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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 (客气)


  “唔!”我按住胸口。
  “盈余?”江无缺当即要为我查看。
  我吓一大跳,示意他身后,他蓦地回身,却是出指毙命。我甚至看不清他点中了对方哪个要穴,但见那杀手惊恐而亡,死后、脸上还带有前一刻鲜活的畏惧。
  “你杀了他?”我捂着心口惊问。
  “等我片刻。”江无缺道。
  “等等!”我大叫,他才停了一步,站在那原本被他打倒、却并未丧命的十数名杀手中间。
  “不要,”我阻止,“别杀他们。”
  江无缺竟真的回返,手指在袖外几番握住又放开,终是带我走向马车。
  他驾车,我坐在马车中查看伤口。
  突地,行进停住,江无缺便探身进了车厢。
  而这时候,我正撩开一半衣衫,露出半边胸膛。
  他撞见之后面色微微变化,我“啊”一声合衣,“闭眼。”对他道。
  江无缺面色发沉,整个人却坐进车厢,“是牛毛针。”他一只手便将我挡在胸膛上的手拿开。
  视线之下,一小截银光闪现肉中,那位置选的好,正是早年剑伤的伤疤之上。
  江无缺原本略有怒意,这关窍我还想得通,他又当是自己妇人之仁知错,害我受伤,因此进车后依旧神色难看,是他在与自己置气。
  而乍见我心上旧伤,显是他始料未及,怔在当场,更许久未从那情绪中回复。
  “看够没有?”我提醒他。
  他才闭了闭眼,皱眉,问:“可试过运功逼出暗器?”
  我点头,“试过,但牛毛针细若牛毛,用全副内力去对付一根鸿毛实在太难着力,所以我逼得它露头,正想着——!!!”
  正想着什么,我恐怕再也不能想起。江无缺在我话到一半之际蓦地俯身,那下颏微微向前,几缕青丝滑落,他的气息触及我心口,便见他微微闭目,嘴唇含在那针芒之处。
  “你做什么!”我一愣之后大惊失色,忙着要将他推开。他却一手一侧轻轻扣住我双肩,仍是闭眼,舌尖微动,引得我瑟缩躲避。他却又忽然离开,像是靠近之时突如其来,将我放开时也毫不犹豫,顷刻松手。
  他自将手举在面前,低头吐了口中的牛毛针。那针上还沾着些微污血,被他顷刻握住,五指聚拢。
  我微微气喘,仍觉不能呼吸。待惊诧、心跳一一轮替一遍,头脑发懵过后才涌起一股怒火,怔然望他,气急攻心。
  “江无缺你疯了!”我用尽力气去将他那握针之手打翻,怒道,“牛毛针无不淬毒,第一日行走江湖之人都知退避三舍,你却——你还要不要命了?!”
  江无缺抬眼,那唇色已有些变化,我才要拉过他的手诊脉,他却忽然将前额抵来我肩头,又是毫无预兆地——我一怔,霎时便泄了气。
  他呼吸有些滞,应是沾了毒性,但并不严重。那先前将口唇贴于我肌肤之时,我没有躲,这时就更谈不上将他推开。想来吸针疗伤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只是太久未与此人亲昵,又太久没有过彼此间的接触,当他苍白冰冷的唇心触及我身体,只是一瞬间而已,我觉得惊心动魄。
  “是我不好,未能将你顾好,”他低涩道,“做这些又何足抵偿?”
  我无言,手指微垂去触及他手腕,想探他脉相,却被他翻手,将我指尖捉住。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觉得说不好意思没什么份量,其实开始只是拖着想写完发的,结果越拖越写不完,越写不完越拖,后来我就把它忘了,,,都说坑品如人品,先把写到的放上来,一定会完坑的,最后还是要说,对不起大家
ps,时间点不一样,肯定心境不一样,我只能说尽量找点情绪,大家随意看哈

☆、第一零九章

  夏多骤雨,夹雷纷至。
  江无缺未对殿主派来杀手赶尽杀绝,自不可能在半路多做停留,马车愈行愈是荒僻,终被撵至一处山坳避雨。
  我被扶下车,去看江无缺脸色,虽则惨淡,却也未见更进一步的中毒之相。
  他默默捡拾木柴生火,柴已潮湿,未有火光,先起烟尘。
  那人的脸,便在丝丝缕缕徒生的黑烟间明灭不定,烟气转浓,笼住他双眸,我凝注视线,却好似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入那双眸中。
  我望他许久,他也能沉下心思,撩拨柴火,眼尾不抬。
  我望着望着,便问:“我们几时回宜昌?”
  江无缺没有即刻回答,但答话时又不见半点迟疑,声量不高,被哔啪的雨声压下,却又清晰可辨,“为何要回去?”他问。
  我一愣,倒被他问得茫然起来。“江云于宜昌涉险,你不回去搭救?”
  “那话是江玉郎说的,”江无缺回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今次安排云儿于宜昌受敌,无非是想借其处境逼你现身,摆明的请君入瓮之计,盈余不要中计。”
  “不是。”我道,“殿主如此对江云,不仅是要以他为诱饵,而是真有处置之意。你不知道,我爹上门那夜,江云亲手刺伤殿主,如此背地偷袭等同叛徒,你觉得那人会如何对待叛徒?”
  江无缺执柴的手微微一滞,全身上下,却也只有这几不可见的微小变化。
  “若为背叛而处置,不会等到今日。”
  “你什么意思?”我问。
  只因对方的言语间,我几乎察觉不到他一丝忧怖,就好似他口中所议之人,遥远得、与他毫无干系。
  “你不害怕么?江云受殿主指使屠杀正派无数,如今那各门各派统统集结宜昌,江云正正处在被围攻的中心,且又受了伤……”
  “盈余,”江无缺打断,“事已至此,即便回去又能如何?”
  “什么叫又如何?事情本就因我而起,江云是因为我才会被殿主利用,我回去即便不能打开局面,至少可以牵制殿主,让他放过江云。”
  “这究竟是谁放过谁?”江无缺却问,“武当被灭,众派惶恐,无论江玉郎放不放人,云儿为虎作伥助纣为虐,都已成为众矢之的。何况他已非孩童,该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改邪归正并非次次可行,天下人看在眼里,也并非人人都有弃恶从善的第二次机会。”
  “……”
  我听得心中发凉,反问:“这么说是要江云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无缺,哪怕江云投靠殿主有错,可当初他什么都没做之前,怎么不见你警告他机会无多?你不是街边路人,你不是不知道他所作所为有多么离经叛道。甚至就在旧宅那晚,你与他面对面撞见,但你可曾劝过他哪怕一句?连小鱼儿都曾不顾生死地陪着江云做傻事,你又可有为江云做过任何事?江无缺,你到底怎么了,江云是你的命啊,你曾经为了他连死都不能,你现在好似在说他自作自受,你是在说笑吗?”
  江无缺盯着火苗,满眼火光,眼中却恍惚地透着几分冷意。“盈余说的什么,云儿当日是为你去与江玉郎周旋,他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我凭何阻拦?”
  “你疯了吗,说这种话?!”
  他蓦地抬眼与我相视,我以为他会有更为激烈的反应,我甚至已做好准备受他讥讽,他却微微一哂之后静静移开视线。
  “若盈余主意已决,半个时辰之内,你自取马车,有多远走多远。”
  我一怔,不明他的用意。
  “半个时辰过后,待我体内余毒清除,怕是不会眼睁睁放你去那人身边涉险。”
  “是么,你打算如何不放?”
  江无缺手中柴枝,被他在面色无改的情形下折断。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让我离开,但我只想问你,造假欺骗,武力屈人,罔顾他人意愿……你在做这些时,又与你口中那人有何区别?江无缺,你真的在乎我感受么,还是只想让自己心中好过?保全了我,令我远离殿主那最大危机,你是否觉得对自己有了交代?可我被你骗得有多惨你没眼所见么,以自废武功相逼,以虚假伪善愚人,你真认为比废我双腿、将我捆在身边更为手段柔和么?那我只能奉劝你,不必等半个时辰,你此刻便可动手将我制服,否则我先你施袭,恐怕反会伤于你手,到时你又要自责悔恨,我却不知拿什么来安慰你了……”
  “……”他默然以对,半晌后,静道:“我不会与你动手。”
  “我说了这么多,就换来你区区几字?你让我觉得问心有愧的人好像是我,留在这里、其实死皮赖脸不愿离开的人是我对么?”
  我起身,江无缺随之一同站起。
  “盈余错了,”他道,“不能再被留下的人是我。”
  我怔怔瞧向对方平静至极的眼光,甚至怀疑那狂暴的雨声使我的听力出错,真有人如此冷静,说如此直白的情话?
  “你始终不信我对殿主出于真心,否则你也不会如此自信,自信哪怕欺骗了我,我仍然舍不得恨你。”
  他无话,我几乎便觉得那是最为正常的反应,却很突兀地,江无缺道:“若是自信,又何须枉做小人?我宁愿被你所恨,不会再让往事重现。”
  “你爱我么江无缺?”我问得突兀。
  他面色微微一滞,目中的诧异,终于令他显露如同常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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