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薛家货没有易碎物,却撞了大彩:被掀的是从老家金陵入京的年货车,货那个多,薛蟠薛蝌已带人奔去京县。
琏二不由暗暗祈求呆妹夫别发怒,哪有这等恋家的,不过往东北打个绕就回来了。你回来就回来,腊月应往顺天府巡铺子,除夕前赶到家就行嘛。
宝玉则问:“茗烟扫红有没有跟着去?”
壮丁飞快报了一串名,皆为处事稳重之辈,两只机灵鬼也在其中。
琏二点头,安慰难弟:“赵天梁兄弟去了,应不至有大事。便有人刻意挑事,咱们也不合适出面,且回府待报。”
瑚琏院有心怀叵测的探子,家塾那头学子们要静心读书,琏、宝在荣府的办事处设于抱厦东屋,回事男仆从院子后门进,以避开由前门往贾母院的丫环婆子们。
却说两人往贾母座前回过话,分头向邢王两夫人请安,复聚于东屋。
琏二拖了棋盘,抓难弟下棋混时间。所谓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包某的来到令琏二修身养性了,至少在家胡搞的兴致被摧毁了,秋桐不幸被打入冷宫,兴儿寿儿们还好,不时会被琏二唤来唱曲。
今天琏二无心听曲,棋也下的乱七八糟。难弟转而安慰他,胡扯些“人生啊商海啊,风起云涌是永恒的主题,要相信风险与机遇并存”云云。
近戌时(晚七点),明兴单骑归府,禀告“事已办妥”。
原来事发缘由是知县大人热衷官声,不在衙门主持大局,跑去亲自给灾民盛粥,衙役们便起了歪心。掀车如明察秋毫的县令所言实为敲竹杠,荣府的骡车未花一文领回,其他人家包括薛夏两家都付了“辛苦银”。话说京县横在入京道上,人家辛苦一场不给银子,以后定被找麻烦。因为要将货重新装车、路又不大好走,赵天梁怕定更(夜九点)前无法赶回府,让一应人等今夜住京县客栈,明日押货入府。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举手互击掌,异口同声道:“虚惊一场,喝两杯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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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数日,茗烟、扫红带着薛家兄弟打赏的金陵物什,至学堂孝敬菩萨心肠的宝司塾、凶恶的柳教习,并他们曾经的难友兰菌钟等小爷,等同薛家给学堂送年货。
他们到时天将擦黑,宝司塾不在家塾——某只并未乱跑,他不是脑门发热的某县令,素日只与他的琏二哥安坐抱厦东屋主持大局。西角门如今不会挡茗烟们了,琏二爷派了心腹做门子,也没抢原门丁的活计,这不天太寒快过年,他们专事值夜。
茗烟扫红至东屋,兴儿们正伊哑唱曲。
琏二挥手打发兴儿们下去,命两只机灵鬼细说前情,谁让这两只的嘴巴能抢说书先生的饭碗,夜来无事好消闲。
这一说果然有翻新。因薛家车夫有被打到伤重的,而薛家在京县不会没铺面,便就近安顿在铺子里疗伤。茗烟扫红留在京县办后续诸事,顺便打听到准确消息:那天动手的并非衙役们,那肯定会被青天知县重重打板子。所以人家坐茶铺喝茶,事发时还出来制止了一下。动手的是他们招来的市井泼皮,有京县的有别处的,其中一人大名张华!
琏二挑眉:“与死了的尤二姑奶奶指腹为婚的那个?”
扫红道:“爷真个说的巧,可不正是那位!个狗不理的贼花子(乞丐),整日只识吃喝嫖~赌,终令他老子吃不消,举大棍赶出张家门。巧中之巧——”
茗烟接腔:“前儿我俩带厮儿往药铺买药街市过,一眼瞧见那贼花子身着绫绸袍、手持夏日扇,人模狗样立在那富临酒楼旁——”
扫红道:“我们就想,这小子是拣着天上落的金,还是挖着地下埋的银?又或是夜来撞大运,每摸一把都是糊?正此时——”
茗烟嘿嘿笑:“非也,二位爷火眼金睛,一定知晓你我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一奇景!嘿,就见街那头奔来骏马十余匹,领先一人相貌堂堂体魁梧,盔甲披身眼如铃,正是那来自大同的候缺将军孙缺德!”
若按两只所述纪录,能扬扬洒洒写万字。简单地说,伪装成商家膏粱子的张华,搭上了不知为何来京县的孙绍祖(据某两只事后密访,孙家没车被掀)。张华极尽巴结之能事,将孙绍祖请进酒楼。张、孙没见过茗烟扫红,而富临酒楼的掌柜恰与某两只很熟(京都范围某两只不熟的茶楼酒肆很少),该酒楼生意不错客挺多,某两只仗义帮打杂,混充店小二,上菜时顺便听到几耳朵。呃,富临是普通酒楼,雅座没有铜管之类的窃听玩意,且所谓的雅座并非单间,仅用薄板略一隔,周遭食客声浪嘈杂,不凑近,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听到的“几耳朵”都是张华向孙绍祖荐嫖~赌好地头,估摸是京县的黑涩会欲与京城煞豹头分杯羹。其间提到妙尼……
宝玉脸猛一变:“琏二哥,咱们府上比筛子还似筛子!谁家姑娘外头不是大姑娘二姑娘这么叫,惟咱们家四春名扬商贩间!竟连客居的修行女叫什么都传出去了!”
茗烟、扫红一愣,琏二笑起来:“应不是指咱们家庵里的那位,怕是说水月庵之类地头的妙尼,可是?”
茗烟扫红连连点头,顺带报出京县几个“妙尼庵”。假石头自击额,他误会是因连高鹗在内,海量同人文中“妙尼”一词专指妙玉,这里做那起子生意的尼姑都叫“妙尼”。
被假石头这一打岔,茗烟扫红三言两语结束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讲了,就听到几耳,之后的密访,他们呆在京县又不是专门打探此事的,只塞银给某衙役探问出孙家没车同遭殃。话说若是有,孙绍祖也不会迟至前天才往京县。
此事揭过,琏二问起蝌兄弟给夏家的年礼准备。
薛蝌与夏浣儿上个月文订了,今年是头回送年礼,得上紧。说起这事,琏二爷便想起霉寒邻,如此讨厌的东西却非得给他家送年礼,他那文弱庶子几时得痨病?
宝玉失笑:“少说两句,积点口德!爷也是宝琴之兄,二老爷甚是敬慕梅翰林之高洁,正月里要带小爷去拜年呢。”
琏二哈哈大笑,有什么事比好兄弟同落难更让人开心?
开心的他们没想到,一起与今日所言之事相关的暗波正涌动。就在这个腊月,一场冲天烈火震惊朝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是侦探二人组,带来有关风月的最新消息……
这篇文不小心略长了点,还要半个月即七月中旬完稿。叩叩拜拜,莫砸小的板砖,本炮灰坚定日更!
☆、第145章、风月轻:腊月烈火冲天烧
冬至过后年逼近。腊月二十七日,又一个难得的雪霁天,宝玉差锄药带人给铁槛寺送几车蔬果“供奉佛前”,王夫人让锄药带上给水月庵的正月布施。
你说这差事应是赖大管家干?开什么玩笑,铁槛寺距京城约摸三十里地!赖大管家的长子年将三十,试问他多大年纪?这天气只能派年轻的拳脚仆去,由临时任命的“学堂管事”锄药小爷带队。
你说铁槛寺乃家庙,应从贾家子孙中选一人带下仆前往,比如原著中专管水月庵诸事的贾芹……找抽!芹童鞋正为过县试苦读!
有件事假石头一直好奇:原著即神瑛侍者时代,贾芹管尼姑那会多大?
按诸事提前一两年……算三年!三年后贾芹也还是少年,原著中他不但没成亲,连订亲的痕迹都没有,那能多大?这是古代,撑死了十五六。需知他不是贾蔷那种父母死光,又摊上荒~淫叔父的孤子,肯定正常年纪订亲娶妻。
一个亲都没订的少年管尼~妓,贾母等不在意,芹母也无异议?居然还挖空心思走凤姐的门路谋这份差事?千万别说贾周氏不知内里乾坤,除了神瑛侍者这种眼神长偏、认为凡未婚美女都无比美好的,又或是像惜春那种年纪太小的,有点常识的搭眼一瞧,都知水月庵姑子是干什么的。
闲言不述。锄药登程前,琏、宝双双警告他不得入水月庵,任一仆都不能去。
因怕荣府家仆恶习难改,这趟他们特地用了外头的“仆家”健丁,骗王夫人是借的薛家仆。但小子们年轻,包不准有谁好奇跑去声名远扬的水月庵观光。那可不是寻常青~楼,年节期间“敬香火”的超多,有平日不得闲的高官微服狎~尼,撞上岂不是找死。
锄药一叠声应了,心道爷还没娶碧痕呢,才不敢沾水月之边,反正二太太又没布施大宗物什,一袋银子让寺里的小沙弥送去便可。
王夫人给的是银子而不是银票,自然是避忌,银票会落下荣府痕迹。原著中提及荣府往水月庵送月钱,那是因元妃省亲买了些小姑子,后送水月庵“寄存”。这里没有,给水月庵的银子叫月供或布施,供奉水月庵的多了去,早几年王夫人便只供银子不供物。
锄药们辰时末(上午九点)起程的,因难得雪霁,他们又略迟了些,街上行人多如过江之鲫,其间还遇上大官出行清道,光是出城就用了近两个时辰。城外官道雪铲的不大干净,此时南来北往的车已将路踏成冰浆,骡们蹄腿身皆裹着棉,蹄变冰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