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练得都是杀人的剑法。
剑既出鞘,不见血怎回鞘。
所以两人之中必有一人会死。
“洛依。”
洛依的手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气急。花满楼反手紧握洛依的手,轻声道,却是刻意咬重只是二字,“他只是来了羊城罢了。”
明白花满楼话中之意,洛依深吸了口气,淡然道,“没错,他只是来了羊城。”
只是......小一会后,洛依咬牙,那模样当真恨不得直接给叶孤城来一剂毒药,直接送他归西,免得他去找西门吹雪决斗。
但也只是想想,且不说西门吹雪不同意,她也不会去做,这是他们的剑道之路。
生,西门吹雪的剑道更近一层,死,西门吹雪定是无憾。
“你曾经说过避无可避。”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洛依可是不出什么,最后她狠狠灌了自己好几杯凉水,只是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陪你,我会一直陪着你。”轻轻的一句话,似是承若。
洛依闭上眼,一颗浮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两人姿势甚为暧昧,下一刻谁进来肯定是遐想连篇。
敲门声响起,洛依抽回手,红着脸瞪了眼花满楼,低声道,“回去坐好。”
“好。”低眉轻笑,但生怕洛依炸毛甩手就走,花满楼憋着笑坐稳,手中甜白散着温润的光华。
“进来。”
“大小姐。”青年进门看着一派斯文温雅的花满楼一愣,但随即敛眉垂眸,当做这里并没有花满楼这一号人物。
“庄里发来的急信。”
敛了眉间的情绪,清清冷冷淡淡,洛依端雅而坐。
下巴对着桌子微抬,隐约透着冷傲,“放下。”
“是,属下告退。”
花满楼看不见却极为敏锐,洛依的一番变化他皆看在心中,不过只要她还是她,人前人后的如何他需要在意?!
花满楼折扇轻摇,凉风习习是自然之味,不看不听但眉宇之间满是情意。
不过陆小凤说得对,女人的确很会变脸。
洛依看着桌上的两封信,一封字迹潦草像是在急忙之中写得,但洛依知道这是薛冰写的,还有一封,字迹些许圆润但依旧锋芒毕露,信口封着蜡,鲜红色的蜡,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洛依知道,这是义父发来的急信。
不知为何,洛依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拿起薛冰寄给她的信,信纸质地上好隐隐透着富贵,却不是神针山庄惯用的信纸,亦或者说神针山庄的纸不如这张薄纸。
洛依心中思绪微闪,却抵不过信纸上那区区的一句话,眉头紧皱,眼中凝重慢慢云集。
我加入红鞋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若:= =阿喂,七公子,你确定西门大小姐知道了不会让你好看?
七童(温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阿若:= =我不会帮你的。
七童(温润):你不想写新坑......╮(╯▽╰)╭
阿若:= =七公子,你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标题怎么办?
司空摘星就是司空摘星,偷王之王怎是那么好抓,又或者好戏弄的?!
笔霞庵在紫竹林中,紫竹林在山坡上。这里小道丛生,马车却是进不去。
陆小凤抱着半死不活的司空摘星,抬头看着藏在林中的庵堂,眉梢似乎抽了抽。
“你总算捱到了这里,真不容易!”
暗沉色的山门是肃静,但一切红尘却被隔绝在竹林外。陆小凤看着虚掩着的暗色大门,感慨,看神色他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直闭着眼的司空摘星身子动了动,轻轻呻吟了一声,居然似已能听见他的话。
听到司空摘星的声音,陆小凤立刻担忧问,“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司空摘星突然睁开眼睛,拉长着脸看着陆小凤,冷声道,“我饿得要命!”
陆小凤怔了怔,十分惊奇,“你会饿?”
司空摘星本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小凤,但他突然很是奇趣的挤了挤眼睛,“这两天你天天下车去大吃大喝,我却只有躲在车上啃冷烧饼,我怎么会不饿?”
陆小凤怔住,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活生生的吞下六百条蚯蚓。
陆小凤的表情愉悦了司空摘星,他的表情让人误以为此刻他正躺在云床上,懒散的说,“小心点抱住我,别把我摔下去!”
“我会小心的,我只怕摔不死你!”
陆小凤咬牙,语气神态却十分郑重,但实际上他极快的举起了司空摘星,用力往地上一摔。谁知司空摘星并没有摔在地上,眼前一道黑影,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身法轻灵,他凌空翻身,接连翻了七八个跟斗,才轻飘飘的落下,看着陆小风大笑,笑得弯下了腰。
看着精神无比的司空摘星,恍然察觉自己受骗了的陆小凤恨恨说,“我应该让你死在那里的!”
“好人才不长命,像我这种人怎么会死!”
司空摘星不标榜自己是好人也不标榜自己是坏人,现在却说是自己坏人,陆小凤摸了摸他的两撇胡子,不知为何而笑,语气却冷得要命,“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当然没有,像我这样千年不死的老狐狸,有谁能毒得死我!”挑眉环胸,司空摘星说得随意是浑然天成的自信。
毒,是有,但司空摘星不会说他眼疾手快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情况把真正有毒的杯子换掉了。
哎,这年头做前辈真难,做有能力的前辈更难。
“酒杯上的毒,是你自己做的手脚?”
“那根本就不是毒,只不过是点嗅起来像毒药的香料而已,就算吃个三五十斤下去,也死不了人。”
说起来还是和花满楼那个赌惹得祸,幸好唐门里的那个老家伙没出手,要不然就真的要成死猴子了~~~~啧,以后再也不和花满楼打赌了。
在司空摘星感慨万千的时候,陆小凤恍然大悟,似是此刻才了悟司空摘星这么做的原因。
“你故意装作中毒,只不过是想拖住我,让我送你到这里?”
这配合默契的,司空摘星真想拍手叫绝,不愧是陆小鸡,但他依旧揣着傲气,及其嫌弃陆小凤的‘低’智商。
“我若不用这法子,又怎么能将那东西送出去!”
“你怎么送出去的?这一路上你都装得像死人一样,连动都没有动!”
“我当然有法子,莫忘记我不但是偷王之王,还是条老狐狸!”
司空摘星神态得意,陆小凤却是冷笑连连,“若不是那条小狐狸帮你,你想交差只怕也没这么容易!”
司空摘星仿佛怔了怔,他万分疑惑,“小狐狸?除了你外,难道还有条小狐狸?”
陆小凤嘴角弧度冰冷依旧,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的至交好友,“也许不是小狐狸,只不过是条雌狐狸!”
“我就知道迟早总是瞒不过你的,你并不太笨!”
“你几时跟薛冰说好的?”
“就在你去方便的时候!”
“她怎么会答应你?”
“也许是因为她看上了我。”
“她看上你这条老狐狸?”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本就是喜欢老狐狸的!”
至此,陆小凤叹了口气,似乎是真的败给了司空摘星,“看来她的确被你这狐狸迷住了,居然肯替你去做这种事!”
只是一会,他又皱了皱眉,“她既然是替你交差去了,那只断手又怎么会出现的?”
司空摘星怔了怔,“断手?什么断手?”
“孙中被砍断的那只断手!”
“手在哪里?”
“在装牛肉的碟子里!”
细细回忆一番,司空摘星摇了摇头,皱眉道,“这回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几时骗过你?”
“你时时刻刻都在骗我!”
陆小凤本是指责的话,司空摘星却似模似样的点头附和,“的确,也只有像花七童那样的聪明人才能骗别人。”
如果是别人,陆小凤一定跳起来反驳,但是花满楼,陆小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作为好友,陆小凤当然知道花满楼是十分聪明的。
但司空摘星这话里有话,若非场合不对,他一定问下去,可现在只能作罢。
陆小凤再一次叹气,他觉得他今天叹气的次数一定是这个月次数最多的一天,于是他似是而非的又为自己补了句,“谁让我好心呢。”
话音落,山门里突然响起男声,说不出的沧桑与迷茫,可似乎陆小凤的声音让他觉得舒爽,那声音里又藏着几丝愉悦,“外面的那位好心人,是不是陆小凤?”
虚掩着的暗沉色大门带着压抑,不似繁花似锦的迷离,却莫名让人想要离开。
司空摘星很会逮机会,于是他一个翻身跃步来了,不带一丝流响。
陆小凤想要再次逮住司空摘星奈何慢上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空摘星离开,而究竟是谁让他偷那红缎子,只能先搁下。
“陆小凤一向是好心人。”婉约的女声,轻趣带着熟稔。
“他的确是好心人。”温润的男声虽然附和却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