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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观 (红酒蔓越莓)


  可惜,毕竟是女人,力气小了一些,那只花盆砸在台阶上,被李谦达躲过了。
  姜七金虽然厉害,一狮难抵众豺,他自顾尚且不暇,更分不出身来保护岁初晓。
  眼看着岁初晓被那个小流氓逼到了路边池塘的栏杆处,被看热闹的车子堵住道路的孟梁观急得两眼红赤,恨不能一步就飞到她的面前去。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抓住一辆车子的门把手,翻身就跳了上去,然后迈开长腿,踩着那些连成排的车子的车顶就跨了过去。
  一时间,路上的骂声、抗议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小武从后面车里看得直感叹:“得,boss英雄救美,这一次不知道要赔多少人的修车钱了!”
  眼看着李谦达的脏手就要冲着岁初晓抓过去,孟梁观猛地往前一跳,旁边的人就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男人犹如天兵降临,他揪住李谦达的后脖领狠狠地往后一摔,刚要伸手去拉被逼到池塘边的岁初晓,另一个男人突然拨开人群冲过来,伸手就把差点摔下池塘的岁初晓给拉了回来。
  孟梁观:“?”
  然后,孟梁观就看见岁初晓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拉住那人的衣角,娇滴滴地叫了那人一声“二狗哥。”
  二狗哥?
  孟梁观蒙了,他以为只存在于岁初晓的气话中的她的那个小竹马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孟梁观还没想明白,耳边风声响起,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李谦达抓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找到的木棍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疼痛加上岁初晓刚才软绵绵的那一声“二狗哥”,让孟梁观的心里瞬间天崩地裂,压制了四年的妖魔鬼怪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
  他猛地一转身,狠狠地望过去,还想挥棍再来的李谦达就呆住了。
  身穿黑色苎麻衬衫,黑色棉麻长裤,手腕上还挽着一串佛珠的男人站在一道山口间,他的衣裤被从山谷里吹来的风鼓起来,猎猎如黑色火焰,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是地狱岩浆的核心所在。
  李谦达被孟梁观的眼神所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
  孟梁观两步赶上,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上。
  李谦达个子不矮,身材也不干瘦,这一下却被孟梁观踹出去足有五六米,他只觉一股腥甜自心口涌上来,像是要喷薄而出。
  他捂住胸口,冲孟梁观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喘着气说:“你,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管TM你爹是谁,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得让老子先出了这口气。
  眼看着孟梁观抬脚又要来,李谦达吓得一抱脑袋,大声喊道:“我爹是李慕时!”
  看着孟梁观就要落下的脚一顿,李谦达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孟梁观说:“害怕了吧?告诉你,你再打我,我就让我爹告诉孟家停了这个度假村的破工程。还开发,开发个屁!”
  孟梁观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冷冷一笑,说:“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李慕时的儿子!”
  一看孟梁观知道自家老爹的厉害,李谦达擦一下唇角,看一看手上的血,骂到:“敢打我?有种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孟梁观一听,迈开长腿就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李谦达连忙抓起木棍自卫,“你别再过来!你再敢过来我让我爹整死你。”
  孟梁观根本就不搭理他,一步步往前,直到把他逼进刚才岁初晓差点掉下去的池塘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告诉你爹,我叫孟梁观。”
  男人面色沉静,眼神轻藐,自内而外的那股子上位者之气把李谦达给镇住了。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说:“什么孟梁观?我管你是孟梁观还是掌上观……嗯,你姓孟?”
  孟梁观撇撇唇角,拿过他手里的棍子扔掉。
  “哪个孟?”李谦达懵逼地问。
  孟梁观阴沉一笑,“做你的春秋大头梦!”
  说着,他牵过已经垂到手边的威亚,拉过李谦达,把他后背还没有解下来的安全扣一扣,用力把人往池塘里一推,李谦达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
  都不等李谦达喊救命,那边起重机驾驶室里的小武把推杆一拉,马力一加,他又瞬时从池塘里被提了起来,然后就湿淋淋落汤鸡一般被吊在了半空中。
  李谦达被挂在池塘上面的半空中甩来甩去,这时候他估计连他爹是李慕时都忘记了,直吓得在那里嗷嗷地鬼叫。
  那些闹事的小流氓一看老大都被挂了,自然一个人也不敢再上前,急匆匆地各自驾上各自的车,逃命去了。
  小武跳下起重机,把驾驶舱一锁,钥匙往旁边的池塘里一丢,就站在路中央去指挥交通了。
  架已经打完,孟梁观往岁初晓那边看了一眼,看见她正扶住了被打伤胳膊的姜七金,在帮他简单地处理着伤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虎口上被刚才那根木棍上的钉子划破的伤口,也没有说话,捡起打斗中掉在地上的佛珠,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老狗一样,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等他一坐下来,看着前面阳光里那些重新流动起来的车流,四年以来第一次,特别想抽烟。
  这时候,王修林走了过来。
  他向孟梁观伸出手,说:“您就是孟氏实业的孟总吧?我是溪山镇前村的村主任王修林。孟总,久仰大名。您好!”
  孟梁观看着王俢林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手,没有去握,眼皮淡淡一撩,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竟然还姓王?”
  还就住隔壁!
  王修林没有听明白,好脾气地问:“孟总,您说什么?”
  孟梁观轻笑一下,“没什么,有烟吗?”
  “有的。”
  王修林不见外地坐下来,拿出一盒烟递给他。
  孟梁观抽出一颗,刚要往唇边放,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
  岁初晓已经和店员把姜七金扶进店里去了,此时正站在那里指挥着店员收拾着店门口那些被砸烂的盆景盆。
  虽然她连看都没有看孟梁观一眼,孟梁观却突然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他跟林明旭打架,她陪他去医院。
  等她出来,她环着他的腰,像只小鸟似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软软地对他说:“孟梁观,你以后不要抽烟了。”
  那时候乖得像只小鸟,这时候冷得像只凤凰!
  孟梁观转过脸来,看着王修林递到眼前来的已经滑燃的打火机,轻轻一推,“你抽吧!我突然又不想抽了。”
  说着,他把那根烟又给放了回去。
  姓王的还不知道吧,岁初晓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既然姓王的抽,他就不抽了。
  交通疏通了,被堵在后面的警车驶了过来。
  吊在那里荡了半天秋千的李谦达费了好大的劲才被放下来。
  放下来以后才发现,那小子都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王俢林是报警者,又是前村的主任,孟梁观是打架者,还有岁初晓这位当事人,都少不得跟着一起去警局走一趟。
  李慕时领着他儿子一出问讯室的门,就看见了外面长椅上,正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给自己的手缠着纱布的孟梁观。
  被揍得猪头一般还被吊了半天的李谦达指着孟梁观就嚷起来:“爹,就是他打的我,你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李慕时一听,都不顾儿子头上的包,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骂到:“惹是生非的东西,滚一边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着,他也不顾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儿子,小步急趋来到了孟梁观的跟前。
  这一次他也不敢再叫大侄子了,谦卑恭敬地说:“对不住啊小孟总,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
  孟梁观垂眸缠着纱布,看都不看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李慕时知道孟梁观的脾气和个性,知道如果想求情还得去找孟寻海。
  他点头哈腰地说着:“孟总您好好养伤,改天我一定让我家那个畜生亲自登门道歉。”
  他说着就要走,孟梁观想起什么,又叫住,漫不经心地说:“今天砸的掌上观的东西,十倍赔偿。”
  别说十倍,这个时候,100倍都成!
  李慕士连忙点头,“明天上午我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烦人的东西终于都走了,孟梁观继续缠着纱布,扭头看了一眼远远地坐在走廊另一端的女人。
  走廊比较长,光线有些暗,最西面的一扇窗户上印着外面小花园里的一枝木槿,花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
  那影子透过窗户印在岁初晓的衣服上,在那里给她拓了几痕疏淡的水墨小写意。
  女人皮肤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依然白得月亮一样,脸和脖子都敷着一层朦胧的光,头发却黑鸦鸦的,乌云一样。
  几年不见,生过孩子的她,身上多出了几分沉静,淡定和让人捉摸不透。
  孟梁观扭头看着她,痞痞地说:“不来帮个忙吗?”
  岁初晓假装没听见,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王修林出来。
  孟梁观撇撇唇角,不来拉倒,我自己去。
  他站起身,迈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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