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新绝代双骄3]经年 (客气)


  我便不由自主去看他的手,那手被包扎得宜,仍是一个抖的毛病。若是不知他杀人,看他这般颤着拿一面白帕,真连垂暮老人还不如。那白帕却忽然间盖在了我的头上,我只觉眼前一黑,听他在耳边道:“我要掀了……”
  我不知为何,竟然心头一颤。
  他为我掀去白帕,或许他不如表现得那般醉态朦胧,转身到桌边取了两杯酒,是合卺酒。
  江云喂我喝下,却并未解开我穴道。
  工序完成,他脱了外袍,坐到我身旁。
  烛心烧化,两人却只是肩挨着肩、直挺挺地并排坐着。
  我是无计可施,但他却那般端坐,也不知意欲何为。
  “我不管你是否愿意,”他忽然开口,“木已成舟,你我早是夫妻。”
  我口不能言,同样不能转头,看咫尺在坐之人是何表情。
  他却能转身看我,甚至能一把将我侧抱在怀,那沉沉的力道压过来,我不由自主向床间去倒,领口被他撩开,鼻息间全是他熏天酒气。“不要闭眼,”他哑道,“将我看清楚。”
  我被他嘴唇擦过脸颊,那不能算吻,因压抑迫切而毫无章法,我哼了一声,口中泛出腥甜,最后一道关卡终算冲破。
  “江云你放手!”我本欲挣扎,却又完全使不上力,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制,他双手摩挲,唯一的清醒留给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蹬落帐幔,像是尘埃落定,心里升起一股难逃一劫的茫然。
  江云动作还是粗暴,忽而停下来,撑起身体望住再不动弹的我,他本是白皙,这一刻双颊泛红,长发凌乱,眼中溢出情/欲。
  我知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衣衫半退,任君品尝。
  “你以为我真会强人所难?”他声音低沉,酒劲退去,只留了一股冷漠。
  我呆呆地望他,却见他苦笑,“外面的人走了,戏演完了。”
  他坐直了身,我却仍是恍惚,下意识问:“谁走了?”突然又明白过来,“殿主来过?”
  江云点头,拉了条被子到我身上,又看了我许久,方道:“我还不至于去碰他的女人。”
  他,却不是指殿主,而是指江无缺。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皱眉,“假意投诚殿主,伺机报仇?”
  江云神色阴晦,反问:“是又如何?”
  “如何?武当百条人命,只为取信一人,你觉得如何,不怕日后有人要你血债血偿吗?”
  江云听过冷笑,“做什么事不会有代价?况且我所灭门派又何止武当一个,偿命不差这百人。”
  我不欲与他争辩,再说我关心的重点也不在此处,“若我不让你动他呢?”
  江云立时看向了我,目中煞气涌动,“你可知自己有多么反复,一时一样,孙盈余,你到底帮谁?”
  “……”
  他叹了口气,“无妨,你只需陪我做完这出戏。”他说着倾身靠近过来,我一惊,问他:“又有人来?”
  “没有。”他手指触到我唇上,指茧坚硬,“不过做戏……而已。”最后一字,淹没在两人交叠厮磨的唇齿之间。
  他强压住我,却是无不轻柔地吻了我。
  我脑中一片空白,失神过后便想躲避,奈何他不依不饶,怕这于他而言根本已是不能停止,手指滚烫,几乎要伸到我衣衫之下。
  “有人!”我突地一挣,却只能叫江云停住片刻。他说是清醒,其实喝醉的人大都会说自己清醒,清醒着做些匪夷所思之事。
  “真的有人!”我平白得来的内力也不是花架子,若留心,几丈之内风吹草动尚能分辨。
  江云动作略缓,压住我微微抬起了头,等了片刻,那于我口中的房外偷听之人却再没了声息。
  “盈余,”江云问,“为何要怕我?”
  “你醉了。”
  他却一手托住我的脸,靠近道:“我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与他相比?”
  “哪个他?”我为拖延时机,明知故问。
  江云也不答,只贴近一点点地吻了我的唇,我一面挣扎,一面便听到自己低哼。
  这不是欲拒还迎,是我腹内作痛引出呻/吟,却又不知该怎样拒绝江云,下意识呼痛。
  江云失控索吻瞬间冷却下来,我吁了口气,见他失神地望住我,目光下移,定在我腹部之上。
  “你很爱他,是么?”他直愣愣地盯在我腹间,失神问道。
  “不,”我道,“不论你想什么,你爹是正直磊落之人,他没有——”
  “我问的是你!”江云忽然将我打断,望入我眼中,“你爱他么,你爱过他么,你爱江无缺么?”
  我心中翻江倒海,想起殿主吻我,那一次次的自我告诫……那人却终归败兴,甩开我:孙盈余,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承认吧,你根本忘不了……
  “从来没有。”我道,回视江云目光。
  江云怔了怔,嗓音低沉:“那便不是做戏……”
  而我虽然被他压住,却也分得出他是发泄多过情/色,江云根本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况且是我骗他在先,我引诱了他,却怪他对我痴迷,这太不合常理。
  毕竟他是一个多么坚韧有毅力的人,我在九秀山庄的冰窖里亲眼见过,若是江云真有一日对我用强,那一定不是他有意为之,我知道忍耐将人逼入绝境的滋味,谈什么自控?
  可我与江云床笫亲近,却又总觉得房门外人影驻足。
  难道殿主真找人全程监视?我蓦地坐起了身,江云也随之而起,“房外有人。”这话我说了三次。
  他终于下床去推门一探,夜风微凉,江云在门前站了许久,“可有发现?”我问。
  他砰地关了门,回身,“无人。”
  ……
  我想我不是故意怀疑江云,但第二日一大早起身,便见有丫头在门口泼水扫洒。
  这本也没什么奇怪。
  直到第三日,我直着腰际跨门而出,低头去看门槛,却见门前有一丝没被洗净的血迹。
  那一夜的人,是谁?
  

☆、第一零五章

  事实证明,房门外阶前的血迹并非殿主所留,否则江云不会为其掩饰。
  如果不是殿主,其他人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我曾寄希望于自己能够打动那人,事实又证明我错了。
  一直以来我以为是自己开了窍,给了殿主机会让他旧梦得圆,我以为是委屈了自己还他的债;可人家没想要啊,是我舍不得被他铭心刻骨,是我想要破镜重圆。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狠不下心杀我,却狠得下心对自己。把我安排给江云,果然是让自己彻底死心的好方法。
  或者即便当日被江云所伤,殿主仍旧有独自对抗小鱼儿与武当的实力。江云不是他非争取不可的棋子,他只是很大度地替我找了个归宿。
  等来日他觉得那爱念淡了,便会真的杀了我,于他而言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只有江云是最无辜那个。我得不到原谅是我活该,江云好端端立了天诛地灭的誓言,可其实他在我身上做什么都是浪费。
  我很想劝江云学殿主一般对我死心,但江云虽然不偏执,却又比任何人执拗。
  我知道他不是怀着占便宜的心态与我洞这个“房”,一切都是权益之计,如他所言,都是做戏。
  做戏,心里最放不开、最不能作假之物,怎么做戏?
  我也想做戏说自己从来没喜欢过江无缺,说说容易,一句话的事情,可越是口是心非,就越是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我以往也说过谎话,但爱与不爱从来都坦白得很,也执着得很,实不知那口不对心的违心说辞,不止骗人,还能伤己。
  甚至还将江云拖下了水。
  等又过几日,江云夜夜醉得不省人事,我就知他不是旧习难戒,而是借酒醉避开与我接触。
  两人被安排共处一室,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相处之道。
  江云白日时冰冷威仪,墨玉束冠,执剑杀人,不苟言笑。夜晚人所不知之处便有如烂泥,每每被殿主派去监视之人抬回我面前,衣衫凌乱,酒渍邋遢,我都要认不出是他。
  殿主自然纵容他,而江云也是有心做给那人去看。
  两人恨不得让彼此死,不,殿主是让他求死不得,江云却是尚未得到机会手刃仇家。
  再这样下去,全天下都知道江无缺的儿子重投殿主怀抱,就是不知江无缺是否知晓。
  那人难道以为有了小鱼儿代为照料,江云以后死活好赖都与他无关?
  我看殿主讽刺得一点没错,为何江无缺与江云相认那么久,却始终没有把明玉功的导正法门教给江云。
  就因为师门有命不准外传?就算他江无缺内力尽失不能助江云一臂之力,还有小鱼儿苏樱,一大家子聪明绝顶之人,拿着明玉功最本质的要诀,我就不信治不好江云。
  我如此想,但其实忽略了我也懂得明玉功,我还有钻研多年的医术,但是江云每日醉酒,将自己与殿主对战时所受的内伤一拖再拖,体内走火入魔的真气冲撞,不知哪日就会失控爆发,我却自问没有办法医他。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