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宝玉并不想内宅烽烟四起,劝他稍安勿燥,说爷们关键是要有钱有人手,如此就算没官帽都有权了,君不见一介商户都能玩转官场?
说到这儿,他把金陵“护官符”及自己的分析道出。琏二对“护官符”自是知道,各省都有呢,却没好兄弟那等入骨三分的认识,当下不甘示弱地把自己所知道出。假石头与其中大部分没照过面,闻琏二所言深感收获不小,吹捧话滔滔而出。琏二禁不住飘飘,发现和宝二弟说话正经爽,什么珍大哥哥之辈,还族长,见识不及一童生!
如此开心怎能不摆宴饮酒?两人的小厮全唤来,什么小红、紫绡不用了,琏二目前处于深重的性别恨中。
酒宴地点在琏二的华舱中,人家学乖了,不处主场一准落下风。
加料劣酒自是没上,好酒也伤身,假石头十分爱惜身体,结果茗烟们的小动作被隆儿兴儿们察觉,愣是塞银子都阻不住检举揭发。
琏二大为开心,他并不想灌坏自家小军师,即席表演如何避酒怎样装醉。宝玉颇佩服,比他在销售战场习练的功夫还深厚,所以千万别看轻古人,尤其古代纨绔。
琐事不述。宝玉与心腹下仆分开许久,自是要考考功课。
茗烟们被关在林府,心情紧张不敢乱跑瞎玩,着实读了几天书,小红紫绡也各有长劲,开口闭口律法怎么说,获得某只的口头表扬,以及继续努力的鞭策。
考罢功课,宝玉将小红单独留下。他对此女相当看重,但要收服不易,家生子!其父林之孝是荣府管理田房诸事的管事之一,母亲是内院管家婆子之一,两夫妻都十分低调,凤姐笑他们是哑巴夫妻。曾有吃红楼饭的学者研究出“林之孝夫妻”是废太子送给曹家即红楼贾家的家仆,因靠山倒了不得不低调。红楼世界没有废太子、只有隐太子义忠亲王,林之孝及其妻是荣国公夫人那脉传下的,贾母早将婆婆的人几尽扫光,林之孝夫妻闷头做事才留着没动,但也没额外抬举,小红的两个弟弟傍着垂老的奶奶闲在家。
将小红的身契从贾母手上弄出来不是不能办到,但小红还有一家子,那两个未长成的弟弟将来若是混账怎么办?来旺夫妻多能干,儿子只会吃酒赌博。
假石头装腔作势呷了口茶,笑言:“我一直看重你,你觉得媚人姐姐过得怎样?”
某只消息隔绝到位,小红不知媚人开店开绣坊,只知她嫁了个家里有田的庄稼汉,当下一惊,回道:“在京县,应是还好吧。庄稼人靠天吃饭,这两年还算风调雨顺,若是旱了涝了闹个蝗灾,怕是难挨。”
宝玉挑眉:“这么说你是不愿做庄稼人?”
小红扑嗵跪倒,声音都打颤:“奴婢的奶奶不是家生子,原是河南庄户女,八岁那年家乡先是大旱,后是下大雨,再后地龙翻身,地动山摇死伤不知多少!她跟着曾外祖逃出来,那一路树皮野菜都吃不着,吃观音土,曾外祖母吃死了!又易子而食,她的一弟一妹是被吃掉的!逃难路上没路引,出了百里就是流民,哪个城都不让流民进城。曾外祖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只得一碗糠饭。托天之幸人牙子将她卖到咱们府上,才得活命。奶奶一直叫奴婢要安份,求求爷,小红只求一口安稳饭吃,绝不敢存奢望。”
别人的经历,哪怕是亲人的经历,光是听听也就那么回事。宝玉估计小红是久做三等丫环,如今爬到一等丫环,舍不得这位置。于是带笑道:“一口安稳饭?那我还给的起。这次回去你问问你娘老子,若你两个弟弟还没事做,带来给我看看。”
小红大喜,连连磕头谢恩。宝玉冷哼一声:“不必!我要你为我做事,而不是在府上配个小厮,混个管家媳妇,你也问问你老子娘乐意不乐意。”
小红立即道:“奴婢是爷的人,爷的吩咐岂敢不从!”
宝玉莫名郁气,说起来小红的应对中规中矩,可他就是郁气!他一直告诉自己别对下仆尤其是女仆动感情,奈何人是情感动物,相处久了哪能没感情,偏是小红只拿他当主子,却也正因此他敢放心用小红,矛盾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标准像——
☆、第40章、归荣府红楼大戏开场
去时五月,归来九月。北上之路没紧赶,琏二学了个新词“考察市场”,超合他口味,不耽搁喝花酒!还不用花几个银子,这不有薛家垛口,虽说不是沿路有,但只要有,便是设在他感兴趣的繁华埠头,那又何必窜去别处自掏腰包?
宝玉劝他给贾赦买件古董,哪怕不值几文的,好歹表个心意,迎春婚事要贾赦点头。
琏二筒子气吞山河:“你表姐搞定!她说了:‘王家有的是钱,把地缝子扫扫,够你们贾家吃几辈子!’”
哎哟,看来这句话是凤姐的口头禅,宝玉懒劝了。
这天上午船靠京县码头,贾琏将下仆全都束在船上,宝玉也只命送信的李贵和茗烟扫红下船,说两只小厮都是家生子,在京县有亲戚,且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本家消息。
茗烟、扫红去的是媚人绣品店,帮宝玉和媚人夫妻联系的是茗烟的老子娘,肯定能带回些消息。靠傍晚嘴巴吃的油光光的两只才返来,呈报荣府大老爷又花千俩银买了个娇娥;宁府蔷哥儿搬出去了,珍大爷替蔷哥儿置了大宅院,东西流水样搬过去,好似“十里红妆”;再就是宁府小蓉奶奶久病的爹秦大人六月初那会过世了,小蓉奶奶哀痛过甚病倒,老太太赏下百年人参,琏二奶奶几度过府探望,每次丫环婆子捧着许多东西随行……
宝玉两眼发直,秦业到底还是死了,不过他老成那样,应与我无关吧无关吧?
琏二则追问贾蔷是不是定了亲——成亲代表成人,不会再读家塾,某件事得另作安排。
两只厮摇头表示不知。宝玉回过神,心道若是贾蔷订了亲搬出宁府算顺理成章,不明不白搬走,这是挽回名声还是糟蹋名声?连“十里红妆”都出来了,搞个外室呢!
当然啦,场面话要说。假石头和熙道:“蔷哥儿到年纪了,怕是正议亲,住叔父家终究不是个事。不用担心,还有贾菌呢。”
琏二点点头,转而商量明儿如何威风入府重振纲常。
宝玉苦笑,不由想起王熙凤的红楼判词:“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反正他是不爱凤姐才,探春之才还差不离,凤姐叫“谋财害命不眨眼、招灾惹祸一等一”。可贾琏这付小人得志的嘴脸也扎眼,王子腾一旦没了,两人针尖对蜂芒,“休”字怕是立刻出。他不打算管,一个霸道一个花心,一个表姐一个堂兄,还没一只是隔山隔水的,都是嫡嫡亲,帮谁?
正说着话李贵归来,一路打马飞奔的风尘仆仆。
马不好上船,又是茗烟、扫红牵去“亲戚”家安置。李贵回报贾母发了话,明早赖大管家亲往码头接船。
两只主子相视一眼,贾琏高声唤传饭,嘱众人饭罢便早早歇息,明儿精精神神回府。
宝玉最听命令,戌时未到(晚七点不到)便歇了,他思绪乱纷纷尚未理,即刻钻入五彩石的小空间。
五彩石正郁气,劈口便道:“老早跟你说再去问一回秦业,这下好,死了!那个琴情多半、不,十成十被他弄死了,休想搞清楚个中的结症了!”
宝玉心的话老子若跑去秦府,那就是送上门给人活宰的笨猪!嘴里道:“便是死了,琴情当年是京都名~妓,不过二十多年前的事,大把知情人活着。”
五彩石哧笑:“你个蠢物,如何问出?点真言香么?尔不是妖孽也成妖孽!吾替尔遂个想去,阖府无一人可碰!外间你又能找谁?竖子不可教……”
话说五彩石跟穿越混混交往久了,语言变成混合体,一会现代一会古代,半文不白的直骂了盅茶功夫。它会气极败坏是自己好奇心大作,假石头这次若能活过二十岁,那就走了,虽还会有别的穿越者,但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哪里会听它指挥,它可能永远不能知晓某个小秘密。而害假石头早死再重生一次,它又做不出、呃,是办不到,它不过是块还没修出人形的石头,法力了了。
假石头把五彩石的心思猜个准准,心的话老子除努力活着,竟还有满足“通灵宝玉”好奇心的责任,太特么憋屈!
当然啦,某只绝不会开罪五彩石,含笑宽慰:“无需用真言香,时机到了,打听琴情的事顺理成章。只是还得等我长大些,现在这年纪,他们会认为我不当知。”
五彩石想想是这个理,尤堵气道:“待你长大黄花菜都枯了!秦可卿已是患病,活不到后年秋,她一死,埋下的雷再也起不出来!”
假石头纠结:“是啊,顶多两年,我长不了多大……且相机行事!秦业之死倒也并非全无好处,秦钟得守孝三年,不会来祸害家塾了。”
五彩石“呸”了声:“真个尽想好事!守孝读书是为常制,那秦钟年纪小,宁府准会将他接过来依傍姐姐姐夫,往家塾读书没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