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得高兴,时奺会对他发脾气,愿意撒娇,他求之不得。
“真的?”时奺腮帮子鼓的像一只河豚。
“嗯,走吧,我带你去一家特别好吃的饭馆。”宴锦衡顺了顺时奺弄乱的刘海。
“多好吃,那得等我吃完了再想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好好,请,奺奺小公举。”宴锦衡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哼。”
出了窑场,宴锦衡带着她拐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民家餐馆。
“以前我经常这在吃,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带你尝尝。”宴锦衡拉着时奺进了院子。
看外面就知道这个院子有些年代了,像是民宿,院子四周围的篱笆,篱笆上有草藤,开着白色小花。
宴锦衡一进去,就有一个小姐姐迎上来,“阿衡来了,好久不见啊。”
“花姐好,最近没时间,今天带同学过来玩,想你做的菜了。”
花姐看了一下时奺,时奺回了一个微笑。
宴锦衡和花姐是旧相识了,花姐也知道他的性子,平常都是一个人来,现在带了一个小姑娘,笑意又深了一点。
“好,最近做了几个新菜,给你们尝尝鲜,二楼还有位置,你熟,自己去吧。”
“好。”
花姐笑着走了,时奺跟着宴锦衡上二楼,房子是木结构的,有点像古代的客栈。
房间里花花草草很多,大厅用篱笆隔开了,也有房间,很是幽静。
宴锦衡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房间,匾额上写的相思阁。
“相思阁,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房间?”听起来怪怪的。
“你去打开窗户看看。”
时奺依言,推开窗,被眼前面的景色惊到了。
窗户外不远处是一座小山丘,山丘上种满了枫树,这个季节,正是红枫成片。
远处望去像一大片金红色的绸缎。
“好美啊。”这样的景色,在城市很难见到。
“这个房间开窗,一年四季都是美景,适合两个人约会啊,价格都比其他房间贵上一百多。”宴锦衡用热水洗干净杯碗,泡好茶。
“还是你会享受。”
“还好还好,毕竟以前学瓷太累了,其他地方就要享受一下,过来喝茶。”
时奺坐到宴锦衡对面,轻轻捏起茶杯,茶香四溢。
“学长,人人都说瓷都的瓷器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这是真的吗?”
时奺第一次对这句话有了怀疑,薄如纸,刚才厚度还可以的坯都被时奺戳破了。
无法想象,这得多好的功力才能薄辱纸?
“自然是真的,不过一开始这句话指的是骨瓷,宋代指瓷都湖田窑产的影青瓷的独特风格。”
宴锦衡抿了一口茶,接口说,“我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但是我爷爷可以,我亲眼见他制的瓷,刚刚制成就被人高价买走。”
“这刻花不会戳破吗?这么薄。”
“你以为都是你啊,老师傅是可以控制力度的。”
“好吧,看来做一个瓷器还蛮难。”
“不难怎么成就瓷都千古传奇呢?”
“也是哦。”
第34章 拉坯
没多久,菜上齐了,都是家常小菜,时令菜,时奺吃的很满足,那就姑且原谅笑话她的宴学长吧。
吃了饭,两人回了学校,在寝室楼下分别。
宴锦衡推开寝室门的时候,三个人都看着他,就像是等着投喂的鸟。
“阿衡,今天去哪里了啊?”方霁搓搓手,好奇的询问。
一大早的,起来人影子都不见了。
“约会。”
“啧啧,这么快就拿下了小学妹啊,真的假的?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呢。”
“你可以留着自己用,反正你也单身狗一条。”宴锦衡拿着睡衣和毛巾去了洗浴间。
“扬之,你觉得这两人能成吗?”方霁把目标转向玩游戏的陆扬之。
“母鸡啊,问洛航,问我这个单身狗有个屁用。”陆扬之忙着玩游戏,没时间搭理他。
“方霁,你觉得宴锦衡有什么事情失败过吗?”洛航在和女朋友你侬我侬,倒也分了一点时间给方霁。
“不过也是,阿衡这小子,我们两个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就没见过他什么不行的。”方霁扔了手上的酸奶瓶,感叹道。
“所以啊,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单身狗。”说完了,洛航戴上耳机,不再理方霁。
“你……”方霁真想暴打这个有女朋友的臭小子一顿,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还真是了不起,天啦噜,啥时候才可以脱单啊……
时奺进了寝室,才发现大家都在午休,现在是两点钟,刚好是午休的时间,她轻手轻脚的放下包,拿着洗漱用品准备洗把脸睡觉。
推门的时候有点嘎吱响,杜如芸在床上看剧,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掀开床帘,看见了准备开门的时奺。
烦死了,大中午的,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时奺隔了几分钟再回来,放下脸盆准备上床午休,听见对面杜如芸的床上有动静,时奺以为是她吵醒了杜如芸,所以脚步又轻了几分。
时奺爬上床,准备拉上床帘睡觉,对面的杜如芸一把拉开帘子,对着时奺就吼,“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非要这个时间回来吗?就不能晚上回来?”
时奺愣住了,她已经把脚步和动作放的很轻了,而且阮依依和南曼这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就吵到了杜如芸呢?
不过的确是时奺吵闹了,所以时奺道歉,“对不起。”
“大中午的,求求你以后别回来了。”说完,杜如芸拉上了帘子。
“怎么了,吓死我了。”阮依依终于醒来了,被杜如芸吓醒的。
“没事,你接着睡吧。”时奺劝慰道。
她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明明看见杜如芸的头发都没有松开,睡什么觉?
阮依依和南曼在睡觉,时奺无意争吵,闭上嘴巴睡觉。
杜如芸的话,她不放在心上,一个特意针对她的人,她也不会理她。
午休醒来,杜如芸已经走了,阮依依迷迷瞪瞪的问时奺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我吵着她了。”时奺无奈,觉得有点无辜。
“啊?可是她没有睡觉啊,我睡觉的时候她在看剧,放的特别响,然后我让她戴耳机的。”
阮依依爬下床,一边梳头发一边说。
瞧,时奺就觉得杜如芸好像没在睡觉,难不成时奺已经这么惹人厌了吗?
“没事,随她去吧。”时奺下床,拿出作业来做。
“时奺,要不然你们好好聊聊,都是一个寝室的。”南曼嘴唇无声蠕动两下,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她了,应该没聊的必要,大概就是看不惯我吧。”时奺耸耸肩,无奈的笑。
“哎,头疼,洗把脸去。”阮依依嘟嘟囔囔的出去了。
南曼也没有再说什么。
寝室的关系也就这样不冷不热着,不过杜如芸很少回寝室,除了晚上,其他时间也不在,时奺也不怎么在意。
虽然寝室关系不大好,但是时奺大学生活过的不错,认识了很多朋友。
因为宴锦衡的关系,认识了很多学长学姐,拓宽了她的朋友圈。
汉服社的传统文化知识竞赛过后,宴锦衡和时奺说要去瑞安镇写生,美术生时不时就出去写生,时奺还蛮羡慕的。
宴锦衡去了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让时奺下楼,说给她带了惊喜。
时奺怀揣着期待,快速的跑下楼,气喘吁吁的。
“想我了?这么迫不及待。”宴锦衡双手负于背后,含笑的看着她。
宴锦衡今日穿着黑色的风衣,被风一吹,时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背后提着的袋子,蓝色的。
“胡说,”时奺不承认,“我只是想要惊喜。”
可是这么久不见,其实心底里时奺还是有点期待的,好像已经习惯了宴锦衡经常在她面前出现。
“那你承认想我了,才有惊喜。”宴锦衡仰头,才不会这么轻易给她。
“哼,那你留着,我走了。”时奺毫不犹豫,转身就想离开。
“欸,”宴锦衡拉住她,“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给你,一次性不能吃太多,糯米吃多了会积食。”宴锦衡把提着的带着递给时奺。
“是什么?”收了礼物,时奺又高兴起来。
“甜糯糕,瑞安镇的特色糕点。”
“嘿嘿,谢谢学长!”听见有好吃的,时奺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嗯,你要多穿一点,就穿两件衣服下来,不怕感冒?”看着时奺单薄的身子,宴锦衡眉间蹙成一个川字。
“不冷,不怕感冒。”时奺吐了吐舌头。
“下次出门再穿这么点,就别想要礼物了。”最近瓷都在降温,冷空气骤来,让人猝不及防。
“好啦好啦,唠唠叨叨的,会变老的。”时奺把礼物袋子藏到身后,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嗯,回去吧。”
“学长拜拜!”时奺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宴锦衡站在原地笑了一下,才往男寝去。
时奺一口气跑上四楼,迫不及待想拆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