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观 (红酒蔓越莓)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红酒蔓越莓
- 入库:04.12
再后来,再看见她抱着那些书看时,他才不皱眉头了。
孟梁观跟山木寒暄完,就很自然地在岁初晓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身上清冷沉静的檀香一侵过来,岁初晓起身就想走。
孟梁观这个变态,甚至比岁初晓还早一步判断到她想做什么,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他把她的肩膀一按,低头对她说:“不过就晚了半个小时,不要闹。”
岁初晓,“……”
啥?什么意思?
岁初晓都没来得及说话,孟梁观就笑着用日语向山木解释,说他本来答应岁初晓早一点过来拜望山木先生的,没想到却被一个突然的应酬绊住来晚了一些,所以她就不高兴了,在跟她闹脾气。
山木先生听完,微笑着看着岁初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岁初晓急了,山木,你一老外理解个啥呀?不要乱点头,这男人不过是我恨不能挫骨扬灰的渣前夫。
岁初晓刚要解释,孟梁观跟山木碰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然后就愉快地沟通交流起来,全程用的依然是日语。
而且语速较快,根本就不顾及旁边不懂日语的人听不听得懂。
他们聊盆景,聊盆景艺术的起源,再聊盆景在日本的发展……
竟然比岁初晓这位专业人士还专业。
岁初晓虽然知道孟梁观的这些知识不过是在来搅局之前,临时翻了翻有关日本盆景的书籍,却不得不佩服,孟总裁果然就是一个变态!
于是,岁初晓和王俢林以及那位同行,竟然就这样成为了陪衬,听着一位盆景艺术非专业人士跟一位盆景大师,山高水阔地侃侃而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服务员又端上来五份虫草瑶柱瘦肉粥。
一人一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细瓷描花的小碗,盛着鲜美的粥品,搭配着一款精致解腻的小菜。
这道粥是孟梁观点的,他看着服务员把五盏粥品挨个放好,不由就看向了岁初晓。
岁初晓白他一眼,拿起勺子,刚要把那根张牙舞爪的东西按进碗底,他伸手端过她面前的那一碗,拿起自己的筷子,就帮她挑着里面的虫草。
一边挑还一边对山木说:“她胆子小,不喜欢这个东西。”
男人声线低醇,语气温柔。
只看山木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给孟梁观贴上了体贴好男友的的标签。
岁初晓已经懒得解释。
就让这个男人自导自演自我陶醉吧,她跟他之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必要炒的国际友人都知道。
孟梁观把挑好的粥重又放到岁初晓的面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你胃不好,这款粥养胃。”
言下之意,被他的筷子翻过的粥,她也得吃掉。
拜托,咱们两个还有那么熟吗?
终于熬到结束,王修林去送山木先生回赶飞机。
岁初晓也没有喝酒,开车送那位同行回家。
可是,她车上的乘客,除了那位同行还有孟梁观。
后者是趁着她发动车子,跟人一块挤上来的。
岁初晓没有多费唇舌,把同行送到家以后,就径直开车回了掌上观,完全把后面坐着的那位当成了空气。
等她到了掌上观的门口,把车子一停,车门一锁,就往里面走。
孟梁观连忙叫她,“还有我!”
岁初晓搭理都不搭理,继续往前走。
孟梁观两步追上,把她的手一拉,“晓晓,你把我落下了。”
岁初晓任他拉着,冷冷一笑,“都没有别人了,孟总还演给谁看呢?”
孟梁观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说:“给你看!看看这几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惩罚有多重!”
说着,他把胸前衬衫一扯,纽扣崩落,他牵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前按。
岁初晓拼力挣扎,“有病吧你?”
“是的,我病了,病入膏肓……”
男人声音一沉,拉着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当岁初晓微凉的指尖触上他滚烫的胸膛,头皮一麻的不仅仅只有孟梁观,还有岁初晓。
她知道他瘦了,却不知道会瘦成这个样子。
这是以前她最喜欢的地方,结实有力的胸肌,他用力的时候会有让人头皮发麻的震颤从肌理最深处传出来,震着她的手掌。
可是,此时她触到的却是他的肋骨。
岁初晓的眼泪很没出息地就落了下来。
孟梁观的嗓子一下就哑了,“晓晓……”
他想来抱她,岁初晓却把他一推,戏谑着说:“不好意思,亲爱的,姐姐已经验过货了,我对的身材,不满意!”
说着,她用指尖儿点在他的胸前,一推,迈步就走。
孟梁观还想来追,岁初晓叫了一声“岁初二”,一条黑影就从角落里窜出来,逼在了孟梁观的面前。
孟梁观憋着气指了指岁初二,好!行!不错!白眼狼!
他养了它四年,不及回来她对它这四天!
……
岁无念和岁无忧今晚又去跟他们的三姥姥睡了。
长夜无趣,经过今晚的折腾,岁初晓不信自己还能睡得着。
她洗了个澡,随便套上一条舒服的家居裙,就去了她的冷室花房。
这个花房就建在主屋的旁边,是岁初晓的工作室。
掌上观近几年的获奖作品,几乎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岁初晓在工作室里逡巡一遍,搬出了养在最角落里的那株老榆桩。
那还是上次三叔清理院子,她在三叔的院子里挖的。
养了半年多,当初的榆木疙瘩,已然长成了一团乱蓬蓬的绿树球,像个蓬头散发的小疯子。
蓬勃倒是蓬勃,只是没有多少美感。
岁初晓把榆桩搬到花案上,就开始了修剪。
她因循就势,试着给这棵老榆做了一个斜干式探月造型。
左右端详,竟然很不错。
再把它的枝叶疏一疏,修剪出一个潇洒扶疏的形状,就趋近完美了。
对于岁初晓来说,这是比香氛SPA都要解压的休息。
看着那棵原本杂乱无序的植物在自己的手下慢慢变得服帖有序,富有美感,是特别舒爽的一件事情。
时间已过凌晨,看着那棵榆木桩已经初露美态,岁初晓的心情也已经渐渐平复。
她感觉自己可以睡一会儿了,才决定收工。
她先把工具都收好,然后伸开两臂往后展一下,再两只手交叠,往上拉伸,以此缓解脖颈和后背的酸痛。
此时,她没有穿文胸,只套了一条白色的棉麻长裙,裙摆宽松,袖口是木耳边的小飞袖,裙摆和袖口上都绣着浅色的小雏菊。
她身后,那棵被她养了好几年的山茶花开了,密密蓬蓬的一大束,粉得空灵。
她就是花丛中一只小憩刚醒的猫咪,正闭着眼睛,伸展着纤细的腰肢。
胸前那如温水荡漾的两泓显出来,勾人心火。
淡淡的酒气忽然溜进鼻间,岁初晓猛地一睁眼,男人已经欺身而下,从后面吻住她。
岁初晓被他扳着下巴,脖颈后仰,这个姿势很难受,呼吸被堵个严实。
他吻得还深,一时间,沉溺的感觉让她大脑缺氧。
她拍打着他,他擒住她的手,扭在身后。
她像是一条被人拎住耳朵的小兔子,拍打挣扎都不管用,就只剩下了牙齿。
孟梁观的唇上一痛,一下退离,伸手一抹,指肚上都是殷红。
这一次她咬得狠,他唇峰上的一抹很刺眼。
笑意吊在孟梁观的唇角,他的眼眸却湿透了。
他求她,“四年前你这样讨好我,现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岁初晓扶住身后的长案,大口喘着气,因为惊吓和缺氧,脸和脖子红了一片。
她问:“你怎么进来的?”
他答:“岁初二帮我咬开的门锁。”
岁初晓:好!行!不错!白眼狼!
明天吃红烧岁初二。
今晚不过一杯酒,孟梁观就醉了。
醉得离经叛道,醉得尊严尽失。
他望着岁初晓,表情痛苦,“晓晓,你把我当鸭,当牛郎,当情夫,当什么都好,请你,不要不理我……”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
岁初晓没有后退,她摸起身后的枝剪,直接抵在了他的身前,“再敢往前迈一步,捅死你!”
女人眼神凶狠,杀意腾起。
孟梁观却没有停,他再往前一步,那柄枝剪就刺破了他的衬衫。
锋利的刀口划破布料的声音细微而清脆,像是一根针,直入骨髓。
岁初晓心口猛地一跳,低头去看,他黑色的衬衫也只不过是暗了一些,血腥味却已经出来。
岁初晓咬着牙,无动于衷,依然那样执着剪刀。
孟梁观一笑,两指夹住那柄枝剪,慢慢上移,直移到他心脏的位置,说:“往这里捅吧!挖开来让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会让我这样难受……”
说完,他两臂一展,下巴一抬,眼眸温柔地锁住她,坦然受刑。
他衬衫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而绷紧,胸前那层薄薄的肌肉的弧度凸显出来,下颌的线条却凛冽如刀。
最终,还是岁初晓先放弃了。
她把剪刀丢开,背转过身去,扶着长案,颤抖着手,指了指门口,“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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