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邵晓珍发了条信息,就说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儿再过去。然后我就坐在病床边,等待李玉珍的醒来。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刘玉珍终于悠悠转醒。
她看到自己身处医院的时候,先是迷茫,再接着就变成了惊恐,喊着自己不可以在这里,会被晓珍发现!
我将她按回了床上,安抚道:“珍姨,别激动。您只是需要输液。输完了,您就可以回家,不会耽搁什么。”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问道:“小景啊,你没有告诉晓珍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告诉她。但是您必须告诉我是谁打的您,否则为了您的安全,我必须和晓珍说。”
刘玉珍一听我这么说,当即表示:“我说!我说!你千万可别告诉晓珍!她最近一直住在朋友家,我才好不容易瞒过去的。”
我稍稍一愣,邵晓珍住在朋友家?该不会是和景哲……也罢,他们是恋人。
拍了拍刘玉珍的手臂,我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同她说:“好,我不说。您告诉我吧。”
刘玉珍吸吸鼻子,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更是不受控的往下直流,那满心的委屈和痛苦,我是可以看出来的。
“是李雄打的。”她说。
我一怔,马上问:“李叔不是一直对您都很好吗?晓珍说把您交给他,她很放心。”
刘玉珍抹了下眼泪,又道:“一开始是这样的。李雄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心肠热。晓珍出国在外的时候,他没少帮我。可就是今年,他沾上了赌博。常常就是一出去打牌,就成宿成宿的不回来。我和他说不能这样,他刚开始还能说几句知道了,可后来他什么也不说了,每次来就是拿钱,拿完钱就去赌,赌完再拿钱……小景,你说我还有晓珍这么个没嫁人的女儿,哪里经得起他这么花我的血汗钱?所以我就和他吵,他就开始打我了。”
“他打您多久了?”
“他倒也不是经常打,有时候手气好赢了几个钱,他还会给我买些小玩意。”刘玉珍回答道,“秋天那阵儿打过两三回,可是最近,他好像欠了一大笔钱,所以脾气很暴躁,动手的次数就多了,下的力气也特别狠!”
我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我说:“珍姨,您不能这样忍下去。如果您还想和李叔过下去,那么就要想办法让他戒赌。如果您和他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了,那就趁早分开。”
“我想过和他分开,可是我害怕……因为他威胁过我,要是我离开他,他就让晓珍赔偿!”刘玉珍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我见她如此,也是十分心疼。
刘玉珍忍气吞声,默默挨打,为的终究是这个女儿。
要是景家现在的势力还在,我绝对可以帮上忙,可如今我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又如何再保全他人呢?
但是邵晓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们如此,必须想想办法才是。
……
陪刘玉珍一直待到午餐时间,护士说再有不到两个小时,液就可以输完。
我见状就说先去给刘玉珍买些吃的,然后再回来。
这是家小医院,人看起来不是很多,但是跟它的规模相比,依旧是人满为患。
我向一个清洁阿姨打听来了食堂的方位,便向那里走去,谁料想无巧不成书,我居然碰到了熟人。
就是陈道儒身边的阿杰。
他见到我也是大吃一惊,连说了好几个“好巧”。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
他笑笑,说:“来看望一个朋友,吃个饭就走。”
“好久没有见陈先生了,他最近好吗?”
阿杰愣了一下,神情略显不自然,说:“好,一切都挺好的。景小姐,我还要打饭回病房,就不和您多聊了。”
我点点头也没多想,买好饭之后,就又折回了病房。
结果在门口就听到了争吵声。
“就这么点儿伤,还值当这样在医院里养着?你是纸做的啊。”
“……”
“你这么养尊处优,这是又花了多少钱?”
“……”
“你哑巴了是不是?说话!你以为你……”
“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我推门而入,就看到暴跳如雷的李雄。
他见到我的时候,似乎是惊着了,就吓得马上低下了头,连看都不看我。
“小景,辛苦你了。”刘玉珍说,“花了多少钱?阿姨给你。”
“您别和我客气。我家里有事,晓珍一直忙前忙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给刘玉珍打开了盒饭。
李雄这才回过闷儿来,对我说:“小景也在啊。早说的话,李叔给你买些水果过来。”
“我又没病,要什么水果?”我冷声道,“需要被照顾关怀的人是珍姨。”
说完,我就去起身去了卫生间,想把勺子和筷子洗洗,可这时就听李雄压低声音道:“她在这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刘玉珍又是没有说话。
而我浑身就和过电了一样,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很像。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
昨天我发现一件事,我竟然没有宣传过自己以前写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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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评
065 找不到答案,更找不到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停顿了两秒钟,就很自然的进了洗手间。
终于躲避开李雄和刘玉珍的目光时,我一下子瘫靠在了墙壁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想把那狂跳的心脏给平稳下来。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来确定在电话里威胁我的那个男人,是李雄。
早年前,霍言安刚开始学表演,台词课是极为重要的一门功课。
当时的那位老师,是我花重金请来的一位专业配音演员,他教了霍言安很多,甚至是一些理论上的知识也不放过,其中包括分析人的音色。
一个人除非经过专业上的训练,否则他的音色是不可能发生改变的。
那位老师给霍言安举了很多例子,而且还向他展示自己的发声技巧,让霍言安进行听声辨别。
我那时很有幸的听过这节课,掌握了一些皮毛。
可是话虽这么说,我也还有百分之二十不确定的因素,那就是声音是从电话听筒传来的,难保不会出现偏差。
不过按照刘玉珍的说法,李雄最近很缺钱,这和那个男人勒索的动机是契合的。
看来,我有必要让大卫查查李雄。
……
洗好勺子和筷子,我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病房。
李雄冲我笑笑,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心虚,更加让我怀疑他是否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小景啊,你走吧。”刘玉珍说道,“阿姨已经没事了,不要为着我耽误了你的正经事。”
我摇摇头,想说不在乎这一两个小时的,可这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邵晓珍打过来的。
刘玉珍也看到了,当即就是对我一脸的哀求,希望我不要透露出来她的情况。
我心下了然,接通了电话。
“学姐,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护士和我说伯父有些高血压,我就想起我妈特别擅长煲那个枸杞芹菜鱼片汤。护士告诉我这个可以降压,我今天回去就和我妈做给伯父,明天一早带过来。”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刘玉珍这这身上还挂着的彩,要是邵晓珍回去了,绝对能看出来她这是被人打了。
刘玉珍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妥,拽了拽我的衣服,用口型和我说:千万别告诉她。
我点了点头,只能快速的找了个理由,对邵晓珍说:“晓珍,其实我想让你陪我回臻玉园住两天。”
“去你家?”邵晓珍稍稍有些吃惊,“怎么好端端要我过去?”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和你聊聊天,像以前上学那会儿一样。”我说。
这话虽然是我临时想出来的理由,但是说了出去以后,我就发现我的内心是无比渴望邵晓珍可以陪陪我的。
否则那慢慢长夜,没有沈容与的陪伴,是那么的冰冷而煎熬。
“这样啊……”邵晓珍思考了一会儿,“那好,煲汤的事情也没那么急。等一会儿你来医院找我,我们一起回你家。”
我应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断了。
刘玉珍松了口气,抱歉道:“小景,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您千万别和我客气。”我说着,拍了拍她的手,“晓珍就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照顾她,更保护她。”
“晓珍能有小景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幸运啊。”李雄在一旁搭腔。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
结束了李玉珍这边的事情,我去了医院,陪景辉相顾无言的坐了许久,然后我就和邵晓珍回了臻玉园。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邵晓珍买了不少食材,说是煲汤给景哲喝也好,他不挑食,只要营养够了就好。
我笑着没有说话,心道景哲的胃口堪比太上皇,可谓是挑剔至极。