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鲜少入关,粗略算算也不过三两次。
一次是段誉的父亲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于小镜湖被四大恶人合力击杀,他入关和义弟段誉追寻四大恶人并一一杀死,以报杀父之仇;
一次是应聪辩先生苏星河前去破解珍珑棋局,那一次虽然没能破了棋局,不过遇到了星宿老人丁春秋并协助段誉将其杀了也算有所收获——至于为何杀丁春秋,除了他作恶太多之外,还因为他的一个女徒弟正是导致段正淳死在四大恶人手里的原因:段正淳不知为何中了那名女弟子的毒针,而后段延庆便来寻仇,毒发不敌而死。也算是迁怒,不过那女弟子被段王爷的四位家臣斩杀了,要不然天涯海角段誉也要先将那恶毒的女孩子杀了;
最后一次便是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因为他自从身份明晰后依旧从不杀害汉人,甚至都不偏帮辽人,也被邀请过去。
这几年他更多地在塞北一带活动,先是误打误撞救了辽国国主耶律洪基,而后又帮他稳坐辽国皇位,本来耶律洪基想封他做辽国南院大王,只是他觉得在雁门关外的寨子里更自由,便婉拒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耶律洪基欠着他的两个人情,他每每带人使些小手段阻拦辽军南下没有丝毫压力。
还在灵鹫宫和段誉一起与虚竹结为了兄弟。
如今大理保定帝早已退位,段三弟即位为帝,虚竹机缘巧合之下不但成了逍遥派掌门、灵鹫宫宫主,下统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而后更是成了西夏国的驸马,这个寨子,愈发没人敢随便动了——据埋在辽国京城的探子说,两个月前辽主曾有意南下,只是考虑到横亘在中间的他们的寨子,到底还是放弃了。
还有时盈月……段誉阿朱他们也曾经问过他,但他确实再也没见过她。之前他每次入关办完事后都会去华山寻找一遍,但是从未找到过一个名叫纯阳宫的地方,所以,那个小姑娘,果然便是世外仙人一般的存在吧……
正想着,突然有个孩子拉了拉他的袖子:“……干爹,干爹?想什么呢?我刚才说的话您听到了嘛?”
萧峰回过神,笑看自己两年前收养的义子:“什么?”
“我说!”少年的声音清亮干脆:“孙大夫查出干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萧峰利立刻激动了:“什么?阿朱有了?我先去看看!”
说完,腾身而起,朝自家的院子疾奔而去,几乎整个寨子都能听到萧大寨主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龙八部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结局——恶人必须输,渣男必须死
萧大王没了,但有一个萧大寨主=v=
萧远山应该有办法从玄慈嘴里问出慕容博这个名字,比如以虚竹这个儿子为要挟什么的→_→
我不喜欢阿紫,虽然她长歪了很大程度上是受外界条件的影响,但我觉得她真的歪得太厉害,除非回炉重造【蜡烛】
小镜湖那段,原著里头乔峰和阿朱真的是凑巧遇上了,要不是萧峰,段正淳八成会被自己的亲闺女害死,所以就这样设定了
至于最后的阿朱……这个见仁见智了,也许就是那个阿朱,也许是旁的阿朱,我也不造→_→
☆、剑侠情缘
淡淡的药香充盈在鼻间,柔软的黑色布料搭在蓝白道袍之上,时盈月心跳骤然加快,根本不需要抬头看,她都能想象得到抱住自己的那个人脸上会带着怎样如释重负而又温柔愉快的表情。所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动不动地任由秦艽抱着。
说起来,自从新婚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们两个竟是少有独处的时候。也不知道秦艽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只是抱着她,不询问她又去了哪里,也不说明自己的现状,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短暂的温存。
过了许久,秦艽才放开时盈月,抚着她的长发,突然有些遗憾地低笑起来,道:“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会是以原本的身体出现呢。”
听到这低沉的笑声,时盈月莫名烫了耳根,却还有些茫然:“……什么?”
秦艽眼前却是蓦然晃过上次时盈月在残破的衣服下半□□的如雪肌肤,心神一荡,脸上神色却还是十分镇定:“没什么。这次的秘境如何?”
“说到这个……”时盈月不疑有他,立刻顺着转了话题,皱眉道:“我觉得这次应该秘境任务还没结束就回来了,好奇怪。”
秦艽笑道:“果然是强制回来的么?那就不奇怪了。”
“嗯?”时盈月疑惑。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秦艽神秘一笑,有意卖了个关子。
时盈月闻言,这才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个极其简洁却又不失大气的房间,不是他们一开始所在客栈。身下是和式榻榻米,不远处的角落里竖着博古架子和书柜,博古架子上的东西不多,却件件都称得上精品,书籍也是摆的整整齐齐。左手边的墙上挂了几幅草书,疏狂豪迈,笔力遒劲,屋子正中间摆了一张案桌,周围放了四张团垫,案上黑白棋子只剩残局。另一个角落摆了盆插花,看起来像是新手所插,不难看,却难以看出什么意境。而右手边则是和式推拉门,上面简单地勾勒着几笔花鸟水墨画,粉花黄雀,给这个简单的屋子加了一点灵动。
瞧着有些眼熟,但时盈月一遍遍回忆着曾经去过的纯阳宫和万花谷各处的屋子,没有一处能跟这里对得上,不由猜测道:“这不是在花谷?”
秦艽点了点头,正待要解释时,突然听得屋外传来一声疑问:“……神算,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年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时盈月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神算?是……赵姑娘?
秦艽直接一甩袖,墨色的真气把纸糊的窗门打透,透过这个洞口,能看到一个粉衣的姑娘微微一侧脸,避开所剩不多的气劲,转过头抱怨道:“都怪你,被发现了!”
时盈月就瞬间想起来了——源明雅和多多?可是他们不是……所以——
“我们现在在寇岛?”
秦艽点头:“不错。”
四人一起进了屋子,坐在案桌旁,有身穿和式衣服的侍女跪行着进来给几人奉上茶点,本来还有人想要过来立刻修好破损的窗门,被源明雅摆摆手退下了,不过窗门一拉,不仔细看倒也不会注意破开的大洞。
门拉开后,时盈月才注意到屋外的樱花树全都开了花,粉白的一片,煞是好看。
几人便一边赏樱品茗,一边谈话。
秦艽先开口,笑道:“阿盈,这次你能回来,可是多亏了源明雅先生的帮忙,阴阳术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不知道秦艽怎么会想到来寇岛找源明雅帮忙,不过从这话里也能知道自己能回来大概是靠着阴阳术之类的,时盈月起身向源明雅深施一礼:“多谢先生相助。”
源明雅的表情很冷淡,摆手:“倒不必谢我,若非看在神算的面子上,再加上这事也确实有趣,或许你们连进这日轮山城的机会都没有——你们一个谢云流师侄,一个阿麻吕师弟,我可真是不愿意见。”
“谢宗主当年不也被那藤原什么的坑了么,反正藤原老家伙现在已经死了,谢宗主又已经回到中原,你还计较什么?”赵雅涵斜眼瞧他:“至于阿麻吕烧了你的日轮山城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你有心算计中原武林么?也不算无辜。”
自家师叔和师兄与源明雅之间的故事他们俩各自心里倒是有数,都是一笔乱账,更别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源明雅如今待在这日轮山城看起来也十分安逸,所以两人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话题,全当没听见。
时盈月又起身对赵涵雅一施礼:“多谢赵姑娘。”——从源明雅的话里,不难猜出他肯帮她,多半是赵涵雅劝出来的结果。
赵涵雅笑眯眯地摆摆手:“别客气——你还是叫我多多吧。几年前我被红衣教抓去无量山,可是多亏了各派侠士仗义搭救,这不算什么。”
提到当年的事情,源明雅的态度也略微温和了几分,主动道:“时姑娘的事情我之前仔细翻阅过古籍,很遗憾没找到先例。玉佩我也仔细看过来,没发现任何端倪,至于之前所用阴阳术把时姑娘拉回来,也是极为勉强,所以我并不敢保证时姑娘下次再进去的时候还能被拉回来。”
秦艽道:“先生是说阿盈还会再次进入秘境?”
源明雅道:“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而且我猜测,时姑娘变小,大约是跟这些秘境有关——我记得秦先生之前说过,时姑娘自然地从秘境里出来之后一度恢复原样过?”
时盈月道:“这次明显是提前回来了。”
秦艽也想到这点了,扭头仔细看了看时盈月,皱眉——该不是不经历完秘境,阿盈就恢复不过来吧?可上次从秘境出来后,阿盈保持原样的时间也没多久啊……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秦先生不要担心。而且——”源明雅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沓符纸放在桌上,“这是我设计的几道阴阳符,贴到那枚阴阳鱼上,虽然不能把时姑娘从秘境之中拉出来,不过可以让时姑娘带一个人进去——唔,还没有机会试验一下,若是不行的话,秦先生还可以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