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他想再搞一个砖厂,未穿前他曾去老爸工作的砖厂度过一个暑假,没白过,给他学到红砖的烧制法。红砖是古罗马人发明的,烧制简单:用粘土加水搅拌成泥,再用模盒压制成型风干,放土窑烧了、风冷后即成。所用的主材料粘土寻常又“珍稀”,导致ZF严格限制烧红砖,若不限制,以21世纪房地产业的发达,会搞到举国无良田!在他赴砖厂的那个暑假,砖厂恰好接了特批活,相关部门三番五次派员来查,只许烧空心砖。红楼世界还没有人搞过红砖,暂时认识不到危害性,古人又以红为吉利,铁定好卖。
现在砖厂还没影,假石头自不会早早交出“秘方”,而是贡献了别的敛财高招。琏二颇为兴奋,好歹是年轻人,能轻松干一番事业何乐不为?
于是两只毫不客气地算计薛家,宝玉坚信以琏二的手段、表姐夫兼未来舅哥的身份,辖治蟠大呆手到擒来。当然啦,假石头不会干竭泽而鱼的蠢事,薛家垮了,去哪块再逮这么好用的?不若一块发财。琏二对此表示十二分赞同,他向来认为自己是大好人一只,原也没打算饭都不给薛家留一口。
干大事不能没有识字的手下,尤其是用薛家商网更要出动自己的人手。识文断字的下仆贵的很,还大有可能是来历复杂之辈,外招不如内训,又不需要考功名,能识账本即可,一年半载速成。
于是引泉有了新身份:非奴,是贾琏一位猪朋狗友的远亲,父母双亡孤子一枚。
两人商量将引泉安排到贾家私塾打杂,即继续教茗烟等四小厮。待琏二偷买了合适的下人,扮成贾蔷的随仆跑去私塾,师从引泉。
话说宝玉并未暴露自己捏着引泉的身契,声称是某商的穷亲戚。他想的是若暴露了,回府后引泉的身契文书铁定会被王夫人收走。
琏二也没询问引泉的身籍路引,人家对甄时平比宝二弟还熟,不知甄家还了欠银时没往某事上想,这会心里能没数?
诸事议定,琏二跃跃欲试,勉强又呆了两天,携宝玉向林姑父告辞。
林如海自是留他们多住些天,并言自己将收位义子,请他们一块喝个认亲酒。
“义子”和嗣子差远了去,上不能承宗祀、旁不能帮散钱。贾琏暗服宝玉猜的准,虚言恭喜。林如海又言自己身子骨越来越差,想为女儿备好嫁妆,请贾琏帮参详。
贾琏下意识望向宝玉,宝玉一笑:“姑妈昔年的嫁妆……差不多就行啦。”
作者有话要说: 爬啊!看见银子没?到底有没有?
☆、第39章、下江南:总算挥师北上
女子嫁妆只留给自己的子女,夫家无权动用,四代列侯五代重臣的林家自不会阳奉阴违贪这个财。但贾敏成亲二十多年,自己会花掉些,像拿珠宝首饰送亲友赏人。再则嫁妆里少不了损耗品,比如人参鹿茸绵罗绸缎,没法搁二十多年。庄子铺面也会折损些,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风调雨顺生意兴隆。如此,当年便是十里红妆,现在有五六成就不错。
林如海点了点头:“你们姑妈的嫁妆大多放在京都的宅子里,带到扬州的,我着下人收拾好,你们带去京都吧。夏日炎炎,扬州菜还吃的惯?”
闲侃数句,贾琏见林如海面现倦色,便携宝玉告退。他不是呆瓜,若说上次事出有因,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林如海对惟一嫡女的冷漠,暗衬姑姑、姑父怕是不像大家以为的那等举眉齐案,还不如他和家里的胭脂虎呢,若王熙凤归西,他怎么也做不出将巧姐儿往王仁家一扔不问不闻的事,这能有个好?
宝玉则心中窃喜:义子也是子,只要林如海死时贾家人不在扬州,外面便不会认为林家财产落到了贾家。自己和贾琏不来,贾政官职在身,贾赦……这家伙不是自己能说动的,还不如动贾母的脑筋。只是老狐狸式的史太君,他的小米牙能啃动吗?
复六日,林如海摆下认亲酒宴。义子年十六,叫林兴。
林兴并非林氏族人,其祖上是随林老侯爷打过仗、救过老侯爷命的忠仆,恩典放出去,还帮捐了个小吏,彼此走动倒胜过老侯爷那几个庶子衍成的宗亲。传到林兴的父亲,出了乱家之祸:嫡子未出、庶长子先落地。林兴的生母一去,他在家站都没地方站,其父对庶长子好歹有些感情,求到旧主门前。
林如海看林兴的天资还行,带身边做些杂事。今年林兴也过了府试,成为童生一枚,再考过院试便能得秀才功名,不再是白身。扬州姑苏相隔不远,林如海打定主意后便差下仆去请林父,林父别提多乐意,赶不急奔来扬州。
大事办妥,林如海将两位外甥唤到客厅,交给他们几只尺余见方的盒子。
盒内里除珠宝首饰外,还有三千俩银票,京都宅院的地契、守房下仆身契文书,以及贾敏陪嫁庄子和铺面的契书,一众管事下仆的身契等。林林总总加一块,不厚也不薄。
贾琏表示会将这些全交予老太太,并请林姑父手书信函给老祖宗和林表妹,说表妹一直随女先生读书,识许多字云云。
林黛玉的启蒙师是进士,哪会看不懂信?林如海自无不可,又摆践行宴,打发两只混账外甥滚蛋。
琏、宝都不是正人君子,甫一登舟,便使小巧拆信展阅。
给贾赦、贾政的信骈文很华丽,内容空泛;给林黛玉的信无非嘱之“好生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姐妹”;给贾母的信极尽孝道,声称“向蒙训教之恩未经酬报”,“小女婚事但听岳母做主”云云。
贾琏哼了声:“就这样丢给咱们家了!嫁妆单给老祖宗一份,再抄一份给林表妹,九岁什么都懂了,让她自己收着,别以为咱们家贪了她家的财。”
宝玉点头称“是”,又言:“不能私下给老太太,咱们家那些眼浅的不会信,必得当阖府女眷的面呈交,省得闹出家宅不宁。不若在京县停一晚,差人送信回家,说准几时到家、并即刻向老祖宗并大太太二太太请安,请老祖宗将大嫂、二嫂并姐妹们都叫上,给我们接风。送信人选你有没有?”
琏二两眼翻白,送信的大把,但要做到宝玉所言之事的一个没有,定是前脚到后脚被胭脂虎截去,尔后他返荣府先回自家院子“更衣”。去贾珍那边迂回一下也不成,铁定换来宁府一帮仆人在码头截人。此时此刻,他正经痛感内纬无人脉。
宝玉没催他,至舱门命茗烟去唤李贵来。
一干下仆在林府关了近十天禁闭,个个心里忐忑,上了船也各就各位不敢乱跑。片刻功夫李贵便入华舱,宝玉又要茗烟也留舱中,把要求说了,问他们如何才能办到。
李贵尚未出声,茗烟手一举:“我去!爷写封平安信,我说是宝二爷怕老祖宗惦记派我先行一步送信,二位爷过几日到家。老太太准传我去问话,我再悄悄说。”
李贵横了他一眼:“太太奶奶们细问你从何处登岸、如何返府上的呢?二位爷只管把要说的话写在信中,奴才去赖大管家的家中,请赖嬷嬷携信给老太太请安。”
宝玉看向琏二:“你看可行否?”
贾琏苦笑:“就按李贵说的办。”——他的下仆即使跑去赖大家里,下头的管事一问二问准穿梆,生出一堆是非。李贵是老太太的人,那些人不敢找事,即刻便会带他去见赖嬷嬷。说起来他也有过老太太赏的长随,王熙凤过门后,小使手段便弄去做“更紧要的事”。现如今打眼看看,事涉内纬他竟没一个可信任又可用的人。
琏二气狠了,这回真气狠了!宝玉将两仆打发下去后,他磨牙霍霍:“不怕你笑话,我比你说的那个世家子还不如!我身边但凡有点子事,她莫有不知的,管头管脚,恨不能把爷栓在她的裤带上!而她呢,私下拿着我的官帖不知办过多少污糟事!我有心抄自家把名帖收回,可我们那好舅叔虽不在京,接到她的哭诉信,修书一封给大老爷,我必被打个半死,过后她想怎样还是怎样!”
宝玉唏嘘:“半斤八俩,这话说来不孝,二太太疼我,疼到恨不能我是牵线木偶。别无它法,惟有在下仆身上动脑筋。我那表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儿呢?拿着男人名帖手伸出家门外该当何罪,将律法告之她,唬不死她!还有来旺那些人,不用背人说,正言直训,胆敢拿你的名帖做你不知的事,永远别让你知情,一经知情绑送官府!你看他们还敢不敢。明公正道的大义之言,王大人能说出什么?开宗祠你都不怕!爷们该翻脸时就得翻脸,我若不敢忤逆林姑父,咱们阖府等死吧!”
琏二听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滔滔要如何整顿内纬。话说他并不大惧贾赦,私心里还瞧不大起,除了玩小妾玩古董还有什么本事?能将他如何?无非臭骂一顿,了不得打板子,还敢将他这残存的惟一嫡子打死?王熙凤的叔父却是位高权重,能掳了他的承嗣资格,人家还有一个嫡亲外甥,小小年纪已是童生,故此他私心里是防着宝玉的。如今发现王子腾对他们两个都不过尔尔,搞不好还有算计贾家当替死鬼的可能,那还用巴着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