她攥着摇了摇,“床响……我们站着。”
  温柏义额头笑磕在她肩头,“我怀疑秦老师喜欢这个姿势。”并不是嫌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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