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另有新欢了,而且还要瞒着我一起去清华甜蜜蜜去,做他个大头梦去吧。
我说过,要甩掉我是不可能的,只要我夜雨还活着,张瑞泽就是我的。
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中午放学时,我在三班门口堵住了今天在厕所说话的女生。
当时我透过厕所的门缝看见了她的样子,而我也正好知道她的班级。她曾与我一起担任过年级的生物实验室钥匙保管员,所以,找到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一点,那就是她是校花,是能集中全校男生视线的名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对我来找她的这种行为并不惊讶,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她仰着头傲慢地说:“你是因为张瑞泽来的吧?他已经变心了,你就不要死缠烂打了。”
说实话,她高傲的样子真的让我想要扇她一巴掌,因为她的这副嘴脸不仅没有显出她的高高在上,反而凸显了她的恶俗。
她永远不知道,真正的高傲是由内而外的一种气质,那样高高在上却能目空一切的神情,她一辈子都学不来。而我至今唯一见过的,拥有这种气质的人就是那晚在酒吧唱歌并帮我指路的女生。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她眸子里透出的清冷,那气质是眼前这个俗到家的女人所无法企及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来谢谢你。还有,”我拖长音调,“吃我吃剩下的不怕对不住你尊贵的身份吗?”
“你!”她被我气得瞪大眼睛喘粗气,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反驳我,最终在我无辜的眼神下屈服,丢下一句“那是因为我爱张瑞泽”仓皇逃走。
爱吗?
试问,这个世界,还有谁敢说比我更爱张瑞泽?
我开始搬回原来的房子去住,并且又一次和张瑞泽断绝来往。我坚决地告诉他:“张瑞泽,进入高三后我不准备再见你了。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思念。”
当时他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你愿意走就走吧!但是你记住,等你再回来时,就绝非像走这么简单了,我张瑞泽从来不要滚蛋的东西。”
我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犹豫,但我坚信只要我在他心里有地位,就算我现在离开,他也会为我一直留一个位置,虚位以待。
可是,我真的忽视了他喜新厌旧的速度,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我们分开才仅仅四个月而已。
盛夏是我最讨厌的季节,所以我的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早已没了当时的温柔,眼神冷漠得如陌生人一般,指着门口对我说:“请早就滚蛋的人滚出我的视线!”
他说这话时,他怀里的女人笑得跟妖怪一样,那得意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冲过去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或许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用带有警告意味的口吻说:“你最好别再整些麻烦事出来,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这次还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被警察抓到,送去坐牢。”
我气冲冲地离开张瑞泽家,气急败坏地走在大马路上,想抽烟,打火机却突然没了气。我蹲在路边看人影晃过,不自觉地骂起张瑞泽来。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在和我耍脾气。他根本就是生气我之前弃他而去,现在想让我吃点苦头罢了。
你瞧,我拼死拼活爱上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鬼精灵,跟他斗,我一直都是输家。
三中每学年开学前都要举行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就连高三也不例外。
军训前一天我只身一人去学校报到,只带了一个小背包,里面除了钱包就是一面很老旧的镜子,和宿舍那些带了大包小包的女生相比,我简直就是来度假的。
我的学费是雅茜的父母帮我垫付的。我之所以说垫付,是因为我并不想占他们的便宜,等我有了能力之后一定会把这笔钱还给他们的。
其实,我也许应该偿还更多的东西给他们,比如一条人命。
宿舍的被褥都是今天报到时领来的,崭新,却有难以抚平的褶皱,还有刺鼻的染料味。我麻利地把床铺好,然后把学校发的盆和暖瓶都拿去盥洗室用清水冲洗了一下。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了张瑞泽,他正站在我的铁床旁边,跟我上铺的女生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溜进女生宿舍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我上铺的女生,但我不可救药的叛逆心在作祟,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一次轻易认输,一次又一次地退让,只会让我的境地更加困难。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对他说:“麻烦你让一下。”然后不管他是否反应过来,就把洗脸盆塞进床底下,倒在床上,背对着他装睡。
既然他可以装成和我是陌生人,那我又怎么能不配合呢?于是,我要装得比他更像,好好地和他一较高下,省得他真以为我因为爱他就能对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忍气吞声。
“你最好适可而止。”在我装睡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我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但我不准备理他,我要继续进行我的装睡使命。
可笑,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他才对,这么久一直到处勾三搭四,还不想让我管。他以为我天生就是气罐子帮他装气的吗?
“你知道我的脾气,”他继续说,“我数三声,要是你还不给我起来跟我走的话,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数一次。”
哼,数去吧!我不信他还真能不要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他就不会不让吕安带我走了。
可是,当他冷冷地缓慢地吐出三个数字后,我开始后悔,并没骨气地坐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睡不着,并不是听你的才起来的。”
“很好,”他漾起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不可一世地说,“从今往后,你他妈就彻底给我滚蛋吧!再也别回来了!”
我愣了,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会认为我的这句话是真心的并且认真起来,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静止在原地像尊雕像一样。我直愣愣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比如说他突然笑起来大声说:“你他妈的被我给骗了。”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始终都保持着这个怪异的笑容。而他的嘴角扯出的弧度此时像是一把铁钩,把我的心紧紧地钩住,随着他嘴角的弧度变大,我的心也犹如被撕裂般疼痛。
“我……”我张了张嘴,可话还没出口,他就伸出手,胳膊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和他的嘴角一般怪异的弧度,指着宿舍门口说:“请滚蛋吧!”
这是我的宿舍,他居然让我滚!
但我别无选择,我根本不想惹怒他,也不能失去他。我以为他不会认真起来,不会跟我生气,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听话这么简单。
于是,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滚出了宿舍。如他所愿。
八月下旬,天气闷热得要命,我漫无目的地在三中附近的街道上来回徘徊。我不能回宿舍,因为我不能确定张瑞泽会不会还在那里,他如果还在,说不定会再一次指着门口让我滚蛋。
罢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还有什么好哀怨的呢?
我在楼区里绕来绕去,腿有些发麻,但我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一直认为站在原地不动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对我而言,我的人生,必须一直向前,哪怕荆棘遍布。
就在我第五次经过一栋楼前种有蔷薇的居民楼时,我发现了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灰色的雪纺连衣裙,裙摆正好达到膝盖,白皙细长的小腿暴露在阳光下,显得过分漂亮,竟有些晶莹透亮的错觉。
正是那天在酒吧里见到的漂亮女生,我记得她好像叫什么茴来着的。
不知是不是我太无聊了,我竟鬼使神差地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或者做什么事情。也许是偶然,但从第一次见到她时起,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虽然漂亮,气质超群,但在我眼中,她和我身上有着同一种气息——只有我能感觉到的气息。
我尾随其后,拐进小区深处。她在一栋挺老旧的居民楼下面停了一下,然后闪进一个楼道。我快步跑过去,站在楼道里听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上楼的声音,在心里暗自数着是第几层。我估计她是在第三层停下的,然后听到她开始大力地敲门,哦,不,应该说是砸门。接着门被打开,一个一听就是大妈的声音突然响起:“门踢坏了你出钱修啊!你这个月房租什么时候交,没有钱就滚蛋!”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
“丫的,”是那个什么茴的声音,“老娘的工资下个星期就拿出来了,你急什么急?老娘哪一次拖欠过你的房租了?你去问问,哪有比你房租更贵的地方了,我一直没有嫌你要得多,你还真来劲了!”
“小兔崽子,你这是在跟谁叫嚣?你忘了从小是谁把你带大的吗?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我的房租贵,嫌贵你就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我求你了吗?我没有求你养我,那是你自愿的,现在想要钱,没门!”
“你给我滚蛋!”
“我就不滚,我要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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