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是夜做完功课后安歇,某只第一件事便是入五彩石空间翻原著。
五彩石纳闷:“你能倒背如流了吧?”
假石头叹道:“很多紧要的事原著只顺带一笔,比如选秀,从没正面写过……”
五彩石打断道:“跟荣府有关的三次,元春那回,宝钗上京一回,但她们都不是参加正经选秀,只有甄家上京那回是,明年。”
宝玉“啪”地一拍书:“没错!甄家四个女人来荣府见贾母,之后王夫人带神瑛侍者去见甄夫人和甄三姑娘,这应是甄家最后一女入皇家,嫁了谁?”
五彩石道:“指婚忠顺亲王世子,两年后甄家被抄。你上回穿都没挨到自家抄大观园,不怪没印象。”
宝玉长长叹气:“我只赶上老太妃、呃,甄太妃欠安,诸多事提前了,她不会是明年薨吧?贾兰考不成院试了,但愿不会影响秦钟县试。”
五彩石哂笑:“太妃而已,科考关系国运,岂会为一介太妃暂停取士?”
作者有话要说: 赶紧翻原著,特么紧要事尽是一笔过,谁记得住。
☆、第100章、留后手及清虚观打醮
虑及甄家会被抄,琏二又八成知道引泉的身份,宝玉悄寻琏二恳谈,借所谓的“师门情报”分析朝中局势,绕了老半天方“随意”问是不是要重新考虑宝钗的婚事。
琏二早已想的透透,笑言:“引泉姓刘,草民,正图谋考功名。蟠弟已肯了,他母亲我也说动了,只她非要等咱们的好舅叔抵京城后再定。若此事最后不成,咱们的财线要重新铺排。我在王叔父跟前不大说得上话,得靠你。”
宝玉冷哼:“自当尽力。只我担心二舅为了自己,会将宝钗送给权贵做侍妾。虽侍妾的娘家不算正经亲戚,一旦势败薛家仍会遭大灾,咱们不得不多做几手准备。”
琏二叹道:“还能怎么做,费力气扶小商家罢。好在金荣、花自芳、程日兴、刘国栋他们都还扶得起,又有芸儿他们帮手,只是线多了累人,你也该分担些。”
宝玉思衬片刻,言:“家塾这块不能丢,若咱们家无大事,靠家塾转成书香之家。茗烟虽年少,是我带出来的,且当我替身,你先用着。呃,他惯和扫红搭挡,也带着。”
话说下仆被放身契文书后,向不会用为奴时的名字,宝二爷放的仆不同,往衙门报户籍也就加个姓氏,以示对某只忠心不改。
琏二自是知道宝玉旧仆的德性,怕用不顺手,踌躇道:“墨雨已给了湘莲,你只留一个锄药成么?”
宝玉不懂兄心、其实懂,但他立意在古代推行21世纪公司法,员工换部门换老板那是常事,哪来的好马不二鞍?必得适应他这套!于是摆手道:“总得培养新人,板儿挺机灵,钱启可靠,再加个锄药,暂时无妨。对了,薛蝌那边怎么说?”
薛蝌是蟠大呆的嫡亲堂弟,其父大有志气自行经商,是薛家阖族惟一没和主枝结怨的。原著中薛蝌送妹妹薛宝琴上京完婚,悲催地与造孽无止境的堂兄纠缠在一块,蝌小黄牛不得不任劳任怨里外打理。老早假石头就想把小黄牛弄来当苦力,但人家跟着父亲天南地北跑生意,还跑到大海上去了,逮不着。可喜去年蝌父病故,薛蝌送灵柩回金陵与亡母合葬,商家没有三年孝期不得出门之说(若如此多少商机错过,全家喝西北风去),宝玉闻讯便鼓捣琏二将蝌小黄牛弄来京城,不料拖到今天还没成。
琏二摇头道:“莫看薛蝌比蟠弟小一岁,听说大有成算。他家在京城并无现成生意,只是妹子的婆家在京,听他口气,恐怕明年底才会来。后年宝琴出孝,正好及笄发嫁。嫁完妹子,他有自家生意要打理,哪会呆在京城,别指望太多。倒是你,婚事有谱了没?”
宝玉苦笑无语,他曾对王夫人说自己跟老太太摊牌,不娶黛玉,被王夫人拿大道理喝斥一通,核心意思却是“我这当儿媳的胡搅蛮缠没大事,你个当孙子得罪了老太太,以后别想得到老太太的私房”。他很想说不在乎那点私房,但拧着王夫人,便一家伙开罪两个Boss,处境立马艰难,搞不好坏大事,惟有硬着头皮忍耐。
琏二察颜观色,耳语:“老太太疼林表妹,舍不得她去别人家,这才强求。照我看你母亲未必不肯,或许只是不想让老太太轻易如愿。只你自己怎么想的?”
宝玉微惊,一时还真吃不准王夫人的盘算,半晌道:“嫡亲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孩子好些先天不足,甚至是傻子。你别不信,我查过。只这话别外传,没人信,中表亲也有好些生下健康的孩子。我不想冒险,若最后娶的真是林表妹,我不打算要孩子。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不怕犯你忌,蒋哥儿巧姐儿必是你的亲骨血,过继给我,我宝贝着。”
琏二脸微黑,强笑道:“少胡咧咧,不要嫡子,那就生良妾子。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的儿子已无爵可袭,无爵之子,以后无非分得家财多少,咱俩暗地里的钱财比明面上的多,我想给谁就给谁,何需计较许多。我和你凤表姐真合不来,以后我会纳良妾。”
宝玉心一沉,若是纳了尤二姐,后患无穷。当下道:“咱们是共患难的兄弟,我自是愿你有可心人。惟一样,纳妾别留首尾。说白了,若她是有夫之妇,光和离不够,她的前夫必得先娶了别人。若你信得过我,到时我帮你收了首尾,别人我不放心。”
琏二不满道:“你当哥是昏头的人?纳良妾肯定找身家清白的姑娘,犯得着找那起子有麻烦的?你还是多想想自己,二太太、老太太那般疼你,你又不是承嗣丁,自己看上了,撒个娇还能不依你?”
宝玉不敢想这等好事,进尔觉得想想无妨,依稀自己真的没为婚姻努力过,既然非娶不可,且娶谁都是害人,何不娶一个本身没多少牵扯的姑娘,将来带着逃跑也方便。
此事说过只数日,贾母又起兴,决定带众小去清虚观打醮。
“打醮”即道士设坛为人做法事、求福禳灾。事缘凤姐自生日那天气病后一直不见好,看病大夫是正宗太医,说琏二奶奶“郁气甚重”,即得了心病,光吃药好不了,这口郁气若不散去,会一直病歪歪,有碍寿数。
贾母自是明白郁气源头,觉得小辈太看不开,她老人家若一点子事就郁气,早被老大老二气死了!于是命王夫人接手管家,自己带着众小和凤姐去打醮散心。
初十这天艳阳高照,荣府门前车轿纷纷、人马簇簇。
贾母坐一乘八人大轿,邢夫人坐四人轿,李纨陪着凤姐并蒋哥儿及奶娘紫绡坐翠盖珠缨车(凤姐心病太重不许蒋哥儿离半步,时时得在她眼前)。再后面是湘云黛玉宝钗坐的朱轮八宝车,探春惜春携巧姐儿坐的墨轮华盖车。再往后是随侍的嬷嬷丫环媳妇们的骡车,每个主子的下仆不少于八人,每辆骡车只能坐四五人,车队之长可想而知。
这么多女眷出门,随护家丁们两三百,领头主子宝玉,加二房准外子柳湘莲。琏二被贾母开掉了,死小子一点不懂疼媳妇,没得让凤姐见了气上加气。
当然啦,光两个少年主子不够,贾珍带了宁府直系及近枝旁枝子孙先行打理各色事宜,盖因贾母获知凤姐兄妹打架是贾蓉贾蔷拉开的,不免对宁府男丁生出些好感,恩准他们鞍前马后效力。
宝玉现今骑马过关了,携明亮的灯泡王板儿同骑,以期遇尴尬事驱散阴雾。柳湘莲行其左边,后面跟着锄药、钱启、张若锦等。
清虚观就在京都郊区,很快便到了。张神仙带着众道士在路边迎接,又有贾珍带着族中子弟迎接。
先入山门的自是贾母的大轿,一进去便望见豪华祭坛,贾母立命住轿。
邢夫人的轿子尚在山门外,鸳鸯等丫环更在后头,宝玉翻身下马,前去搀贾母下轿。尔后原著中撞了凤姐的小道士脚下一绊朝他撞来,旋即被柳湘莲的马鞭缠住扔向一边,吓得小道士“嗷”一声惨叫。
贾母忙询问,得报后连说“别唬着他”,要贾珍带小道士过来。小道士吓得浑身乱颤,贾母温言宽慰了好一会,又要贾珍给小道士几百钱买果子吃。
宝玉心中暗叹,说起来贾母为人不错,怜贫惜弱、宽待下人都是真心真意,偏是这样一个人无法沟通,照着她老人家铺的路走,有死无活。
“打醮”说是祈福,其实是赏景看戏玩乐,尝尝素斋换个口味,顺带布施银子给观里,由道士们散给贫弱孤寡做善事。至于道士们散不散、散多少,祈福的不问。
荣府的夫人奶奶姑娘们驾到,清虚观早将闲杂人驱出,尤其女眷落脚的正对祭坛之楼,连道士都没一个,里外均由自带的下仆服侍。
宝玉将贾母送到楼上即告退,说是去看看各处安排妥了没。
出到外面,他一眼看到贾珍站在阶矶上朝林之孝发话:“……把小幺儿们多挑几个在二层门上同两边的角门上服侍,专管传话,一个闲人也不许到这里……”
林之孝一叠声应“是”,贾珍吩咐完抬腿欲走,忽又问:“蓉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