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的眉眼,痛苦的神情,令聂岑不忍心再逼迫,他想,也许时机还没有成熟吧,再等等看。他遂伸展长臂,让她枕在他胸前,将她揽抱入怀,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柔声说,“睡吧。”
白央鼻音很重的应声,“谢谢你,老公。”
很久没有过的亲昵,久到白央都忘了是什么感觉,她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叮嘱他,“就算我睡着了,也不要松开我哦,我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还是这样抱着我。”
聂岑答应,心中亦是如潮汹涌,寂寞了这多年,总算失而复得了,她期盼,他同样珍惜。
一夜好眠。
七点半,在闹钟的叫醒下,白央从聂岑怀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梦里惦记的事儿,她立即付诸行动,献给聂岑一记早安吻,聂岑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她,“肚子还痛么?”
“不痛了。”白央精神大好,她伸指点一点男人的嘴唇,俏皮的提醒他,“你应该礼尚往来,也送我一个早安吻才对。”
聂岑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张嘴轻咬了一口,“早安,聂太太。”
他性感沙哑的音色,自然而然的一句“聂太太”,震憾了白央的小心脏,她兴奋的竟脱口而出,“老公,你承认我是你老婆了啊!你这个动作是不是在暗示你想要……”她奔放的冷不丁伸手握住他的下半身,双眼放光,“我可以满足你哦!”
聂岑一惊,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向一处,但他反应极快的拿掉白央的色爪,俊脸浮起不自然的羞色,低声斥责她,“别胡闹。”
“我说正经的呢。”白央急了,手被桎梏,双腿便不老实的乱蹭男人的民感步位,“虽然我身体条件不行,但我该尽的夫妻义务还得尽嘛,可以用其它方式……”
“闭嘴!”
聂岑尴尬的不许她说下去,连忙掀被下床,躲开她的勾引,呼吸明显粗重,“不需要你尽义务。快起床,该上班了。”
“哎,我说你生理到底正不正常啊?还是你在外面已经吃饱了,所以才不需要我?”白央气的猛翻白眼儿,心道最好不是,否则她揍死他!
聂岑俊脸黑了黑,眼神阴郁,“想知道?用你的一个秘密交换。”
“嘁,没劲儿。”白央一扭头,嘴巴厥得老高。
聂岑笑,“这六年我谈了几个女朋友,和多少女人亲热过,你不想知道?”
白央握拳,银牙咬得“咯咯”响,“以前你怎样,我管不了,但是你婚后绝对不可以做背叛我的事,否则……你死定了!”
“唔,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不许你再和赵禹来往,不然你就守活寡吧!”聂岑说完,转身出门,并催她,“你今天要是上班的话,就快点穿衣洗漱,我去弄早餐。”
白央用力的捶了几下床,脑门儿都气青了,正在这时,手机进来了电话,她一把抓起,看到是久未联系的袁穆,她立即接通,“喂?你最近发财了么?”
“怎么,分你一半?”
袁穆带笑的声音响起,白央也跟着“哈哈”大笑,“求之不得啊!说,多少钱?微信直接转帐!”
“呵呵,财没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特来八卦给你听的。”
“是么?说说看。”
“我在杭州出差,你猜我碰到谁了?”
“谁啊?”
“罗小晶!”
“真的?她在杭州?现在还在吗?”
“不止是她,还有一个你不会想到的人,令我也特别惊讶。”
“哎呀,你一次性说完,别吊我胃口。”
袁穆幽幽一叹,“我是在夜场和客户谈工作时碰到的,罗小晶挽着许经年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许经年?”
白央震惊的大嗓门,惊动了聂岑,他嘴里含着牙刷,抬手敲了敲门,白央摇摇头,表示没事儿,然后继续讲电话,“你说他们很亲密是什么意思?罗小晶和许经年在一起了?”
袁穆道:“当时我很忙,没顾上叙旧,具体情况不清楚。”
“哪天的事儿?”
“昨天晚上。”
“行,我知道了,我给晶晶打个电话。”
挂了机,白央立马拨打罗小晶的号码,结果继续不通,她皱眉,伸手向聂岑,“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聂岑漱了口,掏出手机递给她,疑问道,“怎么了?我刚刚听到了罗小晶的名字。哦,还有许经年。”
“不清楚啊,袁穆说他们俩人在杭州,好像有一腿似的。”白央边说边继续联络罗小晶,可惜,换了手机依然提示无法接通。
聂岑沉思片刻,道:“我隐约记得许经年跟你们宿舍的叶锦谈过恋爱,怎么他们分手了?”
“早分了呢,叶锦和夏安泽一毕业就结婚了,罗小晶暗恋许经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白央很沮丧,她真的很担心罗小晶,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的帮帮罗父,以取得罗小晶的原谅,可是罗小晶根本不理她。
-本章完结-
☆、049:我用余生豪赌一场婚(9)
聂岑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对别人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所以随便聊了两句,便继续洗漱,完毕后进去厨房做早餐。
十岁起独立生活,虽说不缺保姆照顾,但他闲时喜欢自己捣鼓饭菜,所以厨艺不敢说太好,至少还能过得去。
烙了几张饼,煮了稀饭,凉拌杏仁木耳,简简单单的二人餐搞定,他看了下表,已经八点二十分了。
这个家自从多了白央,越来越显得像个家了,冰箱不再是空的,塞了满满的食材,空旷的房子多了温馨的味道,当他摆好碗筷,看着白央换好衣服走过来,他心头泛起浓浓的幸福感。
“哇,你这么能干啊!”白央讶然,她以为他会直接切几片面包,拆两盒牛奶,或者最多再来个煎蛋呢。
聂岑轻而易举的猜到她的想法,他笑言,“你不是不喜欢吃西餐么?今天时间来不及了,只能随便弄点儿。”
“嘿嘿,我的口味你还记得嘛,不错不错。”
白央欣喜,趁男人不注意,流氓的偷一记香吻,然后机灵的迅速跑到餐桌对面坐下,一副歼计得逞的小模样。
聂岑着实无奈,他气笑不得的瞪她,“快吃饭,一会儿要迟到了。”嘴上这般说着,他心里却毫不排斥,喜欢的紧。
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白央欲下楼挤地铁,聂岑直接电梯按了负一层,“我送你。”
白央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开心不已,“谢谢老公!”
“你要不要学车?自己学会开车的话,出门会很方便。”聂岑想起被她退货的奔驰,再次提出建议。
白央眼珠转了转,寻思着说道:“你觉得我适合开车么?我只学过自行车,汽车会不会很难学啊?”
“不难,自动挡的车只有油门和刹车,你头脑反应速度不错的,方向感也可以,所以没问题。”
“行啊,那我空闲了报名驾校,然后你教我练车。”
“好。”
昨夜到今天,突破了很多第一次,重逢后的第一次同床共枕,聂岑第一次为白央做早餐,第一次送她上班,以及她下车时,他第一次主动吻别她。
白央满心的甜蜜,几乎要溢了出来,她期待的望着他,“你今晚还回家么?别住酒店了好么?我还想吃你做的饭。”
“看情况吧,晚上可能还有应酬,如果太晚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睡。”聂岑说道。
“好吧。”
“肚子再疼的话,记得喝红糖水,敷热水袋。”
“噢。”
白央失落的叹气,挥挥手下车。
聂岑看着她走进报社大楼,方才启动车子离去。
白央工作了一上午,外出吃午餐时,路过典当行,她驻足了片刻,想到一个差强人意的办法。
下午抽空回了一趟家,白央拎出皮箱,翻找出罗小晶这几年送给她的名贵礼物,手表、耳坠、胸针、LV包包等等,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她全部打包带走,有的她用过一两次,有的全新连吊牌都没有摘。
去了典当行,谈好价钱,白央忍痛出售,罗小晶对她的情意,就这样被她贱卖糟蹋了。
难过无奈,不得以为之。
经过昨夜,她更加坚定了要筹钱谈判的信念,所以能卖钱的东西,她一件不留。
家里剩下的属于她的私人物品,还有几件国际大牌的衣服和鞋子,穿过的不能卖了,全新的她拍了照片,放在淘宝二手店出售。
可是一百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相差的太多了,她左思右想后,给延安的白母致电,“妈,咱老家乡下的十几亩地能卖出去么?我记得咱家还有五六十棵枣树是不是?”
“央央,你缺钱了是不是?”白母闻听,连忙问道。
白央揉了揉微酸的鼻尖,笑着说,“我想把治病的钱还给聂岑妈妈。”
白母一惊,“怎么,她反悔了?”
“不是妈,是我反悔了,我想跟聂岑复和,所以还钱是首要的条件。”
“复和?”
白母震惊的走了音,白央没必要瞒着妈妈,便一五一十的讲了前因后果,甚至连她已经自作主张与聂岑登记结婚的事儿,也全盘托出,白母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慢慢消化完毕这一连串的重镑消息,然后忧虑重重的说,“央央,可是一百万的费用,咱家拿不出来啊!地可以卖,老家的枣树、窑洞都可以卖,但全部卖了也没多少钱,这放在农村不值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