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听宝玉一说,琏二觉得薛表妹的及笄礼宴尚不够气派,男宴也得摆,外男不请,荣府这边的草字辈来,辈份不对,自是无暧昧之意。
说办就办,琏二捉了宝玉一块写请柬,命自己的四只厮连夜去送:明天就是二十一号,一应事必得今晚办好。
宝玉便替贾兰贾菌请免,要科考呢,除非十分不得已,可不敢分心。
琏二应承了,却要拿抱厦西屋摆酒——及笄礼宴重大,贾母为给薛家一个交代,发帖请了好些诰命,她们会带自家姑娘来,如此贾母院子里不好进男客,他家的院子又在荣庆堂的后面,略远了些,抱厦位置正好。反正客不多,两桌足矣。
宝玉自是点头,琏二又亲自跑去告之凤姐加了客。这头袭人、晴雯、绮霰、茜雪忙着收拾客厅,且请示要不要将空着的房间收拾一间出来,万一有人醉酒呢?
一语提醒宝玉,有他在,别人不会闹酒,薛大呆难说。可是,呆霸王会不会来?
☆、第81章、说亲事:薛大呆登场
原著中宝钗的生日是浓墨重彩的一笔,着重写贾母如何抬举宝钗、湘云如何拿黛玉比戏子,宝玉如何提醒她,结果湘云着恼,黛玉也着恼,可怜的神瑛牌宝玉左右不讨好,悲催之下大书“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写了一大章,却一字没提礼宴上最紧要的及笄礼(换发型和服饰)。或者神瑛侍者没目睹,此礼原就不应有男客;又或者压根没办,一大章热热闹闹的,竟无一个外面的女客。何为及笄礼宴?那是告之外间“有女长成可说亲”!
本次宝钗生日客来如云,辰时刚过(早上九点)荣府西角门便开始入客。宝玉抱厦西屋中,聚着提前来的荣府近旁枝草字辈,另有薛大呆一枚,是琏二大清早亲自将之逮来的。
呆霸王十七岁了,模样着实不差,可能是挣钱忙,曾有过的虚胖退尽,猛一见颇精干,细瞧,两只牛眼大书“傻气”。
男客今天不好窜出去,关着!倒是不用宝玉出头招呼,现摆着琏二,又有已婚男贾芸帮忙拢人。一帮主儿拉开桌子摸骨牌投骰子说笑,呆霸王居然坐住了。伺候的是明隆茗烟等八只厮,没丫头,为免呆霸王发花痴,宝玉早早将袭人们打发去探春那边了。
抱厦与贾母院门只隔着一个双通马道,虽是门窗紧闭,迎客声仍隐隐传入。
薛蟠耳朵一动一动,别说他呆,对妹妹绝对上心。未几将骨牌一推:“不玩了!我就一个妹妹,如何这许多人?”
众人失笑,贾芸道:“薛大爷,向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况且薛大姑娘这等人才,自是宾客纷至。你且安坐勿忧,有老太太,你母亲和大太太、二太太、琏二婶,绝无不妥处。”
薛蟠一听好姨娘“二太太”,心中有些不娱,斜眼看宝玉。
宝玉与贾蘅贾芬等小哥儿坐另一桌闲侃。几个小家伙家境不差,本可自己请业师开蒙,因家塾有举人单聘仁当塾师,去秋被家长塞进学堂了。他偶尔也上堂,讲课甚是风趣,这会可不就逮着说书本,不时发出低笑。
呆霸王虽比原著强些,“之乎者也”仍是听不大懂,觉得小迂腐们甚是碍眼,鼻孔哼哼对琏二道:“好表哥,好舅子,你可得帮我妹子掌眼,别弄个酸丁!”
琏二心的话你母亲可不是这么想,只愁找不上酸丁!嘴里道:“长兄如父,凭是谁,没你点头那都不成。”
贾芹脑瓜少根筋,大嘴一张:“薛大爷只管放心,老祖宗请的,都是武门。”
薛蟠大惊:“这怎么成?!找个兵爷,他一死,害惨我妹!”
琏二失笑:“芹侄少说了两个字,是武勋之门,现今武勋子弟有几个从军的?再则文官夫人也有,二老爷的同僚都是文官。”
正此时传来一声:“傅通判夫人、傅大姑娘到!”
别人都没在意,因为通判只是从八品小官,与侯夫人伯夫人没得比。宝玉却是微微打了个顿,因为这是原著中提及的人物:傅通判傅试慕贾家名势,拜在政老爷门下做门生,傻不愣登的政老爷被蒙,待之格外不同,却不知傅通判想的只是将“才貌俱全”的妹子傅秋芳嫁入豪门,神瑛侍者也是备选。因为只是原著中仅提了一笔的人家,穿越牌宝玉没在意,看情形仍与贾家有了往来,只是贾政长心眼了,未引傅通判与宝贝嫡子结交。
他不由暗吐槽,原著中傅秋芳拖到二十三岁还没许人,彼时神瑛牌宝玉多大?撑死了十四五,亏他们敢想!唉,红楼世界都是些敢想敢干的英雄英雌啊。自己这回重穿,诸多事提前了,却也没有提前太多,傅大姑娘现今应已二十出头,古代这年纪百分百老姑娘,不知今天跑趟荣府,能否找着合适的人家嫁了。
足过了一个时辰,进客方稀落下来。又一阵,贾母院中鞭炮大响,想是及笄礼成。
复一阵,端菜提酒的婆子们在宋嬷嬷引领下进了抱厦。
酒菜上桌,宋嬷嬷行礼道:“琏二爷、宝二爷,那边戏已摆开了,老太太有话,等戏散饭罢,太太奶奶姑娘们要游小观庄,请二位爷引路解说。”
宝玉一呆,立马回绝:“小观庄是琏二哥一手一脚建的,有琏二哥过去就成了,说我身子不适,不过去了。”
宋嬷嬷面现为难,琏二心中有数,笑道:“你怕是非得过去。老祖宗定也不乐意,可那些个太太奶奶们谁是好相与的,等着看十二进学的小秀才呢。”
薛蟠醒过神,不满道:“这是给我妹子办礼宴,怎么给她们的女儿相亲来了?!”
如何对付时不时傻蛮的薛妹夫,琏二经验丰富之极,笑道:“总要顺搭些个事,且逐她们心愿,免得她们心不顺,说些咸咸淡淡的话,倒对薛妹妹不好。”
琏二这等直白,薛蟠没话了,宝玉也不好强拒,郁闷地点了下头。偏薛蟠左右看他不顺眼,在一边咕哝:“毛都没有长齐就说媳妇!”
众人忙拿话打叉,贾芸更是赶着奉承,他那滑溜口舌不是呆霸王能招架的,很快笑逐颜开。宝玉却是愁肠百结,文官看不起武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武门不大讲规矩,那些太太奶奶们看罢人,定会到处说,必传出去,传到张师兄那儿又是一场官司!特么王夫人应是心知肚明,便是贾母不挡她也会挡,即没挡住,可知不是一般难缠。
无可奈何,只能丑化自己,尽可能低调。于是他杯酒没饮,有滋没味地扒完饭,装成如厕跑去自己住的东屋。
正月处处上灯,空屋也有两位婆子看守,见他进来忙起身施礼。
他笑点了一下头,摸出钥匙开房门,自从贾环往他榻垫下塞魇鬼后,他毅然决然锁了卧室门,一枚钥匙自己拿着,一枚交给袭人保管。
正开锁,茗烟贼头贼脑窜入。来的正好,某只闷头进房,却没关门。
如此明显的暗示某厮自是懂了,麻溜入房关上门,低语:“二爷可是想穿儒生服?大正月的一身青去见老太太不妥,再则儒生服一穿,更显二爷人才。”
假石头斜看某厮,不愧红楼第一厮嘛,正经是自己肚里蛔虫。
某厮挠挠头,凑其耳边一通咕哝。假石头两眼乱转,颇为怀疑该厮的能耐,又想不妨试试,不成立换装!
过了小半个时辰,主仆俩复至摆宴的西屋。
宝玉还是那一身红彤彤金闪闪的衣裳,且加披一件“金翠辉煌、碧彩闪灼”的大氅衣,即原著中“哦啰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因神瑛侍者不小心被火燎了个指顶大的烧眼、劳病中晴雯巧手补织的雀金裘。这回是贾母因他大正月要去座师那儿考礼仪特地赏的,今天正式上身。
然而谁也没注意骚包大裘,一个个吃惊地盯着他:脸蛋腊黄、眼圈乌青!
假石头暗自得意,有气无力道:“吃坏肚,拉稀。”
琏二忙命小厮去请惯常来荣府的王太医。
某只不敢见医,急道:“我又不是泥捏的,已是吃了保济丸,清静两餐就好了。”
这通话说的中气十足,琏二会过意,心道难怪去了许久,当即吩咐他多喝些热茶:一会好正经如厕,装就要装的像!
赴宴的大多精灵鬼,乱嚷嚷给宝叔泡茶、泡浓浓的俨茶!
偏是薛蟠不醒事,可劲卖弄自己那点医药知识,说拉肚不能喝俨茶,又说他认识医术超好的“胡太医”,就住在荣府后街,喝令自己的小厮即刻去请。
一根筋的贾芹坚定支持薛爷,说必得看过医生才能安心。
宝玉一颗头变三个大,后街胡医有两只,一只是他请过的,大名胡琅,下药特重,铁定依例下一剂刮油狠药:走卒小贩们平日欠油水,过年狠吃肉,多半拉肚子,他都是这么治。另一个更糟,大名胡君荣,庸医一枚,原著中给尤二姐看病,尤二姐明明动了胎气,他却说是“迂血凝结”,应“下迂血、通经脉”,愣生生将尤二姐的胎打下来了!
贾琏一瞧其神色更确定了,笑嘻嘻附和“应看医”之说,把某只气得眼发绿。
茗烟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挤眼道:“看看罢,打不打紧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