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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矜 (李丁尧)


  他不急这一天两天。
  他只是更好奇,纪翘到底怎么跑那男人那儿去的?
  还有,他们是在对方身上安了全球定位系统吗?
  如果哪天弄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他一定会在活埋之前问清楚。
  -
  好奇的不止万里之外的人。
  林域代替苏校去了缅甸,负责解决善后,但连祝秋亭的影子都没摸到。
  他,苏校和黎幺同时收到消息,报平安的群发,下指令的一对一,务必将幕后的人揪出来。只是不知道他去哪了。
  祝家从当年到现在都是如此,眼前亏可以吃,亏不可以。
  祝绫早年的作风还留一点仁慈,信奉该放的放,否则无尽的循环能耗死所有人。
  祝秋亭是有一分力耗一分力,该讨的债要五倍十倍的讨回来。
  祝家早年有人资历老,胆子大,说他做了十恶不赦的显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算了,以为无德能长久吗?
  不过当着他面说,也算有几分胆。祝秋亭当时笑了,也没发火,说保你活着,有钱赚,有家回,不是德吗?不想待就走,门在那儿。
  规则不讲道德,只论输赢。
  话是这么说,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在苏校看来,现在规则对祝秋亭来说,只是用来一次又一次打破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飞回来,正常。没有见飞过去的苏域,也正常。
  但他跟纪翘在一起。
  怎么又在一起?
  苏校听到属下的回复时,一口气差点没过来。
  纪翘是会瞬移吗?
  还是身上装了吸铁石?GPS
  通话还开着,黎幺倒是满不在乎,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
  苏校心平气和道,我怕他猝死。
  黎幺呸了一声,咒谁呢?
  苏校:“那是纪翘,你他妈又不是没见过,你……哦,你确实没见过,以前祝九教训她的时候,你都被罚到非洲务工了。”
  苏校:“有次纪翘跟他顶嘴,人不爽直接烧了让纪翘种的园子,让她看着。”
  黎幺:“……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苏校:“但之前,祝九把他们一起种的所有花草,包括附近长的壁虎都先摘回去了。”
  黎幺:“……艹。”
  苏校:“纪翘真是有手段。”
  黎幺听这就不开心了,纪翘他自己带训过的人,十公里负重越野途中还帮忙捡回他丢了好久的女儿,一只杜宾狗。人是缺点一堆,但要说她有手段勾引人,那可太他妈搞笑了。
  黎幺冷哼了身份:“除了那皮囊好一点,哪里是长脑子的认真勾引了?买的情趣内衣觉得洞太大还要缝起来,最后都给我女儿穿了。祝九就那样,他要想上她,就会说今天你看着像个人,滚进来。还要找理由吗?”
  苏校:…………
  -
  外面乱成一团,但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纪翘就能短暂松一口气。
  市中心的五星级,跟国内比起来硬件确实差很多,但是已经很不错,有热水有床,浴室够大。
  缺憾也有。
  纪翘在进屋前后都问了,说你没带钱吗?还是全酒店只有一个房间了?总统套没了,套房还多。
  我帮你开。
  祝秋亭无视她,直接走进去,顺带把她也拉进来,抬手就解了她扣子,用拽崩的方式。
  “谁说要跟你睡觉了?”
  祝秋亭把她抵在墙边。
  ……
  浴室是个好用的地方,浴室外也不错,落地窗也可以。
  反正人在这儿怎么都可以。
  纪翘手肘撑在他肩上,背脊靠在冰凉的墙上,身前火热一片,她没说话,只有喘息。
  他忽然又咬了一口。
  “谁让你来的?死也非得死我面前?”
  祝秋亭语气冷了下来,掐着她腰的大掌也多加了几分力。
  如果不是他在那些人监控里看到,纪翘现在就等着尸吧。
  纪翘看着他,定定看着。
  “死有什么可怕的?”
  她很认真的疑惑,好像他问了全世界最蠢的问题。
  反正无论地狱多深,她都会把自己埋在其中。
  死是解脱,对她来说。
  祝秋亭听得懂,也看得懂。
  他嘴角极轻的扯了扯,眼睛深不见底的像潭湖。
  在祝秋亭把她小腿抬起来的时候,纪翘猝不及防的开了口,轻声道:“我也问你个事儿。”
  她并不害怕他的怒火,能让祝秋亭发暗火,并不是容易的事。
  纪翘的目光越过他肩膀,在墙边某处落下,那个衣架上有件长的薄风衣。
  “你的大衣,”
  纪翘顿了顿,平静道:“为什么总买大一号的?”
  -
  无论地狱多深,她都不可能埋葬永恒的元气。
  ——《失乐园》

  ☆、【二十五】

  【28】
  纪翘不是第一次来缅甸,上次是五月的春天,正赶上雨季。离开的时候,她发誓不会再回来。
  发的誓跟狗屁一样。想起这茬,有些暗无天日的回忆一并跟着涌上来。
  纪翘没等他回答,横竖也等不来。他不想回答的事,谁也撬不出半个字。
  她只分神了极短一瞬,神色变了变,直接推开祝秋亭,冲进洗手间,一阵反胃干呕。只是太久没吃饭,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人,觉得有点苍白,有点陌生。
  纪翘自嘲地轻笑了下,都过了多久,想起那间屋子,和脚下踩的土地,真他妈恨不得吐上三天,能把记忆倒出去最好。
  等那股劲终于过去,纪翘调整好状态,练习了几次嘴角上扬,找到最佳弧度后,一把拉开门。
  人就在门外,靠着墙有下没一下玩打火机。
  纪翘还没来得及把练习付诸实际,祝秋亭先开了口。
  她粗略分析了下,语气太平淡了,什么都没分析出来,很好。
  “吐完了?”
  祝秋亭说。
  纪翘:“嗯,不过一会儿可能……”
  这话意思明白,今天晚上肯定不行。纪翘知道,这种事上祝秋亭从来不会强迫人。
  可被打断,总不会爽到哪去。
  纪翘想了想:“要不要帮你?”她扫了一眼,大大方方问道,甚至已经开始卷袖子。
  祝秋亭本来没看她,闻言侧过头瞥她一眼,游移似的打量,又很快收回。
  祝秋亭:“不用,休息吧。”
  纪翘:“好。”
  纪翘知道他会找其他渠道解决,刚要恭恭敬敬“这边您请”送走这尊神,就见人折身往里走了。
  纪翘傻了。
  跟祝秋亭睡觉比跟他睡可怕一万倍。
  操!
  她快步跟上去,想拦住这种可怕的走势,但他只是坐到沙发椅上。
  纪翘微松了口气。
  祝秋亭:“上次你去的哪儿?迈扎央?勐拉?”
  他取一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那是纪翘随身带的花茶,泡好还没喝,现在快凉了。
  纪翘沉默地看他低头饮茶,祝秋亭耐心不太够,等半分钟等不到,望了她一眼,不咸不淡:“才一年就记不住了?”
  纪翘:“勐拉。”
  勐拉在缅甸东北,掸邦东部首府,接着云南边境,边境三大赌城之一。
  她上次落了单,几天后才被黎幺带人捞出来。
  用黎幺的话说,就那半条小命还不如不捞,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地,边埋怨,边把她运回祖国的怀抱扔进医院,躺了两个月,后来还黎幺医药费还了半年。
  祝秋亭:“没来仰光逛逛?”
  纪翘:“没来得及。”
  她回答的时候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发旋。
  祝秋亭把杯子放到桌上,指腹在桌上轻敲了敲:“抬头。”
  纪翘照做,姿态和顺,像刚开始半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长了张经得起细看的脸,骨骼流畅,线条如刻,眉眼饱满而浓烈。
  祝秋亭觉得,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并不擅长演戏。自以为将情绪好好藏在暗处,实际上满的快溢出来了,还要装是空杯,荡不出一点水声。
  祝秋亭盯了她几秒,忽然笑了:“想骂我?”
  何止。
  枪在身上,她甚至想给他开个洞。
  本来不用来,当年祝秋亭也没提出国。可她还是去了,因为他需要。
  四十秒,她能打出三十发子弹,听声响隔一堵墙命中两百米内的目标。
  纪翘有点天赋,这点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没有杀人的天赋,能避则避。
  可是那次不一样。
  当时在中缅边境,要跟祝家线人合作,交换情报的是官方。一支边境上的尖刀小队,他们在收线的时候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包括毒|贩经过的所有可能线路,为此找上了祝家一位常驻缅甸的下属。结果不知道怎么谈的,祝家这边提供了情报,还有轻火力支援。
  所以纪翘就去了,忙是帮了,差点没出来。
  黎幺把她从那村庄地下室弄出来的当晚,给祝秋亭去了个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那头问,除了拖后腿,请问她过来还有其他用处吗?
  纪翘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可她脾气一般,还记仇得很。
  祝秋亭这么一问,问得她心头火直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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