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捂住脸,压声儿说,“哎呀,站着舒服。”
“为什么?”他抵她,杵她,架着她在屋子里兜圈。
她羞耻地贴到他耳边,谨慎地形容了一下。温柏义能从她的反应猜出大概,但当她用“那个头”“翘的”这种形容词时,还是忍不住心动地亲了上去。
尔惜以前问过他,如果不跟她结婚,他有理想女孩吗?
他说喜欢的、有眼缘的、聊得来的等一系列空泛词汇,她直接问,你就说女明星吧。温柏义想了想,说孙艺珍,或者新垣结衣。
土宅男。
温柏义承认,他就是那种最俗的男性审美,这几乎是他这种乖仔甩不掉的腿软基因。此刻抱着秦苒在怀里,他满足得像得到了世界。
他甚至挑开理智的缝隙,在颠簸中问她,“喜欢吗?”
毛绒的卷发分不出是湿漉漉还是汗津津,她回以热吻,拼命点头,“喜欢。”回答这个问题,她到底还是没有放得太开,她也想像情色电影里那样,勾起一缕卷发,舌尖挑弄,深情缱绻地看着他,跳跃地在他身上作祟,说一些浪话。
“那喜欢我吗?”温柏义在男女关系上并不自信,面对女神一样的人,问出这话,脸怯缩地埋了下去。
秦苒捧起他的脸,带了点劲道,但他似乎不愿意抬头。运动的汗水滴落在他山锋一样的鼻梁,沿边划出道泪痕,“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来干嘛呀。”
温柏义手臂一松,将她摁在书桌,压倒地深吻下去,捣弄风雨时泄出字句,“那是喜欢这样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
“哪个?”他故意磨她,扶着出来。
凉飕飕的空气,拂过夜晚春水。
蓓蕾游移,秦苒身体配合地扭动,长发漫开,梦寐地在暗室中浮荡,还是坚持地回答他,“都喜欢。”
“说一个。”
“都喜欢。”
“圆圆。”他贴耳唤她,温热的气息像在她耳边吐烟圈,痒得她直躲,“干嘛呀。”
“还记得我说过性和爱是分开的吗?”
“哦,记得。”当时温柏义还举了很粗暴的例子。
“所以‘喜欢我’和‘喜欢这样’有一天会割裂。”
她不解,“什么?”
温柏义自知想多,但已经是经历过婚姻、明白两性无常的人了,“喜欢这样,是可以被替代的。”有回依例,尔惜饱食餍足,酣畅胡言。她说,选择结婚除了考虑父母身体,也是想要有一个稳定技佳的打桩机。
不管是生活还是床事,这种功能太容易被替代了。
只有他作为温柏义这个人被喜欢,才有可能是特别的。
“喜欢你。”秦苒醉在那声“圆圆”里,眨眨眼 ,将关于“喜欢”的修辞一点点删除,又强调了一遍,“当然是喜欢你。”
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不能骗人。后来在三藩,他反复想起她剔透的眼神,试图给离别的无情时分,找补点美好的回忆。
他又贪心了,“要不你说喜欢这样吧。”
“啊?”她好笑地踹他,领会地啐他,“是想让我多去美国找你几次吗?”
他问,“可以吗?”
“你好烦,我说喜欢你也喜欢这样,你非要我选一个,我说喜欢你,你又要我选另一个。”秦苒磨蹭起凉透的橡胶,“我怀疑温医生你累了,在怠工。”
对于以前的秦苒来说,床笫间的求饶是戏,那能让她投入,也能让对方获取快感,但和温柏义在一起之后,她的上限一次次突破。南澳岛还不够投入,心有杂念,对于他的能力并无深入领会,加上他忧郁的状态,很容易心理上看扁。
回到这座霓虹包围的夜港,她心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徐仑过于繁复的前戏内核薄弱,而温柏义太强大了,几乎发掘出了完全不同的她。
她趴在窗边,身子探出窗外,发丝在廊檐下幽魂一样甩荡,“我错了。”
抽抽噎噎,鼻腔堵得她又没法呼吸了,索性自己认输。
他掌心掐上印儿,往外又拱了拱,“哪里错了?”听到她的鼻音,抽了几张纸,盖在她鼻子上一捏,“我给你擤。”
秦苒早已脱力,这会要杀要剐都随便,擤鼻子算什么,鼻腔用力一出气,他指尖接住,搂住她叠了下纸又贴来上来,“再来一次。”
她轻出一口气,没使得上力,蔫笑道,“我肚子好酸,没力气了。”
“你好烦。”她故意似的,又被一通搅和,反身拽过他的手,“求你了……”她说出了人生第一次说的话,“S给我。”
温柏义何不力竭,方才还逗她,“上周我打趣,说一夜就完成了健康的量,结果你真的一周没来,我怕后面也这样,得一次性要个够。”结果等秦苒体力山穷水尽,思绪开花,才知道喜欢的姑娘魅力在这处,一句片子里听了几百遍的话,轮到她咬唇一说,身体跟着的反应便是山洪崩色,倾囊而出。
他抖得自己都失控,埋在她的发丝,暗自不可思议。
太热了,秦苒央求出去吹风。温柏义抱着她躺回了方才那张旧竹藤椅。
她问他累吗?这运动量太大了。
“你呢累吗?”
“我好久没运动了,累死了。”她瘫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臂弯的收紧。
“多久啊?”他问。
“很久很久了,”她依偎在他怀里,“还是我应该说,自从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以前的那都不算运动。”
刚刚,她也飘过那个问题,这么好的温柏义,得是多厉害的女人才会不要他?
“真的?”他好俗,现在想抓着她再来一次。
秦苒感受到他的疯狂,低呼一声又赶紧压回声音,往他新起的坚抵一撞,“你疯了!”
温柏义也觉得自己疯了,叹气强调,“我没吃西地那非。”
“那是什么?”问出口秦苒自己明白了,啐他,“男人果然都一样。”
叠峦云层压住失色霓虹,城市更黑了。他们赤裎仰躺在四合院内,有些东西便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情欲不唯美,甚至丑陋。美的是禁忌。
温柏义抬起手,试图触那阴云,“要下雨了。”
风过微凉,毛孔散掉热气,秦苒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满足地吻上他的唇角,故意说,“那我明天走不了了?”
他用力一吻,“真乖。”
秦苒恍惚地释出笑意,指尖沿着他的手臂,点动攀爬,终于与他交握,“你看,虽然我们不会抽烟,但天上的云朵好像是我们呼出的缭绕的烟雾。”
第38章 22 豌豆
深夜, 洗手间的灯火诡异得很。秦苒下巴磕在温柏义肩头,怔怔盯着闪烁的灯丝,“好奇怪哦。”
“哪里奇怪?”他替她冲掉泡沫, 轻吻湿滑, “灯吗?”
“嗯,还有好多。”
比如夜晚, 比如月光,甚至性触感, 都好奇怪, 她扒拉他那, “舒服吗?”
“嗯, 舒服。”
她捏了一下,故意弄痛, “这样呢?”
“嗯,也舒服。”
“完了,是梦。”她故意失望地叹了口气。
很清醒这不是梦, 又惶恐这不是梦,想到后果会怯懦地希望这是梦, 想到梦醒就什么都没了, 又希望它是真实的。
洗到一半, 黄妈妈起身出来, 走到院子见洗手间灯火亮着, 招呼了一声, “是还没睡吗?”
“嗯, 在洗澡。”温柏义回答。
成年男女一晚上洗两回澡,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黄妈妈倒也习惯了这种居住环境的参差素质与生活品性, 淡淡说,那小温你早点睡。
秦苒害羞屏气,问他怎么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手还敢在她身上乱摸。
他漫不经心,“可能我觉得这种事天经地义?”
秦苒语塞,也没有那么天经地义吧。她没有把这不合时宜的扫兴话说出来,和他腻在微弱的水柱下。
洗澡间陈旧,冷热水调节勉强在线,但储水量比较小,他们磨蹭,结束时,水温接近零度了。他淋着冷水,她裹着体温。
终于躺到床上,春夜的寒气瘆得人发抖。他们连体婴一样粘着,从鼻子眼睛说到嘴巴脚丫。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脚?
温柏义颇为惊讶,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恋脚癖。”
“那你为什么……”她怕再度引火,把脸埋进枕头,却只挨到稀薄一角。
温柏义没有买第二个枕头,遭她埋怨,他说,这样有什么隔阂头挨得近,好解决。
“我们能有什么隔阂?”秦苒以为,和温柏义这样的人,都不可能吵架。何况,他们如果有隔阂,就不是能在床上解决的事情了。
“怎么没有,比如我觉得我没有恋足癖,你这就在找枕头了,”温柏义打开手机,搜索起恋足癖相关内容,浏览了会,长叹一口气,失笑道,“我真的是很俗的人。”秦苒钻进他怀里,看了一眼,捂起嘴巴,笑得直抖。
百度上写着,【华人社会男性普遍对女性的脚有喜好】,他真是好俗的审美。
“我想说我没有,因为‘癖’总是特殊的,但百科上写的‘普遍’,我觉得我是逃不掉了。”
“哈哈哈哈哈。”秦苒勾上他的脚,交缠作一处,呼吸渐渐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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