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漩涡脸轻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整个身体分散而开,将还坐在轮椅上的斑层层裹住。
我知道他此时必须避开这群宇智波族人,但却有些不愿意他就这么离开,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说:“带我回去吧。”
他愣了愣,还没说话,漩涡脸已经开口了:“可是我一次只能带走一个人哦,不能带你走哦砖间。”
那句话似乎是自己冲出我的喉咙的,我还在恍惚间,便听见头顶上方传来斑的声音:“下次再见。”
他的手从我的手中缓缓抽出,微凉的河风从我手指间穿过,我一直没有抬头,直到斑的气息彻底消失,而我的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生火,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侧过头去看那群宇智波,一脸的高深莫测:“族长,你说在这里穿比基尼游泳会不会很棒。”
富岳:“……”
某宇智波:“你问族长这个干嘛,族长又不穿比基尼。”
我:“哦。”
富岳:“……”
没过几天,在我穿着比基尼畅泳南贺川的时候,火影楼的暗部便出现在了岸边,让我去三代那里拿学生名单。我从水中冒出头来,看着岸边一身黑袍,带着黑色兔子面具的暗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宇智波生火的下属在之前与岩忍的遭遇战中悉数阵亡,而作为上忍的宇智波生火在战争是必须要肩负起小队队长的职务的。
哦,也就是我那个传说中“对唯一弟子十分溺爱”的老师大蛇丸曾经说的:在战场上充当老妈子,保护那群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往前冲的小孩子。
我十分认真地看着那个暗部:“我可不可以自己一个人上战场?”
暗部似乎不敢直视穿着比基尼的我,侧过了头,也十分认真地说:“这是你的职责。”
我从水中走上岸来,暗部往后退了几步,忙不迭地说:“我的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我先走了!”说完便急匆匆地使用瞬身术离开,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飘过的几片叶子,有些困惑地低头。
虽然是比基尼,但是完全没有起伏之感,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成年男子会被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平胸少女给吓得落荒而逃。
叹了口气,我捡起岸边叠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侧过头,望着远处终结之谷的雕像,那里似乎有一只盘旋的苍鹰,在碧蓝的天空中展翅俯冲,然后停在了斑的雕像肩上。
我回过头,在脚上凝聚查克拉,往村子的方向赶去。
在还是千手砖间的时候,我也没少带过小队上战场,但是战场年代与现在不同。那时候的小孩子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躺在婴儿床里玩手里剑,从五岁开始,便已经体验过了战争的残酷。有的在战场上早早夭折,而活下来的,则在一场场生死搏杀中摸索出了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带着他们,十分省事,
而现在的小孩子,拿带土来说,若是现在让他上战场,他二话不住立马就冲,而前方部队的配置、类型、人数,他一概不会管。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不缺热血,不缺必胜的信心,虽然这些都是必须的,但是他们缺少最重要的,对危险的警惕心。
所以,战争初期的战场,死亡率最高的,便是这些初初上战场,对战争的可怕一无所知的热血少年。而最要命的是,他们正处于中二期,口头上的训诫根本没用,他们会认为这是你逃避死亡的借口,而你也自然也不会看着他们走向死亡而坐视不理。
所以,排在死亡率第二位的,便是当了这些小孩子的带队上忍的倒霉蛋。
而我即将成为倒霉蛋的其中一员。
“每次我遇见苦战,死的都是我的属下。”我坐在办公桌前,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所以,三代大人您也知道,我是不会保护……不不不我是根本没有保护属下的能力的,请您收回成命,还我自由身吧!”
三代坐在办公桌后安逸闲适地叼着烟斗,鼻腔逸出缕缕烟雾,他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睛,然后将一个卷轴递给了我:“他们就拜托你了,生火。”
我硬着头皮接过卷轴,将其打开,上面整齐地排着三个名字。
下一秒,我石化。
三代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吧。”
我颤抖着双手将手中的名单排在办公桌上,指着上面的“宇智波带土”,抑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咆哮,相对平静地说:“带土明明还没有毕业。”
“因为有你这个姐姐做榜样,所以带土也申请了提前毕业。”三代笑呵呵地说,“考虑到你正好需要一个新的小队,而带土也掌握了作为一个忍者所必须的力量,所以便允许他毕业,归到你的小队了。”
我颤抖的手指向“野原琳”:“这个小姑娘,好像是带土的同班同学吧。”
“哦,她的医疗忍术不输许多医疗忍者。”三代看了看我的左眼,“你的小队需要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
我深吸一口气,指向最后一个名字:“那他呢,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可是去年就已经毕业了的优秀学员啊。”三代吐出一口烟雾,十分欣喜地说,“你应该知道朔茂吧,他是朔茂的儿子。而且他们三个曾经是同学,应该更有利于团结吧。”
呵呵,团结。一双眼,两人用,你捅我,我踹你,我喜欢她,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天天怀念我……确实很是团结。
我觉得我的脸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来了:“……为什么不让水门当他们的老师。”
三代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水门来当他们的老师,而且你不是建议水门杜绝爱慕者的追求吗,他已经向玖辛奈求婚了,我给他们放了一个短暂的婚假。”
我:“……”
水门班成了生火班,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将来要出任火影,嫁给高富帅,最后被自己的学生……也是自己的弟弟……给坑死……
意识到给自己挖了个坑跳的我只有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默默让溢出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宝宝委屈,宝宝难过,宝宝心里苦。
第34章 黑发病娇宇智波11
我迈着虚脱的步子走回了家,大概是这几天一直游泳消耗了过多体力的原因,总感觉这段路走得分外艰难,太阳几乎要将体内所剩不多的水分蒸发殆尽,我走在宇智波族地,沿途那些印在墙上的宇智波族徽分外刺眼。
也许明天我就需要对家附近的围墙进行重新粉刷了。
还未摸出钥匙来,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带土探出一个头来,护目镜后的眼睛在看到我后亮了起来:“姐姐!”
……想到之后得跟在这家伙身后当一个老妈子我就觉得肝好痛。
我在他揉了揉他扎手的头发,越过他走进屋子里,他还在我身后咋咋呼呼地说:“姐姐快看!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的发型很是帅气呢!”我回过头,他立马站得笔直,脑门儿上的木叶护额闪闪发亮。
……肝更疼了。
“你毕业了啊。”我有气无力地说。
“对!我今天通过考试毕业了!”带土很是兴奋地拍拍胸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忍者了,我就能有任务金养姐姐了!”
我老泪纵横,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能有这份心,做姐姐的还是很感动的。”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表面上让我当一个受尽万众宠爱的玛丽苏,实际上却对我永远都是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阿松奶奶自然是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用来庆祝带土的提前毕业,这个老太太很以孙子成为忍者为傲,吃饭的时候一直喋喋不休地提醒着带土成为下忍之后该注意的事项,包括了如何与带队上忍相处。
“像带土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会很讨老师喜欢的。”阿松奶奶笑眯眯地说,带土死命刨着饭,鼓着腮帮子,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元气,接着阿松奶奶的视线转向我:“对吧,生火?”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对。”
“不过这位老师有些奇怪呢。”带土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道,“其他小队的老师都是通知明天去练习场或者是教室集合,可是我们收到的通知却是让我们明天去南贺川边集合。”
我不动声色地往嘴里塞天妇罗,而活到这个年龄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阿松奶奶则表示:“说不定这位上忍是想通过在水流来锻炼你们的查克拉掌控能力呢。”
带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埋头刨了一口饭,又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望向我和阿松奶奶:“可是通知让我们带泳裤是怎么回事啊。”
阿松奶奶:“……”
阿松奶奶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我,我强顶住这份压力,将盘子里剩下的天妇罗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无辜地望向阿松奶奶。
“可是奶奶,”那边带土已经苦恼地趴在饭桌上了,“我没有泳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