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听完素娥的话,怒火中烧,愤而握拳砸与几案上,让厚实的案面四散毁坏,“妒妇,蠢妇,本王要休了她!”
话一说完,就怒气冲冲要出去,只是快要走出屋外时,又对着素娥吩咐,做些补身的羹汤和饭食送去给喜妹,才出去向正房过去。
素娥见老爷离开,眼中无神的直身跪坐,久久起不来身。
“妹妹,这次姐姐欠你一个情,日后若你有钟情之人,姐姐定不会袖手旁观。”
素娥听着耳边这熟悉的温柔轻语,心中实在不解,只似是喃喃自语,道:“值得吗?”
“值得,自家中遭祸被他救下,我就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可不想夫人竟看穿我心思,将我要去她身边伺候,只要老爷前去正房,就将我远远打发出去,可如此她还嫌不够,竟要将我嫁去城外庄上的赖信,我怎么能让她如愿。”
素娥看着姐姐疯狂的脸,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无用,只闭口不再多言,劝其早早回去,她也好静一静。
被素娥叫做姐姐的人离开,手用力捂着肚子的喜妹,见此处再无可听之事,也忙化作青烟闪身离开。
府内因着黄飞虎满脸怒色,人人心中惶恐不安,只后偏院婢女落梅的居处,本连走路都颤巍巍的喜妹,关门在屋里抱着脸大的海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的吃着清汤面。
王瑶看着饿狼架势的胡喜媚,见碗里细如发丝的面条,眼看着往下消失,只在一边端着米汤,一脸着急的劝说其慢些。
但饿了三天的妖,不是那么容易住口的,只待她吃下三碗汤面,才歇口气的接过王瑶手上的米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让在旁看着总算松了口气的王瑶,对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真不是你如何想的,明明懂得术法,只等那疾医前来蒙混过去就好,怎么偏要如此糟践自己,若非每日还喝些甜的汤水,你就是修行略有成的妖,定也早就饿的显出原形。”
胡喜媚听着侄女的唠叨,心中并不着恼,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每日早早起来,就只为给她调一碗浓淡适宜的蜂蜜水,她腰间的破旧荷包里,却也每日都换新的甜水,如此只让她心中暖暖的。
喝下最后一口米汤,胡喜媚面露温柔浅笑,安抚王瑶说道:“知晓你担心二姨,只是既然想要隐藏本身,挑拨他们自相残杀,那么定不能留下丝毫把柄,如此哪怕最后他们真没了性命,若有福分入那封神榜中,也不会对我等出手报复。”
王瑶也是知晓这些的,但有如今的日日相处,前世王爸王妈都没亲人,难得有个虽喜欢闹腾,但对她却很是庇护的姨,让从未体会过这样亲情的她,不知不觉间已将其当做真正的亲人。
虽是心疼胡喜媚如此糟蹋身子,却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只安稳活过封神,就万事大吉的,王瑶不好多说,只问起可吃的舒坦了,不然再喝碗银耳羹。
胡喜媚如今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侄女,那平凡无奇的吃食,在她手上随便一收拾,就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让胡喜媚有暴食、嫉妒、愤怒、懒惰、贪婪、□、骄傲、痴迷、凶性的九头,那对美食毫无抵抗的一头,将其余六个头死死压制住,才让胡喜媚如此安分。
不过如此一来,难得只有一个念头的她,头脑很是清明,本能觉得如此好,只越发放任对吃食的喜欢。
知道控制的好处,胡喜媚虽还是嘴馋的厉害,却还是拍拍鼓起的肚子,对王瑶摇摇头。
将矮桌上的空碗推去一边,胡喜媚细细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王瑶听着并无纰漏之处,只是感叹情爱惹祸端。
“人却就是因有情有意,才被称之为人。”听了女儿的感叹,王爸自暗处现身,笑说道。
王瑶听着熟悉的声音,猛地转头看向来人,本来心中所想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红了眼眶扑进王爸怀中,低声抽泣起来。
王爸怀抱是日夜所见,那落梅模样的女儿,心中闪过一丝别扭,却在听见王瑶的哭声时,只觉得心被人用手捏的疼,抬手轻抚王瑶那一头及腰青丝,轻声安慰着。
胡喜媚见着父女俩如此,也知道她当日任性留下玉儿,让他们两人各自牵挂良多,心中难得生出愧意,只无声化作青雾,不惊扰到两人的出去屋外,去到黄贾氏命人给她换的住处——柴房。
总归不是小孩子,王瑶哭过发泄后,心也就平静下来,看着屋里只有他们,就没顾忌的问王爸这些日子如何。
等王爸说截教来人正在轩辕坟,闻仲归朝果然对纣王陈策,却因为他早有准备的让余元前去,对其话中有话的提点,又让申公豹传话苏妲己,让其避重就轻的认错,闻仲果然对纣王有了怀疑。
王瑶听了这话,心中很是高兴,若说截教因申公豹,“道友请留步,”留下了不少人的性命,但本就是截教之徒的闻仲,也是引了不少同门之人前去相助,余元之徒余化就因为闻仲一句手下留情,未杀得一人白白没了性命。
如此说来,申公豹与闻仲,可以并称截教两大自伤杀器,不过两人都是榜中之人,当然也能引出该入榜的人,所以王爸才未对两人出手算计。
听完王爸的话,王瑶也将黄府中的事情,都对王爸说的清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直到王爸耳朵微微一动,听见院内进来人,这才歇声不言语,见来人敲门是唤女儿,虽是不舍却还是对王瑶点点头,闪身化作清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快速交代一些事情,写了这么久就死了两个,招财实在很失败,呵呵!不知道还有多少支持的亲,希望别太少,2.15号晚23:35存稿。
☆、35遇恶事王瑶失身
不舍的看了眼王爸消失的地方,王瑶轻呼口气,收拾好心情,边开门边问道:“是谁?”
话音未落,王瑶将门刚一打开,未听见来人回话,她的手就被人死死抓住,硬拖着把她往外拉,等王瑶扳着门框站稳身子,才看清来人是谁。
“素绣!你这是做什么?”见是夫人身边管衣裳的一等丫鬟,王瑶疑惑出声。
素绣面露焦急,听王瑶问话,转身快言说道:“哎呀,夫人那儿都出大事了,你还如此安稳的待在房里,快些随我去正房。”
王瑶自是知晓正房乱腾,她本不愿上前讨骂,这才窝在屋子里,但就是这般还是被人找上门,见人来喊王瑶就不好拒绝,只一脸着急的问是何事。
连房门也未来得及关,就跟着素绣向正房过去,但不等出去婢女做住后偏院多远,就见素绣引她走院中墙边小径,王瑶奇怪的停下步子,问:“素绣姐姐,这好像不是往正房的路吧?正房与老爷的简舍一西一东,咱们这好似不是向西过去。”
素绣左右看了看,面上不见异样,只无辜摇头,似是唯恐王瑶再耽误工夫,忙对其解释说道:“哎呀,你爹娘本就是府上的人,你也算是在府里长大的,怎么还不识得路,这条小径到头再往左一走,不就是正房后门,这时候正门多的是人,咱们哪儿进得去。”
王瑶虽心存疑惑,却远远似是能看见正房,只得歇声继续跟着走,果然走到一处墙院外,素绣看着四下无人,就抬手用帕子扫过王瑶脸,不等王瑶一脸防备的问,“作甚么?”就眼前一花晕倒在地上。
素绣蹲□子,用手轻推了落梅几下,见她果然没了反应,心中一喜,嘴上却装模作样轻叹口气,看着落梅那张娇俏可人的脸,说道:“落梅此事可真怪不得我,谁让你就入了咱们府中二郎的眼,让其日思夜想的放不下,我这快要做人二娘的,总得心疼心疼自家人不是,何况你若跟了二郎,他定是会将你放在手心疼,可不比嫁给乡野汉子强,你与二郎可要承我这份情才好。”
“看素绣姨娘说的,你这份礼天禄喜欢得紧,此番成全之情,我与落梅定会记在心上的,爹爹去正房闹了一通,此时心里定是不好受,这后面的事就不需天禄提醒才是。”黄天禄对素绣拱手作礼,邪魅一笑,道。
素绣听这话,哪里还在此待得住,忙对着拘身施了半礼,面露喜色的谢过提点,就转身回去院舍,去拿屋子里那坛好酒。
黄天禄见人一走,就忙收起满脸的嬉笑,快步上前将落梅抱起身,不得不说黄家武家世家,黄天禄才年方十四,看着却似十*,再加上身上的蛮力和好刀法,五六个壮汉却是奈何不得他。
不似用上力气的样子,就将落梅抱起身来,不过走了几步转个弯,就到了他府中院子的院门外,没看到院外有人候着,黄天禄知晓被他借故打发出去的人,都该还未回来,忙快步进去院内向着院中寝居过去。
直到将落梅放于榻上,黄天禄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将房门关紧,再回来看到已是他囊中之物的人时,想到兄长回来知晓此事的脸色,黄天禄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撩开遮住那张俏丽面容的青丝,黄天禄用手在那嫩滑的脸上轻划着,柳叶弯眉,闭合看不见眼内风情,只有那翘长的睫毛划过指肚,让人打心底里发痒,直挺的秀气鼻子,粉嫩水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