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妖已非懵懂棋子,闻仲又将大王看的紧,不知这封神后事,输赢再从何说。
而待玉石琵琶自王宫再回轩辕坟,原本在此的胡喜媚已经离开,一同离开的还有九龙岛四圣李兴霸,看被吓着的王瑶,虽她哭过后已无大事,但众人都不许其再去黄府,无法只得胡喜媚与化作黄天禄模样的李兴霸,回去黄府合作一出戏,只让落梅因受辱入夜跳了城外河中。
待黄府寻了人去找,也只找到一只绣鞋,知晓此事的黄贾氏,一气之下厥了过去,请来疾医诊治醒来后,用木棍对黄天禄一顿打,补偿落梅父母些贝币锦帛吃食,就把人吩咐去偏院做活。
对知晓此事的人,出言警告给了东西封嘴,黄府不过一日就恢复平静,让胡喜媚和李兴霸看的咋舌,原只说妖物吃人骇人,这人害了人,却只用些东西封嘴,就当无事发生的样子,确实让他们妖落了下乘,可如此虚伪做事,只让两妖看不起。
如此两人行那挑拨之事,心中再无犹豫顾及,且那黄飞虎一出征,曾招惹他前去黄贾氏那训斥的喜妹,就再无好日子,不说将人赶出去,只将府中脏活累活都给她做,不给饭吃实算好的,还未至盛夏一大早水也凉的刺骨,只让喜妹一人清洗碗碟,和府中奴仆的衣裳。
又一次忍下用法术,胡喜媚心中边骂边洗,只恨不得将黄府的人都吞吃下肚。
在暗处看着柳婆婆,见胡喜媚这几日的疲累,却让那原本红润润的脸,因着苍白更惹人怜爱,眼神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在心里暗暗骂了句“狐媚子,”看着天色就轻脚离开。
走到厨房院外,对着那管事又耳语几句,见她连连点头称是,柳婆婆说了句不会亏待她,就向着正房院子过去。
那管事见人离开,眼神带着怜悯的向着院内,胡喜媚在的方向看了眼,想想她身为人家家奴,还有如今外面的乱事道,只得叹息出声,在脸上狠摸了一把,一脸怒色的抬脚进去院中,不过一会儿,就听见院内那管事恶声咒骂传出院外,夹杂细小的低泣抽噎声。
见着那管事老妪婆离开,躲在院中树上的李兴霸,一跃跳到胡喜媚身边,见她还要去洗那污物,一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皱眉道:“住手,你手都裂口渗血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家,怎生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咱们快快离开,青狐师兄想要这家那个的脑袋,你们若有顾及尽可去一边,我自去取来。”
胡喜媚猛地被人抓住手,微张着唇看人,听了李兴霸这一番肆意之言,唇角带着温柔浅笑,并不觉得他残暴,只有被关心,暖暖的心,“兴霸哥,这几日多亏有你在旁看着,让我在没人的时候歇口气,我也并非愿受这苦,但事关我大姐三妹,青狐和玉儿的性命,不能因为我的一时任性,就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可,可你也无需真让自个儿受伤,这几日我在旁看着,你又是挑水洗衣,又是劈柴打扫院子,脏活累活都让你做了,每日还只给你一碗不见米粒的汤水,这分明就是想累死你,若你不是妖身,还有我给你送的吃食,就算你是修行千年的妖,如此不用几天定会累的现出原形来。”李兴霸越说越是气愤难忍,只恨不得强行将人带走。
似是看出李兴霸的心思,胡喜媚忙用妖力裹住手,不一会儿那双满是冻疮裂痕的手,又复变成白皙柔嫩的芊芊玉指,笑着举到李兴霸翻转让他看,道:“这哪里是什么伤,看这不是就没了。”
李兴霸看她这样,知道强把人带走,喜妹脸上虽不会如何,但总是会想法子再跑回来,活到如今的年月,他第一次觉得蛮力强横的实力,也是有什么做不到的,就如眼前的这个修为不及她一半,却因为有着自己的坚持,吃多少苦也还是笑着的。
没折的看着胡喜媚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一银色之物,李兴霸伸手递出去,道:“哝,这事极地冰蚕吐丝炼成,套于手上可轻易捏断低品灵器,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有随心变化的功用,你若想让旁人看你的手伤的厉害,只用带上它用些许法力催动即可,如此也不用你真的弄伤自己。”
胡喜媚看看那柔软散发银色光点的灵器,又去看外表是黄天禄,但那双明目眼神却是内里那人的,明明知道该推辞的,可在见他又往前递了递,她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期盼接了过来,可触手微凉的灵器一入手,却让胡喜媚的心中甚是温暖,眼中不自知的带上水润。
李兴霸不知一个低品灵器,怎么会让胡喜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最怕女人哭的他,只交代需注意的地方,就往高墙一跃,人就不见了影子。
本因李兴霸的细心感动的胡喜媚,只看她眼中泛上的星点泪光,就被吓跑了,“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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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闲戏弄望腹苦笑
说闻仲未离朝歌,每日晨鼓敲响,初开宫门就进去王宫,不到大王就寝不离宫,只两日纣王就受不住,与王后先通了气,让她与其闲话几句,忙去找来费仲尤浑密事。
不说费仲尤浑又出什么馊主意,闻仲难得有细问苏后的机会,也就未曾多问大王在何处,只问苏妲己如何知道大王不妥,可真的是邪魅妖物,大王如此可是她所为等等。
狐妖见闻仲逼问,知晓他定是心了她,若是之前对着闻仲说谎,她定是不能将其谎说圆,可如今自是不同,起身施了个截教金灵一脉的施法手诀,虽因她修炼不久体内法力不足,未能将演变出此诀的威力,但些许金光溢出指尖,还是让闻仲吃惊的睁大眼。
“这,这是。”
“这是金灵手,施出击到敌身,可使其如被千金打到,且掌心所藏之雷,也被一起打入那人体内,中此术者除非一刻内元神出体,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身魂俱灭之人。”
“此术歹毒非常,我不愿学,但师兄虽也嫌弃女气,却因此术威力,还是求师尊传授,只说日后传给女徒儿。”
“蓬莱一气仙余元,正是小女之师,因身份不便,未能早早前去拜会师叔,还请见谅。”
闻仲师传之处,不说知之者甚少,他却从未对外人提起有一师兄,只因他那师兄性子顽劣耐不住静,虽比他入门早上数百年,修为却也只高他两阶,如此师尊还说若非自己的心思在朝中,如今修为定以越过师兄。
原以为是妖孽乱朝纲,不想这‘妖’却是自家人,闻仲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抬手让妲己起身。
两人对坐片刻,闻仲见他不开口,那师侄脸上也是神色平静,不见丝毫紧张之色,想她性子如此稳重,真不知师兄是如何看上她的,这么一想本就心存疑惑的闻仲,试探的开口说道:“那余元确是我师兄,不过他多年不曾出洞府,你年纪也该未至双十,不知师兄是何时收你为徒的。”
狐妖不曾见过那余元,但王爸为让她不被看出破绽,可是押着余元把这三十年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写出来,就是那画像也是用炭笔,让回去轩辕坟中的王瑶,为其画了不下十幅。
闻仲如此问,怎么能难倒她,听师叔问话,妲己起身对其拘礼,一脸恭敬的回道:“禀师叔,妲己是十岁那年,师傅出山自处寻找炼器材料,想为师兄余化打造趁手兵器,行至冀州遇见小女,说我有泼天富贵,却不得好下场,截教本就是取截取一线生机之意,相见即是有缘,只接了我头上配饰一件,就传我仙法收入门中。”
闻仲虽入了金灵圣母门下,但在其师傅身边求学问道不足两载,师兄余元都只见过几面,其弟子闻仲还真不清楚几人,但八年前确实见过师兄,虽未听说提起弟子如何,但确实是出来寻找炼器材料。
况且依他知晓听闻的师兄,确实是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想必妲己头上那配饰是上好的东西,不然师兄才不会费心算计,如此他收性子温和的妲己为徒,就让闻仲不再心存怀疑。
“既然是自家人,也就不需要如此多礼,不过你已经跟着师兄学道,为何还会前来朝歌,还怂恿大王建那恶毒刑罚,实在有违天和。”本就不客气的闻仲,知道妲己是自己师侄,就更是直言责斥,道。
狐妖见只几句话,闻仲就信了,也乐得不用多费口舌,不过见他一认下亲,就这般不客气的说话,苦笑的摇头,一脸难为的说道:“这哪里是我愿意的,师傅只教了我浅显仙法,就说寻着赤玉王要回去炼制兵器,因我年纪幼小,也无修为在身,匆匆赶路恐我伤着,只留下话让我先自行修炼,只等灵器一炼成,就前去冀州接我,不成想等到现在,我因不忍冀州百信受战乱之苦,只得离乡前来朝歌。可心中的怨气难消,又无人指点我修行,这才一时被心魔迷了心智,做下那许多错事,也是前几日师傅前来,见我快没了真魂,施法将我点醒,这才有了如今的苏妲己。”
“唉,你这错事做的太过了。”闻仲知道错事是妲己做下,但若没有当日师兄的传道之因,也无妲己被心魔迷惑的果,可看着如今朝堂乱事,闻仲心中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