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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 (问潆)


  听到“桉树”两个字,祁砚抬了头。
  冷淡的目光撞破空气,迎面和桉树那边的撞到一起。
  一旁的煤老板极有眼力见,一看这情况就以为是祁砚想点桉树,赶紧讨好地拿出几分拱手相让与君子的态度,笑说:“看来我们祁总喜欢,那我再挑挑。”
  尽管祁砚没说话,桉树也懂事,就此坐到他旁边。
  桉树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长得清纯,其他地方无不俨露风尘气息。
  在他这边,和苏婥完全截然相反,根本不能比。
  不过桉树像是见惯不惯祁砚这种态度,妄以为这又是一场欲拒还迎的套路局。
  她笑着倒了杯酒,刚想挽祁砚手,把酒喂给他喝,就被祁砚那一眼疏离感十足的眼神逼退了勇气。
  桉树见过这种类型的客人,但没见过祁砚这样拉警戒线的。
  她笑了笑,缓解尴尬,说:“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你觉得?”祁砚不过看她一眼,桉树就被那股生人勿近的视线震慑。
  喧扰一室的环境,祁砚和煤老板两块显然像有一道鲜明的分隔线,那边越是点歌唱得起劲,越是将这边低迷的氛围衬托无疑。
  桉树毕竟在干拿钱哄人的事。
  她强忍烦躁,皮笑肉不笑继续说:“那我来陪您聊聊天。”
  趁着包厢嘈杂,祁砚随便先和她聊两句:“平时谁带你?”
  桉树礼貌回:“就是刚才您看见的,我们经理。”
  “进来几年了?”
  “四年。”
  “现在几岁?”
  “二十二了。”
  正因为桉树一一照答,她才慢一拍地察觉不对劲的地方。眼前的这个男人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但对话的逻辑太不正常了。
  有哪个客人会像查户口一样问话?
  桉树那点警惕心瞬间燃起。
  她握在玻璃杯上的手劲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些。
  但这只是今晚这场的开始。
  祁砚明白告诉她:“我对你没兴趣。”
  桉树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那老板您这是?”
  兴许是知道接下来的问话难套答案,祁砚不介意先和桉树谈场条件:“想不想离开这里?”
  桉树脸上笑容明显淡了,又重复:“您这是——”
  她话还没说完,祁砚就说:“我可以给你机会,但前提是,你给我我要的信息。”
  真精啊,桉树就算在这种地方练到心思叵测,还是看不透祁砚现在的意图是什么。她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干脆一针见血地问:“您想要什么?”
  “丽姐是谁?”祁砚也不和她绕。
  但“丽姐”这两个字仿佛是这里的禁忌词汇,桉树表情骤转严肃,防备心飙升,“您问她是做什么?”
  祁砚似笑而非:“他知道你成天干卖笑活?”
  看似是在转移话题,却成功正中靶心,桉树的表情怔住。
  她反应好几秒,才不管不顾地压下不适,选择工作话:“老板,今晚我陪您,是要喝酒还是唱歌呢?”
  祁砚盯着她,如是看穿的力道。
  桉树心里没底,拿祁砚和煤老板两边对比后,思及刚才那句话里的“他”,试探说:“所以您不是来寻欢的。”
  祁砚没应没答。
  桉树懂了,自知躲不过,勉强地扯了抹笑:“那他人呢。”
  问着问着,见祁砚神色冷淡,桉树先一步着急心慌了。
  “徐照,他人呢。”


第26章 【一更】 乖女儿,好久不见……
  在这样一个风云诡谲难测的场所,不过几句问话就沉不住气,还把情况暴露无遗的,桉树是祁砚见过的唯一一人。
  如果今天在这的不是祁砚,结果可想而知。
  “徐照”两个字问出口后,桉树察觉到自己因急切而极有可能祸从口出,瞬间沉默相对。
  她看向祁砚的神色同样骤转晦涩,带了不明深意的抗拒,甚至还多了惯常敌对会有的锋芒。
  看来也和案件脱不了干系。
  祁砚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不紧不慢地在手上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意的态度浑然让人捉摸不透。
  桉树那边则是在缓和情绪后,没了待客时的恭敬,反是用拿手的先发制人,问他:“你要从我这边探答案,我怎么相信你?”
  这样,果然和徐照的交流方式如出一辙。
  祁砚满意地笑了下。
  他翻过现在手上拿的打火机,把印有弯月三向花的底面放到她面前,让她一次性看个清楚,“熟悉吗?”
  桉树低头看去,第一眼的确看到三向花,但下一秒,她注意到的则是那轮弯月底下的刻字。
  是磨损后勉强能看清的XA的字母。
  桉树隐隐皱了眉。
  XA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比如,心爱、喜爱、相爱,还可以是,徐照和桉树。
  XA,徐照和桉树姓氏的开头字母。
  这是她之前找人刻上去,徐照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现在怎么会在祁砚手上?
  不知想到什么,桉树在监控摄像头齐聚的包厢内,顶着头上那枚摄像和沙发不知何处安置的窃听器,主动卸下伪装。
  她深吸了口气,重新熟稔地挂上从业淡笑,自发从台边的烟盒里摸出支烟,递到祁砚面前,“老板,抽一根解解压吗?”
  这是引人出去的意思。
  包厢虽然没贴禁烟标志,但外边廊边天台有专门设置吸烟处,客人在此的不成文规定是酒量续限,室内最好不抽。
  祁砚和旁边坐在煤老板身边的卧底警察对了眼视线,拿着烟和打火机起身往包向外走,而桉树则是紧跟在他身后。
  冷风贯穿的长廊边,隐蔽避开四方监视的位置。
  祁砚没要桉树帮忙,自己随便点了根,没抽,任由烟身在火光灼烧下散发袅袅余烟,成了沉黯周身唯一刺目的红。
  这种时候,他不想浪费时间,一句话就点到关键:“不怕被查?”
  桉树随意地靠在墙边,眼神略过楼底欢声笑语纵意的大堂,明确说:“谁来查我?这家的争锋虽然暗流汹涌,但还没到每时每刻都会被查的地步。”
  她静了几秒,问:“知道这是哪吗?”
  桉树问的不是地域,而是他们现在的站位。
  祁砚观察力够强,他知道桉树现在是在最大程度避开风险,“魏郦手下的招牌会所。”
  桉树笑了:“不是。”
  她拉开裙袖,把内壁肘边的紫青痕迹亮在祁砚面前,和他实话实说:“这是你带不走我的地方。”
  桉树不了解祁砚,她自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和徐照一样对此无能为力的“老板”而已,却没料现在的一言一行,都被他有准备地录入证据。
  作为日后一举推翻关系链的强有力证据。
  桉树虽然学历不高,成天在这种龙鱼混杂的场所,但她起码还是看新闻的。她知道徐照那边出事了,接连的人命,一桩桩的栽赃牵连,背后脏水至深。
  “我知道你想找哪个丽姐,但她现在不在这里。”桉树说得淡定,这一瞬骤现远超她年龄层的成熟,“这里现在只有魏郦,也就是你说的老板。”
  “这两个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桉树悉知清楚地说,“魏郦是这些年管理‘绚丽’的表面老板,而丽姐是在此之前这里的头牌。”
  话到这,桉树的表情略显惋惜:“不过你来晚了,她爱人走的那天,她也投河死了,好像就是之前闹上新闻的那个银行高管吧,她挑了和他一样的死法,说是报应活着还不了,死了肯定还。”
  “要是她还活着,我哪有机会顶替上她的位置?”
  这个发展不在祁砚的预设范围内,而且俨然不对劲得越离了轨道。
  一家招牌夜/总/会头牌丧命,必定会掀起一波哗然。
  然而,根据煤老板的说法,这家店够稳够好,从来没出过事,完全可以放心一夜消遣。
  桉树猜祁砚有本事也不可能会知道丽姐的事,“你想要知道更多我也可以告诉你,但你先告诉我,徐照现在人在哪?”
  “你们没联系?”祁砚觉得不至于没有联系。
  桉树却只是点头,眼神中不时溺进黯然,“我联系不上他。”
  正好,一根烟灭。
  祁砚话即到此:“我不负责替你找人。”
  “但你知道他在哪不是吗?”桉树右眼皮跳得厉害,她不确定祁砚可不可信,但有些话,可能就这一次问出的机会。
  她迫不及待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祁砚听得有意思,“就为了徐照?”
  桉树顾不上别的,笃定说:“就为了徐照。”
  可以,祁砚给她这个机会。
  只是祁砚不知道,在他这边深入信息的同时,苏婥那边舞团开演,正是一场新局的开始。
  尽管祁砚忙到无暇出现,苏婥也还是给他准备了前排的座位。
  但等到她上台时,前排的那张座位上坐的人并不是苏婥,而是那个本该在周五才露面在既定地点的男人,程控。
  四十开外的年龄,岁月的蹉跎并没在男人脸上留下过重的痕迹,依旧深色西装,一贯的发胶打底,精致笔挺早就印刻在男人的骨髓气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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