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这称呼吸引齐齐向她行注目礼的,还有挨得近的几个人。
苏茶略略嫌弃地别过脸。
茶你妹啊,都说巨难听了,你家爱称长这样的啊!
“哎哎哎,这里,我占的位置在这里!”林夕见苏茶走到另一个位置,生怕她迷路似的,还亲自上来接人。
苏茶装作听不见,企图拐过去。
“走错啦,茶老板。”林夕笑盈盈地揽过苏茶的腰,硬是将她带到“该坐的位置”。
“放心,我已经帮你把耳机带到了,保证你360度全方位无干扰地畅享热血澎湃的……”林夕一手围住嘴巴,压低声音,“高音质喘息声。”
苏茶:……
“哎,茶老板,你什么时候品味这么独特,用上这种如此……老干部风格的伞?”林夕边琢磨着伞边感慨。
苏茶觑她一眼,继续解开缠绕的耳机线,“纪念伞。”
“纪念伞?”林夕翻了翻伞布,震惊,“你确定?你家纪念伞居然比我脸还干净,连个字都不印的?”
“有人说是就是。”
“有人…… ”林夕仿若嗅到奸情的味道,贼兮兮靠过来,“有人是谁?”
网页已经修复了。
苏茶带上了耳机,顾不上搭理林夕的调侃,深吸了口气,就颤抖着手点开视频。
视频主打深情古风,先入眼的是深棕色的梨木窗棂,穿进窗棂,就是花开鸟鸣的山水诗意。
紧接着,视频左侧缓慢走出一个大红衣裳的男人。
只是镜头恰好剪到男人下颔以下,刻意隐去了男人的长相。
苏茶正觉得可惜,走到正中的男人往后一扬衣摆,突然地就屈膝,右手往前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标准的王爷跪!
然后男人的身影就逐渐模糊化,伴随着熟悉的男声,屏幕缓缓地打出一行字:你看呀,这老天不坏,只是对我不善良。最后,就是加粗的:敬请期待,广播剧《心渺》。
十秒,一秒不多。
苏茶眼前一炫,好像做梦似的,还没缓过来,林夕的大头就凑近,“心渺?茶老板,居然和你最近捣鼓的广播剧同名惹!”
不是同名,就是她写的那篇!
“夕,我说那句话,是我写的,你信吗?”
“哪句?敬请期待?”
苏茶眨眨眼,“不是,是:你看呀,这老天不坏,只是对我不善良。”
林夕:……??!!
“所以,就是你捣鼓的那个?”
苏茶无辜地望着林夕。
“啊——那你不是赚大发了!!”林夕嚎完,就拿出手机,啪啪啪地在备忘录里得劲地打各种盼了好久都没进嘴的山珍海味。
“夕,不是赚大发,是扒大发。”苏茶摁住她。
“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文,点它点他!
《多情只有春庭月》by画歌
孟庭月没死!
她昏睡七年后醒来已经二十二,婚姻无望,双亲不疼,而妹妹孟依依却嫁给自己曾经的心头痣过的琴瑟在御。
她冷冷一笑,两边眉骨的括号疤痕便愈发深了。
孟庭月八岁享极荣华富贵,便倾尽所有帮助曲阑步步为赢。她十二岁为曲阑挡了城头马蹄急,自此右眉落下一道疤,笑起来时与眉尾相连宛如半边括号。她十五岁,与曲阑大婚在即时撞破曲阑与妹妹的私情,孟依依拔下簪子道,“曲哥哥,她笑起来时两眉极不对称,我给她划对称如何?”
孟庭月眼看着曲阑眼底全然斗是漠色,她想逃,可是曲阑一手苍劲有力禁锢住她,她硬生生地又因他添了一道疤。
十五至二十二间,孟庭月有一个平生最恨的人曲阑。
她从软榻起身的第一个目标,叫他们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千百倍奉还!
可她不曾想到,她遇见赵屹,他以身作壁为她挡风挡雨挡明枪暗箭,他以手化山河为她写尽纸短情长。
二十三岁时的孟庭月踩在赵屹为她铺展无荆棘的路上成为太子妃,她笑起来时眉眼一道括号,眸子里尽是赵屹。
从赵屹开始,孟庭月只有一个 平生最爱的人,因为他,她恍若变回了鲜衣怒马时的姑娘。
排雷:架空宋朝,女主疤痕后面祛除。
第2章 微星(修)
什么意思?
你当域火是吃素的,大人刚拓宽了新疆土,那广播剧的作者能不被扒得干干净净?
“不会吧,你又没干啥事,扒就扒,没准,你写的那两本小说还能蹭一波热度,再赚一笔,你说是不是,茶老板?”
“是你个大头鬼!”
苏茶不理她,往下滑视察一下评论,不出预料,评论疯成一片了。
「啊啊啊,我看以后谁还敢揣测大人是油腻大叔!我往她家送□□!」
「姐妹,就我发现绝世好腰吗?」
「楼上,手更可!!不是爪子,是真的手!」
「生疏啦哈,穿那么多!!」
「对不住了姐妹!jpg猫,口水,配字:有一说一,我就是馋他身子了。」
「!!危险发言!」
「大胆狗贼!拉去乌拉山剿匪,呜呜……然后我上!」
除开这些,也有些理智的。
「就我觉得这个作者眼熟吗?」
「破案了,芜光的大佬,仅有的两本中长篇,现在还在金榜挂着!」
「这题我知道!收订比一比一的大佬!」
……
“哎,你大号居然没有关注你家大人!”林夕一眼就看到左下角+关注那个地方。
“当然不能,爆马太羞耻了。”
林夕叼了根饼干棒,半瘫在位置无所谓道,“哎,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你家大人这么多粉丝,他总不会那么闲盯着粉丝滴溜吧。”说着她换了副痛心疾首的语气,一句一捶,“不过,再瞧瞧你小号的名字,猪胚,我的天,这是什么小学鸡称呼。”
你才是小学鸡!
猪它不可爱、不香吗?
听骨链妥妥的神仙大白菜,为了表达必上之情,她本来想叫猪崽来着,但太掉价了,就换成了猪胚,可爱又上头,就连称呼,也是一次就通过了!
看她吃得起劲,苏茶顺了一条,刚叼进嘴,就察觉周围有些骚动,还没扭过头,就听到有人在叫,“茶茶。”
苏茶:……!
“天,谁叫得这么……”林夕抖抖浑身的鸡皮,槽没吐完,就被一边的苏茶撞了下。
那力气,那角度,和她上课打瞌睡被人撞醒的动作一模一样,林夕立即撑着扶手坐起来,条件反射地扫了下苏茶那个方向。
苏茶飞快地将那咬了一口的饼干棒丢给她,拍拍嘴角的饼干屑,一副文艺少女的姿态转过身,笑得谄媚:“好巧啊。”
谁啊……林夕狐疑地探头看。
我去,帅哥!
林夕摁了弹簧似地缩回脑袋,麻溜地躲在苏茶背后理了理头发。
“行了,别整了,快往里面坐一个位置。”苏茶抓住林夕的手臂,表情比被狠狠宰了一顿还要惨烈。
“谁啊?”林夕用气声问。
“姐妹,你先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解释,拜托拜托——”
有奸情……
林夕装作漫不经心地划了苏茶身后的男人一眼,趁火打劫,“新开的那家日料……”
“行行行,您是祖宗,随意吃,赶紧往里面坐!”
但苏茶错了,褚醉招蜂引蝶的能力,啊呸,是人格魅力,显然是极其大的。
这人都坐下来了,也抵不住偷偷往这边暗送秋波的眼神。
苏茶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
她可好久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手机里唯一一张他的照片,还是她趁他不在偷偷拍的,毕业证上那个红底照片。
她没发现,自己不经意抠扶手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的小纠结。
仔细点,从侧面还能见到她的嘴唇在小幅度地啜动。
褚醉眼底含笑,从口袋里勾出下车前脱下的口罩。
“茶茶。”
“嗯?”苏茶下意识应下,视线在他脸上一弹,很快就落到他胸前的扣子。
“口罩歪了,方便帮我弄一下?”褚醉微侧身。
歪了?
苏茶视线往上挪。
确实是歪了。
“可以。”苏茶捻着左边稍微低下去的部分往上提,无意碰到他脸上的皮肤,登时动作一顿,心虚地向上一瞟。
两人视线一交汇,苏茶就被烫似地收回手,“对不起。”
“没事。”褚醉似乎不介意,调整了下,便两手交握反扣在膝上。
旁边全程看着的林夕心里一万字草泥马在狂奔,苏茶一坐正,就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吹须瞪眼的。
“茶老板,我可都看见了,刚才那帅哥一直在盯着你看,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是清白的。”林夕凑到苏茶耳边,低声道,“我提醒你,你可是有娃娃亲在身上的人,你这可是出轨,出轨,晓得吧!”
“当然,我也晓得食色性也这个道理,如果你能多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我可以考虑下,给你保密保密,怎样?”
“我看你没有这个机会。”苏茶挑眉,又凑近了些,用气声告诉她,“他就是我的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