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责任我愿意担着,乐意之至。”沈容与没羞没臊的说。
我掀开被子下地,一触地觉得大腿内侧很是酸痛,忽然之间,我就不想走路了。
看向了沈容与,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
“怎么了?”
“你背我。”
沈容与愣了一下,随后蹲在我身前让我爬上了他的背,美其名曰:高富帅背媳妇儿。
“你是猪八戒,不要自抬身份。”我揪着他的耳朵说。
沈容与把我背到了浴室,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任由我早上没由来的“撒野”,给我挤好了牙膏,还把牙刷递了上来。
我抱住他的脖子,脑袋一直往牙刷的方向伸,可我越伸,沈容与就越把牙刷往回收。
“你干嘛啊?”
我扭头问他,结果反被他借机给吻住了。
“唔……”我慌忙缩了缩脖子,“我还没刷牙呢……”
沈容与不说话,直接就又含住了我的唇。
本不过就是突发奇想的撒娇,没想到成了不可收拾的惹火上身。
沈容与把我放在洗手池上,我的大腿顺势圈住了他的腰身,身体内的小火苗也因此跃跃欲试。
“你要是来,我们一定会迟到。”我这么说着,腿却没有放松。
沈容与勾唇一笑,特别痞,像极了那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典型。
他向我靠近过来,伸臂在我的腰上缩紧,直到和我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然后,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我的耳垂,暧昧道:“那你就怪我,随便怪。”
……
我和沈容与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可下楼的时候还是已经快要十一点半了。
典礼虽说在下午举行,但是宾客都是要求十二点到的,想来沈建业和景辉他们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礼物带着了吗?”我一边下楼,一边戴耳环,还不忘问了沈容与一句。
其实他这个时候已经悠哉的坐在客厅里了,男人对于出门这个行为而言,就是比女人快很多,实在不公平。
“昨天就已经放在车子里了。”沈容与说着,就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我。
看见我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我穿了一件抹茶色的方领吊带拖地长裙,上面是蕾丝的布料,下面就是有羽毛装扮的大裙摆。长发维持原来的微卷,随意的垂在了两侧。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我看了看自己,觉得这样子是可以的。
毫不夸张,却足够华丽,也足够低调,不会抢了任何人的风头。
沈容与走过来牵住我的手,笑道:“我老婆这么美,我怕新娘子不乐意。”
“就会说好听的。我问你真的呢,这样子可以吗?今天可不能在穿着上出什么差子,否则媒体会捕风捉影。”我严肃道。
沈容与伸手扫了扫我的额前的碎发,俯身在我耳边说:“可以。这样的程度正和我心意,我老婆的内在美只有我能看。”
我推开他,懒得和他废话。
沈容与无赖的笑笑,“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子停在门口。穿上外套再出去。”
“知道了。”
趁他取车的间隙,我让阿梅给我斟了杯水,从刚才我就觉得口渴,一直没时间喝。
而阿梅在给我送来水的同时,又给我拿来了一个邮件,说是早晨保安送过来的。
我快速的将它打开,就发现还是报纸,也还是发黄发旧的报纸,更离奇的是,报纸上的日期和我上次收到的那份报纸相差了几天。
“上次的邮件反寄回去了吗?”我问阿梅。
她拍了一下脑门,然后说:“忘记和您汇报了,少夫人。上次的那个邮件留下的地址,我交给快递员以后,他们说没有这个地方,所以邮件还在我手里。”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谁没事邮寄这些已经看不清楚字迹的报纸啊,还一直寄给我?
我本想将手里的报纸摊开来看看,可是沈容与在外面已经按了喇叭,时间不够用了,回来再看吧。
接过阿梅递给我的大衣,我穿上后匆匆上了车子。
……
聂宸远和段雪莹的这场婚礼,可谓是津华市有史以来最为隆重奢华的婚礼。
酒店门口都要清场,几十辆停放在路边的礼车全是的宾利,就连保镖穿的衣服也是高级定制,一看便是价格不菲。
“段家这么富有?”沈容与将车子开进酒店的院子,不禁问了一句。
其实K.R集团的总部设在德国,他们对外宣称的是从事现代医疗设备的研发与交易,可实际他们旗下是否有副业,这对于国内的人来说,是个未知数。
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才是十二点。
我略微松了口气,和沈容与说:“快点把车子停好,十二点的时候混进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迟到。”
可结果,我和沈容与一进去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候的宋元庆。
“怎么到这么晚,老爷还有沈老爷和沈夫人早就到了。”宋元庆上来就批评了我们。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景辉估计是急了。
沈容与说:“也没有晚的很过分,总算是赶上了。宋秘书,快带我们去场地吧。”
宋元庆点点头,把我们带上了三楼。
这时候还是宴请大家用午餐的阶段,大厅内只有大屏幕在滚动播放着这对新人的照片,也没有人致辞。
我和沈容与去了沈家和景家共用的客家席,还没入座就看到沈建业和景辉的冷脸。
景辉第一个发话,冲我说:“像什么话?这事哪有迟到的?”
沈容与握着我的手,主动说:“是我早上有事耽搁了,让各位长辈等候,真是不好意思。”
景辉听了这话也不会轻易翻过这页,张口还要批评,谁料程英慧倒出来圆场,笑着对景辉说:“亲家公别气,三几分钟的事情。索性没有引起主家的注意就好。”
景辉听程英慧发话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个小插曲算是过去了,紧接着就是主持人上场致辞,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请大家尽情享用午餐。
好不容易彻底松了口气,我才发现我们这桌少了个人——景哲。
他怎么没来呢?是出差了,还是处理工作?我没多问,安静的用餐。
用餐完毕,工作人员将宾客们引至到了酒店的音乐厅内。
这是这个六星级酒店最大的特色,有一个独立的,且用玻璃建造的巨大圆形建筑。有些国内外知名的乐队会包下这个场地作为音乐的场地,听说租金贵得惊人。
没想到段家和聂家居然把这里包下来给宾客们,还邀请了一直乐队过来现场演奏,可真的是一掷千金啊。
“我想,典礼是在这里举行吧。”沈容与说。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这里很合适。
“你喜欢这样的场地,这样的形式吗?”沈容与又问。
我一笑,看向他说:“你该不会想再给我办一场婚礼吧?”
“我倒是想,可估计我爸那边是不会允许的,他最讨厌铺张浪费。”沈容与说,“只不过,我觉得当时结婚的时候,你并不情愿,所以没有享受到婚礼带给你的幸福。”
见沈容与如此,我心里发酸。
当时的我,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也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的细节,而那些细节都是沈容与对我的爱意表现。
比如他在我梦想的地方绿茵广场为我举办婚礼;比如婚礼时,他把我的香槟换成了带气泡的饮料;比如他在西装上别着的是朵茉莉花……
“婚礼其实只是个形式而已,”我对沈容与说,“现在你在我身边,胜过任何的婚礼。”
他握着我的手变成了十指紧扣,温柔的笑在他的脸上舒展开。
……
沈建业和景辉和几位极为重要的来宾打过招呼之后就回贵宾休息室休息了,而程英慧和韩萍免不了要和这些豪门太太们周旋。
我则跟着沈容与,算是认识了不少与他有过往来的客户或者朋友。
基本大家看见我们都是说什么天造地设啊,天生一对啊,又或者是羡煞旁人什么的。我对这些话是不怎么感冒的,倒是沈容与越听越高兴,一直和人家碰杯。
“你不许再喝了。”我抓住一个空隙和他说。
“没事,这个没什么度数。”
我摇了摇头,又说:“那也不行,你都喝了好几杯了。”
“行行行,听你的,不喝了。一会儿换成果汁。”
听他如此说,我才觉得满意,也就不再唠叨他。
也就在这时,有两个身影闪闪躲躲的融入进了现在的这个氛围里,别人也许没注意,可我不会注意不到。
因为他们一个是景哲,一个是邵晓珍。
只见他二人十指紧扣,俨然以一对情侣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我不禁心里冒出了冷汗,因为韩萍就在不远处。
离开沈容与,我快步走到这二人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邵晓珍一看到我,就甩开了景哲的手,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低下头喊了一声“学姐好”。
景哲似乎十分反感邵晓珍这样唯唯诺诺,刚要冲我发作,我就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韩萍就在那边。
他收到我的讯息,将原本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过去说一声你来了,爸在贵宾休息室。”我说道。
景哲看了一眼邵晓珍,最后点了下头。
等景哲一走,邵晓珍就从手包里掏出了请柬,跟我说:“学姐,我是受学长邀请来的。不是我缠着景哲,让……”
“我知道。”
我见邵晓珍如此姿态,甚至是变得有些卑微,我心里就又是不忍,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