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榅眯着眼睛,手托着她的腰部,固定住她的坐姿,慵懒道:“我就是谢淼那个亲戚。”
“嗯?”
“啊,对,你喜欢要证据。”薛榅点点头,松开她,修长的手指勾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等等,我让谢淼把公司章程拿上来。”
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信,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毕然夺过他的手机扔到一旁,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道:“我不要证据。”
薛榅嗤笑一声,嗓音低哑,“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毕然从他身上跳下去,“薛榅去洗澡了。”
薛榅半倚在沙发上,没动。
毕然过来拉他,却被他就势握住手腕,往怀里一扯,语气中带了点醉酒的慵懒,“先做一次。”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唇齿纠缠不清,衣服被剥落些,露出好看的肩胛骨。
他终于起身,长臂一捞,将她横抱起,矫步往卧室里去。
毕然勾着他的脖子,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里。
“宝贝,抬头。”
白天求婚时,卧室的门一直是关上的,所以毕然并不知道,里面也是有花样的。
地毯上铺满玫瑰花瓣。
四面墙角堆着透明玻璃球,玻璃球里是“LOVE”灯,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彩色灯带绕出一个竖着的“Marryme”.
边几上是一个双层蛋糕。
床头用玫瑰花瓣铺出一个大大的心。
沙发上摆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
薛榅把她放下来,“这里是我布置的,喜欢吗?”
随后,他捧起沙发上的粉玫瑰,再一次在她面前单膝下跪,“然然,待你守孝期满后,嫁给我可好?”
“求婚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一次毕然果然淡定多了,她看着手上的大钻戒问,“那我要把戒指摘下来再戴一次吗?”
“不用”,薛榅从花束中央摸出车钥匙,将车钥匙的环扣套上她的指,“这次我用一辆车向你求婚。”
“什么颜色的车?”
“改色后是......粉色。”
毕然嘟囔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纪念咱妈。”
“薛榅,你真好。”
毕然拉他起身,却被他顺势推在床上,双手压过头顶,“那你怎么报答我?”
毕然翻身和他互换了方位,跪在床上,伸手抽掉他的领带,绕着他的双手打了个结,仿佛女霸总附体,“以身相许好不好啊?”
“怎么个以身相许法?”
“我上你下。”
薛榅在关键时刻扫了毕然的兴致,“先去洗澡。”
毕然撇撇嘴,解下绕在他手腕上的领带,老老实实往卫生间去。
薛榅跟着她一起进来,低低地道:“一起洗。”
......
洗完澡后,继续未尽事宜。
女霸总附体五分钟后,薛榅反客为主,温热的唇从她眉眼到脖颈,一路往下,辗转之处,全是男欢女爱的痕迹。
一个小时后,毕然被薛榅拎了起来,他语气喑哑低沉,“靠墙站。”
......
“弯腰。”
......
“抬高。”
……
*
守孝期满的那年七夕,毕然如愿和薛榅出现在了同一张以红色为背景的证件照上。
栗市民政局,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敲下钢印。薛榅和毕然,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毕然拿到结婚证,第一时间发了朋友圈:爱情长跑三年,熬死了许多对手,也终于把薛榅熬成了前男友!!!
程雨晴在下面评论:要不是看到结婚证,我还以为你又作了呢!
余曼:恭喜恭喜。
丁南评论:前男友?哦哦,原来是老公了。
谢淼@丁南:迟钝。
俞小超:合理怀疑结婚证是P的。
韩婧:三年叫长跑?我和我男人十三年才叫长跑。
毕然@韩婧:是不是要打架?
......
薛榅难得评论她的朋友圈:别动了胎气,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