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你这是故意勾引我……”
天瑜本想微微取笑他一番,他明媒正娶了她,她这不算是勾引吧。
秦玦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温软绵绵,她的贝齿清香,她的舌头在他唇间乱窜,他们在唇间你追我赶,互相嬉戏。
他们吻得深情。
天瑜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秦玦大发善心,放她休息了片刻。
天瑜微微深呼吸,她微笑着说:“秦玦,看你吻得如此娴熟,一定被是其它女人勾引多了的缘故。”
“是你教我的。”
天瑜想起了以前她喝醉了轻薄秦玦的那一晚,有些愧疚,但被秦玦这么间接的指责她的过失,总是有些心虚的。
但她是谁?她可是陆天瑜,一个波澜不惊的女人,一个脸皮厚的女人,怎么说也不能在秦玦面前没有任何士气不是?
“老实说,秦玦你喜欢我多久了?你的钱包里为什么偷藏着我的照片?”
秦玦如实且地说:“很久了,照片是敏敏给我的。”
“在我去国外旅游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天瑜得意的笑了,“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想惦记着我来着。”
“嗯。”
这厮倒是承认的很快。
“可是你后来变心了,被那个叫什么……思思,哦对,张思思,你后来被那个叫张思思的人勾走了,你俩还当着我的面吻来吻去。”
终于,她这是良心发现,吃醋了吗?
“天瑜,那是因为你伤人太甚。”
怎么就变成她伤人太甚了呢?好吧,她也无力反驳,介于后来她与徐桤安向她求了婚,她就不提他与武阳的情情意意了。
“那……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你有没有和她们……”天瑜红着老脸,一口气便说出了心中疑问,“你有没有和她们上床?”
“没有。”
好吧,秦玦是个正常的男人,这点她深深的体会过,即使他和武阳睡来睡去也是十分正常的,他们交往了那么久,没有过反而不正常,这个问题,她不该问的,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而已,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嘛。
但是秦玦说的那么肯定,天瑜反而有些迷糊了。
天瑜灵动的眼睛疑惑地望着秦玦,秦玦不禁感到有些可笑,她的这个模样,倒是显得十分可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吞吞吐吐,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嗯……让我再好好想想,我好像是有过那么一次。”
秦玦故意思索思索了一番,忽然像记起了什么似得,他嘴角含笑,温柔地说:“哦,我想起来了,那些故意勾引我的女人里,确实有一个对我抵死纠缠,让我欲罢不能……”
“是谁?”
是谁让他一回顾还笑意盈盈,留恋至此,还……欲罢不能?
“你。”
“那……别人呢,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我是禁欲系的。”
“我不信。”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就试。”
第一百零九章 长情
天瑜起身,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然后抬腿坐在秦玦的身上,她笑意盈盈,身姿妖娆,妩媚尽展。
她的手滑向秦玦的胸膛,脱落了他肩上松垮的睡袍,然后将自己的长衬衫一挺而出,她本想潇洒地将衣服扔的远远的,却没想到袖口太紧,套住了她的手腕,她只得快速的解着自己的衣袖。
而秦玦,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任她坐在他的怀里扯着衣袖。
他嘴角那缕意味不明的微笑怎么叫人那么纳闷呢?这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该主动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衣服,狼吞虎咽地将她“吞入腹中”吗?他怎么就那么气定神闲呢?难道她没有一点作为女人的吸引力?
等着吧,秦玦。
秦玦终于帮了她一把,解开了她衣袖上的扣子,打趣地问:“这么迫不及待了?”
“嗯,很想要了。”
天瑜的手朝他胸前摸去,这大好春光,有滂沱大雨为伴奏,有漫漫长夜尽无休,怎么能不好好的享受这无上温情呢?
天瑜玫红色的小衣衣被秦玦褪了下去,扔到了地上。
天瑜紧紧贴着秦玦的胸膛,凑过去轻轻咬着秦玦性感的嘴唇,秦玦没有主动进攻,只是配合着天瑜,将手抚上天瑜后背的每一寸肌肤,轻轻抚摸,任她戏弄。
但天瑜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小爪子在他全身各处摸来摸去,她咬了咬他的下唇,用牙齿轻轻摩擦,又用嘴巴抿了抿,一阵温润的感觉传来,真是勾起了他的无限欲望,她的侵袭还在继续,他只好用舌头柔柔回应。
和天瑜有了第一次之后,秦玦就一直等着她,曾经天瑜带给他的美好太特别了,盈盈绕绕,生生难忘,美妙入心扉。
那是天瑜给他的独有的情丝绕,让他再也不想碰别的女人。
那时,他倾心感受着天瑜带给他的一切,用文人的笔墨来说:飘飘如醉,欲仙欲死。
天瑜吻得忘我,她感到自己和秦玦的体温迅速上升,即使吻了很久,可是她怎么也感觉不够,她想要更多,秦玦的回应也不够热烈。
秦玦突然往后退去,腾空的感觉忽然传来,秦玦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夏日之青竹,若寂夜之星辉。
秦玦眼里有万道柔光,所有冰霜褪去,所有清冷消散无踪,他无比深情地望着她,略显认真的问:“玩够了吗?”
秦玦的容颜让她忘却了言语,失了睿智,她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玩够了,那就该到我了。”
不,还没有,她还没有开始呢。
等到天瑜回过神来,她已被秦玦抱起,向他的卧室走去,秦玦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他们还维持着刚才亲吻的姿势。
“秦玦……”
“嗯,我在,别紧张。”
连天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唤他,但她知道秦玦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所有的人都喜欢掌握主动权,因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便会多一份依靠和从容,能自己把握着过程,是进是退是停止,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战争是,生意是,博弈也是,爱情亦是,做爱如是。
天瑜感受到了自己僵硬的身体,大概如秦玦所说,她有些紧张了吧。
秦玦把她放到了宽大柔软的床上,开了柔和的落地灯,帮她褪去了全部的青衫,她就这样被秦玦一览无遗。
虽然天瑜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但她毕竟不是青楼的风尘女子,潮红爬上了她脸颊,她扯了扯毯子盖了盖。
天瑜望着秦玦,他俊美的身材在她眼前展现,缓缓朝她走来。
“秦玦……”
在她柔声荡漾的呼喊声里,秦玦已经掀开薄毯,俯身望着她。
“我在。”
天瑜想要好好的和他共度良宵,可越是想,就越是慌乱,越是慌乱她的身体就蹦的越紧,从前的经验一扫而空,她也宁愿从来没有这些经验。
此时,天瑜很内疚,她有些嫌弃自己,不如说是害怕秦玦嫌弃自己,毕竟她骨子里是传统的女人,秦玦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她……却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
她……配不上他,所以她在秦玦面前,她觉得有些耻辱。
“秦玦……对不起。”
秦玦不太明白天瑜忽然紧张的原因。
她亲了一口天瑜的唇,“对不起什么?嗯?”
“我……”
这样的事情如何当着秦玦的面说出口?难道要她告诉他,他的妻子此时正因为和别人做过爱而羞愧难当?
秦玦见天瑜没有说话,便贴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轻轻俯身贴着她的身体。
他再一次吻了下去。可越发觉得不对劲,天瑜的身体很紧张,她大气不敢出,甚至还微微颤抖。
怎么了?原本张牙舞爪的她怎么突然像紧绷的弦了?
他吻了吻天瑜她的耳垂,细细想了想他们刚才做的所有事情和所说的所有话。
天瑜那句对不起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天瑜这么清高婺远的姑娘,总是追求完美,总是以心换心愿意付出,也总是太过在意她爱的人的感受。
秦玦舒了一口气,仿佛明白了症结所在。
秦玦咬了咬天瑜洁白的耳朵,在她耳畔轻轻说:“你听,外面下着雨呢,是你最喜欢的天气。”
天瑜听了听外面滂沱的雨声,疏疏落落,衬着柔和的灯光,果然有不一样的情怀。
“嗯。”
天瑜轻声应着。
然后她便听到秦玦在他耳畔深情地说:“天瑜,我爱你,不管你曾经爱过谁,我都不在意,我爱你,天瑜。”
天瑜望了望秦玦,以前她看到过这样的话: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任何话,因为他们说的,不过是为了引诱你。
一直以来,她对这句话的可信度都深信不疑,可是这次不同,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听到的,是最真实的最简单的情话。
没有奢华的词语修饰,没有沉重的诺言保证,不许她将来,不纠她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