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少不了家里那老头子隔岸观火的记仇心在作祟。”
苏茶:“……是顾述墨告诉你的?”
“嗯。”
“你就没想过顾述墨告诉你的原因么?”
他哧了声,以一种你也太小看你男人的眼神上下扫她,“要不是得到那老头的首批,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就是因为知道,这不,我往常都不回去的。
算算,两个月前我还顺路去看过那老头,能吃能喝。”
苏茶:……
马德,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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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茶没想到的是,判定结果还没出来,就先爆出了芳苓当初写璇玑前和她前基友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正正被扒得干干净净吸血的就是上神,甚至详细到章纲、人设,典型就是暴风吸入后换个包装再吐出来就敢打上原创标签的恶心行为。
这下,是锤得不能再锤了。
苏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件事,也是在判定结果出来挺久以后,她偶然在群里听到小天使讨论,璇玑当初被强制要求下架,芳苓承受不了骂声,便彻底退出了网文圈。
后来,还有人传芳苓和璇玑的投资方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渐渐地,随着芳苓没在大众视野活跃,这些经不起时间考验的谈资,也跟着淡了。
接手玲珑最初的一段时间,褚醉很忙,苏茶也忙着准备毕业论文的答辩,所以两个人在家都是各忙各的。
有时候累得晚上两人往床上一摊,再有什么心思也都是互相象征性地在对方身上摸摸,骗骗脑子骗骗身体自我催眠解解馋。
总之就是褚醉不八卦她在干嘛,她也不好奇传说中的玲珑回归的第一个系列的高定长啥样,就连玲珑第一场正式的高定发布会,她也没来及看。
用褚醉的话来说,就是到嘴的饽饽不香了。
最后还是褚晚杳先受不了打电话和她吐槽。
“姐,我哥都这么骚的吗?”
“?”
“你没看玲珑的发布会吗?”
“昂,最近忙着毕业答辩,没时间看。”苏茶单手抓着电话,一手还不离鼠标在捣鼓着,“怎么了?”
“我敲,褚醉那只骚狗,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兢兢业业,和我爸一样一心在服设上。
这不是,黛色和绝色都已经是国风大牌了,我一场发布会都没见他亲自参加过。
结果他人生第一场发布会,每件高定除了最开始那几句是真的在介绍,后面的从设计理念开始,你猜他当着记者的面叭叭什么?”
“什么?”
她是真的想不到褚醉这么一个人有一天在面对镜头的时候能叭叭,若不是实在抽不出身,她真的就看看了。
“我和你说,他居然在讲你和他的爱情故事!!
是不是觉得很诡异,是不是开始怀疑人生,高定和爱情故事有屁关系?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他抑扬顿挫、激昂亢奋地吟诵完一个你和他发生的类似私定终身的‘佳话’后,他居然还能圆回来,面不改色地补充一句,‘呐,这就是这件高定最初的灵感来源,很感谢我的太太,她无疑就是我的灵感缪斯。’
但那件高定上的元素,和他说的那些故事一个也不沾边啊!
纯粹就在睁眼说瞎话,特么的狗粮这么发的吗??
我呕~不害臊!”
褚晚杳作呕那一下的声音太过传神,苏茶一个没憋住,笑出声。
是真的好笑,她都搞不懂褚醉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心里甜归甜,该吐的槽还是得吐的,“你才知道你哥骚?不过你这话要是当着他的面说,有你好果子吃的,没准,你男人也得跟着受罪。”
说到陆嘉言,本来就要收住的话茬又开了,褚晚杳絮絮叨叨道,“这会也在受罪好伐?
你知道发布会后有一家制衣厂想要和我哥合作,好说歹说,我哥当时眼皮也不抬,就着桌面的高定图,就那么随意一点,问人家这件高定的灵感来源。
马德,这不变相让人复述你和他的爱情故事吗?
关键一个系列那么多件高定,那么多个和高定没丁点儿关系的狗粮,我估计除了他自己,没人记得。
那厂家朝我宝使眼色,可我宝哪知道啊?
然后晚上回来问我,你知道你哥和你嫂子什么时候在哪在哪发生了什么吗?
我知道个鬼哦。”
“哈哈哈,你哥还挺幽默的。”
苏茶盘腿刚坐下,门就开了。
开门声透过手机传到褚晚杳耳朵里,她机智地扔下通这个电话的目的就闪了,“姐,你有空就回忆一下你们的爱情故事,最好用本子写下来,我印刷成册标价卖出去,到时候我们五五分,保证不给我哥知道!”
褚晚杳的话还在耳边打着转,又骚又幽默的狗子已经来到她面前,用两指熟练地夹住她的耳垂。
“什么时候答辩?”
“啊?”她一愣,揉揉另一侧刚才听馊主意的耳朵,努力将他的问题输入到脑子里,“一个月之后。”
“我去看你答辩好不好?给你打气。”
她神气地别头,“我临场发挥能力一向不错,去之前我就打满气了,再打就爆了。”
“不会,嘴巴进气,屁股出气,爆不了。”
可不管苏茶嘴巴守得多严实,一点也不透露答辩的地点和时间,临答辩的前一晚,褚醉还是通过非正常手段哄骗出来了。
第二天,褚醉又光明正大地翘班去陪太太答辩,然后黛色、绝色还有玲珑的员工都恍然大悟:哦,原来老板娘还是学生。
答辩的地方是褚醉第一次来她们学校那天和她一道参加会议的地方。
他们来的时间早,会议室里还没有人。
讲台最上面拉起的大红横幅,无端让苏茶紧张了几分。
该记住的都记住了,所以她没有带稿子,只有手心握着的微微带着些许手汗湿意的U盘透露着她的不安。
“坐一下吧。”褚醉拉着浑身僵硬的她坐下,这揉揉她的大腿、那揉揉她的手臂让她放松,“原来你也会紧张啊。”
“哼,都怪你,我一会要在上面腿抖站不稳了,以后就不和你睡了。”她一巴掌呼到他肩上泄愤。
“嗯,你要站不稳了,我第一个冲上去扶你。”
“哼,臭狗子!”
好好的缓解情绪,一来二去,又成了调情,她都想不通究竟是谁带的节奏。
“定心深吻。”他揉揉她的脑袋,本还蹲着给她放松身体的人起身,弯腰,借着位置的掩护,快速又准确地吻上她的。
此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神经,对于任何形式的刺激都尤为敏感,同样,愉悦和快乐也是成正比,她想,她大概是体会到角色play的快乐了。
吻持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随着会议室外脚步声的靠近,那种想要推开他但又极度不舍,不断安慰自己,就再一秒,再多一秒的矛盾心情也越来越强烈。
一直到第一个人踏进会议室,尚且维持着理智的褚醉才抽身,警惕地望了眼声音的方向。
“没有发现。”他回过视线,隐隐有些得意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她皱皱鼻子,越来越多的老师也跟着鱼贯进场。
啪——
不知是谁打开了头顶的灯光。
她抬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像是停住了一般,茫茫的白噪音下,她只听到了一句清晰的,“毕业快乐,褚太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