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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 完结+番外 (如有所备)


  “……”
  我一把推开他,愤怒地说:“樊殊,有没有说过你说话很过分?”
  “你觉得我说话很过分吗?”
  “你难道觉得你自己说话不过分吗!”
  樊殊神经质地笑了一下,立刻又恢复到了面瘫状态:“或许你的智商不足以支撑你看懂好歹,知道别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是虚言还是实音。或许我早就该知道——用暗示的方式你一百年都不会懂,就好像我刚刚明明已经这么直白地在教你了: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惊鸿,却又残忍得好似断了弦悲鸣的弓。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不给我回答的机会,他径直往下说,“太轻信了。无论谁给你说什么你都相信,你的话总是这么好套。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你觉得你是在扮演京剧脸谱,需要将一切程式化外露化吗?”
  “但是,世界不是象牙塔。如果你不能守住你的聪明才智,那你早晚有一天会怀璧其罪。我这是在给你最后的忠告。”
  “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樊殊向前一步,“很不高兴?”
  我皱皱眉:“你故意的?”
  “是啊,”樊殊假笑道,“我故意的。全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让小沙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有灵性的人,故意让她过来问你。我早就猜到了你会在征文比赛中怎么出招,所以我专门让她过来毁了你的招,让你无路可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想骂我吗?已经很愤怒了吧?而我甚至对此并不在乎。”
  “……”
  我居然已经不生气了。
  因为我已经听出了——他真的是故意的。
  他在故意激怒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希望我骂他。所有的刚才的圈子,全是假的。教我是假,骂我也是假,话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让我骂他。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为那天电话里的事情偿还吗?
  这个想法一进入到脑海就吓了我一跳。这也太曲里拐弯了吧,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可是直觉又告诉我,这就是真的。
  他后悔了。
  我突然说:“你觉得我很聪明吗?”
  樊殊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你觉得我很聪明。这是你刚刚那一串乱七八糟的话里唯一透露的有效信息。”
  “我实在听不懂你的颅内幻想。”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聪明,但是……也算谢谢你能肯定我。”
  我注意到,樊殊的耳朵红了。
  这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或者,就算不是正确的,他至少对我是友善的——这个想法让我心情一下子轻盈了起来。
  樊殊轻咳一声:“如果你以为这是肯定,那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我无法左右我的话在别人耳朵里的效果。”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呢?
  我总感觉我需要转三个弯才能理解他的真实用意:“但你不应该怂恿对方来套我的话。你明明知道小沙一定会说出去。樊殊,我真的想不出新的点子了。”
  “你既然都这么自信于我是在肯定你,”樊殊轻叹一声,“又为什么不在这件事情上保持这种状态呢?”
  “什么?”
  樊殊说:“比如相信自己,就算没有这些偏门技巧,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获胜,当然我只是在打个比方。但是无论如何,道理是统一的:剑走偏锋或许可以让人取得一些成就,却永远没法让人站到制高点。”
  这次我反应了足有半分钟:“你觉得我能拿第一?你想太多了,我拿不到的。”
  樊殊耸耸肩,用和来时同样的姿势,终结了所有的对话:“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他已经转身走了。我急着想要去叫住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正站在楼梯边缘。我的腿本来就还虚弱无力,仓皇之下,我一脚踩空,朝后倒了过去:
  “啊!”
  樊殊猛地回过头。他在我下坠之前飞快地拉住了我:“小册!”
  “啊呀。”
  我越过樊殊,看到了一个人正边推开楼梯间的门边轻叫。对方正将手机放在耳边,很明显是在图书馆接到了电话,临时到楼梯间回电话的。
  那个人是狗师兄。
  电光石火之间,之前在公交车上的悲惨遭遇一瞬间涌上了心头:被拍照——被广为流传——被老周叫去谈话——带樊殊去火车站——出车祸。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啊!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拼命地挣脱开了樊殊的手。我本意是想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可是我完全忘了我现在重心依旧处于不稳的状态,于是最终结果就是——
  ——咚。
  恭喜,作死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樊老师,他真的很可爱
祝大家看文开心

  ☆、我在俄罗斯骑自行车

  “你怎么又和樊殊搞在一起了?”寝室里, 坐在床边吃着果脯的鹿子问我。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和他搞在一起!”
  “可是,”鹿子指指我的腿,无辜地说, “今天是他送你去校医院的诶。他们都说是你和樊殊在图书馆楼梯间幽会, 因为太过激动才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我们没有幽会。而且, 他好歹也是同学,看到我出事了帮我一把有什么奇怪啊!这不是很正常吗?鹤师兄也送过我啊!”
  鹿子无辜地看着我:“可是鹤师兄没公主抱啊。”
  “……”
  “鹤师兄也没有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讲道理, 当时我接到樊殊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摔死了。”
  呵呵。
  别说鹿子了, 当时看樊殊的样子, 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
  其实说真的,因为现在是冬天,又还没到开暖气的时节, 室内室外都一样冷, 我穿得厚厚的, 摔下去的时候虽然疼, 但也绝对没到伤筋动骨的份上。
  结果我还在揉脑袋晕乎呢,就感觉自己腾空立地了。
  樊殊,打横抱起我, 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校医院,一路上差点撞到三个路人五辆自行车。而在我们到了医院之后,樊殊没有去拿号, 而是直接冲向了隔壁急诊室,说这里出人命了,快点出来救人!你们怎么还不动啊!是人命!人命啊!!
  而在校医院的医生再三表示我健康得很,浑身上下除了膝盖的伤口裂了之外没有一点问题之后, 樊殊还逼迫对方带我去拍了片,甚至一度还打算带我去外面的医院看病。到最后虽然在我的强烈坚持下作罢了,但他依然要求医生给我开了一大堆药,还非要让我住院。医生说你不要浪费国家资产了,樊殊说我又不在校医院拿药,我就让你开张单子,我出去买!
  我还记得当时樊殊指着门外面,愤怒到了极点的样子,他说:“你们为什么不让她住院!你们没看到她膝盖上都是血吗!”
  “她只是伤口破了,没到住院的程度……”
  “你以为她不疼吗!”
  “这位同学,你冷静一下,我们校医院没有住院的规矩……”
  “我带她出去住院去!”
  ……
  好说歹说,我总算让樊殊收回了这句沙雕至极的豪言壮语。不过他依然要求送我回寝室。如果不是寝室楼管不准老师上楼,我估计他真的会目送我躺在床上才肯停。包括到现在,他还会每半个小时给我发一条信息,问我现在伤口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如果有一定要给他说,他带我去挂急诊。
  这也太夸张了吧!
  而因为樊殊当时送我去校医院的样子实在太过英勇,导致几乎全文艺所的人都知道我“受了重伤似乎命不久矣”——在收到海量的慰问的同时,我甚至还收到了一笔总计三位数的捐款,让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崩溃。
  我觉得我要不是现在瘫痪在床,腿被裹成了局部木乃伊,我一定会跳下床,试一把以头抢地的感觉。我现在的状态,用我大三时学的一段元杂剧可以完美概括:
  【煞尾】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三桩儿誓愿明题遍。(做哭科,云)婆婆也,直等待雪飞六月,亢旱三年呵,(唱)那其间才把你个屈死的冤魂这窦娥显!
  苍天啊!我冤啊!天啊!您怎么还没有飞雪啊!
  “这都初冬了,就算真下雪也不稀奇,”鹿子淡定地拍拍我的肩膀,“吃果脯吗?”
  “……吃。”
  果脯还是樊殊给买的,唉。
  我盯着床边小山一样的各类零食和补品,简直愁哭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这人情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我这摔破了膝盖,怎么还欠出了断腿的人情?
  “说起来,”我一边吃一边问鹿子,“为什么这次没人八卦我和樊殊了?”当时看到雪片一样的
  慰问微信,我还以为两个月前的噩梦又要重演,没想到大家都很克制,没有八卦,只是纯问我的身体情况,让我有点小惊喜。
  鹿子说:“有什么好八卦的?真无聊。吃饱了撑的吗?”
  “就是啊!”我猛点头,为我的同学能有这么高的觉悟而感动,“没意思!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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