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贵团队的决定不错。”
“谢谢夸奖。”祖宗脸上多云转晴,打工仔就得劲了,“那没意见,我们拍摄就开始啰!”声音轻轻的,打工仔飞快地屏息默数三秒,面前的人不作声,就赶紧拍手吆喝,生怕他反悔,“来,都注意!干活干活!”
“不是,鹿总监……”苏茶话没说完,鹿肖就用策划拍拍她的背,“苏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大人性格很平易近人的,你就把心揣兜里。来来来,位置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会你从角度看过去,我保证,全场最好的观赏视觉,你要是不满意,尽管告诉我!放心,对对对,坐这!乖啦~”
信不信再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苏茶被他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等鹿肖走了,她才放弃挣扎地瘫到靠背上。
“爸爸,您一会下水前把这个放在眼睛前,不用绑,就这么咚地跳进水,类似潜水的姿势,摄影师从那边拍过来,水的冲力把缎布往后这么一带,啧。”鹿肖陷入想象之中,感慨,“飘逸极了。”
褚醉:……
猪吗,咚地跳进水。
“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
“哎,爸爸说的是。”鹿肖狗腿地赔笑,“哎,爸爸,你扣子咋全扣了?”边说还边下意识伸手去解扣子,只手指刚挨到扣子,就想起第一次好心帮爸爸拨拨歪掉的领带,爸爸拿起旁边足足三厘米厚的书就这么砸下去,力气大得他一个星期都用不了五姑娘,遂条件反射地收回手,“对不起爸爸,我不该玷污你矜贵的□□!”
“开始吧。”褚醉话说得轻飘飘的,两指却夹着刚才鹿肖挨到的扣子,吧啦一下,直接从最上头,硬生生地,连线一起,直接扯掉。
“是……是。”鹿肖抹抹额头的汗,瞅着那地上的扣子,总觉得要晚上一秒,这会掉地上的就是他被砍掉的爪子。
由于玻璃缸后面连着的是台梯,苏茶坐的位置是玻璃缸的正前面,故褚醉和鹿肖绕过去后,旁边就只有摄影师和前后奔走的工作人员。
苏茶帮不上忙,一掏出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姐——”对面褚晚杳的笑容有多贼,隔着电话苏茶都能想象到。
一般褚晚杳喊姐,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看上什么东西,二是有求于她。
但褚晚杳也是可怜,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死了,刚上小学,父亲在归途中被坍塌的桥身整个压住车身,当场丧命。
后来,两兄妹被接回了顾家,听说,顾老爷子不待见褚醉的父亲,当初顾荃蕙是和褚衍私奔出来的,顾老爷子一气之下,和顾荃蕙断绝了父女关系。
顾荃蕙死了,当初那口头定下的娃娃亲,便就剩下褚醉、苏茶还有苏茶父母知道。
虽然当时也有那么几分认真的意思,但老一辈走了,苏母就不准苏茶再提这件事,尤其是在褚醉面前,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当然,如果两个人真有点那意思,苏母自然是高兴的,也就仅仅是苏母,苏父对于这门娃娃亲,可从来没有正话承认过。
两兄妹回到顾家之前,和苏茶一家是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
褚晚杳从小就喜欢跟在苏茶屁股后面,哪怕是后来回到顾家,两人也没有断过联系。
苏茶惯着她,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心疼。
那条两万的小裙子,是褚晚杳开口最狠的一回,不说顾老爷子,就是褚醉,也绝不会给她买的。
“你养猫吗?姐——你要不要它,它就只能做流浪猫了,你忍心吗,它那么可怜……”
苏茶宿舍只有两个人,也没问过林夕意见,她一时也不敢答应。
“姐——”褚晚杳卵足劲磨。
苏茶还在犹豫,手机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抽走,她刚回头看清楚是谁,那人迎面就把不久前穿在身上的外套递给她,只剩一件白衬衫在身。
“褚晚杳,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那边,褚晚杳一听到褚醉的声音,话也不说,啪地就把电话掐了。
褚醉移开手机,屏幕已经退出了通话模式。
“她找你做什么?”褚醉把手机还给她问。
“啊?”苏茶一眨不眨地盯着褚醉那松垮的领口,以及里面的……锁骨,怎么说,特想上去咬一口,还有那领口,特像刚被人狠狠□□了一番。
啊啊啊,她快把持不住了。
苏茶艰难地别看脸,咽了好大一口口水,才堪堪把兽性压下去。
“褚晚杳找你做什么?”
褚醉撇了眼下台梯前特意扯松的领口,甚是满意地暗笑。
“没,没事。”苏茶调整得也快,她克制着不去看那让人遐想连篇的地方,粗拙地转移话题,“这是?”
她不说,褚醉也顺着她的话题答,“我的衣服,先替我保管。”
“里面没有储物柜么?”
“怕有心之人行不宜之举。”
苏茶坐回位置,那衣服还维持着褚醉放下来的样子,只是简单顺顺,便搁到腿上。
很舒服的料子。
褚醉读的是服装设计,听褚晚杳说,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品牌,主打中国风设计,顾老爷子最不喜欢的一行,所以,上了大学,褚醉就搬了出去。
苏茶上网查过,“黛色”是近年的后起之秀,也是国内被认为为数不多可以和“绝色”有一拼的国风大牌。
那他穿的衣服,料子特别一点,也是正常。
苏茶把衣服拿近,低头嗅嗅,有股淡淡的香气,还有隐约的男性气味。
很好闻。
她这么想着,本来毫无动静的玻璃缸突然发出噗通一声。
她闻声看过去。
宽大的玻璃缸里,盛着的,是声音的制造者。
冲破了流水的阻力,男人蔽体的衬衫像盘山的烟雾,透过那薄薄的衣缕,内里的线条贲张可见。
往上,是蒙眼的白绫,细长的绫带,在水中,似天使的羽翼,缠绕在男人身侧,延伸自远处。
冷白色的灯光自侧上方打下来,将男人绝美的侧颜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双似明非明的眼睛更甚,恍若要洞悉所有的黑与白,偏偏,又恰到好处地,将男人的容颜,隐匿于透彻的深水之中。
配上那撞入水中激起的气泡,俨然就是一幅鲛鱼化人图。
苏茶当场就傻了,她认识褚醉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
现在,咽口水已经不能压制她体内的□□,必须上!
敲破水缸,扯烂他的衣服,狠狠地……
呜呜~
太罪恶了,苏茶背过玻璃缸,可满脑子都在叫喧:转过去,转过去!
哗啦——
苏茶还在天人交战,玻璃缸里完成拍摄任务的褚醉顺着扶梯而上。
出水美男图!!
今天诱惑怎么那么多!
苏茶差点手刃自己的心肝,使劲捶墙,啊啊啊!别挑战她的自制力了,她真的会扑上去的,真的会!
大概老天真的想看她扑上去。
褚醉出了水缸,披了条毛巾,就这么放心地走到她面前。
可惜苏茶不是什么清纯美貌少女,她可是时时刻刻让自己主角过性生活的废料写手。
第一眼看褚醉的脸,第二眼,就是叮当猫。
好大一坨!
啊啊啊!
下一秒,实战为零的废料写手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协商,我和茶老板都一致认为:爸爸是在销售男色!
第5章 微星
“爸爸,她干嘛了?”鹿肖慢一步从台梯下来,见到的就是褚醉捞着他那件外套伫着,还有慌不择路的苏茶。
“不知道。”
鹿肖不解地挠挠后脑勺,追上去,“爸爸,您看看,您后期想要哪种效果?”
“最贵那种。”
鹿肖:……
看都不看就最贵,您可别后悔!
苏茶没有打车,五公里,全程靠两驱跑回宿舍,可是,依旧不能下火。
一进宿舍,蹬掉鞋,就钻床上,六斤重的大棉被就这么蒙头盖脸上。
刨着薯片的林夕惊得嘴里的东西也不香了。
现在才十月,还能穿短袖的温度,这是有多冷?莫不是病了?
“茶老板。”林夕踩上床梯,拍拍那坨一动不动的东西,“你怎么了?别是发烧了,要发烧咱去医院,烧坏脑子就完了,你稿子还没写完!声入你心还没报名!!”林夕带上了哭腔,最重要,我的清单还没吃完,你傻了,我找谁要……“茶、老、板。”林夕发力将苏茶紧紧攥着的棉被扯开——
“茶老板,你脸怎么那么红?”伸手摸摸,“还烫,你不会真发烧了吧!”
“没事。”苏茶眼神闪躲,揪着被子到肩膀,翻身到墙那面。
太不正常了,不是说去见负责人吗,“对了,你今天谈得怎样了?”林夕顺势爬上她的床,叨叨,“你是不知道,怕你没带钥匙,我可是连卫生间都不敢上,这会,我小肚肚里还憋着水!”
“我看见你穿安心裤。”闷闷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你直接排里面,你不说,我当不知道。”
“我说了那不是纸尿片!”量大是我的错吗,林夕当下就朝苏茶被子下了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